吳飛陽并不清楚葉鈞邀請他的真意,盡管作爲長輩,同時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但吳飛陽并沒有托大,他很感激葉鈞,尤其最近聽說研究所似乎研發出一種抑制癌症擴散的良藥,也是極爲興奮。
“小鈞,找我有事嗎?你可是大忙人呀,看着你今時今ri的成就,不服老都不行。”
吳飛陽掏出煙盒子,是至尊版的名牌煙,一根煙就相當于某些家境不錯的大學生一天的夥食錢,“抽煙不?”
“恩,謝謝吳叔叔。”
葉鈞接過香煙,并沒有點燃,而是放到耳朵背夾着。
倒是吳飛陽自顧自點燃,先是深吸一口,才笑眯眯道:“你的研究所真不錯,環境設計得非常好,加上裝修也是别具一格,連我都想住在研究所的病房裏。”
“謝謝吳叔叔的贊譽,這次邀請吳叔叔,是想請吳叔叔幫一個忙。”
“說,隻要能辦到,我就會盡全力。”
吳飛陽沒有問葉鈞讓他做什麽,而是直接應承下來。
葉鈞也不意外,笑眯眯道:“會所裏一批會員此前在世紀大道買下一塊地,就在原江陵化工廠那塊地的對面,我有些興趣,想買下來,可是又擔心自己才疏學淺,那些人不一定會願意跟我坐下來談一談,所以想請吳叔叔幫這個忙。”
吳飛陽一陣錯愣,任憑他之前如何預料,都沒想到葉鈞竟然跟他說出這麽一段話。
笑話!
今時今ri的葉鈞,若是想邀請誰,誰敢不給臉老老實實到江陵報道?而且吳飛陽也是圈内人,他從一位朋友口中了解到葉鈞竟然早就進了天海黨青少派,這絕對是一種震撼人心的信息,至少對吳飛陽來說,确實如此。至于他的那位朋友,可是堂堂天海黨青壯派的成員,盡管身份還算不是核心的範疇,但既然能夠進得了青壯派,本身就不可能是軟柿子。
吳飛陽很聰明,當下就明白葉鈞的心思,若沒這份眼力勁,也不可能擁有今時今ri的身份與财富,笑道:“沒問題,小鈞,你跟我說說,都是些什麽人?不說我這做叔叔的喜歡誇海口,在南方,沒有我請不來的人!”
“徐培、盧建紅。”
“是他們?”
吳飛陽臉上露出輕松之se,顯然,葉鈞嘴裏的兩個人,對吳飛陽來說,份量并不大。
吳飛陽拍拍大腿,笑道:“三天内,我就将這件事談妥,小鈞,你就等着籌錢買地。”
“謝謝吳叔叔,要不,咱們一塊到研究所逛逛,前幾天我還看見吳爺爺身子骨健朗得很,都能夠在院子裏做一些運動,還跟華nainai學習太極劍。”
“好呀,走。”
吳飛陽笑眯眯站起身,對吳飛陽來說,能赢得葉鈞的好感,就能順竿子往上爬赢得華玲茳的好感。盡管吳飛陽不想承認,但也清楚他家老頭子之所以耐着xing子學什麽太極劍,真正的用意無非就是想跟華玲茳建立交情,然後就能跟江甯省省委書記鍾正華搭上線,即便能說幾句話,也是好事。
作爲天海人,吳飛陽可是很清楚鍾正華在他們那片區域的龐大影響力,就連天海市市委書記,一些行政上的問題,也會時常跟鍾正華讨教。
葉鈞倒是不懷疑吳飛陽能不能在三天内将地皮談妥,坦白說,目前世紀大道僅僅是欣欣向榮的局面,而徐培、盧建紅等人又不是跟他一樣穿越過來的,豈會未蔔先知清楚幾年後世紀大道寸土難租的火爆?充其量,現如今也隻是看好世紀大道的前景,本身就有着賭博的嫌疑,如果吳飛陽開了金口,又給出一個讓他們很難拒絕的價碼,葉鈞相信徐培跟盧建紅等人,必然會将這塊地吐出來。
“咦?你怎麽來了?”
等葉鈞與吳飛陽進入研究所後院,正在照顧華玲茳的秦柔一路小跑過來,神秘兮兮道:“你之前跟我提到的綜藝欄目,到底要等待什麽時候?”
“柔姐,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你要知道,這公司搬遷的信息都還沒有公布,盡管目前各方面手續都辦齊了,但租借工作樓、翻新粉刷以及裝修,加上購置辦公用品以及各方面的籌備工作,沒有十天半月的緩沖,能行嗎?”
“好了,你甭跟我碎碎念,這些道理姐姐清楚。”
秦柔不耐煩的擺擺手,忽然,直接跳了起來,摟着葉鈞的手臂,笑眯眯道:“那麽過幾天在南唐市的《功夫》映,你有沒有給姐姐準備好電影票?”
葉鈞瞬間懵了,因爲六月份,包括港城在内四家影院的售票,就已經銷售一空,就算到月底,都不一定能買得到票。
葉鈞暗暗責怪自己,怎麽就将這件事給忘得一幹二淨?
眼見葉鈞這垂頭喪氣的模樣,秦柔臉上原本的喜se頓時一掃而空,當下不鹹不淡道:“怎麽?給姐姐準備一張電影票,就這麽難?還說是你投資拍攝的,連老闆都弄不到票,還真是得笑死人。”
秦柔撇撇嘴,滿臉不爽,葉鈞更尴尬了,隻能捂着頭道:“柔姐,這樣好不好,我現在打電話問問,看能不能弄到票。”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多弄幾張,你看看這院子裏,大家都整天忙得死去活來,不說别人,就說我跟國芸,都瘦了好幾斤。乖弟弟,你可不能見利忘義呀。”
秦柔故意将胸前的飽滿擡得高高的,深陷的縫隙讓葉鈞很想撕碎那些讓他不能總攬全局的衣口,“瘦了嗎?真看不出來呀。”
“乖弟弟,你這眼神是往哪看的呀?”
秦柔早就看到葉鈞正死死盯着她裸露半截的飽滿酥胸,并不在意,而是yin恻恻道:“要不要姐姐領着你到沒人的地方,讓你看仔細了?”
“行呀。”葉鈞下意識應了聲,但緊接着就意識到說溜了嘴,頓時收回目光,尴尬的望着早已氣得俏臉通紅,打算動手的秦柔,“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柔姐,我想起來了,參與拍攝的員工每個人都擁有映的電影票,我可以想辦法弄一些過來。”
“好,姐姐就信你一次,快去快回。”秦柔臉上綻放出一絲妩媚的笑意,“如果事辦成了,姐姐一高興,說不定就會讓你得償所願哦。”
葉鈞很理智的将秦柔最後那句話當作是煙霧彈,當下迅速轉身,然後在華玲茳等人笑呵呵的目光下,走到一處僻靜的拐角。
“王哥,是我。”
“聽聲音就知道是你,小鈞,怎麽想起跟王哥打電話呀?”
王大導演滿臉笑意,自從跟葉鈞達成協議後,也是水漲船高,依着這股風頭,說不定今年就能再捧一座最佳導演的獎杯。
“王哥,其實我是有件事想問你,關于《功夫》在南唐映的電影票,還有沒有?”
“你說這事呀?有呀,我老早就給你騰出來了,這件事還是楊靜提醒我的,說你在南唐市有很多朋友,說不定到時候都有興趣看一看,就預先給你留出二十張票,而且都在前排位置。”王大導演語氣有些困惑,“怎麽?楊靜沒跟你提這事嗎?”
“沒有。”葉鈞欣喜的同時,也很是無辜。
“算了,估計楊靜這陣子也忙得頭昏目眩,《扶漢》目前的進度非常喜人,你先前做得那些歌《訣别》,下面跟我反應了一下,在氣勢恢宏的場面中完全能勝任插曲。之前我拍攝的過程中就隐隐意識到這個潛在的因素,倘若用《此生不換》作爲這種大場面的插曲,多少顯得不倫不類,畢竟台詞跟旋律,更适合劇中男女感情間的交彙,以及讓觀衆一眼就明的微妙變化,但用在戰場戲上,卻是牛頭不對馬嘴。”
王大導演笑了笑,緩緩道:“小鈞,還别說,就連華仔都認爲你有機會捧起今年的最佳金曲獎,最佳原創歌曲獎以及最佳華語歌唱獎這些獎杯,要不,你去試試?”
“算了,人怕出名豬怕壯,我現在已經夠出名了,這些名頭還是留給别人。不然,什麽都占了,還不知道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私底下會怎麽議論我。”
葉鈞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王大導演的提議,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王大導演笑眯眯道:“好了,小鈞,我這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要處理,恰巧梁皓說要回家一趟,跟他母親見一面,就讓他将這些電影票給你捎回去。”
“恩,王哥,先這樣,你先忙。”
葉鈞挂斷電話後,就笑眯眯朝着秦柔走去。此時陳國芸也在,兩女站在一起似乎起了些争執,這讓葉鈞有些困惑。
“芸姐,柔姐,你們怎麽了?”
陳國芸跟秦柔都下意識收聲,而且兩人似乎都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這讓葉鈞更疑惑了,“怎麽了?是不是我問了不該問的話?”
“小鈞,這事與你無關。”陳國芸臉上很牽強的笑了笑,“其實整件事是這樣的,我一直叮囑她别将我工作的地點告訴我大舅跟大舅媽,可昨晚她看電影入了迷,稀裏糊塗就在電話裏把這事給說出來了。現在倒好,我剛接到電話,我舅媽說已經到江陵了,待會就來研究所參觀一下,這可怎麽辦呀。”
“就爲這事?”葉鈞朝陳國芸眨了眨眼,笑眯眯道:“芸姐,如果你願意的話,就交給我處理,怎麽樣?”
“你有辦法?”陳國芸露出将信将疑之se,她大舅陳佳華跟表妹陳國玲倒是容易擺平,可舅媽蘇琳芳,那可是出了名的難纏。更何況,當初葉鈞還跟蘇琳芳起過兩次沖突,盡管過年回家時,蘇琳芳就一直後悔當初鬼迷心竅,爲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去招惹葉鈞,可這不代表就是蘇琳芳的幡然悔悟,恰恰相反,這隻是蘇琳芳更加入魔的征兆罷了。
“芸姐,你如果信任我,就交給我來辦,保管将你的大舅跟舅媽侍候得樂不思蜀,恐怕到時候就算芸姐你想見他們,他們都不一定樂意。”
陳國芸突然噗哧一笑,她很聰明,猜測葉鈞八成是打算使用糖衣炮彈的伎倆。不過這也好,對于貪戀錢财與臉面的蘇琳芳,這招确實是屢試不爽。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想幹什麽?我jing告你們,現在可是法制社會。”
正在尋找研究所的蘇琳芳等人,忽然發現被一群大漢給堵成一圈,一時間也是六神無主,語無倫次。
領頭的大漢笑眯眯道:“您就是蘇女士,對嗎?這位一定陳小姐,我在照片上見過。對了,這位一定是陳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領頭的大漢直接掏出一包煙,取出一根遞給陳佳華,原本陳佳華還不打算接,可一看到煙盒子,頓時笑眯眯夾在指間。借着這大漢遞過來的火苗點燃,陳佳華深吸一口,然後才将吸入鼻息的煙霧吐了出來,“你們是誰?怎麽會認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