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迪克瞥了眼一旁滿臉不甘的卡琳娜,臉上滿是笑意。{.
以前,維迪克曾讓他的情婦專門培訓卡琳娜如何勾引男人,這種勾引僅僅局限在眉目傳情,以及如何運用肢體的靈活xing讓男人拜倒石榴裙下,但并不包括如何用**迎合以及取悅男人。說到底,在這一點上,卡琳娜實際上與東方女人一樣保守,或許這與維迪克逼出來的成長環境有關。
“哼!”
卡琳娜撇過頭去,重重哼了聲,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認從維迪克情婦身上學來的那一套确實沒有太大的作用。
“孩子,男人的心思,你不懂,等你懂得男人的時候,我這位當父親的,也能盼着抱抱大胖小子了。”
維迪克看似安慰,但這話換來的是卡琳娜更不爽的哼哼,“真想抱大胖小子,我覺得您應該多敲打敲打安切斯諾。”
說完,卡琳娜就滿臉不善離開,看也不看維迪克一眼。
維迪克也不在意,都說兒女嬌生慣養自在慣了,平ri裏别人壓根不敢用這種态度對他,但作爲兒女的卡琳娜以及安切斯諾,顯然就沒了這層顧忌。
葉鈞取出随身攜帶的電話本,當下在埃爾馬爾的引領下到了一處能打電話的地方。
很快,話筒傳來一陣輕輕的吹氣聲,葉鈞笑道:“侯曉傑侯先生,請問閣下目前在哪個地方厮混?身邊是不是躺着幾個大.nai.子的洋妞?”
電話那頭的人很明顯似乎喉嚨眼卡了玩意,不停的咳嗽,外加一陣氣喘籲籲,好一會,才傳來一陣哭笑不得的聲音,“老闆,瞧你說的,差點沒将我活活嗆死。”
目前身在紐約的侯曉傑渾身濕漉漉的,正在弄電腦的洛克瞧見這一幕,一邊猛拍着大腿,一邊哈哈大笑。這笑聲的毫不遮掩,讓葉鈞透過話筒都能瞧見,腦子裏也在構想着侯曉傑現在的倒黴樣。
“咦?老闆,你怎麽也在美利堅?”
侯曉傑無意間瞄了眼來電顯示,發現熟悉的區号後,頓時愣了。
“其實我昨天就到了,當時也在紐約,不過因爲一些要緊事,所以沒來得及去看你們。. . 我現在正在拉斯維加斯,剛好閑下來,就打電話問問你們情況。”
葉鈞頓了頓,笑眯眯道:“前陣子你跟我說要醞釀大項目,現在怎麽樣了?”
“老闆,電話裏頭不是說話的地方,現在我跟洛克先生每天都膽戰心驚的,唯恐哪天剛開門,就被聯邦jing察查水表。”
“不會?”
侯曉傑的語氣透着股神經兮兮,這讓葉鈞異常疑惑,“是不是你們發現不對勁的狀況了?要不要先回國避一陣子?”
“我們這邊倒是沒太多狀況,隻是前陣子國債大量被兜售,加上華爾街傳出一些泡沫經濟再現的流言蜚語,導緻經融秩序有些亂糟糟的,這一切都是一場危機的征兆。我跟洛克先生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後,曾讨論過目前全球的經融形式,得出結論的我們正打算将手伸向東南亞市場,卻發現一樁樁異常古怪的事情!”
暗道果然不愧是兩個變态,不需要提醒就清楚東南亞經融市場已經出現問題,不過葉鈞清楚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皺眉道:“什麽怪事?”
“我們發現,不少在華爾街出沒的人都莫名其妙失蹤,而且還是一去不回頭。洛克先生說他清楚國會那些人的醜陋,八成是将那些人給抓了起來,要麽是懷疑他們在幕後做這些投機倒把的勾當,要麽就是國會一些議員打算偷偷搞人才儲備,然後分工合作醞釀一場不異于海嘯的金融災難!”
葉鈞非常清楚那些資本家出身的國會成員都是些什麽人,這年頭可以相信國家,但千萬不能相信政治這玩意,更不能相信這些資本家出身的政客。
葉鈞平靜道:“這樣,你們迅速整理好東西,我讓維迪克先生派人接你們過來。”
“好,我也正好有一肚子話要跟老闆你說一說。”
當葉鈞提出請求後,維迪克立刻就吩咐埃爾馬爾前去督辦這件事,并叮囑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侯曉傑與洛克接來。
當夜se漸漸降臨,拉斯維加斯這座不夜城也漸漸瘋狂起來,作爲全美最著名的銷金窟,在風土人情上自然與其他地方不可同ri而語。畢竟這裏是全球馳名的不夜城,向往夜生活的人都會搬到這裏定居,或者慕名而來過足這種紙醉金迷的夜生活。
布魯克家族目前的賭場确實較爲寒碜,不說翡翠街那種金光四溢的同行,單說跟臨近的賭場相比較,規模也是遜se不少,這也難怪布魯克家族這麽急着,而且願意花費大量的巨資興建一所超級賭場!
侯曉傑與洛克顯然也是第一次進入這種高檔場所,顯得很緊張,這讓葉鈞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轉念一想,一個是經常餓肚子的苦命娃,另一個完完全全是有上頓不一定有下頓的走江湖,這組合倒是挺搭配,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窮!
“老闆,哇塞,這裏的水比外面的酒還貴!”
侯曉傑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小題大做,葉鈞不由搖頭,“這裏喝水不要錢,吃東西也不需要花錢。”
“我隻是打個比方。”
侯曉傑幹笑着應了聲,恰巧一個穿得很xing感很清涼的女服務生從身邊走過,侯曉傑順手就從女服務生端着的盤子上取了一塊甜點放進嘴裏,一邊嚼一邊豎起大拇指,“好吃,真好吃。”
這名女服務生停了下來,笑眯眯道:“先生,請問您需不需要再來點?”
“不用了,謝謝。”
侯曉傑的英文越來越标準,沒想到在華爾街待了幾個月,一口美式腔調倒是有根有據。
不過剛才見到侯曉傑的第一面時,葉鈞也是狠狠吓了一跳,暗道這得多廢寝忘食才能達到這麽邋裏邋遢的地步?滿臉胡渣的侯曉傑起初給葉鈞的印象就是位上了年紀的大叔,盡管現在侯曉傑也才二十五歲,到看起來起碼能往上添上十幾二十個年輪。但第二眼,葉鈞就覺得侯曉傑更像是複古型的西部牛仔,那種大胡子的标準印第安風情。
迫不得已,葉鈞隻能壓着心不甘情不願的侯曉傑修剪邊幅,現在看來才人模狗樣起來。
至于洛克倒是沒讓葉鈞cao心,标準的美式紳士,邊幅什麽的确實有,但并不多,反而多一點更符合歐美人的審美觀,絲毫沒有侯曉傑那種不倫不類。
本傑明饒有興趣的抓着手頭上僅存的一點積蓄,頓時朝着換籌碼的地方走去。很快,本傑明就兌換了四百美元的籌碼。
當然,作爲一位販毒的黑幫頭子,家産斷然不會拮據到這種程度。不過黑人的團體沒太多私利,如果有錢就大夥均分,或許有不少懂得斂财的黑人頭子,但本傑明起碼不是這種人。他們販毒搞黑社會,也是爲了養家糊口,賺到的錢,基本都是分發給成員的父母,畢竟他們幾乎都有着很多兄弟姐妹需要供養。
“這是我這輩子最敗家的一次,遊戲機都不舍得買,卻拿來賭錢。”
看着手中幾個小小的籌碼,本傑明也是感慨不已。
“遊戲機?讓老闆送你一台啊,不然你老是到我房間蹭機子。”
侯曉傑耳朵尖,先是很不客氣的從本傑明手中搶過一個二十美元的籌碼,然後笑眯眯道:“我老闆有的是錢,遊戲機更是一卡車一卡車的運,就是爲了給别人送禮。”
“這怎麽好意思?”
本傑明露出尴尬之se,一字一頓道:“再說了,我還是覺得去你房裏蹭機子最來勁。”
“幹!”侯曉傑很不客氣的朝本傑明豎起一根中指,“我讨厭籃球遊戲!”
本傑明也不在意,笑眯眯道:“我讨厭賽車遊戲。”
葉鈞在旁聽得哈哈大笑,當下拍了拍本傑明的肩膀,“原來你喜歡玩這種東西,剛好會所裏面還有一批機器擱置着,等回去後我打包裹給你寄過來,十台夠了沒?”
“十台?”
本傑明吓了一跳,本打算拒絕,說要不了這麽多,葉鈞似乎也看出本傑明的客氣味,笑道:“算了,還是多送五台,反正你們的人那麽多,十台估計不夠玩。不過咱們可先說好,電視你得自己想辦法。”
說完後,葉鈞扭頭就走,不給本傑明開口的機會。
“怎麽樣?我老闆人挺好的?”
“恩,不錯。”
瞧着侯曉傑得意洋洋蹭着自己肩膀,本傑明望着葉鈞的背影,笑道:“其實我跟他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我的印象裏,你的老闆是個好人,盡管私底下做事有些過于兇猛,但總的來說,确實很不錯,這也是我願意跟你老闆做朋友的原因。起碼我認爲,你的老闆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這就夠了。”
“好了,去賭場試試手氣!”
說完,侯曉傑趁本傑明不備,又搶過一個價值五十美元的籌碼,頓時讓本傑明急得狂追在前面逃竄的侯曉傑,“你給我回來!那可是我的錢!你個敗家子,你自己有錢爲什麽不掏腰包買籌碼!”
看着侯曉傑與本傑明一前一後你追我趕,葉鈞與洛克都是滿臉笑意,“洛克先生,關于東南亞的金融情況,你怎麽看?”
“老闆,其實我跟侯先生已經密切關注東南亞的局勢,因爲在華爾街能收到不少第一手消息,我們幾乎已經能夠肯定,接下來一些财團肯定要圍繞東南亞的金融體制掀起第一波攻勢,以便緩和目前美利堅金融體制的緊張氣氛。”
葉鈞點點頭,笑道:“确實是一招聲東擊西,圍魏救趙的做法。”
洛克聽不懂葉鈞這段話的真意,平靜道:“老闆,請問您有什麽指示?”
“我就問兩個問題,第一個,有沒有把握捧個頭彩?”
見葉鈞正炯炯有神望着自己,洛克清了清嗓子,斬釘截鐵道:“老闆,您放心,頭彩不敢保證,但絕對能賺個滿盆鍋,我跟侯先生準備了這麽久,爲的就是今天。”
“第二個問題,錢夠不夠?”
葉鈞很滿意洛克的回答,關于第二個問題,卻讓洛克露出擔憂之se,“老闆,其實我跟侯先生這幾個月,已經賺了足足一億三千萬。”
“一億三千萬?”
葉鈞差點就蹦了起來,也難怪他這麽激動,盡管說目前是世界級富豪,有着十五億的身價,可這都是虛的,套現的錢不一定就能湊出幾千萬美金。可現在洛克這邊的一億三千萬那絕對是随時都能套現的流動資金,是能看能摸的現金!
這如何不讓葉鈞激動?
“對,老闆,其實我想說,僅憑這些,想要在這場即将爆發的東南亞戰争中取得成果,依然有些捉襟見肘。”
對于洛克臉上的無奈,葉鈞微眯着眼,平靜道:“跟我來,咱們到那邊說。”<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