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類似于丁字褲、黑絲吊帶、大尺度胸罩這些納蘭雲煙的貼身物,對夏侯雲瀾毫無吸引力,匆匆翻了翻,就失去興趣。但葉鈞顯然卻樂此不彼,當下同樣蹲在夏侯雲瀾身邊,不斷把玩着納蘭雲煙這些貼身衣物,更是對一條充滿黑se誘惑的丁字褲愛不釋手。
這種毫無風度的行爲讓夏侯雲瀾更是看低葉鈞,似乎已經将葉鈞歸類到荒yin無道的地步。
“咦?”
夏侯雲瀾輕咦一聲,瞬間就撕開了行李箱中的一條金se拉鏈,裏面竟然有着一本薄薄的小冊子。
小冊子成功吸引住了夏侯雲瀾的注意力,當下若有所思打開,才翻了幾頁,就不動聲se合上。
“夏侯先生,這裏面寫着什麽?”
葉鈞露出好奇之se,夏侯雲瀾卻輕笑道:“沒什麽,隻是一些塗塗寫寫的文字,沒什麽太大的價值,咱們不妨繼續找找看。”
“恩。”
瞧着夏侯雲瀾那股姿态,葉鈞不用想,就知道這家夥在畫葫蘆擺譜。因爲,這本小冊子裏面寫着什麽内容,葉鈞一清二楚!
葉鈞早就看出夏侯雲瀾已經心不在焉的模樣,每件東西都僅僅是翻了翻,就毫無興趣的擱到一旁。
好一會,夏侯雲瀾才長出一口氣,感慨道:“小夥子,這次冒昧來訪還請你體諒。畢竟我也是關心則亂,既然那賤貨已經逃走,我也沒必要繼續逗留這裏。對了,小夥子,你知不知道那賤貨往哪個方向逃了?事後你有沒有追捕過?”
葉鈞若有所思朝着夏侯雲瀾的腰包亂瞥,臉se也開始漸漸反常起來,夏侯雲瀾自然捕捉到這一幕,同時也揣摩着葉鈞八成是賊心不死,頓時笑道:“小夥子,如果我逮到那賤貨,先送給你玩幾天,怎麽樣?不過咱們得先說好,到時候你可不能玩出感情。”
“既然夏侯先生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卻之不恭了。以後夏侯先生就是我的朋友,歡迎經常來這裏坐坐。”
葉鈞并沒有流露出夏侯雲瀾預料中的那股急se,但臉上的感激之意讓夏侯雲瀾更加堅信一件事,就是葉鈞已經荒yin到沒救的地步。
葉鈞頓了頓,笑眯眯道:“夏侯先生放心,女人這東西就是嘗個新鮮,等這新鮮感一過,甭指望還能再提起興趣。”
“看情形,小夥子你還是内行人,佩服,佩服。”
當下兩人皮笑肉不笑的恭維起來,葉鈞笑道:“夏侯先生,其實那sao娘們逃走後,我就派人一路追,甚至還找了一大批人全城搜索,而且還讓有關部門封路設關卡。不過,卻沒有任何發現,倒是在郊外發現一部車子,恰巧那部車就是我的,應該是那sao娘們逃跑時順手從我手裏奪走了車鑰匙。後來.經過推測,那sao娘們八成是知道已經設關卡封路,所以就棄車,然後搭乘沿途的客車逃走,不過她跑不遠。”
“這麽肯定?”夏侯雲瀾皺眉道。
“沒錯,因爲車子裏不僅少了一套我平ri裏穿的衣服,而且同時還少了一些零錢,還有那sao婆娘被撕碎的衣物。”
葉鈞頓了頓,笑道:“我衣服那點錢,加上車上原本交過橋過路費的零錢,算一起也不到五六百。五六百能幹什麽?除非這sao娘們跑出去賣肉,不然靠這五六百塊錢,最多在下一個城市逗留,等待親朋好友周濟她。”
夏侯雲瀾露出贊同之se,倘若真如葉鈞所說的那樣,納蘭雲煙确實跑不了。納蘭雲煙朋友本就不多,加上江湖追殺令一出,夏侯雲瀾敢肯定納蘭雲煙那些朋友一個個都巴不得抽身事外,豈敢摻合進來?唯一的可能xing,就是納蘭雲煙老家,這倒是有可能。
等送走夏侯雲瀾後,葉鈞原本幾乎配得上膚淺的神se,才漸漸回歸以往的作派。
“他走了。”
葉鈞坐在沙發上,望着納蘭雲煙躺床上的背影,擁有天賦第六感,葉鈞清晰的感覺到納蘭雲煙的呼吸節奏時緩時快,顯然已經清醒過來。
“夏侯雲瀾,不過如此。”
納蘭雲煙直接坐起身,因爲是靠在床上,胸前的碩大第一時間被襯托出來,加上納蘭雲煙當下穿着的是緊身衣,所以這容積也給葉鈞一個較爲全面的印象。
說實話,在胸圍上,納蘭雲煙不及陳清媚那麽恐怖,但因爲臉蛋的風情萬種,整體上确實要比陳清媚更吸引男人。比起誘惑男人,納蘭雲煙的道行可不是葉鈞所遇到過的那些女人可比,起碼納蘭雲煙是行家裏手,其他女人完全是連門檻都不一定能邁進,即便是李彩怡,都得甘拜下風。
“你不擔心你家裏面的親人?”
葉鈞微微皺眉,反觀納蘭雲煙卻失聲笑了笑,平靜道:“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何談關心别人?”
葉鈞眉頭皺得更深,顯然很不習慣納蘭雲煙這種冷漠無情。
納蘭雲煙似是看透了葉鈞的心思,輕笑道:“放心,我了解夏侯雲瀾,或許他有着鐵血的手段,是個在地下社會人人懼怕的狠角。可是,就是因爲長期的身居高位,注定他不可能繼續做一些小打小鬧的事情,起碼不會殃及别人的家庭,一碼事歸一碼事,這是夏侯雲瀾常說的一句話。當然,如果他真敢這麽做,就純粹是打自己耳光。”
“用親人的安危去賭夏侯雲瀾的道德,不得不說,還是你有魄力。”
“是嗎?”
對于葉鈞這暗藏諷刺的誇獎,納蘭雲煙僅僅是笑了笑,“放心,我就算再壞,也不敢用親人的安危當玩笑。”
“那?”
葉鈞更疑惑了,納蘭雲煙卻搖搖頭,似乎很不解葉鈞的遲鈍,這讓葉鈞不得不遲疑道:“地址是假的?”
“如果地址是假的,那咱們演的這出戲,不是白演了?”
納蘭雲煙似乎想起之前在房間裏被葉鈞按在身下撕扯衣服的場面,頓時俏臉閃過一絲粉豔,“地址是真的,隻不過,房子卻在兩個月前就賣給别人了。所以就算夏侯雲瀾派人去查,也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葉鈞頗爲無語,當下嚴肅道:“你有些小看了夏侯雲瀾,或者說,你一直小看了青幫。”
見納蘭雲煙露出疑惑之se,葉鈞緩緩道:“你想想,如果夏侯雲瀾真鐵了心追查,完全可以從買方那裏用手段弄到交易時的房産證複印件,從裏面找到你親人的身份證号碼,到時候隻要調查一下,找到你親人并不困難。”
“那怎麽辦?”
納蘭雲煙顯然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即便她确實有着心計,懂得保護自己,更懂得怎麽迷惑男人,可黑道上的事情,她接觸的并不多。
“當下隻有兩個辦法,要麽轉移你的親人,盡可能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安置下來。要麽就是找到買方,看能不能把交易時的那張複印的房産證明給弄到手。”
葉鈞頓了頓,平靜道:“顯然,現在動手不一定就來得及,恐怕夏侯雲瀾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
“可是,我不希望被家人知道我闖了禍,而且這些年都在外面做這種事情。”
納蘭雲煙露出尴尬之se,此刻楚楚可憐的模樣,壓根就沒有平ri裏那股冷傲的氣質。
如果說葉鈞僅僅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又沒有上輩子積攢下來的豐富閱曆,恐怕會被納蘭雲煙目前的神se給輕易欺騙過去。盡管從對話上,以及神态上,納蘭雲煙都無懈可擊,但葉鈞卻總覺得對方的話多有不實之處,可問題到底出在哪,葉鈞一時間還真無法分辨。
“看情形,有必要調查一下納蘭雲煙。”
直覺告訴葉鈞,納蘭雲煙定然有着古怪之處,試想如果葉揚升或者董素甯遭到來自黑社會的威脅,即便葉鈞自負,也做不來納蘭雲煙這股看似關切,實則總有些心不在焉的狀态。但納蘭雲煙表現得又不是那股味道,具體到底是什麽原因讓葉鈞升起這股怪異的感覺,坦白說,葉鈞自己都說不清楚。
将納蘭雲煙安置在清岩會所一間密室後,葉鈞立刻将負責清掃的梁大嬸跟送餐的小李找了過來,這兩人都是楊婉請來的老員工,基本上清岩會所見不得光的事情,他們都清楚。不過這年頭爲了錢,嘴巴自然守得牢牢的,否則葉鈞也不會将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們來做。
細細叮囑一遍後,梁大嬸就離開了,不過小李總覺得是因爲他個人的原因,才鬧出這種錯事。所以,顯得很自責。
“葉先生,對不起,如果不是我那次喝了點酒,就不會把這事給說出來。阿健是我的好兄弟,在這裏工作這麽久,也就跟他能說上幾句話,隻是沒想到我竟然有眼無珠。”
“算了,這件事到此爲此,以後送餐的事情依然交給你來做。至于其他事,你就裝作不知道,明白沒有?”
小李聽完後臉se煞白,因爲已經聽出葉鈞的弦外之音,但還是艱難的點點頭。
小李很清楚,經過這件事情,阿健肯定活不了,葉鈞的手段到底有多殘忍,他豈會不清楚?當初在王家村那五百畝地的火拼中,他就親自扛着刀上陣過!不過,小李沒打算求情,對他來說,兄弟沒了可以再找,工作沒了同樣可以再尋,可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一旦脫離這個工作,就算葉鈞不對付他,怕阿牛跟阿輝也會率先發難。
有時候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越快,小李在清岩會所工作快七年了,從十五歲就被選進清岩會所,到十八歲,得到胡有财的賞識。盡管現在依然隻是個看起來微不足道的服務生,但實際上,清岩會所下面的牢房他是常客,處理那些屍體的時候,他幾乎每次都有參與。
“夏侯先生,跟葉鈞談得怎麽樣?”
劉政鵬在一旁守候着,自從夏侯雲瀾返回下榻的酒店,就一直翻看着手中的一本小冊子。
但由于之前就心存僥幸之心,所以劉政鵬也沒底,根本不清楚那兩個家夥到底有沒有撒謊。
“恩,這次你做得不錯,不過,似乎查得不夠仔細。”
夏侯雲瀾依然翻看着小冊子,不愠不火道:“比方說,你竟然不知道納蘭雲煙已經離開了江陵。”
“對不起,夏侯先生,剛得到消息,我就火急火燎給您打電話了。畢竟對象是葉鈞,這已經超過了我的能力範圍。”
劉政鵬吓得腿差點都瘸了,夏侯雲瀾卻忽然擡起頭,似笑非笑道:“借口,你若有心,豈會查不出來?”
察覺到夏侯雲瀾身邊的大漢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劉政鵬再也堅持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夏侯先生,我下次再也不犯這麽糊塗的事情,請原諒我。”
“算了,這些都是小事。”夏侯雲瀾放下小冊子,平靜道:“你去把給你報信的那兩個人找來,我有幾個問題要問清楚。總覺得葉鈞這小子不應該這麽簡單,事情太過順利我反而覺得有些詭異,就算葉鈞這小子沒騙人,但放眼線在他身邊,起碼也能心安一些。”<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