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郭曉雨抱着那兩條小狗笑呵呵的樣子,葉鈞就問了問小狗的來曆,聽說是秦柔在研究所大門外揀回來的,葉鈞感慨着這算不算送上門的自來熟?
身處研究所,葉鈞可不敢使用并不熟悉的新天賦,唯恐搞出一些驚人之舉。畢竟天賦躍達對葉鈞來說極爲陌生,在葉鈞來倘若真搞出些飛天遁地的烏龍事,指不定就得鬧出大混亂。
“總算回來了。”
一天的休整,劉啓星見葉鈞一切正常,就哭笑不得将早已按耐不住的葉鈞送離研究所。
“小鈞,平日裏不能太操勞,知道嗎?”
開車接葉鈞返回清岩會所的董素甯至今依然認爲葉鈞是操勞過度,在她心裏這還是好的結果,最擔心的無非是葉鈞精神壓力過大。這種事可大可小,稍稍不留意就很可能整出個精神病出來,董素甯明顯不希望前程似錦的乖兒子因爲精神狀态不佳變成傻子。
“知道了,媽,您就放心吧。”
葉鈞暗暗翻了個白眼,暗道幸虧當初董素甯沒讓陳清媚在研究所守着他,不然,指不定這眼睛一閉上,就徹底醒不過來了。
董素甯懶得去分辨葉鈞是真聽見去了,還是純當耳邊風,笑道:“好了,我讓曉雨将熬好的湯送到你房裏,你上去後記得喝,湯冷了就不能喝了。”
“恩。”
葉鈞應了聲,就駕輕熟路朝着房間走去,途經納蘭雲煙的房間,本打算敲敲門探探情況,可一段對話讓葉鈞打消了這個主意。
“你确定她就躲在清岩會所裏?”
“非常确定,而且這件事一直很保密,會所裏面隻有負責清潔工作的梁大嬸,以及送餐的小李見過她。”
另一個聲音傳來,葉鈞聽着有些耳熟,“所以我很好奇小李嘴的超級美女到底有多麽傾國傾城,就趁着小李上廁所的機會,幫他送餐。可是,原本以爲這個女人又是葉先生金屋藏嬌,沒想到竟然是劉大哥點名道姓要找的那個女人。”
“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将消息告訴劉大哥,他可是财大氣粗的主,心情一旦好起來,肯定會狠狠賞咱們玩一個月都花不完的零用錢。像這個女人咱們玩不起,也沒資格拉上床,但有了錢,江陵幾間夜總會的小姐還不任由咱們哥倆挑?”
“那敢情好,還不快去打電話?”
葉鈞眼神出奇的平靜,這段對話,八成說的就是納蘭雲煙。
葉鈞并不奇怪爲什麽清岩會所會出現這種打算告密的人,青幫的江湖追殺令一出,各個地方的暗哨都會齊力出動。而這些暗哨在本地又有着足夠的勢力,可供使用的人脈資源也是多到吓人。這就好比金字塔,一層壓一層,從上往下,每一層的石頭也越多。
“葉先生。”
葉鈞并沒有急着走,隻是平靜的坐在樓梯上,等那兩人出現後,見葉鈞老神在在霸着通往樓下的階梯,臉色也不自然起來。
“你們這麽急匆匆的打算去哪?”
“我們…我們…”
“葉先生,我們正準備下樓做事。”
對于葉鈞的詢問,個子較矮的服務生明顯有些吐詞不清,倒是一旁個字較高的服務生急生智,打算用謊話搪塞過去。
葉鈞轉過身,似笑非笑打量着眼前兩名服務生,并沒有耗費太多精力,就發現兩名服務生臉上的慌亂心虛。
“剛才回來路過這裏,恰巧聽到一些悄悄話。”
葉鈞這若有所指的話讓兩名服務生臉色大變,個子較矮的那位忽然脹紅臉,哭喪道:“葉先生,請您别生氣,我們再也不敢了。”
葉鈞是什麽人?真以爲隻是娛樂圈的名人,破天荒登上福布斯的偉人?
至少這兩名服務生不這麽,在他們心裏面,葉鈞就是江陵這座城市的第二個胡有财,是殺人不眨眼的黑道巨枭!他們都清楚清岩會所地底下有着一個私設刑堂的牢房!現在裏面都還挂着幾具屍體!最近的一次,據說就是因爲那些個不開眼的小子得罪葉鈞,被胡有财直接晾在那裏,打算風幹後剁碎了喂狗!
當然,這是謠言,完全是阿牛、阿輝這些人爲了長臉而在酒桌上吹噓拍馬給吹出來的。被吊死的人确實有,但都在第一時間處理幹淨了,胡有财就算心狠手辣,但還沒淪落到等屍體風幹後拿去剁碎喂狗的變态程度。
隻不過以訛傳訛的效果确實能将死人說成活人,這兩名服務生僅僅隻是打雜領工資的小蝦米,對葉鈞自然又懼又怕,“葉先生,繞了我們吧。”
眼這兩人明顯吓破了膽,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憐樣,葉鈞一陣惡寒,“好了,瞧你們這模樣,我又沒怪你們,你們怕什麽?”
兩個服務生腹诽着現如今江陵的地下社會誰見你不怕?連吳達央都能一鍋全端的狠人,誰敢惹?再說了,現如今江陵财神爺的左膀右臂都公開揚言替你辦事,那豈不是說你現在的地位與江陵财神已經一般無二了?這能不怕嗎?
當然,這些肚子裏的話,倆服務生可不敢說出口,當下緊張道:“葉先生,請相信我們,我們絕不敢将消息說出去。”
“保密這種事,隻有一種人才值得相信,你們知道是什麽人嗎?”
矮個的服務生臉色瞬間大變,因爲他腦子裏第一個念頭就是啞巴,現在擔心會不會被葉鈞割了舌頭。可轉念一想,就算說不出話,還可以用筆紙寫出來,那麽還得砍掉手!可就算手杯砍掉了,似乎腳指頭也能踩泥土給寫出來,那麽也還要把腿給砍了,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等等!
死人?
矮個服務生腦子不得不說非常‘靈活’,現在才猜到葉鈞口那種人是啥玩意,頓時眼珠子直往上翻,渾身抽搐數下,就徹底昏了過去。
至于高個的服務生卻是立馬猜到葉鈞話裏有話的潛台詞,臉龐也是早早的慘無人色。
“真是的,這膽子也敢跑出去說閑話?”
着矮個服務生這說昏就昏的心理素質,葉鈞哭笑不得搖搖頭,當下将目光轉移到早已局促不安的高個服務生身上,笑眯眯道:“我沒有讓你們保守秘密,相反,還允許你們将這件事轉告你們口裏面的劉大哥。”
高個服務生懵了,但很快心就懸了起來,他很清楚這裏面定然藏着一些隐情。
“其實,我原本是打算親手把你們給解決掉,這樣也就一了百了。但是,我突然有一個想法,隻要你願意幫忙,事後我同樣願意給你們一些錢。”
“不敢不敢。”高個服務生此刻隻想着能留條性命,畢竟有錢賺也得有命享受,“隻要葉先生吩咐,任何事我們都願做。”
“待會你們就去跟你們口那位劉大哥說,在前陣子,确實見到那個女人進入清岩會所。”葉鈞頓了頓,平靜道:“事後如果問起,你就說知道的并不多,從那以後,就沒再見過那女人了。”
高個服務生露出驚訝之色,不自然道:“葉先生,真這麽說?”
“對。”
葉鈞笑着揮了揮手,示意高個服務生湊過來,“交代你幾個要點,做得好,今天的事,既往不咎。同時,你們将得到一筆零花錢。如果說你們嘴裏的劉大哥财大氣粗,付得起這錢,應該以我的身份,同樣也可以吧?”
笑話!登上福布斯的世界級富豪,會付不起這賬?真要做比較,劉大哥鐵定要被葉鈞甩出幾十條街,這是高個服務生的真實想法。
當下,高個服務生細細聽着葉鈞提到的要點,同時暗暗記在心裏面。
等矮個服務生清醒後,就被高個服務生一個勁拉走,而站在窗前目送兩名服務生離開後,葉鈞才似笑非笑轉過身。
“這麽做,有必要嗎?如果我是你,就殺了他們。”
納蘭雲煙怒視着葉鈞,因爲葉鈞臨時做出的決定是用她的生命做賭注,甚至根本就沒跟她商量過!
“放心,他們活不長久,人切勿貪心,除非有着貪心的本錢。”
葉鈞一句話,就等同于替那兩個服務生劃上代表死亡的句号。
但顯然,納蘭雲煙依然很不高興,如果說之前清岩會所還算安全,那麽現在就危險得一塌糊塗!納蘭雲煙不是沒想過離開這鬼地方,可一想到外面指不定比這更危險,隻能一邊恨恨的盯着葉鈞,一邊暗歎爲什麽當初要跟葉鈞做這筆買賣。
“來吧!”
納蘭雲煙臉色陰晴不定良久,才直接躺在床上。
葉鈞也不客氣,直接就撲向納蘭雲煙,整個人不僅壓在納蘭雲煙柔軟的嬌軀上,更是使足勁撕扯着納蘭雲煙的衣褲…
“你們沒騙我?”
桌球室裏,劉政鵬正陰沉着臉,死死盯着眼前這兩個人。當得知有了納蘭雲煙的最新情報,劉政鵬極爲高興,可細細詢問後,竟然這事與目前如日天的葉鈞有關,原本興奮的心情也瞬間驟降。
“沒有,我們怎麽敢欺騙劉大哥?”
“好,如果情報屬實,我會好好獎賞你們。可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敢騙我,哼,你們就洗幹淨脖子等我!”
目送這兩個起來膽小如鼠的家夥離開後,劉政鵬立即返回工作室,撥了一個号碼。
過了大半天,此刻臨近傍晚,等待足足十個小時的劉政鵬終于迎來幾部黑色轎車,原本以爲這次來的人應該是青幫東南區的某位高管,卻沒想到當先的那部車竟然走下一名身穿西裝的年人,面相沉穩,透着一股不怒自威。
“夏侯先生,您好。”
劉政鵬沒想到這次竟然将夏侯雲瀾給驚動了,不過仔細想想,如果說要跑到清岩會所搜人,尤其清岩會所的負責人還是現如今如日天的葉鈞,很明顯沒有足夠的身份,連門都進步了!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确定那賤貨就在清岩會所裏面?”
對于夏侯雲瀾的詢問,劉政鵬有過一瞬間的苦色,畢竟他又不是親眼所見,怎麽敢作保?
而且,劉政鵬很清楚自己在電話那頭僅僅是提到從間方獲取情報,并沒有說驗證結果。可現在既然驚動了夏侯雲瀾,倘若說自己也沒譜,那麽這無疑是裸的欺騙,當下,劉政鵬隻能強撐着點頭。
夏侯雲瀾微眯着眼,似乎在心底計算接下來的行動,不一會,才沉吟道:“我現在倒是很想會一會現如今這位了不起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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