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問題,葉鈞不清楚,但心裏擔心的無非是還在廣南市管理公司的董素甯。【。一直以來,他隻注重江陵這方水土,卻忽略了廣南市同樣有着一位至親。倒不能說葉鈞這個做兒子的不孝順,而是壓根就沒考慮過會不會将局外人也給攪合進來,如果說懲戒江陵河壩工程、與張博、孫淩鬥法等等都與葉揚升多少有着一些關聯,那麽以往在葉鈞心裏面,董素甯确實算得上置身事外。
“媽,您現在在公司?”
當電話傳出董素甯的聲音,葉鈞沒敢松口氣,現在陳清媚來意不明,但既然種種迹象表明都是沖着他來的,葉鈞并不認爲對方跑到廣南市僅僅是爲了遊山玩水。
“對,現在你入選福布斯富豪榜的事情已經徹底傳開,我現在也快成電視報紙上的名人了,外面還有一大堆記者想要采訪我,隻能先躲在辦公室裏。”
董素甯很開心,有着這麽一個争氣的兒子,就算累點,又怎麽樣?至少在董素甯來,葉鈞今時今日的成就,确實值得她跟葉揚升驕傲。
“媽,最近您有沒有發現一些行蹤可疑的人?”
“可疑?”
對于葉鈞這個問題,董素甯有些啞然失笑,“小鈞,我現在身邊全是些形迹可疑的人,不管走到哪,屁股後面總會跟着一大堆試圖跑過來采訪的讨厭鬼,你說這些人算不算得上可疑?”
葉鈞也有些錯愣,哭笑不得道:“媽,要不您現在就來江陵先避一避風頭,公司裏的事情,反正也不算忙。”
“這怎麽行?我還擔心哪天員工說漏嘴,讓媒體有可趁之機,肯定要在這裏守着。”
董素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葉鈞的提議,這讓葉鈞一時間頗爲煩躁,“媽,您還是來江陵先避一避,公司裏的事,先放在一旁。”
董素甯似乎聽出葉鈞語氣有些反常,皺眉道:“小鈞,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葉鈞總不可能說現在有人要暗殺他,當下目光不經意瞥到華玲茳,頓時有了主意,“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鍾爺爺跟華奶奶過來,原本,我覺得自己能幫鍾爺爺照顧華奶奶。可現在出了這麽一件大事,每天隻能縮在房間裏深居簡出,根本沒辦法照顧其他人。當然,我也指派了一位護士專門負責照,但您想想,護士除了盡本職,根本不能指望她能跟華奶奶交流。”
“你是想讓我過去陪着?”
盡管董素甯并不覺得事情當真如葉鈞說得這麽簡單,但既然對方是一位省委書記的原配夫人,倒也說得過去。可是,董素甯總覺得葉鈞似乎有話沒說,而且用意很明顯,就是想讓她離開廣南市。
“恩。”
葉鈞應了聲,董素甯沉默好一會,才輕笑道:“好吧,這樣,我待會将手頭上的工作落實好,就過去幫你。”
“好。”
挂斷電話的葉鈞暗松一口氣,他不是沒想過立即派人去守着董素甯,可廣南市對能用得上的人始終太過陌生,稍不留神,就可能走錯路。葉鈞可不希望圖這一時的僥幸而遺憾終生,上輩子的噩夢經曆至今曆曆在目,葉鈞不願因爲他的疏忽而讓曆史重蹈覆轍。
期間,林嘯羽來過一次電話,大體是說目前已經安排好足夠的人手将陳清媚的家圍了個水洩不通,還保證哪怕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隻要葉鈞一聲令下,那麽陳清媚家的所有人,都能在一分鍾之内全數落。
傍晚,當董素甯的轎車進入清岩會所後,葉鈞才暗暗松了口氣。
可是,這口氣還沒徹底呼出去,就再次湧上喉嚨眼。因爲,葉鈞做夢都沒想到這趟并非董素甯一個人來,同時下車的,還有一個女人,一個比照片更妖豔妩媚的女人!
穿上鞋子已然超過一米八的高挑身段,還有那雙比林蕾還要迷人的狐媚眼,以及呼之欲出的雙峰,不管放到哪,都能堪稱禍國殃民!尤其是那張冷傲寒霜的玉臉,對男人的吸引無疑是恐怖的!
這個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嘯羽口的陳清媚!
似乎發現葉鈞陳清媚的目光不太對勁,董素甯以爲兒子老毛病又犯了,誤以爲葉鈞肚子裏的花花腸子又起了歹心,不得不敲打敲打,“小鈞,她叫楊媚,是我新招錄的秘書,人家比你大六歲,你以後得管她叫楊姐,知道嗎?”
“楊姐好。”
葉鈞目光上去很正常,但吐出的三個字幾乎是用牙齒給擠出來的。
“你好,聽說你這次入選福布斯富豪榜,确實很讓人欽佩。”
陳清媚并沒有對葉鈞太在意,但眸子裏那股深入骨髓的怨恨又豈會逃脫葉鈞的雙眼?
對于陳清媚這似讨喜,實則毫無感情的恭維,葉鈞權當是聽了陣耳邊風,若有所思道:“楊姐是哪裏人?聽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粵州。”
陳清媚不鹹不淡回了句,然後就也不葉鈞一眼,直接走到董素甯身邊,平靜道:“董事長,我身體不舒服,能不能先給我安排一個房間休息一會?等晚上我再幫你修改那些件。”
“小鈞。”
“知道了。”
見董素甯若有所指的望向自己,葉鈞也很識趣,笑眯眯道:“楊姐,請跟我來。”
目送葉鈞與陳清媚的身影漸漸消失于眼簾,董素甯有些哭笑不得的甩甩頭,她是過來人,在葉鈞受傷住院的期間裏,她就已經瞧出蘇羽八成跟葉鈞有了不清不楚的關系。現在倒好,被葉鈞‘挖’走一個得力助手,好不容易又招錄了一名不管外在還是内在都能令她滿意的秘書,沒想到好死不死又被這荒唐兒子,董素甯不由聯想到以後是不是該改職給葉鈞當媒婆算了。
“你認識我?”當走到一條無人的過道時,身處後方的陳清媚忽然冷聲道:“也對,你确實該認識我。”
别葉鈞在前面引路,可絲毫不敢松懈,一直對後方的陳清媚心存防備,以便應對陳清媚的暴起發難。
既然陳清媚率先打破沉寂,葉鈞止住腳步,轉過身來,冷聲道:“現在離開江陵,離開内地,我可以既往不咎。”
“笑話!敢問一句,姓葉的,憑什麽?”
陳清媚臉上忽然猙獰起來,再也不複先前女神般的高雅氣質,“你害死我大哥,我會因爲你一句話就放棄?你說你既往不咎,更是一句荒唐到極點的蠢話,我且問你,我可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又是否傷害過你?你所謂的既往不咎,到底指的是什麽?”
葉鈞一陣語塞,但事關身邊人的安危,葉鈞并不打算就此罷手,“我不想跟你讨論這種問題,還是那句話,你現在離開江陵,離開内地。”
“如果我不走呢?”
陳清媚同樣還以顔色,對她來說,恨不得挖掉葉鈞的心,抽幹葉鈞的血,再把葉鈞的肉剁碎了喂狗!
可是,就算現在是她跟葉鈞單對單,四周并無外人,可陳清媚依然不敢輕舉妄動。因爲她就算沒有全程目睹葉鈞到底是用什麽手段将阿廖以及那些跟阿廖同甘共苦的弟兄們殺害,也能從這件事得出葉鈞身手極強的結論。她現在不動手有她的理由,至少在陳清媚來,隻要她暫時不動手,葉鈞就不敢拿她怎麽樣!
“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氣!”葉鈞盯着陳清媚,冷冷道:“實話告訴你,你家裏面已經被圍了個水洩不通,隻要我一個電話,那麽埋在你家裏面的炸藥包會瞬間收割掉屋子裏的所有人!”
“你!”
陳清媚驚怒不已,罵道:“姓葉的,你無恥!”
“無恥?”
葉鈞冷笑一聲,反問道:“那你特地跑到廣南市,還到華陽集團做董事長秘書,就不無恥?還是說,你隻是打算朝我示威?别以爲我是什麽好人,一人做事一人當,阿廖是我殺的,我一直沒否認過。不過,他那是咎由自取,我隻是替吉老清理門戶罷了。”
“清理門戶,可笑!”陳清媚冷冷打量着葉鈞,“吉光那老家夥也會不得好死,不過你更該死!”
葉鈞沒想到陳清媚壓根就是個不講理的女人,當下告誡道:“我沒心情跟你推太極,就一句話,你走,還是不走?”
“想讓我走,可以,隻要你願意将自己的心掏出來讓我是黑的還是白的,我立馬就離開!”見葉鈞目光愈發陰沉,陳清媚冷笑道:“怎麽?不敢?還是說,聞名遐迩的葉家大少也是個貪生怕死的可憐蟲?”
“再問你一次,走?還是不走?”
葉鈞沒心情跟陳清媚嗦,這擺明讓他自殺的提議在葉鈞來就是典型的荒謬言行。
陳清媚似乎早就猜到會是這種結果,冷笑道:“那不妨讓我退而求其次,讓一個貪生怕死的家夥剖腹掏心确實強人所難。這樣吧,隻要你願意三跪九叩到我大哥的墳前拜祭,忏悔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多管閑事,那麽,我陳清媚也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你。”
“你認爲我會這麽做嗎?”葉鈞目光滿是冷意,說實話,當被逼到這一步,葉鈞已經不再顧忌所謂的辣手摧花。
陳清媚一副擺明我就是玩你的模樣,葉鈞冷哼一聲,就身形一動,直接伸出手,掐住了陳清媚的脖子,并将陳清媚抵到牆邊!
陳清媚壓根沒想到葉鈞說出手就出手,而且還是這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間就将她制住,心驚的同時,陳清媚也不會就這麽束手就擒。
當下,脖子被死死卡着的陳清媚因爲憑借身高優勢,先是止住呼吸,然後奮力朝葉鈞甩出一腳。這力道讓葉鈞臉色大變,尤其陳清媚這一腳來勢洶洶,直接是朝着他褲裆而來,真要是被踢上一腳,斷子絕孫都還是最好的下場!
當下不得不松手,這才堪堪避開這一腿。
趁着陳清媚還在喘息之際,剛剛落地的葉鈞再次探出手,試圖襲向陳清媚後方。
絲毫不卸下防備的陳清媚也不含糊,當下打算腳踩牆壁,然後借助牆壁傳來的反彈力避開葉鈞的襲擊。可是,陳清媚卻忘記了此時此刻的她,還穿着高跟鞋,所以跳起來的那一霎那,就因爲受力點不足,緻使重心不穩。
砰!
算不上劇烈的碰撞發出一陣較爲沉悶的聲音,事前葉鈞也沒想到陳清媚會因爲高跟鞋失去重心,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想要停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卻收攏住了手臂的沖力,改而摟住陳清媚。
可就是這突然的變故,在彼此間發生負距離的觸碰後,兩人都是渾然一震!
“好大,好軟。”
葉鈞情不自禁的使了使力,十根手指立刻傳來一股難以言喻的軟滑。
但這種舉動卻讓葉鈞懷的陳清媚又羞又怒,因爲她感覺到葉鈞的大手在不斷亵渎她呼之欲出的雙峰,甚至讓她可恥的升起身體反應!
“啊!”
狠狠朝葉鈞的鞋子踩上一腳,借助于高跟鞋的可怕殺傷力,葉鈞抱着腳活蹦亂跳的模樣也是頗爲滑稽,但陳清媚很明顯沒心情去欣賞葉鈞的窘樣,既然已經撕破臉,此時不攻更待何時?
剛剛提起一股勁的陳清媚正打算先發制人,卻發現葉鈞正戀戀不舍盯着她的雙峰位置,同時說出一句讓她無地自容的話,“你沒戴胸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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