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隻因已經返回天海這座國際大都市的劉懿,在燕京黨内部青少派的名單上,親筆寫上了一個人的名字,這個名字,便是葉鈞!
這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勢頭,瞬間由裏而外爆發,即便是波及千裏之外的北方,也是餘波未減,更是讓燕京黨内部頂端成員狠狠震了一把!這措手不及的風波在得到證實後,燕京黨不管是青少派,還是少壯派,都第一時間頒布公告,召集下面有資格能進入内部會議堂的所有核心成員,進行一場足有三個小時的緊急會議!
會議的氣氛顯得極爲緊張,作爲青少派的代表,孫淩、王霜以及彭飛,讓人大跌眼鏡的竟然根本沒有着急,相反還一副閑情雅緻在旁側着眼前這些青壯派的成員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依着常理,最應該着急的是孫淩,可現在這位青少派出了名的鐵腕卻悠哉悠哉磕着瓜子,對于眼前這些人的惺惺作态,僅僅是冷眼旁觀。
王霜人如其名,作爲軍區子弟,加上目前在部隊裏擔任黨職,更被提名上校,手頭上握着足夠能震懾旁人的籌碼。上天垂青于王霜,讓她擁有一張動人的五官,以及無時無刻都在展露曲線的皮囊,但四周的男人無論年紀大小,都不敢用亵渎的目光打量這位燕京黨出了名的冷美人。私底下不少人都對王霜那股冰霜女神的氣質評價爲性冷淡,但這些話僅僅是在私底下說說,如果敢當着王霜的面這麽調侃,兩年前913國道事件,就是前車之鑒!
若說最讓人捉摸不透的人,就是彭飛,這位燕京黨校的風雲人物表現得似乎是親鈞向,别人問他,或者談一些關于葉鈞的料子,他都會旁若無人吹捧葉鈞的光輝事迹。這起來是典型的吃裏扒外,可愣是四周人不敢投來鄙夷之色,因爲彭飛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笑面虎,熟悉他的人甯可讓彭飛罵得體無完膚,也不希望被彭飛誇上幾句。
或許這三位青少派的代表似乎早已預料到原本性質爲緊急磋商的會議,會漸漸演變爲臉紅耳赤的争吵,直到青壯派幾位首腦不得不被迫終止會議後,這些争吵聲才漸漸消弭。
單獨将孫淩、王霜以及彭飛留下後,青壯派幾位首腦才遣散其他人,之後這一小撮人單獨留在會議室裏,除了當事人,根本沒人清楚他們在裏面說了些什麽。
反觀天海黨,卻是異常興奮,如果說以前内部不少人都不起葉鈞,認爲葉鈞就是那類喜歡嘩衆取寵的典型,那麽現在就是清一色的喜笑顔開。畢竟自己人就是自己人,更何況不管是天海黨,還是燕京黨,内部都沒有所謂的權力鬥争,這完完全全就是以實力說話。與其勾心鬥角給人穿小鞋上位,倒不如踏踏實實多争取些實質性的利益,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能進入天海黨,裏面都不會是腦子膚淺無知的那一類人,沒本事、沒心胸、沒手段,甭說會不會被一腳踢出去,就說能不能進這個團體,都還是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正當燕京黨與天海黨都在對葉鈞忽然進入天海黨而熱烈讨論時,身處江陵的葉鈞卻跟個沒事人一樣。
此時此刻的葉鈞,早就有過接下來面對燕京黨刁難的準備,如果說他的身份不是這麽敏感,沒有那麽強的帶動能力,即便與孫淩有矛盾,也根本不會驚動燕京黨。說到底,這燕京黨與天海黨之間誰跟誰沒結下過梁子,這隻是多多少少的數字問題。可葉鈞不一樣,他的成與敗,直接關系着這華夏土地上依然處在觀望狀态的那些人的選擇,而這些人,社會影響力極大,之前也因爲顧慮而遲遲做不準決定。
加上眼着港城回歸在即,在天海黨成員眼,裏面就充滿着商機!在燕京黨成員眼,裏面就充滿着政績!畢竟第一批成爲人大委員的那些人,短期内肯定能獲得京城大佬們的重視,不說這股熱度能持續多久,但爲了在分别迎回澳城與刺激台島,短期内肯定會得到一系列政策優待。這麽做,同樣也是起到表率作用,不僅能安撫民心,也要讓那些生活在分割土地上的百姓明白回歸是好不是壞,更不是某些宵小之人鼓吹的拖累甚至末日!
“小鈞,你心不靜。”
忙完歸來的董尚舒若有所思坐在葉鈞身旁,陪着他新丁們操練,“生時當寵辱不驚,死時方駕鶴西遊。這是老爺子時常念叨的一句,小時候不懂,長大後同樣不懂,可當有一天明白這人老病死的時候,着老爺子鬓發一天天雪白,似乎就有了一些通透。”
“哥,我心靜,卻難靜,因爲我是人,不是聖。或許我還年輕,做不到老爺子風雨飄搖後即便淪爲浮漂也能處之坦然,也做不來亂世滿城憂時的我自一鳴驚人。說到底,我隻是個凡夫俗子,隻能用微不足道的閱曆去品味這走過路過的曆程。”
葉鈞的話,董尚舒僅僅是似懂非懂,在他眼裏面,葉鈞就應該是老爺子那種滑而不狡,擅陽避陰的君子,可現在猛然想起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能踏上今時今日的地位,這放在其他人身上定然不可想象。不驕不躁,董尚舒自認在葉鈞這個年紀一定會高調,滿世界宣揚自己的‘勞苦功高’,可現在想一想,與葉鈞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哥承認不如你,也沒有對你說教的資格,還是那句話,天塌下來,哥替你扛着!”
董尚舒拍了拍葉鈞的肩膊,然後就站起身,朝着那群早已累得半死還得咬着牙堅挺的新丁們走去。
三日,一切起來都風平浪靜,這三日裏,方軒已經很成功的完成了葉鈞的委托,引用秦柔的原話,她現在倒是要對像方軒這種似賊腸子花花的公子哥另眼相待,不俗的談吐,還有那明眼人一就知道出生大族的氣質,以及那就算當街破口罵娘都能讓人覺得是含蓄表現的溫爾雅,如果不是對這種人提不起興趣,倒是願意試着去深入接觸。
從秦柔這些評價,以及方軒臨走前那一副輕松自如的神态,葉鈞就清楚,估摸着不管是陳佳華,還是蘇琳芳,都已經被方軒吃得死死的。當然,具體用了什麽方法,葉鈞沒有問,也不必去問,像這種事情,他更願意僅僅知道一個結果,這便夠了。
讓周元浩在港城幫忙采購的禮品也陸續就位,着堆砌如山的一卡車禮品,葉鈞也是一陣頭大,因爲送禮的對象不可能千篇一律,針對的崗位不同,禮品的式樣也不能相同。好在,蘇羽以及楊婉都願意幫助葉鈞分擔,畢竟關于配送禮品,她們倆都非常在行,去見誰,又該送什麽禮,楊婉這位清岩會所的真正負責人倒是不必說,畢竟做這種事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而蘇羽,很明顯是在華陽集團時,董素甯爲了給那些熟人置辦年貨,所以交代蘇羽負責,這才練就出來的駕輕熟路。
“喂?”
“董事長,出事了!”
電話那頭是周元浩的聲音,此時此刻的他,顯得異常焦急。
葉鈞心裏抽了抽,暗道該來的還是來了,隻是沒想到,最先出事的竟然是港城,當下沉聲道:“怎麽回事?”
“董事長,今早,港城多家媒體似乎都像是事先約定好似的,同時發表關于對公司有負面影響的内容。”
周元浩一邊解釋着,一邊翻着擺在身前的報紙,“一些無端的猜測以及莫須有的罪名,就不說了,現在最激烈的言辭,就是聲讨董事長您隻是個僞君子,爲了在股市上大撈一筆,不惜嘩衆取寵,此前揚言說《功夫》将以賀歲片登場,可眼年關将至,竟然直接延後到暑期強檔,這是典型的欺詐消費者。還說沒本事就不要拍戲,做出承諾卻無法履行,根本就是道德問題,還罵您背信棄義。”
“這還不算。”周元浩似乎翻到更牛的段子,“他們還說董事長您特别懂得混淆視聽,《功夫》延期的問題上不僅不對外澄清,也不道歉,而是采用極爲下作的方式轉移群衆的注意力,還揚言要拍三部曲電影,更誇海口想進軍内地市場…”
“好了,挑重點,公司現在情況怎麽樣?”
葉鈞不得不打斷周元浩的言辭,畢竟這些話聽着就一肚子火,同時,葉鈞也在思考着解決的良策。眼着就要過年了,這事,一定要想辦法解決。
“公司内現在也是有些亂,不過董事會的成員們卻成功穩住了局勢,人心沒有太大的波動。”周元浩苦着張臉,無奈道:“可是,咱們公司的股票市值卻一跌再跌,從早上開盤跌到現在,估計還會一直跌下去,也不知道這股勢頭會維持多久。”
“替我給董事會傳一句話,現在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公司并不僅僅是我的,也是大家的,隻有同心協力,才能穩住頹勢。”葉鈞頓了頓,一字一頓道:“告訴董事會所有人,就說是我說的,今天我放出話,不管之後跌多少,我都能讓它給漲回來!”
“知道了,董事長。”
挂斷電話後,葉鈞坐在沙發上,目光陰沉,來燕京黨對他的研究不可謂不透徹,相信天海黨也是如此。不可否認,傳媒造勢确實是葉鈞起家的開始,但如果認爲同樣将是走到盡頭的終端,那麽就錯了,大錯特錯!
“樣子,隻能欠你一份人情,冒用你的資源了。”
葉鈞喃喃自語,拾起電話筒,撥了個号碼。
“小鈞?”
電話那頭的語氣似乎有些不确定,葉鈞卻盡量平複一下情緒,笑道:“王哥,是我,我想跟你借幾天劇組。”
“借劇組?小鈞,你打算幹什麽?”
王大導演顯然沒想到葉鈞會開口跟他說這些,原本以爲是關于今天這些負面報道。很明顯,盡管王大導演目前正有意跟兩個同樣級别的導演合作開辦工作室,一同匡扶目前市場已經漸漸不景氣的港城電影業。可是,當初與葉鈞合作拍攝《功夫》後,王大導演卻改了主意,對那兩位導演也是推說公務忙,等《功夫》上映後再磋商細節。
可随着娛樂無極限欄目爆出葉鈞将要進軍電影業後,王大導演又無端升起合作意向。因爲跟那兩位導演合作,勢必在創作上就不一定放得開手腳,單說劇本就要經過三個人的手,意見不一樣勢必就很難達成一緻。可葉鈞是出了名的甩手掌櫃,當然,如果王大導演僅僅是想找大老闆合作,那很簡單,可如果既能找上大老闆,而恰恰這位大老闆又精通電影的拍攝以及劇本,起碼要算得上半個内行人,這樣的大老闆,顯然很難找。
所以,當聽到葉鈞打算進軍電影業,王大導演就琢磨着該找個機會跟葉鈞深談。
“我要拍一部mv,以便讓目前的謠言不攻自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