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正常情況下,葉鈞并不鼓勵擠揉傷口,尤其受傷的對象還是一名女性,畢竟若是因爲發癢發脹揉傷口,很容易揉出難以祛除的疤痕。不過葉鈞的手法卻是上輩子從一名老醫那裏學來的,在不影響傷口惡化的前提下,确實有那麽些活血化瘀、消腫止癢的奇效。
“不脹了吧?”
葉鈞松開手,這豆腐啃得是心滿意足。
“不脹了。”林蕾臉上滿是嬌羞,當下拾起一旁早已烘幹了的外衣,披在身上,“就是肚子有些餓。”
“我倒是把這事給忘記了,咱們起得早,來得早,似乎都沒吃什麽東西吧?”葉鈞笑了笑,“可惜咱們身上也不會攜帶那些油鹽醬醋糖的佐料,可能待會烤出來的魚沒有鹽味,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有得吃就不錯了,總比挨餓好。”林蕾裝出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盡管這心裏面總覺得吃的東西沒鹽味始終不美,但清楚當下的環境也容不得她的口叼。否則,就是個挨餓的份。
葉鈞緩緩走出洞穴,站在洞門外,借着岩石滑落下的雨水清洗着魚跟匕首,然後搬來一塊既幹淨,又光滑的石頭,開始對着身前的鲶魚開膛破肚。
其實,先前在尋找草藥之時,葉鈞就特地留意過一些能祛除腥臊味的藥草。所幸,回來的這段路确确實實有着一些能夠祛除魚腥味的藥草,所以将魚肉割好後,葉鈞就将這些藥草切成碎末,灑在魚肉的表面。
至于那根竹篙,自然也被葉鈞物盡其用,切割成了竹簽子,并且串在魚肉上。
等一切弄得差不多時,了表,發現已是下午兩點,忙将串好的魚肉端進洞裏。
“稍等一會就能吃了。”
着林蕾臉上的不适,葉鈞猜測着這八成就是林蕾肚空空如也,所以才露出這副窘态。隻是明面上不便啓齒,隻能心甘情願憋在肚子裏。
當洞穴裏漸漸溢出一些肉香,隻見林蕾正目不轉睛盯着葉鈞一左一右烤着的兩塊魚肉,喉嚨裏也有唾液漸漸流出。
葉鈞将左手那塊魚肉遞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後用匕首劃了劃魚肉表面,這才遞給一旁早已望眼欲穿的林蕾,“應該熟了,可以吃了。”
“恩。”
林蕾可沒客氣,都說人在饑渴難耐的時候,吃什麽都香。這話,可一點都不假,隻見林蕾毫無淑女風度的啃着魚肉,甚至不需要咀嚼,咬下口,就直接咽入肚。
情形,林蕾确實是餓得不輕。
那塊剛剛烤好的魚肉被林蕾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啃完,本能的就再次望向葉鈞,發現葉鈞正滿臉笑意盯着自己,結合先前自己那股吃相,林蕾一時間尴尬到了極點。
“給,還有,放心。待會吃慢點,别噎着。”葉鈞将右手這塊魚肉也遞給了林蕾,見林蕾有些話想要啓齒,便笑眯眯道:“你先吃吧,反正我還不餓。再烤兩塊魚肉,也用不了多久時間。”
“那我就不客氣了。”林蕾不是沒想過拒絕,可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是一粒米都沒進肚,加上受了傷,受了涼,确實是體餓神乏。
雨勢有了減緩,躲在遊艇裏面的李钜等人,都是目露驚喜。至于王大導演,盡管臉上堆着不少笑意,但顯然心裏面并不開心。
這場雨,幾乎毀了他今日的興緻勃勃,若非葉鈞與林蕾還身在幽谷之,怕這些好不容易邀請來的客人,就準得全部走人。
王大導演恨呀!恨這該死的天氣預報,恨這不負責任的氣象台,恨這冥冥似乎早已注定的天意弄人!
所幸,因爲葉鈞跟林蕾身處幽谷,李钜力排衆議,決定等上一晚,到明早天晴之時,才進谷尋找葉鈞。
當然,他們不是沒想過之前撐着傘去尋葉鈞出來,可聽說通往幽谷的那段路崎岖難走,稍有不慎,就很可能掉入懸崖,李钜等人隻能作罷。畢竟,沒人會跟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隻有對自己的安全負責,才會替别人的安全着想!
一個連自己生命都不在乎的人,指望他能對别人的生命有責任感,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王導,情形,明早咱們就能進山裏面了。”李钜走到王大導演身邊,望着眼前那片被絮絮袅袅的煙雲籠罩着的幽谷,“希望小鈞跟林小姐能夠渡過這一夜,畢竟,裏面就算有躲雨的地方,還能生火,怕也沒有食物充饑吧。”
“說的是呀。”王大導演無奈的搖搖頭,“早知道,就不該今天邀請你們到這島上玩,真是掃了各位的興緻了。”
“不打緊,遊艇上一樣能玩,你他們,玩得多開心?”
聽着下面傳來的陣陣歡聲笑語,跟李钜站在甲闆上的王大導演也是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李公子,這次多謝你了。”
李钜知道王大導演之所以感謝他,是因爲給他邀請來了七八位在各個領域都開始接手家族企業的二世祖,這就是人脈,玩着玩着,就成了能彼此利用的朋友。
不過李钜卻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而是擔心的望向幽谷,“王導,真沒辦法進谷嗎?不一定要出來,隻要能進去就可以。起碼,也能給小鈞以及林小姐送一些食物。”
“不行。”王大導演目露無奈,“通往幽谷的路隻有一條,而且極爲崎岖,天氣晴朗還好,現在這鬼天氣,很難走。以前我們就被困在幽谷之,想出來,也嘗試過,記得那一次,我差點就把命留在那條路了。”
“這麽危險?”李钜露出驚訝之色,當下喃喃自語道:“唉,樣子,隻能委屈小鈞一晚上了。”
委屈嗎?
葉鈞目前可一點都不感覺委屈!
因爲美人在側,還有說有笑,若不是林蕾現在腳受傷了,興許還能給葉鈞跳上一段鋼管舞!
甭管鋼管從哪裏來,隻要林蕾願意,葉鈞就算再跑到竹林裏面削一根五六米長的竹篙,也是物超所值!
盡管林蕾已經穿上外衣,但裸露在外的兩條長腿卻依然毫無遮擋之物,用林蕾的話說,就是擔心穿上褲子後,容易摩擦到敷上藥草的傷口。
盡管天氣冷,但洞裏面比較幹燥,加上堆着火,倒也不冷,還有着一股莫名的燥熱。
眼着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葉鈞将餘下那條魚開膛破肚,然後依葫蘆畫瓢,再次烤好。
期間,葉鈞一邊烤着魚,一邊跟林蕾交談着一些趣事,當然,一般話題都是林蕾發起,葉鈞隻是在旁搭話。
等吃了魚,洗了手,雨勢也徹底停了下來,林蕾坐在火堆旁,笑道:“也不知道王哥他們目前在幹什麽?會不會已經離開這座島,回家休息去了?”
“應該不會。”
借着火光,葉鈞捕捉到林蕾大腿間的幽谷地帶,竟有着一些郁郁蒼蒼的毛發溢出,畢竟這丁字褲能遮擋的範圍極其有限,身子稍稍挪一挪,就很可能像這樣走光。
葉鈞趕緊收回目光,雖說不得不承認自身的洞察力極爲敏銳,但葉鈞可不敢亂瞄亂,這孤男寡女同處一洞,面對身邊的,誰知道這樣下去會幹出些什麽瘋狂的事情?
情形,林蕾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光,相反,還大大咧咧将那雙大腿搭在一塊幹淨的石頭上。
可是,這體态,卻将林蕾那雙長腿襯托得無比豐滿,該有肉的地方,絕對不會缺斤少兩。不該有肉的地方,怕連一滴油脂都榨不出來!
暗暗咽了口唾液,葉鈞不得不一陣腹诽,這麽惹火的女人,過陣子,倒是會便宜那個愛拍三級片的王胖子了!
兩人交談良久,見林蕾露出疲态,葉鈞忙笑着将烘幹的外套披在林蕾身上,“睡吧,醒來後,就能回家了。”
林蕾本打算說還不累,倒不是擔心她睡着後被葉鈞的魔爪輕薄,而是擔心睡下後,就沒人跟葉鈞聊天解悶了。說實話,今天本就起得早,又跑到這浮花島上走了一大頓路,進了幽谷,泡了溫泉。之後淋了雨,連帶着還摔了一跤,嘗試過饑寒交迫後,盡管得到了彌補,但這也僅僅局限在身體上的滿足。至于精神上,已是困得不行。
不過瞧着葉鈞在打着哈哈,林蕾也就不再堅持,當下躺在石塊上,着葉鈞靠着牆,腦袋一聳一聳的,臉上悄悄展露出一陣竊笑。
嗯?
忽然,一陣酥癢将葉鈞驚醒,迷迷糊糊睜開眸子,這才發現一條蓮藕般的玉臂,正搭在自己鼻子上。
原本,剛才裝睡,葉鈞是打算哄林蕾睡覺,可這眼睛眯着眯着,就不知不覺成了這假戲真做了。
手臂?
誰的呀?
葉鈞下意識望去,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是躺着睡着的!但更驚訝的是,此刻林蕾竟然就睡在自己身邊!
葉鈞吓了一跳,因爲感覺到林蕾的大腿正搭在自己身上,好死不死,那位置恰恰是已經有了一柱擎天之勢的敏感部位!
這還不算,葉鈞還感覺到,左手似乎正被一片軟綿綿的東西壓着,當下撐起頭,觀察一下,才明白這左手竟是被林蕾的兩瓣翹臀死死壓着!
天啊!
葉鈞一陣嗚呼哀哉,瞄了眼身邊林蕾呼吸勻稱的模樣,還真不想驚擾到林蕾此刻睡态的安詳!可若是這樣下去,無所事事的右手會不會攀上林蕾胸前的壁壘,這腰力會不會順勢一扭,整個人壓在林蕾嬌軀上,葉鈞還真就不敢保證!
葉鈞不是沒想過就這麽數綿羊數到明早天亮,可倘若真有這定力,那麽這現代版的柳下惠就該改名換姓叫葉鈞了!葉鈞自認做不來柳下惠那等坐懷不亂的牛人意境!再者,眼下這局勢,似乎遠比柳下惠當初的遭遇要更加誇張吧?
畢竟,柳下惠見沒見過這麽白花花的大腿?摸過這麽軟綿綿的翹臀?估摸着也隻有柳下惠這等名揚千古的男人楷模心裏清楚。再者,葉鈞對當時坐在柳下惠懷裏的女人姿色,深表懷疑!
當下偷偷摸摸想要提點勁,能不能将手從林蕾的翹臀抽離,然後再想辦法将林蕾搭在他胯上的白花花大腿挪開。
可這鬼鬼祟祟的舉動,始終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葉鈞一陣抓狂,因爲感覺到這抽手的舉動,像極了是在做着一些愛撫的勾當!
呼!
忽然,葉鈞感覺眼前一黑,接下來,腦子裏轟的一聲,成了間歇性的短路!
因爲,葉鈞感覺到自己正被兩條玉臂摟着,耳邊還傳來一股暖洋洋的熱氣,同時,還聽到林蕾迷迷糊糊的呢喃,“好冷…唔…冷…”
伴随着林蕾的一陣呢喃,葉鈞感覺到,林蕾摟着自己的力道,也在逐漸增加!更誇張的是,隐隐有着騎在葉鈞身上趴伏的架勢!
而葉鈞腦子裏此刻隻有一個念頭,并非是叫醒林蕾,以便擺脫尴尬,而是思考着美人在懷,上?還是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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