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高長河的本意,僅僅是想知道剛才現場到底發生何事。
初衷隻是爲了滿足那該死的好奇心,但之後,卻是難以抑制的流連忘返。或許那命殊一線的槍擊現場确實讓高長河捏着把汗,但依然能維持足夠的鎮定,畢竟像他這種戎馬半身的軍人,玩槍早已不是新鮮事,不僅用槍指過人,也讓人指過。可是,當瞧見葉鈞與趙臻這位放到軍區也頗有名氣的省搏擊冠軍過招後,立馬不淡定了,伴随着錄像一分一秒過去,高長河不時瞥向葉鈞的節奏也越來越快,越來越頻繁。
這一道道實質性的暧昧目光讓葉鈞如坐針氈,很明顯也瞧出高長河的目光就跟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不過愣是沒敢吱聲。
當錄影帶出現醫生護士的場面後,高長河吩咐一旁同樣得津津有味的士兵關掉電視機,然後站起身,朝葉鈞笑道:“所裏面昨天晚上連夜對那批炸藥進行化驗,證實了任何生物都不可能躲過那些化學成分的麻痹。也就是說,你能嗅到火藥味的條件,至少在目前的科學理論上,是不成立的。所以,我原本很想追問你到底是通過何種辦法查出火藥的儲藏地,甚至決定不惜一切代價!”
高長河最後那句話,讓葉鈞悚然一驚,話裏面的意思很明顯包含着不介意動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類似這種逼迫的方式在軍方内部也不是稀罕事,上輩子就從一些國外雇傭兵嘴得到過不少秘辛,而且,像這種爲了私利迫害他人的行爲,在西方一些發達國家的政府内部,也是一種慣用的手段,甚至那些政客還理所當然認爲這是一種合乎法律途徑的做法。
葉鈞似乎想找借口反駁,但高長河卻攤開手,打斷道:“别急,年輕人,我說了,這隻是起初的想法。後來,在趕往警局的路上,我考慮良久,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科學也不一定就完全正确。當然,我并不是否認科研所的成果,而是說,可能是每個人的體質不同,也可能是科研員在化驗的一時疏忽,這都是存在可能性的。當完這段錄像後,我更是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得出來,你身上确實存着不少秘密,就憑你展現出來的攻擊套路,就足以讓咱們國家的軍隊受益,介不介意我取出這份錄像,交由軍方保管?”
“不介意,高先生。”
葉鈞暗自苦笑,您上校都開口了,難不成還要拆台不成?再者說,現在葉鈞滿腦子都是想離開這處是非之地,他現在一直擔心梁皓的安危:“高先生,若沒其他事,我希望去醫院我那位朋友。”
“應該的。”
高長河點頭應允,葉鈞聞言趕緊起身離開。當這間偏僻的辦公室再次關上門後,高長河忽然揮了揮手,隻見身邊的迷彩軍人趕緊俯下身,露出傾聽的模樣。
高長河先是瞄了眼窗外的葉鈞,這才低聲道:“用最快的速度,搜集到這個年輕人的資料。同時,派個人盯着他,我要清楚他每天都在幹什麽,倘若他有任何危害到國家的行爲,或者有人危害到他的性命,我允許負責跟蹤他的人根據形勢先斬後奏。”
“是,首長!”迷彩軍人聽完後,立刻擺出一道挺拔的軍姿。
葉鈞剛走下樓,就與風塵仆仆趕來的韓匡清不期而遇,兩人均是一愣。
原本滿臉擔憂的韓匡清一瞧見葉鈞生龍活虎的模樣,頓時長出一口氣,道:“小鈞,沒事就好,可吓死我了。”
“韓叔叔,您怎麽來了?”葉鈞疑惑道。
“先前接到白警官電話,聽說你在局裏面出了事,就連忙趕了過來。你韓爺爺擔心你,就在途下了車,不讓我送他回家。”
韓匡清先是瞥了眼身後的白冰,然後才微笑道:“到底出什麽事了?竟然要搞成真槍實彈的局面?”
“這事說來話長,韓叔叔,咱們先去醫院,路上邊走邊說。”
葉鈞苦笑連連,深知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韓匡清聞言,也清楚眼下葉鈞也沒心思解釋,頓時點了點頭,見葉鈞下了樓,不由望向身後滿臉患得患失的白冰,笑道:“要不一起去,怎麽樣?”
“好的,韓市長。”
白冰欣然接受韓匡清的邀請,這次局裏面是否捅了簍子,白冰已經漠不關心。當前最擔心的,便是葉鈞的态度。說到底,葉鈞是應她的邀請才來警察局的,卻沒想因爲自己的疏忽,竟鬧出這麽一段匪夷所思的槍擊案。白冰心底恨透了陸沖,因爲他的魯莽無知,不僅連累她遭到葉鈞的不滿,甚至有可能影響到日後她的仕途升遷。所以迫不得已,隻能取出昨天從楊婉手接過的名片,給财神報了信,然後通過财神獲得了韓匡清的私人電話。
之所以邀請這兩位大人物,一來是給局裏面施加壓力,警告一些小人别将責任扣在她頭上。二來,是趁機與這兩位大人物搞好關系,也盡可能減少葉鈞對她的不滿。不得不說白冰确實極有心機,至少從表面,完全沒人會認爲這是她爲着日後仕途升遷所做的未雨綢缪。
當路過那間發生槍擊案的辦公室,葉鈞本打算進去,但卻被韓匡清攔住:“小鈞,當務之急我建議你最好先去醫院,裏面交給阿财就可以了。”
“财哥?”
葉鈞愣了愣,不由瞥了眼明顯做賊心虛的白冰,頓時明白這肯定又是白冰一手搞出的傑作。葉鈞深知财神的爲人,落在他手上的人,沒幾個能完整的,也極爲樂意離得遠遠的,起碼到時候陸沖缺胳膊斷腿,或者當真‘因公殉職’,那麽他完全擁有不在場的人證跟物證。
“啊!”
那間發生槍擊案的辦公室不時發出凄戾的慘叫,讓附近的民警聽得一陣雞皮疙瘩,不少人都憂心忡忡,朝着身邊的前輩詢問,似乎想說要不要去,擔心鬧出人命之類的問題。不過那些翹着八字腿,老神在在坐在辦公椅上報紙的老油條,則是闆着張臉,敦敦教導着這些愣頭青爲人處事的原則,要深知‘什麽事該管,什麽事不該管。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之類的人情世故。
“媽的!堵上他那破嘴!”
伴随着胡有财從窗外傳進來的咆哮,董彪隻能閉着眼,哆嗦着撿起一條毛巾,就跟瞎子一樣摸了半晌,才堵住陸沖的嘴巴。隻見陸沖滿臉驚恐,眼裏充滿着對生命的渴望,還有那毫不掩飾的悔恨懼怕。塵世間最令人恐怖的事情并不是死亡,而是在死前還要遭受身心的虐待,尤其還是被兩個大老爺們輪流騎在屁股上聳動!
胡有财手底下的阿牛跟阿輝絕對是男人的佼佼者,瞧着那股子滿臉興奮的酣暢淋漓,加上時不時互相擊掌慶賀,一就知道這兩位大老爺們正玩得興緻勃勃。
作爲身心被完全玷污的陸沖,當聽說要被兩個大老爺們這麽玩弄後,那一刻,差點生出咬舌自盡的沖動。可這股勇氣沒多久就煙消雲散,因爲被财神打得遍體鱗傷,加上被董彪等人死死摁住,根本沒體力甚至能力反抗的陸沖,就成了阿牛跟阿輝肆意玩弄的寵物,用阿輝的話講,就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胡有财承認這做法當真變态,當好戲一開始,便領着下屬到外面抽煙,隻是實在受不了讓他以及衆下屬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嘶吼求救聲,才迫不得已讓裏面的人封住肇事人的嘴巴。
果然,世界清靜不少,反正此間事已了,完事後就讓董彪去補上一刀,所以留下兩個下屬,胡有财就打算前往醫院探望。誰想沒走幾步,就聽到門口發出吱吱吱的開門聲,下意識轉過身去,這不還好,一差點讓胡有财火冒三丈,當下怒道:“媽的!把褲子穿上!”
隻見阿輝傻愣愣的撓了撓腦袋,然後趕緊用手捂住毫無遮蓋物的下體,朝胡有财傻笑道:“老大,這小白臉皮膚不錯,殺了太可惜了。”
“你想說什麽?”
胡有财顯然瀕臨暴走的邊緣,臉上也浮起幾條黑線,冷聲道:“别想什麽歪心思,老子要給小鈞一個交代。”
阿輝有些失望,哀求道:“财哥,我是真沒玩夠,您就行行好,讓我跟阿牛玩膩後,就賣到東給那群大胡子當寵物,怎麽樣?”
胡有财原本就想破口大罵,但聽說阿輝竟想出這麽陰損的伎倆,頓時暗暗豎起大拇指,不過臉上卻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笑罵道:“你可真是夠狠的,玩了别人還不算,等玩膩了還要順手賣給阿拉伯皇室那群好男色的惡心家夥。不過,這法子倒也不錯。”
“老大,這麽說您同意了?”阿輝驚喜道,連帶着就手舞足蹈起來,絲毫不顧及那裸的下體展露在外。
強忍着一股湧上喉嚨眼的惡心感,胡有财立馬轉過身,罵道:“立馬給老子滾回去,記得,玩膩後就賣掉,别給老子惹麻煩。”
胡有财說完,便怒氣沖沖離開了這處是非之地,至于陸沖日後的命運,對他來說顯然已經不重要。說良心話,胡有财最器重阿牛跟阿輝,阿輝起來傻,但卻是一個十足的狠刀子,這些年沒少替胡有财處理掉各種麻煩。若是讓胡有财對阿輝這個人評價一番,這位江陵市鼎鼎大名的财神爺隻會給出十個字:心如綿針纖細,膽如雲霧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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