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通體墨綠色的軍用直升機漸漸着陸,停在清岩會所大門外的草叢上。【。
清岩會所當下早已戒嚴,至少有着上百位民警與武警進進出出,就連救火搶險的消防隊員也陸續抵達第一線,協同在場警務人員應對未來可能發生的突變。
清岩會所外,早已拉出一條條錯綜複雜的黃橙警戒線,許多不知真相隻顧盲目猜測的老百姓都卯足勁探頭張望,漸漸的,人雲亦雲下,都在猜測清岩會所搞出這麽大陣仗,定然發生了諸如兇殺案之類的刑事案件,更有甚者猜測,很可能清岩會所窩藏着一些作奸犯科的重型罪犯。
幾名身穿防彈衣的年人陸續走出軍用直升機,很快,就有一些負責指揮現場的幹警上前彙報,三言兩語,這群似屬于拆彈專家的年人就大緻了解情況,同時在幹警的引領下,踏上了清岩會所的紅地毯。
作爲此間清岩會所負責人的楊婉,倒是沒有會所員工那般憂心忡忡,不過心情也不好。一直陪在楊婉身邊的财神,自打接到電話後,就匆忙趕了過來,當驚聞是葉鈞發現的定時炸彈,一個勁嘀咕葉鈞真是邪,而且邪到家了!
起初第一批趕到現場的民警也詳細詢問了一遍葉鈞,不管怎麽說,葉鈞是首先察覺到清岩會所藏有炸彈的關鍵人物。面對民警的詢問,早已想好托詞的葉鈞盡可能用委婉的口吻解釋道:“小時候喜歡玩煙花炮竹,對于硫磺、硝石這類易燃物極爲敏感,百步内也能嗅到氣味。”
雖然許多民警對葉鈞這種解釋持保留意見,但也不好過多質問,不管怎麽說,葉鈞在這起案件上,起到的作用可是正面形象。再者說,清岩會所什麽地方,這群民警大緻也清楚,能自由出入清岩會所的人,放在偌大的江陵市,也不是他們這群吃公糧的小警察能夠指手畫腳的。
“葉先生,據說你的嗅覺異常靈敏,能不能幫忙查探清岩會所各處,找出剩餘的炸彈安放點?”
這時,一席警察制服的白冰端着杯水,走到葉鈞身旁。對于昨夜就見過一次的葉鈞,白冰多少有些印象,畢竟昨夜離開韓家後,他們這些冒失‘拜訪’韓家的客人,沒少談論這事。這也是警察不敢過多刁難葉鈞的主要原因,因爲這群人,大多都想起葉鈞就是昨夜坐在韓匡清身邊的年輕人。
一個能進出清岩會所的人,可以是商人,但一個能進出韓家,與江陵市政協主席,以及副市長同台獻唱的人,絕對是能不招惹,盡量别招惹的超級刺頭!
一直陪在楊婉與胡有财身邊的葉鈞聞言,下意識瞥了眼似平靜的楊婉,随後點點頭:“好。”
“這事會是誰做的?對了,小鈞來清岩會所到底想幹什麽?”
葉鈞走後,胡有财第一時間道出心的疑惑。
楊婉聞言,隻是微微瞥了眼葉鈞的背影,便小聲解釋道:“具體是誰,還說不準,畢竟清岩會所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出的地方,但我總有不好的想法,怕是有人在背後算計咱們。至于小鈞來清岩會所,好像是他們某個朋友陷入一起官司,剛好牽扯到小靜。”
胡有财一愣,理智的不再多問。作爲楊家會的成員,楊婉的父母每天都在忙碌着跟宗族成員勾心鬥角,同時發展自身在楊家會的影響力,根本沒時間照當時還尚在襁褓的楊婉。可以這麽說,楊婉跟父母的關系,遠不及與保姆的關系密切,之後楊靜的出世,更是如此,因爲楊婉的父母,一直希望誕下男嬰,不然,在楊家會的地位,就很難再進一步。
生活在這種近乎扭曲的環境,楊婉與楊靜兩姐妹,也算得上相依爲命,對于這個妹妹,楊婉是既當姐又當媽。一旦涉及到楊靜的事,就算胡有财,都不敢過多詢問,更遑論橫加幹涉。
“葉先生,能不能說說,起初你是怎麽察覺到包廂内藏着炸彈。畢竟硫磺、硝石可以用在很多方面,不一定就非得是爆炸物。”
陸續過場走了不少房間,似乎覺得氣氛有些冷場,白冰不由開腔道。
“硫磺跟硝石用途最廣泛的,依然是爆破類。我之所以第一時間判定是炸彈,原因就在于成份。氣味較輕,甚至可忽略不計,這有可能會是一些零散的煙花爆竹,但依着清岩會所的管理以及日常清潔,加上進出的人大多不會無聊到攜帶煙花炮竹這種小玩意,所以這條是不成立的。而且,當初我進入包廂,剛進門就嗅到一股濃重的硝石氣味,這種氣味的濃郁程度,也算得上我長這麽大的頭一遭,所以,炸彈兩個字眼,就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腦子裏。”
葉鈞笑了笑,這種解釋倒也符合邏輯,畢竟總不可能告訴白冰,他擁有着當今科學無法理解的神奇手表。
推開眼前的大門,葉鈞小心翼翼詢問神奇手表:“這間房,危不危險?能不能待一陣子?”
這是葉鈞試了許多次,才試出來的詢問口吻。至少系統不會在一個勁瞎嚷嚷‘對不起,您權限不夠’之類讓人抓狂的回複。
“葉先生,您所處的環境正安放着定時炸彈,預計将在四小時後産生爆破!請趕緊撤離,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好一會,葉鈞腦海才傳來系統人性化的回答。這話讓葉鈞雙眼一亮,當下趕緊朝着跟随而來的警察喊道:“快!這裏面火藥味很濃,可能會有炸彈!”
原本就小心翼翼的随行警察聞言,一根神經立刻繃得緊緊的,當下在白冰的指揮下,身穿防彈衣,手執檢測儀器的武警陸續進入房間。裏面很大,陳列着數十座梳妝台,還有一大排衣架,以及玲琅滿目挂在衣架上的各式鮮豔服裝,起來,這應該就是清岩會所的化妝間。
時間在一分一秒間過去,忽然,一聲滴答滴答聲,讓本就滴針可聞的化妝間更是無聲,但很快,就爆發出一陣喧嘩!
“找到了!”
“是炸彈!你們小心點,阿亮,快去請拆彈專家!”
“糟糕!是高密度的定時炸彈,做工跟軍用可堪比較,小心點!别亂碰!”
着眼前忙忙碌碌的武警,站在門外的白冰第一時間拉着葉鈞,緊張道:“咱們快離開這,交給武警跟拆彈專家就行。”
随行前來的警察均是松了口氣,畢竟炸彈這玩意,可是能要人命的殺器,他們可不想因爲某位‘專家’一時失手,而無辜到枉送性命。再者,現在他們每個人,葉鈞都仿佛怪物一般,畢竟幾十條負責搜索清岩會所的軍犬都還沒葉鈞鼻子靈通,這事太荒唐了。
“你這鼻子,真是比狗還好使。”
白冰一邊走,一邊笑道。這話引得身後不少民警一陣捧腹,原本繃緊的神經也有所舒緩,畢竟牽扯到清岩會所,許多身居高位的會所成員,沒少朝警察部門施加壓力,可以說,這一路走來,他們承受了太大的壓力。
“白警官,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望着身邊的白冰,葉鈞有過那麽一瞬間的漣漪。畢竟白冰可是一位實打實的警花,上輩子,可是一大群金領白領夢寐以求的床上伴侶,就說那傲人的長腿,伴随着有節奏的輕盈步伐,就足以将原本挺翹的圓臀襯托得更爲拔群。都說屁股大準生兒子,這話也直接導緻一些上了年紀,又迫切希望延續香火的名流人士對白冰糾纏不清。
白冰笑彎着腰,道:“都有。”
兩個簡簡單單的字眼,讓跟随來的警察再次捧腹大笑,葉鈞沒想到現在的白冰也有着這麽可愛的一面。想起上輩子,同樣的一張臉,卻是截然相反的淡漠冰冷,暗道果然環境改變人,至少此時此刻還沒有承受太多騷擾而産生本能自保的白冰,壓根還沒有印象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若寒霜。
葉鈞嘴角不經意閃過一絲邪笑,微微瞥了眼那足以讓男人興趣漸濃的圓臀,下意識嘀咕道:“來有機會,非得試一試這圓臀的彈性。”
“你說什麽?”
白冰顯然沒聽清葉鈞的嘀咕,滿臉疑惑。
不過回過味的葉鈞可不敢說這話,開玩笑,不說身邊這位脾氣火爆的警花,就說身後跟着的七八個帶兩個把子的民警,葉鈞可不想因爲腦子突發奇想衍生的邪念,給壓到審訊室喝茶,當下故作沉吟,道:“我覺得,很可能會所内還有炸彈。”
葉鈞話一出口,不少人都止住笑意,滿臉嚴肅,畢竟清岩會所牽扯甚大,很可能弄砸了,就得過朝不保夕的日子。所以往日裏還不算懶散的警察局,都是繃緊神經工作。
一聽葉鈞提起,白冰便皺眉苦思,半晌嚴肅道:“可能還要勞煩葉先生協助一下,查一查其他地方。”
“榮幸之至!”
琢磨着已經找着兩處地方,眼下還缺一處,可剛點頭同意,腦海就傳來一陣系統的提示:“葉先生,您現在所處的位置,屬于炸彈爆破能夠波及到的範圍!請趕緊撤離現場,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不可能!”
葉鈞腦子下意識閃過一個念頭,因爲他所處的地方,可是實打實的戶外,說白了,就是一處大概數百平方的花園。倘若這地方依然要遭受炸彈的波及,那麽可想而知,這炸彈的份量已經達到何種驚人的程度!
葉鈞下意識四處走了走,四周除了一座假山外,根本沒有适合窩藏炸彈的地方,正值疑惑之際,擡頭掃了眼前方緊鎖的兩扇大門,不動聲色道:“白警官,這裏面是什麽地方?”
白冰顯然很糊塗,但還是詢問了一下跟随前來的民警,半晌得出結論,道:“葉先生,據說裏面是宴客廳。
“進去!”
似乎瞧出白冰臉上滿臉疑惑,葉鈞一字一頓道:“我忽然嗅到一股極爲濃郁的硝石氣味,可能就在附近。”
白冰聞言,俏臉瞬間急了,但随之而來的,卻是光彩四射的喜悅。倘若今日能處理好這批炸彈,她肯定屬于當仁不讓的功臣,一時間極爲上心。加上葉鈞已經找出兩個安放定時炸彈的地點,對于葉鈞的話,白冰壓根懶得懷疑,當下趕緊掏出對講機:“你好!我是四組白冰,現在正陪同葉先生尋找炸藥,目前在宴客廳位置發現異常,請求批準讓相關人員打開大門,方便我們進去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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