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要被關押到收容所,進行爲期至少半個月的督促教導。當聽到這個消息,張博确實吓壞了,從那時起,他就一直喊着‘李懷昌’三個字,喊了整整一夜!
這事鬧得整間jing局都議論紛紛,管事的幾名jing察瞧着張博瘋瘋癫癫的模樣,隻是緻電李懷昌,說明情況。
當然,李懷昌很清楚這節骨眼上,已經不能繼續刺激張博,若是整出些幺蛾子,倒黴的還是他自己。所以,就佯說明早到單位時,再處理這件事。
挂斷電話後的李懷昌一個勁偷着樂,“張博啊張博,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此刻的李懷昌,已經能預見到張博的凄慘模樣。
第二天,李懷昌愣是拖到晌午,才來到jing局,先是自顧自處理了一些積攢下的文件,并沒有急着去探望張博。
下面人以爲李懷昌忘記這事,畢竟鬧了一整夜,執夜勤的幾個jing察愣是被吵得心煩意亂。所以,就敲開局長辦公室的大門,提醒提醒。
“現在犯人關在什麽地方?他叫什麽?”眼看着就要進入審訊室,李懷昌故意擺出副後知後覺的模樣。
“好像叫張博,一直吵着要見局長您。”
“張博?哪個張博?”李懷昌故意站在大門外,并不有挪步,“張博?等等,難道是張主任?”
李懷昌語氣大變,讓人聽起來似乎很急切,甚至惶恐,這讓在前引路的那名jing察一陣疑惑。
“現在人關在哪?”李懷昌追問道。
“在裏面。”這jing察下意識指着正前方的審訊室,“都鬧了兩天了,死都不肯出這門,說見不到局長您,他就不走。還說,如果敢用強的,他立刻就撞死在裏面。”
“快開門!”眼看着這jing察還打算繼續唠叨,李懷昌故意裝出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這jing察下意識打開審訊室的大門口,李懷昌第一時間竄了進去,隻見張博虛弱的躺在審訊桌上,這麽冷的天,隻蓋在一張單薄的棉被,說不出的凄慘。
說實話,李懷昌這一瞬間确實升起一陣内疚,以及恻隐之心。
可一想到平白無故給張博甩出的一巴掌,以及ri後很可能遭受的一系列刁難,李懷昌這難得升起的善心,也立馬煙消雲散。
“張主任,您老沒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李懷昌忙不疊跑到張博身邊,見張博哆嗦着身子,嘴唇發白,即便心底偷着樂,但嘴上還是朝站在大門外傻眼的jing察吼叫,“你們幹了什麽?爲什麽張主任會被你們抓到這裏來?我就兩天沒在單位,你們竟然做出這等混賬事!”
見那jing察吱吱唔唔,李懷昌也懶得繼續批評,反正這也是做給張博看的。
“張主任,您老怎麽樣?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李懷昌一把鼻涕一把淚,愣是讓原本大發雷霆的張博動不了怒。
當然,李懷昌演戲的道行自然是一個原因。但真正的原因,便是張博很虛弱,而且滿腦子都是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在jing局的兩天兩夜,他差不多快瘋了!
眼看着張博不說話,而是想坐起來,李懷昌趕緊伸出手扶着張博,“張主任,您老慢點,身子骨還行嗎?我現在就給您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必了。”在李懷昌的攙扶下,張博才坐了起來,當下虛弱的擺擺手,“先送我回去,哈欠!”
“好,我這就送您回家。”
“局長!他是犯人,不能就這麽放了!”眼看着李懷昌這股子殷勤的模樣,站在大門外的jing察也急了,這倒不是故意去觸怒李懷昌,也不是公然違逆,跟李懷昌擡杠,而是擔心李懷昌不清楚真相,緻使關心則亂。
“放肆!”李懷昌吼了吼,指着大門外,“出去!”
那jing察縮了縮脖子,這是他第一次見李懷昌發這麽大火,當下苦着張臉,暗道人又不是我抓來的,爲啥我就得承受局長的怒火?
在張博的一再堅持下,李懷昌隻是讓人給張博叫來一輛出租車,然後,就目送這位剛來jing局時不可一世的大人物灰溜溜逃走。
“小鈞,張博走了。”
剛把張博送走,李懷昌就得意洋洋回辦公室給葉鈞打了電話。
還在青岩會所忙碌着的葉鈞忙放下畫筆,笑眯眯道:“李伯伯,走之前,這老家夥留下什麽狠話沒有?”
“他敢?”李懷昌語氣更得意了,“你是沒看見他那張灰溜溜的老臉,我保證,他是再也不敢到這jing局撒潑了。”
聽着李懷昌自信滿滿的語氣,葉鈞高興的同時,腦子也冒出一個念頭,“李伯伯,這張博之所以吃到苦頭,完全是摸不清形勢。經過這次教訓,我擔保他要麽不動手,要麽動手,肯定是直搗黃龍。這次能狠狠擺他一道,完全是運氣使然。所以,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不管怎麽說,張博的閱曆跟城府,始終要超出我們一籌,得小心呀。”
“恩,我心裏有數。”原本還很興奮的李懷昌很快就平複了這股沖勁,“小鈞,看樣子,你得想個法子,如何跟張博打交道。這次吃這麽大虧,我可不相信他就會這麽善罷甘休。”
“恩,李伯伯,我會認真考慮的。”
“好,我就不打攪你了。”
與葉鈞說了幾句家常,挂斷電話後的李懷昌第一時間就将大炮給隆重請進辦公室裏,這次張博吓得如此膽寒,李懷昌暗爽的同時,肯定也得給大炮記上一功。
看着眼前一幅幅畫稿,葉鈞臉上閃過一絲得意,那家足球學校的場地已經租借下來,在徐德凱的運作下,需要用到的器材、床桌凳椅等等,都置辦齊備。
也就是說,這間etl安保公司,即将成立!
接下來,還有etl保潔公司!
當然,作爲各家ktv加盟的總部,葉鈞也想好了名字,便是etl娛樂連鎖公司。
算了算,連帶着裝潢公司以及金融公司,在不久的的将來,葉鈞就等于坐擁五間頗具規模的公司。除了安保、保潔兩家公司屬于内供,是賠錢貨。其他三間,都是典型的創收公司!
尤其是etl裝潢公司,每天都能接到大筆數量的訂單,這直接讓蘇文雨跟郭曉雨忙得不可開交,連帶着彼此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不是他沒空,就是那兩個女孩沒空,盡管都同處一間大樓,房間也是相隔着,可這朝九晚五與朝五晚九的區别,還是有着一道難以控制的鴻溝。
葉鈞琢磨着是不是該找個時間跟蘇文雨以及郭曉雨聚一聚,可恰巧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葉鈞的思路。
“喂?是葉先生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低怯,顯得很緊張。
對于這聲音,葉鈞再熟悉不過,當下忙應道:“陳醫生?”
“恩,前幾天我曾說過要請你吃頓飯,若是你不介意,就來我住的地方,我會炒些小菜。”緻電者正是陳國芸,少了一開始的緊張,“我做的菜,比飯店的好吃。”
葉鈞保證,他之前壓根一個字都沒說,陳國芸這臨時補得一句,聽起來就像是不服輸的撒嬌。
顯然,電話那頭的陳國芸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當下妩媚的俏臉就仿佛火燒一般,吱吱唔唔留了個地址,就忙将話筒挂回原處,結束了這次與葉鈞的對話。
捧着大哥大的葉鈞又驚又喜,當下也不含糊,直接換上衣衫,開始往外走。
盡管這距離晚飯的時間還有着好一陣子,但細水長流的道理葉鈞深谙其道,難得跟陳國芸相處一ri,也懶得去管這些有的沒的禮節。再說了,陳國芸也沒說一定要到傍晚才能進她家,對于扣文字,尤其涉及到這種事,葉鈞認爲比誰都jing通。
當車開進一個小區,看着四周邋遢雜亂的環境,葉鈞也是一陣無語,“唉,關系還沒定下來,還需要再接再厲,看樣子,也不方便開口讓她搬走。可這地方,女孩子住着也太危險了?不管了,橫豎都是死,讓她搬!”
這倒不是葉鈞嫌貧愛富,也不是嫌棄四周環境邋遢,而是從下車開始,直到走了五層階梯,不說坐在樓梯上抽悶煙的流氓地痞,光說從他身邊走過路過的黃毛綠毛,加起來也有着十幾人之多!
住在這種地方,誰知道三更半夜這些流氓地痞會不會觊觎陳國芸的美se,從而模仿那些夜翻寡婦牆的行爲?
拍了拍門,很快,緊閉着的大門就露出一條門縫。
“你是誰?”
葉鈞聽出是陳國芸的聲音,暗道這麽近都認不出來?
“是我。”
葉鈞忙将墨鏡抵到額頭上,當聽到陳國芸一道松氣的聲音,隻留着條縫的大門才徹底敞開,“怎麽現在就過來了?”
“你沒說現在不能來?”葉鈞舉着手指勾着的一大捆大閘蟹,“看,我不是空手來的。這是今天剛弄來的新鮮貨,你應該喜歡吃?”
“恩。”
陳國芸隻是臉se平靜的點點頭,不過葉鈞卻清楚,陳國芸最喜歡吃蟹,尤其是這種海産的大閘蟹。
所以出門前,特地到青岩會所的廚房裏給弄了十幾斤。
當大門關上後,葉鈞四下看了看,發現這客廳很亂,地面很髒,亂七八糟的雜物堆滿了半邊屋子。
當下暗暗皺眉,但陳國芸眼尖,臉一紅,“不好意思,這地方一直沒收拾,讓你見笑了。”
沒收拾?
“這似乎不是她的習慣?”葉鈞滿臉平靜,偷偷瞥了眼陳國芸無奈的臉se,“難道她有難言之隐?對了,若要處理這些雜物,肯定是丢到樓下的垃圾站,這地方這麽多流氓地痞,隻要思維正常點的女孩子,都不敢四處走動,更别說這來來回回的兩頭跑。”
暗暗琢磨了一下,葉鈞更堅定了讓陳國芸搬走的心思,可正打算開口,忽然,一道倩影鑽了出來,“葉鈞!哈哈,我終于等到你了!今天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替我完成一份指定的工作。”
“工作?”
葉鈞隻是愣了愣,見是秦柔,就知道這八成與采訪有關。
倒是陳國芸以爲葉鈞并不清楚秦柔的工作,忙解釋道:“葉先生,其實小柔現在不做護士了,而是轉行當了記者。”
陳國芸說完,還特地注意葉鈞的神se,沒見過豬上樹,起碼也見過豬跑。要說名人最反感的人群,首當其沖,就是記者。
隻不過,見葉鈞并沒有露出不悅之se,相反,還很好奇,陳國芸也是暗暗松了口氣。
“很高興能采訪到你,跟我進來。”秦柔說完,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可才走兩步,就扭過頭,臉上隐隐透着股誘惑,“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幫忙,會有特殊獎勵哦。”<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