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
“不好!”
…
僅僅一個照面,這些原本試圖破壞江陵河壩的賊人就翻的翻,倒的倒,盡管手中都吃着刀槍棍棒,可顯然被眼前這夥氣勢洶洶的不速之客吓懵了,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更别提防備。
“陷阱!這是陷阱!”領頭的男人在被狠狠扇了一耳光後,原本懵懂的思維也漸漸清晰,“大夥,别慌!不想死這地方喂魚的,就拼了!”
話确實有效,可是,他們手中拿的無非隻是砍刀、鐵棒之類的玩意。至于破壞河壩的工具,太笨重,不宜攜帶,加上又覺得施工現場肯定有,畢竟這夥人裏面,也有不少曾在工地裏幹過。
可是,董尚舒領銜的一大票人,可都是攜帶着電棒這種高新玩意!
有着陳勝斌與林蕭、張磊這些大财主們贊助,就算弄不來單兵作戰服,但電棒、jing棍這些東西,自然不會少!甚至還都是目前最高端的頂級貨se!
投入這麽一大筆,目的,自然是要保障他們ri後的産業不受sao擾!正所謂槍杆子出政權,有這些高端設備,以後根本不愁鬥不過那些到場子耀武揚威的流氓混混!
“cao!兄弟們,幹翻他們!”眼看着領來的人躲的躲,逃的逃,還有躺在地上嗚呼哀哉給人當鋪路石踩的,領頭的男人義憤填膺,“你們到底是誰?我們大哥可是劉三刀,你們是不是不想在江陵這塊地混了?”
“打的就是你!”
董尚舒高舉電棒,拇指狠狠壓着按鈕,隻見電棒發出‘滋滋滋’的碎響,盡管四周又吵又鬧,這點聲響完全可忽略不計,但閃過的一絲絲電芒,卻讓領頭的男人鐵青着臉,隐有懼se,“兄弟,有話好好說,别玩這麽過分。大家都在這地界混這口飯吃,誰也不礙着誰,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若是今天有對不住兄弟的地方,趕明兒我擺酒沏茶,怎麽樣?”
“我呸!誰跟你是兄弟?真不要臉!”董尚舒狠狠吐了口唾液,當下持着發出‘滋滋滋’電芒的電棒,就敲在這領頭男人身上,“弟兄們,速戰速決,别放跑一個,不然,老子就把你們繼續送給嚴包公打磨打磨!”
聽到嚴包公三個字,許多新丁都吓出一個激靈,這是他們在部隊裏遭罪後,私底下給嚴陽取的綽号。
似乎都清楚董尚舒不會說謊,真想幹,這事鐵定做絕。所以,都卯足勁,見到隻要不是自己人,頓時電棒侍候着,“兄弟們!加把勁,一個都别留!”
這麽大的陣仗,自然将住在這裏的民工吓得半死,他們都縮在小泥房裏,閉門不出,隻是偶爾會掀開窗簾一角,膽戰心驚打量着外面的火拼。
“點齊人馬,咱們上車!”董尚舒看了看表,再看了看漸漸偃旗息鼓的現場,“待會上車後,直接朝來時的地方走,記住,回去後,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遲到!”
來得快,去得更快,有着電棒這玩意,根本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碰到一個,就癱倒一個,這效率,實在驚人,也讓等得早已心煩意亂的李懷昌趕到時,露出荒誕之se,“不是說練手嗎?怎麽都沒見血?奇怪,都是一窩狠人,這都鬧到不醒人事了,竟然所有人身上都沒傷口!”
“局長,我們從一些還沒暈過去的歹毒嘴中了解到,對方使的是高頻率的專業電棒。”
聽到來報,李懷昌漸漸釋然,“好了,把人都帶回去!連夜審問,一定要問出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
同一時間,心情大好的劉三刀正摟着兩個妖豔的女人走出一間夜總會,似乎打算玩一場雙飛。
“老大,快跑!”
跟在身後的兩個下屬忽然目露驚慌,劉三刀摟着的兩個妖豔女人也發出一陣凄厲的尖叫,并蹲在地上,抱着腦袋瑟瑟發抖。
原本有些醉意的劉三刀,眼見十個人舉着砍刀氣勢洶洶追來,吓得也是全無醉意,同時還不要命的望風而逃。
“啊!”
“啊!”
聽到身後的慘叫聲,以及尖叫聲,劉三刀肝膽俱裂,但卻沒敢停下,反而兩條腿不要命的瘋狂擺動,看情形,也在恨他媽沒多給他生兩條腿。
“想跑?”忽然,劉三刀感覺一道人影竄了出來,狠狠撞在他的腰杆子上,頓時被撞出一個釀跄,“你就是劉三刀?嘿嘿,今ri就是你的死期!”
劉三刀還沒直起身,就感覺到身體承受着一波接一波的拳打腳踢,讓劉三刀早喝到肚子裏的酒jing全噴了出來。
忽然,劉三刀懵懂之間,感覺到胸口一疼,當下艱難的睜開眼,不看不要緊,看了,頓時心底一涼。因爲,是一柄銳利的彈簧刀插了進來!
“血!是血!”劉三刀在抵擋先前的拳打腳踢時,就早已全身無力,甚至連動動嘴皮子的氣力都沒有。可是,這不代表他腦子同樣無力,看着渾身的鮮血不要命的朝外湧,極爲驚恐,“死了!難道這次我劉三刀就要這樣死在馬路邊,死得不明不白?”
“大哥,jing察來了!”
早已倒在地上閉目等死的劉三刀,顯然也聽到不遠處傳來jing笛的聲音,這也讓他再次煥發求生的**。可是,他不敢動,顯然也怕這些人臨走前見他沒死,補上一刀!
砰!
砰!
砰!
一連挨了五六腳,劉三刀也隻是忍着,不敢動彈,同時還下意識屏住呼吸。
“看樣子是死了,你先走,去告訴張局長,就說他的事,咱們辦好了,保管沒人會知道是他指使的。”
聽到‘張局長’三個字眼,劉三刀本能顫了顫,暗暗叫糟,心中也擔驚受怕起來。可足足半晌,都沒發覺異常,倒是耳邊依然傳來這些人的交談,“大哥,張局長還特意交代了河壩那邊的人,不能放出來。”
“放心,他們隻知道是劉三刀唆使他們幹的,再說了,張局長不是已經讓jing察守在那裏了嗎?他們辦完事,jing察就會趕到,把他們全抓了!”
劉三刀聽得仔細,可忽然,背部就狠狠被踩了一腳,差點就喊出聲來,“接下來的事,全賴在這死人身上,張局長肯定能高枕無憂。好了,jing察快到了,咱們快跑!”
盡管耳邊傳出比較雜亂的腳步聲,也漸行漸遠,但劉三刀依然不敢吱聲。直到耳邊傳來‘隊長,那邊有情況’後,劉三刀才驚恐的睜開眸子,“jing官,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人還活着,快叫救護車!”
幾名jing察忙過來探望,而劉三刀也暗暗松了口氣,但眸子裏,卻閃過一絲怨毒,“張嵩,你這過河拆橋的混賬!想要我死?好,咱們走着瞧,老子跟你沒完!”
“哈哈!小鈞,你真是太壞了!”
一處緩緩從這案發現場路過的私車,并沒有停下,隻不過坐在車子内的人,卻已經笑開了花,“這家夥肯定會認爲是張嵩過河拆橋,咱們就等着看張嵩倒黴。”
“這次張嵩可有得忙了。”
“就是,他是活該!”
車子裏,坐着葉鈞、梁皓、梁濤、董尚舒等人,盡管顯得有些擁擠,但每個人臉上都透着一股幸災樂禍。
“小鈞,我明明見到你捅了那家夥一刀,好像還是心髒部位。”這時,一旁的梁皓疑惑道。
葉鈞笑道:“放心,我那一刀沒捅進去,而且也沒往心房的位置下手。不過這一刀,那家夥肯定半個月下不了床。”
當下,一車子人都在津津有味讨論着今晚發生的事情。當然,這次伏擊劉三刀,也是事先布置好了的,目的,就是栽贓嫁禍!
第二天,心情大好的張嵩大清早就來到辦公室,可從早坐到晌午,都沒聽到下屬來報,說一些關于江陵河壩給人踩踏的事情。他管的可是水利局,像這種事,理當得到第一手消息。
等到了下午,張嵩坐不住了,恰巧辦公室大門路過一個下屬,忙喊了進來,“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張嵩問得很含蓄,也是怕别人誤會他與河壩被毀有關。
不過,被問的下屬明顯很茫然,吱吱唔唔半天,張嵩見問不出結果,隻能揮手,“你回去工作,順便把門關上,我想休息會。”
見這下屬走後,張嵩立刻舉起話筒,同時取出張名片。
可半天,都是嘟嘟嘟的緩音,顯然無人接聽,“這劉三刀搞什麽?”
有些怨言的挂斷電話,張嵩還是打算親自去河壩看一看,現在他也升起一股很不妙的感覺。但問題出在哪,張嵩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這次前往河壩,一來是打算看一看劉三刀他們破壞的情況。二來,就是知道郭海生肯定在現場指揮,正好趁着他情緒低落,進行威逼利誘。
在張嵩看來,這人呀,始終在絕望的時候,給一點曙光跟甜頭,就會把你當作恩人一般。這人xing,靠不住,任他與葉揚升幾十年的感情,但面對強大的壓力,依然得服軟。
張嵩一邊盤算着該用什麽方式跟郭海生溝通,一邊鎖上辦公室的大門,可這時,樓道出現幾名不速之客,“請問你就是張局長?我在電視機前見過你。”
張嵩臉se一陣青一陣白,這明顯是諷刺他在鏡頭前出了回大洋相。
“對,我是。”盡管張嵩有着一股怨氣,但這麽多天都忍過來了,也不差這回,“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jing局的,這次過來,是想請張局長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來人很客氣,但這話明顯鎮住了張嵩,“jing局?出什麽事了,要我接受調查?難道不知道我是誰?我要跟你們李局長好好反映這個情況!”
盡管張嵩眼皮一直在抖,但表面上還是裝出副威嚴的模樣,可似乎這些jing察并不吃這一套,“張局長,來之前李局長已經特别交代過,爲了不影響你平ri裏的工作,讓我們都穿上便服。當然,若是張局長并不忌諱,不擔心被别人知道,完全可以打電話跟李局長溝通,我們也會立刻離開。”
開口的jing察頓了頓,一字一頓道:“但是,接下裏若是有jing車上門,鬧到整座大樓都知道張局長要到jing局接受調查,我想會很麻煩。”
“你威脅我?”張嵩yin沉着臉,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些已經出示證件的jing察絕不是危言聳聽。
暗道該不會劉三刀那邊捅了簍子,被jing察查到他頭上了?
不過瞧見已經有不少人正踮着腳站在不遠處張望,張嵩隻能微微哼了聲,“好,我跟你們走,我倒要看看,到了jing局裏面,你們要跟我說些什麽!”<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