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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尚舒失蹤了!
大清早爬起床準備繼續sao擾董尚舒的張娴敏傻了,最後鬧得董家大宅所有人都懵了,而被吵醒的葉鈞也是迷迷糊糊表示并不清楚董尚舒去了哪個村,哪個店。緻使董家大宅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實在不明白這愛闖禍的二世祖又跑到哪個地方瞎鬧騰去了。
這一次,董素言放出話,若是讓他逮到董尚舒,非得二十四小時派人盯着。
對此,葉鈞表面上一副很熱心幫忙撥打熱線電話的模樣,但實際上肚子裏卻笑開了花。
大概晚上十點左右,一個電話打進董家,這才徹底弄明白董尚舒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董尚舒,竟然跑到南平軍區了!
當然,電話裏,董尚舒也解釋了這趟現身軍區的主要原因,聽得雲裏霧裏的董文太一時間并不作評價,隻是讓董尚舒将話筒轉交給二兒子董素晟。
問明情況後,董文太才哭笑不得挂斷電話,暗道這孫子爲了避開張娴敏,竟然破天荒跑外地幹正事,還真是頗有太陽打西邊出來的韻味。
至于提到的安保公司,董文太實際上也是早有耳聞,畢竟葉鈞與南唐衆多纨袴膏粱商讨的大買賣,董文太是一清二楚,所以知道董尚舒并沒有說謊。
正當所有人松口氣之際,葉鈞的電話響起,忙不疊接通電話的葉鈞很納悶緻電者竟然是個有些耳熟,但一時間又分辨不出是誰的嗓音。
“小夥子,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
稱他爲小夥子的人并不多,來來去去就那麽幾個人,加上這嗓音透着一股濃厚的粵腔,葉鈞腦子裏閃過一張臉,不确定道:“李世伯?”
“對,小夥子,這次我是專程打電話感謝你的。”
緻電的,便是長江集團的董事長,李誠!
隻是這來意卻是出于感謝,葉鈞不由猜測到一種可能xing,難以置信道:“李世伯,難道說那位世紀大盜動手了?李大哥沒事?”
“沒事,這都要謝謝你那天的提醒,沒想到這位世紀大盜還真朝阿钜下手,要不是jing察提早在阿钜身邊廣布便衣,很可能這次就要被那瘋子擄走了。”
李誠說完後,就扭頭朝身邊喊道:“阿钜,過來,跟小鈞說聲謝謝,這次你能夠逃脫大難,可都要感謝人家小鈞。”
“小鈞,你好,這次真得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很可能現在就落在不法分子手上了。”
說話的男人應該就是李誠的大兒子,李钜。
聽口氣,确實有着一股溫文爾雅的氣度,同時還透着一股感激:“說句慚愧的話,起初我還對爸爸的安排很不高興,認爲他聽信謠言,讓我少了許多zi you。當然,那段ri子,我也曾埋怨過你,請原諒。”
葉鈞忙笑道:“李大哥客氣了,這完全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再說,若我跟李大哥的立場調換,平白無故因爲别人一句話而少了許多zi you,肯定也會發發牢sao。”
“小鈞,不管怎麽說,這次确實要謝謝你。”
李钜頓了頓,笑道:“上次你到港城來,我沒能見上你一面,下次如果過來,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不管怎麽說,小鈞,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的。”
“李大哥,你言重了。”
葉鈞也不客氣,畢竟李钜好歹也是李誠的大兒子,盡管依着上輩子的記憶,似乎李誠對二兒子李楷的疼愛要更加過份,但葉鈞并不覺得李钜在李誠身邊就沒有話語權。
畢竟,上輩子曾有報導指出,李钜不僅管理着市值八千五百億港元的集團,賬面上的身價,已經遠超其父李誠,更是榮登國内富豪榜第一名!
所以,能交上這種朋友,絕對是大有脾益,最起碼以後在港城舉辦一些公益xing的活動,或者聚會,能邀請到李钜這位長江集團大公子,也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情。
最起碼,也能借此讓自己提升不少在港城上流社會的知名度。畢竟葉鈞目前在港城的名流圈眼中,還不能稱得上富豪,最多也隻是一個暴發戶的頭銜。所以,爲了盡可能打響名氣,确實需要一些鮮花、綠葉的襯托,才能相得益彰。
挂斷電話後,董文太投來一個疑惑的目光:“小鈞,你口中的李世伯,難道就是長江集團的李誠?”
葉鈞沒想到董文太眼光如此毒辣,笑道:“是的,外公。”
“他給你打電話?這算個什麽事?”
得到葉鈞承認,董文太臉上的疑惑味更濃。
确實,由李誠專門打這個電話,确實于理不通。且不說葉鈞目前身價根本無法跟李誠相提并論,就算目前身價與李誠齊肩,依着底蘊,資曆,李誠也不可能主動給葉鈞打電話!
就算葉鈞的資本超過李誠,也不可能,畢竟身份上,無論葉鈞身價多少,李誠依舊有着一層前輩的身份。港城人注重禮節,這長幼尊卑分得極爲清楚。
見董文太目露好奇,葉鈞不得不開始解釋着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這才讓董文太釋然。
當然,董文太沒有去追問葉鈞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對于這個外孫,他是越看越不懂,越看越好奇。不過,好奇不代表就需要去探索,不懂不代表就需要去追問,有時候,難得糊塗不一定就是件糟糕透頂的壞事。
“小鈞,你爸爸明天就要到江陵市上任了,之後,你有什麽打算?”
被董文太這麽一提醒,葉鈞才猛然想起這事,當下微眯着眼,平靜道:“外公,若是胡爺爺還未找上我,而您又瞞着我,興許我就會孤注一擲,将江陵市這趟渾水徹底肅清。不過現在,我卻另有打算。”
“什麽打算?”
“徹底攪渾。”
對于葉鈞這個答案,董文太并不意外,隻是不愠不火道:“小鈞,不管你怎麽做,都要記牢一點,就是遇事切不可沖動,他們那些人,之所以能在江陵河壩問題上作威作福多年,自然有着一些人在幕後主持大局。你以爲京裏面的人就不知道這事?實際上,前幾年,國務院就有人曾到江陵視察,那一年,恰巧也是江陵曆史上發水患最嚴重的一年。”
董文太頓了頓,沉吟道:“實際上,從那以後,京裏面的人就清楚江陵的水患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是人的**。可是,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就是希望能出現一位剛直不阿的硬漢,獨挑這非常人能撼動的擔子。”
葉鈞不解道:“難不成僅僅爲了這個理由,就罔顧江陵市的百姓安危于不顧?”
董文太長歎一聲,凝視着葉鈞,緩緩道:“這就是政治,不求泥濘中掙紮,但求風雲中飄搖。”
葉鈞一時間有了層通透明悟,暗道,這,确實才是常人無法理解的政治。與千千萬萬的老百姓相比,很明顯國家的安危,才更爲重要。倘若不能培養出一批接一批的接班人,緻使國勢衰敗,到時候,國都沒了,豈還有家?
京裏面的老爺子們,确實是舍小家而成大家,看到的也要比尋常人更遠。或許這種做法确實不能被尋常百姓接受,可這份辛酸無奈,有一人知,便足以。
這,才是真正的政治!
這,才是權衡利弊得失後,衍生的長遠眼光!
這,才是天地爲局,蒼生爲棋的制衡!
大清早,陳勝斌就出現在了酒大門口,隻見已經有不少年輕人聚集在門外,好奇的朝内張望。
陳勝斌對此很滿意,畢竟他可是花了不少錢,請了不少人在南唐幾十所高校大發傳單,目的就是爲了今天酒的剪彩儀式!
看着這時尚的門面,以及内部頗爲金屬化的裝潢設計,陳勝斌就能預見接下來會出現怎樣的火爆場面。而且,他還特意邀請了一支效仿家駒式的樂隊前來助興,當然,這種自然要放在夜晚才會一步步揭開。
因爲作爲一位家喻戶曉的名人,像這種場合,葉鈞自然不方便現身,隻是坐在三樓,透過玻璃窗欣賞着下方的熱鬧場面。
至于徐常平、張磊、林蕭這些南唐市的纨袴膏粱,早已趕到到場,他們可沒有葉鈞的顧忌,自然站在大門口充當着門庭的擺設。
“小鈞,我覺得你肯下樓助興,肯定能刺激更多的消費者。”
房間裏,從外地匆忙趕回來的方文軒手捧一杯紅酒,正饒有興趣站在葉鈞身邊,欣賞着下方的擁擠人群:“盡管我一直認爲靠抽獎吸引客人絕對是不折不扣的馊主意,這就好比蝗蟲,啃完莊家後,就挪地方。但不可否認,這确實也是最一針見血的法子。”
“恩,抽獎這種活動,必不可少,适用xing大,時效xing也長。”
葉鈞點點頭,笑道:“以後ktv倒是可以推出一項不定期抽獎的活動。”
“就你鬼點子多。”
方文軒笑罵一聲,才漸漸收斂,先是放下杯中,然後嚴肅道:“聽說你爸已經到江陵上任了,原本,有些話,我不該說出來。但自從清楚你已經瞄準了江陵市的河壩問題,加上搞垮吳達央爲首的吳氏犯罪團夥,我就猜到你肯定打算橫插一杠。”
方文軒頓了頓,先是掩上敞開的房門,然後才低聲道:“但這件事,我勸你還是深思熟慮,畢竟一步走錯,很可能滿盤皆輸。小鈞,你現在是名人,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樣躲在暗處,我敢肯定,江陵市那些在河壩工程問題上搗鬼的蛀蟲,已經開始注意你了。”
葉鈞笑道:“文軒,你這些話,我記住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早就聯想到這一層,并做了準備。”
“哦?”
方文軒有些意外,本以爲還要大費周章苦勸一番,頓時笑道:“倒是我瞎cao心了,對了,你打算怎麽做?”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葉鈞眸子透着一股銳芒,平靜道:“以前,我一直處在小隐的立場上,這與世無争的做法看似隐蔽,實則卻最容易被人識破。但自從被哥誤打誤撞弄了一個本省十大傑出青年的頭銜後,我就想過隐于市井,用追尋甯靜緻遠的心态麻痹這些人,可說到底,依然很難騙過這些老狐狸。當從港城歸來,我就很清楚,若是能讓他們覺得我能在輿論與閃光燈下保持一份不與世争,不與世濁的超然心境,那麽很大程度上,就會認爲我根本不可能是躲在幕後搗鬼的真兇。”
方文軒露出訝異之se,好一會,才歎道:“小鈞,沒想到你已經能将棋下到這一步,看來我之前的話,全都是廢話了。”
說完,方文軒拍了拍葉鈞肩膀,然後再次舉起酒杯,朝門外走去,在離開房間的那一刻,方文軒忽然止住腳步,一字一度道:“不管你ri後有什麽打算,文軒,依然是你認識的那個文軒。方家,也會一如既往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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