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想到了一處不對的地方,我爸爲什麽要說出來,爲什麽不等時機到了後直接拿給我,我哪懂什麽時機啊。
難道,我爸又要消失。
“爸,你還要走。”
我爸點點頭說道:“一笑,這是我的命,也是我的路。”
我趕緊問道:“那我呢。”
我爸盯着我出了一會神,說道:“你自然有着你的路。”
“不是,我說你走了以後,那我呢,在等個半年找不到你。”
我爸搖了搖頭說道:“以後我會每隔半個月給你打一次電話。”
我點了點頭。
我和我爸又聊了一會,我發現我爸的眼神一直在朝着天上看,在想想來叔也是這樣,總是有事沒事的就朝着天空上看。
我剛想說話,就看見我爸從搖椅上坐了起來,看着天空,喃喃道:“赤奮若歲,歲陰在醜,星居寅,以十二月與尾、箕晨出,曰天皓,黫然黑色甚明,其失次,有應見參,當居不居,居之又左右搖,未當去去之,與他星會,其國兇……”
我爸絮絮叨叨的念了一大堆,最後搖着頭,歎了一口氣說道:“月與太白合,其下兵大起,太白入月,鬥不在鬥位啊。”
“一笑,這天下,要亂了。”
我爸說完後,自顧自的超前走着,突然,頓住了身子,身子顫抖一下,回過頭看着我,半天後才說道:“一笑,你的路,也許才剛剛開始。”
……
我自然搞不懂我爸說的是什麽,但我也聽明白了一些,那就是,這天下要亂了。
這句話,來叔不是也說過嗎。
天下要亂。怎麽個亂法。
眼看着我爸走回房間,我從小馬紮上起身,躺在搖椅上,點了一根煙,也學着我爸那樣看着星空。
自然,我是沒那個本事從這星空中看出未來究竟有着什麽樣的事情發生,我最多也隻能數着星星。
不對,星星我也數不完,也隻是能數着月亮。
家裏的星星,自然的要比那些城市裏的星星多的多,密密麻麻的點綴整個夜空。
看着看着,我就有些困了,起身回到了房間。
我現在這麽大了,盡管想和我爸睡一個房間,也不好意思。
接下來的幾天,我覺得真是我這段時間來最開心,最放松的日子。
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用做,就在陪着我爸聊天,講故事。
我爸也不在說那些關于我實力,或者關于我實力的事情了,就聊一些家常,比如村子裏誰該結婚了,誰家的孩子又上大學了之類的事情。
……
在我正做飯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電話一看,是魯曉明的。
“喂,一笑。”
“嗯。現在要說了。”
魯曉明苦笑的聲音傳了過來:“不是,之前不是給你說了嗎。要辦同學聚會,我意思是,你去不去,你要不去的話,我也就不去了。”
“什麽叫我不去的話你也不去了。”
“别問這麽多了,你去不去。”
我想了一下說道:“行,把時間給我。”
“明天晚上,到了打我電話。”
這個時候,油熱了。
“行了,我做飯呢啊,明天說。”
說完,我就趕緊挂了電話。
吃飯的時候,我對着我爸說道:“爸,明天同學聚會,我要過去一趟。”
我爸點了點頭,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一聽我爸這麽一說,我這心就咯噔一下,苦笑道:“爸,你就不能給我說你到底去哪嗎。你說你不能離開這個村子,可這村子也沒,秘密的地方啊,我爲什麽就找不到你呢。”
我爸搖着頭說道:“不該問的别問。”
本來挺好的心情,知道我爸要走了後,瞬間就郁悶了,本來挺好吃的才,吃到嘴裏也是如同嚼蠟。
晚上,我決定還是拉下臉跑到了我爸床上,然後說道:“爸,給我講個故事吧,我想聽了。”
一段故事,不長,也沒了小時候的那種新鮮感,驚心動魄的感覺。
但我卻聽得無比的認真,舒心。
就像小時候一樣,在我把的故事中,我睡着了。
在醒來,就天亮了。
我爸已經做好了飯。
吃好飯的時候,我問道:“爸,你什麽時候走。”
“等你走了之後。”
我咽下飯說道:“嗯。”
我想先走,因爲,我不想看見我爸的背影,那樣,我真的舍不得。
中午,我做了一頓飯,和我爸吃了起來,我爸心情大好的從地下挖出一壇子酒。
沒敢喝多,我爸也不讓我喝多。
一頓飯,很快的就結束了。
在我走的時候,我爸在家門口看着我,我是跟着一個叔的摩托車,讓他帶我到鎮上,然後我在做大巴。
我沖着我爸使勁的揮着手,見着我爸點頭後,我說道:“叔,走吧。”
摩托車騎了有五分鍾這樣,我突然鬼使神差的往後一看,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我爸正在跟着摩托車跑,一看見我回過了頭,我爸才停下身子,沖着我揮手。
我聲音哽咽的喊道:“爸,回去吧。”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我剛去城裏上學的時候,我爸似乎也是這樣,跟着跑了好久。
可是,時間都過去了,我們都回不去了,不是嗎。
我抹掉了眼淚,看着因爲距離,變成了一個小黑點的我爸,我拼命的揮着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
……
在路上,正在騎摩托車的叔說道:“一笑,你們家可真夠神秘的。”
……
到了鎮上,我跑到小店拿了兩包煙塞給他,然後就直接上了車。
到了城裏,我撥通了魯曉明的電話。
“喂,我到了,在車站,我是直接去你家店裏,還是你過來接我。”
魯曉明有些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别,你等着,我回去換身衣服過去接你,等着。”
我挂掉電話,等着魯曉明。
過了半小時這樣,直到我等不及準備給魯曉明打了個電話後,才看見他跑了過來。
“我操,怎麽是跑過來的。”
魯曉明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說道:“沒事,又不遠,又鍛煉身體,又省錢。”
我笑着了一下,說道:“這可不像你魯董的風範啊。”
魯曉明也笑了,然後我倆在周圍人震驚的眼神下來了一個擁抱。
一群庸俗的人們,這是兄弟間表達感情的純潔的擁抱。
ps:“寫到這,故事要真正的開始了,是的,現在才剛開始,我自己都不信,但事實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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