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也是吃一驚,這是誰的手抖,導緻槍走火了?
跟在我們後面的兩人搖頭:“不是我們。”
栾齊明一皺眉:“那是誰開的槍?”
這時候又是兩聲槍響打出來,打在船闆上,原本就不結實的船闆咔嚓作響,有種要碎裂的感覺,這不是我們這面的槍走火了,聲音是從黑暗處傳來的。
在外面的那三個人,也都抱着頭跑進來,驚呼道:“栾先生,不太妙啊,有人在暗處打我們的黑槍!”
扶蘇和栾齊明相互一對視,有人又說:“那子彈好像是從黑暗中打出來的,這裏面肯定有人,就是不知道是誰在那邊。”
扶蘇輕聲嘀咕道:“是麽,我居然一點沒有感受得到生人的氣息,這難道是我的疏忽?”
“我也沒有察覺的其他人的氣息。”栾齊明說着,一皺眉:“難道是那個神秘人?”
他們吃驚道:“這個人躲在黑暗處打我們,确實很神秘。”
栾齊明哼道:“你們懂個屁。”
我們這邊讨論着,又是幾聲槍響,打得我們這邊的船艙闆子“吱嘎”響,一顆子彈甚至是斜着透進來,又繼續飛行,打在地闆上,地闆立馬呈現出一個傾斜的孔洞——這破爛腐朽的船闆根本擋不住子彈。
外面的槍聲很規律的打着,隔幾秒打兩槍。我們都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聽着外面的槍響,再看到船闆碎裂,地闆上多了幾個孔洞。
他們都下意識握緊手裏的槍,扭頭看栾齊明:“栾先生,我們不能這樣被動啊。”
栾齊明嘴唇動一下:“管他是誰,都給我打回去!”
他們一聽這話,也不再猶豫,畢竟這也是爲了他們自己的命,都是齊刷刷的端起槍。身子探出這個房間。也不管看不看得見,舉槍便打。
“砰!”
我們這槍似乎聲響比對面黑暗處的槍響要大得多,他們幾槍打下去,都是震落下不少船上的碎屑、爛木片。
我們這邊一開槍。那邊就沒了動靜。
幾槍下去。他們也都是停頓下來。相互對眼看:“打死了沒有?”
“不知道,要不我們再打兩槍?”
“砰!”
船闆又被穿出一個洞,一個人丢了槍。捂着胳膊坐在地上,對面的那人沒死,他被透出來的子彈打中了左臂。
栾齊明也看得心急,又喊道:“不想死在這裏,就拿槍狠狠地反擊!”
剩下的人端起了槍,四個人一起舉槍往外打,打幾槍退回來,重新在槍膛填上幾發子彈,又是鬥志高昂的探出身子打,隻是我們這面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打得準不滅召喚最新章節。
我看得也是有些詫異。
這裏面難道真是那個神秘人窩藏在這裏?
但是我怎麽感覺不太像,那個神秘人在黑暗中也能很好的看清我們的動向,但是對面這槍,雖然有規律,但是打得一點準頭都沒有,我們的槍也都是些老式的槍,畢竟現代化的自動槍支,那還真弄不着,但是對面打得再猛,我們開了槍,他明顯是已經被我們壓制住。
那人捂着胳膊坐在地上,扶蘇走過去看他的情況,伸手給他取出了彈頭,輕聲道:“對面的槍的威力似乎不是很大呢,如果是和我們一樣的槍支,一樣的子彈,透過船闆依舊會有很大的殺傷力,但是這子彈……”
栾齊明走過去問道:“怎麽了,你發現什麽了?”
扶蘇說:“這種子彈還真是罕見呢。”
狐狸說着話,把剛才取出的子彈拿給栾齊明看,我也瞪大蛇眼仔細的看過去。
扶蘇手裏捏着的不是彈頭,那是個黑不拉幾的鐵珠子,沒有一點光澤,還帶着溫熱的血迹。
栾齊明皺眉道:“這應該是以前的一些老式火藥槍用的彈丸,殺傷力根本不及我們現在手中的槍的威力的一半,誰會買這種武器帶在身上?”
他們還在那邊打着,“砰”一聲槍響後,我們聽到水花濺起的“噗通”聲,就像是一個人落在水裏一般。
這時候,我們聽得格外清晰。
他們不停歇,還在繼續的打着。
打幾槍,見對面沒再有什麽動靜,都停了手,然後詢問栾齊明:“栾先生,他好像被打進水裏了,應該是已經被打死了。”
栾齊明一揮手,示意他們都别說話,聽着外面的動靜。
外面此刻又恢複平靜,我們沒有聽出一丁點的動靜。
我們還是不能确定剛才落水的聲音究竟是什麽東西引起的,說不定是那個人,也說不定是剛才我們這面被打死的那個人翻落進水裏,甚至是别的東西掉落進去。
我們繼續傾聽着,然後聽到了異響,那是劃水聲,然後是咕嘟的氣泡聲,再往後,就又是沒了聲響。
扶蘇探出身子,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黑暗處,眼睛裏閃着綠光。
看一會,扶蘇輕聲說道:“外面沒有人了,看來剛才我們那面的人沒有落水,被擋在了過道上,除此之外,過道上還有一個人呢。”
栾齊明問他:“那個人是誰,看得清他的面貌嗎?”
狐狸道:“看不清了呢,畢竟光線有限,我隻能看到這些了,就連水面那塊,都看不清楚呢。”
栾齊明思索道:“看來事情不太好辦,這個人會是誰呢?”
扶蘇擡腳走向過道,回道:“我去看看,現在外面似乎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我們不必在裏面躲着了,還是看看情況再說。”
栾齊明也跟過去看,後面的幾個人很自覺的端着槍跟在我們身後,輕聲走動着。
沿着傾斜的過道下去,我們看到了先前被打死的那個人,被一塊倒下的門闆擋住,沒有落水。
在他身後不遠處,還趴着另外一個人誰是老闆誰是攻全文閱讀。
我們沒有心思去看這個人,栾齊明把火光照向剛才被我們的打死的這個人。
火光照過去,眼前瞬間清晰,我們看清楚這個人。
這人臉撲在地闆上,渾身濕哒哒的,兩隻胳膊幹巴巴的,像是脫水一般,皮膚早就沒了光澤,是死後脫水後的那種黑褐色皮膚,頭上戴着頭巾,身上的衣服像是水手服,套了件夾克,但是破破爛爛的,還沾了不少的水草。
說他是船員,我倒是覺得這人更像個海盜。
我看得有些疑惑,這人早就死了,剛才難道就是這個人用槍打我們?
他的身旁還掉落下一把手槍,槍身狹長,造型古老,是那種老式的火藥槍,那鐵珠子,分明就是這槍打出來的!
他們幾個人舉槍對着黑暗中,仔細聽着積水處的動靜。
這艘船的下半部分已經是滲滿海水,還有水滴順着腐爛的船闆上的破洞,一點一滴的落下來。
扶蘇把眼前的這個人翻過來,他的臉已經脫水縮成一團,皺巴巴的,眼窩深陷下去,眼神空洞,呲着牙,其中一顆閃着金光,還是顆金牙。
在他身上有五六處的傷口,脖子一處,頭上一處,剩下的都集中在軀幹,那就是剛才我們開槍回擊時留下來的。
毫無疑問,剛才就是這個死人向我們開的槍!
栾齊明看他的穿着,皺眉道:“這人似乎是這艘船的船員,而且已經死了很久了,但是他身上濕哒哒的,像是剛從水裏爬出來一般,這難不成是僵屍?”
我看兩眼,也是已經看明白。
這個人似乎不是僵屍,但是也已經和僵屍差不多了,可能是在這種特殊地方,滋養出來的特殊的屍變,屍變以後就隐匿在水底,剛才感受到了活人氣息,于是他這就爬了上來,拿着手裏的小破槍跟我們交了火,武器太落後,戰敗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吸了一口冷氣,這艘大船,肯定不能止這麽一個船員,一船的人都死在了這裏,那可裏指不定還會有多少這些個東西呢!
扶蘇搖頭道:“我不知道呢,但是他這明顯是剛從水裏上來,不過這一次,倒是已經死透了,活不了了呢。”
栾齊明舉起火把往前面照去,眼前的積水泛着火光的倒影。
扶蘇走到積水前,眼神往下瞄一眼,說道:“這積水很深呢。這艘船有百米長,那這下面的積水怕是積了最少三四十米深,這裏氣氛如此不同尋常,在這水下,怕是有什麽東西,隻可惜我看不出來,陳壺底和趙淩安在的話,或許能看出些什麽。”
那幾個人哆哆嗦嗦的說道:“那我們還是快回去吧,這人是僵屍,那這水裏指不定還有什麽怪物呢,栾先生,我們……”
栾齊明不滿道:“閉嘴,你們這群沒有膽量的東西,這一個船身下陷,滲水積出來的水坑,會有什麽怪物。”
他們閉上嘴不再敢言語,栾齊明蹲在積水邊上,用火把照亮這一整個積水坑。
四周是船闆,都已經是被腐蝕的裂開縫隙,船身外沙土中的水不斷的滴落下來,蕩起一串串的漣漪,加上水面下漆黑一片,我們更是什麽東西都看不清了。
水下泛出幾點光芒,我把頭緊貼在水面上往下看,那是什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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