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雙方共赢

缇娜的這番話說的讓人出其不意,我愣一下:“合作?合作什麽?”

缇娜微微一笑,眼神挺複雜,隻聽她語氣柔和道:“其實我們兩方對立并不是好事,合作也并非什麽壞事,我有這個打算,在今天的事情上,我們決定拿出點誠意來,怎麽樣呢,互惠互利,雙赢。”

我聽得挺樂,原來你們剛才這是在尋思這個呢?

她的這話絕對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們這還想要講究互利互惠,雙方共赢,這話他們還真敢說的出口。

這樣的話,那我更得考慮清楚了,按照平常來說,雙赢那确實不是壞事,但是和他們這麽一群人雙赢,那未必就是什麽好事情了。

人心隔肚皮,他們那花花腸子裏有些什麽心思,我看不出來,但是我猜得到,如果真是這樣做的話,那絕對是方便在背後捅刀子,我覺得他們這肯定是假使善意,伺機準備作案呢。

這都是明面上擺着的事,從一上這船,我們就是誰看誰都不順眼,明槍暗箭的也鬥了幾個回合,都是我們占了風頭,他們沒讨到什麽便宜。

先是我把栾齊明他妹妹養的小蛇扔海裏泡水去了,這會估摸着已經泡爛了,然後我又一個勁的打壓他們的嚣張氣焰,絲毫不留情面,我估摸着他們的肚子裏惱怒着呢,最後趙淩安更是絲毫不留情面,當着一堆人的面呵斥住他們,一符紙飛陰陽師腦門子上了。打得他一個勁的喊着“八哥壓鹿”,結尾是直接起了水龍狠狠地抽了他們一耳光,現在假仁假義的開始談這個,其中能不有詐嗎?

缇娜笑眯眯的看着我,臉上表情挺真誠,那栾齊明他們也收斂了那副态度,不過還是有些瞧不起人一般的站在那裏抱着胳膊。

她這幅表情看着我反而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隻得沖她嘿嘿一笑,用已經被水浸濕了的手指頭掏掏耳朵,摳出來一大片水:“你們要和我們合作?我沒聽錯吧?”

缇娜笑道:“你沒聽錯。我們合作。”

扶蘇聽到了這話。嘴角輕微一動,疑惑道:“那你們這麽做,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缇娜說:“互惠互利,雙赢。這本身就是個很好的理由。我相信齊先生也一定會有這種想法。陳先生也一定明白其中的好處。”

我擺擺手道:“這裏面有些什麽好處,我眼拙,思想覺悟也跟不上。還真是沒看出來。”

“在這遊輪上,能夠相互匹敵的隻有我們兩方,和他們那些人合作那隻是自找不痛快,這時候倒不如我們冰釋前嫌,聯手共赢,我們雙方都沒有心理上的壓力,同時面對後面的險惡航程,我們這也可以事半功倍,這樣做難道不好嗎?”

缇娜說這番話的時候,已經是把臉湊到了我的眼前,眼神微動,看得我有些扭捏。

我隻得又使勁摳了摳耳朵,結果被浸濕的耳朵被我這麽一使勁,摳破了,“噗嗤”一下掉在了地上,缇娜看着我這一下,被吓了一跳,又一縮脖子把頭伸回去,愕然地看着我。

我隻得沖她尴尬一笑:“别怕,就是耳朵掉下來了。”

她看我一眼,很快又恢複神情,繼續說道:“陳先生不必如此緊張,我們這可是真心希望可以達成共識。”

我心裏嗤一聲,冰釋前嫌,這個釋得了嗎?

扶蘇湊到我的耳邊吹一口氣,提醒道:“你被海水浸濕了,現在快散了架了呢。”

我看看自己身上,還真是。

紙人的殼子根本經不起水泡,我身上現在依然是浸滿了水,我又不敢使勁擰,隻得看着水滴,順着我的鼻尖、手指頭往下滴答的淌着,腿也有些發軟,快有些站不住,再被水沖一下,我估計我就得直接趴在地闆上了,偏偏缇娜他們還不走,這時候開始談合作,我想換個紙人殼子都換不了。

小道士此時站起身,并未聽到我們談話一般,隻是單手持劍,拈了一張符,拿在手裏上下左右輕微的晃着,同時緊盯着海面上的動靜。

那章魚被沖下了船,沉入海底後就沒了影子,這風平浪靜的水面看起來倒是平常,實際上是殺機四伏,那老章魚還不知道在水底劃算些什麽呢。

我這會拍拍小道士肩膀,沖他一樂道:“小道士,你别光看着那老章魚了,剛才缇娜他們的那番話你聽着了沒,要和我們談合作呢。”

小道士眼眉往這一瞅,拍拍肩膀上的水漬,哼一聲道:“如果真能坦誠合作,這固然是好的,但是我們兩方的顧忌還是很大的,如果要談合作,隻是不知道你們究竟有幾分誠意。”

缇娜微微一笑,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小道士說完這話,已經往前站一步,一腳踏在甲闆上,又開始縱劍橫符,全然不去聽她說。

水面上“噗嗤”一聲再次濺起水花,這老章魚又要上船了?!

水花落下,船舷那側爬上來的不是老章魚,而是密密麻麻一堆的小章魚,觸手扣在船上,張牙舞爪的就都被送上了船。

小道士又往前踏一步,将手裏的符推倒出去,輕喝一聲道:“火神召來!”

火神躍符,來勢兇猛,嗚的一下子一道火柱就橫掃了出來。

隻見小道士持劍在船邊上掃了一圈,空氣間瞬間滿布出一股焦灼味,那些小章魚經不起這火烤,瞬間就被洶湧的火勢烤熟了,像是一堆焦肉一般的粘連在甲闆上,後面的章魚可能是感受到火焰的炙烤,這時候紛紛往後推卻,快速的回到海水裏,就聽得海面上稀裏嘩啦的一陣落水聲,來得快。去得也快。

做完這一切,小道士收回了已經燒得通紅的劍,我趕緊湊到小道士面前,借着這點溫度烤烤身上的水。

小道士扭頭看向缇娜,這才問道:“你剛才想說什麽,現在說吧。”

缇娜看看甲闆上那焦灼的狼藉一片,用手揮了揮眼前的糊味,笑一聲道:“你這道家的躍符之術确實厲害,我們可是很講誠意的,爲了今後的雙赢。我們今晚上可以聯手擊退這個海怪。以展示我們的誠意,同時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們這裏的實力,減少猜忌,讓你們心裏有個底。”

她這話說得倒是有幾分誠意。不過我這心裏還是有着很大的顧忌。

小道士似乎也和我一樣有着很大的顧忌。低聲湊到我耳邊。問一聲道:“算命的,你對這事情有什麽看法?”

我想了一下,又看看缇娜他們。缇娜微微一笑:“不用看我們,你們在那裏商議一下,拿個主意吧。”

我把頭扭回來繼續看小道士,小道士沉思一下,壓低了嗓門:“既然他們有這個心思,那無非就是想減少我們對他們的阻礙,我倒覺得這未必不是個好主意,至少在這去的路上,他們應該還不會動手,無非就是相互利用,我們大可以和他們合作一次,試探一下他們,隻需多加防範,暫時少一方威脅,我覺得這未必是壞事。”

扶蘇猶豫道:“他們那些人,真的會誠心和我們合作嗎?”

小道士道:“自然不是誠心的,我們兩方都隻是相互利用,借此消除最開始的威脅而已,隻需多加防範,我料定他們不敢先玩什麽小手段。”

狐狸想了一下,點點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在去的途中确實會少很多麻煩呢。”

小道士問我:“算命的,你覺得呢?”

我思索了半天,看小道士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扶蘇也對這事情表示贊同,我說:“那就先這樣吧,兩方人馬暫時先合作,一起清除完小的,然後刀劍相向,這倒真是有點意思。”

見我們這說的差不多了,栾齊明哼一聲道:“你們考慮清楚了嗎。”

我直起腰闆,沖他們揮了揮手,說道:“那成,既然看在你們這麽想和我們合作的份上,我們就給你們這個機會。”

缇娜、栾齊明他們隻是挺詫異的看着我,聽到我這話,卻沒什麽反應。

我又揮兩下手,不樂意道:“怎麽,你們又改變主意了?”

缇娜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你的手烤焦了。”

我聽他們說這話,瞥一眼右手,還真是!

剛才小道士的劍刃上因爲火神躍符還未完全退去,溫度不低,我靠過去,身上的水烤幹了大半,但是這手離得太近,這紙人的殼子終究隻是個替代品,根本不知道疼痛,此時已經是烏黑一片。

我仔細看看,倆指頭燒沒了,剩下的三根手指頭已經是卷成了一團,還呼呼的冒着火星子。

我隻是一笑,将這隻手放在身上濕潤處抹了抹,滅了火星子,語氣得意道:“你說這個啊,不用這麽看着我,我這是不死之身。”

缇娜微微一笑道:“這樣做我們雙方共赢,确實是很好,你們盡可以放心,在去的途中,我們絕對不會先挑起矛盾,隻是不知道陳先生你們...”

我聽到她這話,這還怕我們玩什麽小手段呢,我笑一聲道:“别把我們想得和你們一樣,我們的思想可是比你們高尚多了,如果把話都挑明了,那最好,畢竟有個坦誠的敵人,比我們這面的藏心鬥角,暗地裏捅刀子的,還一無是處的隊友強多了。”

栾齊明道:“好,既然如此,我們之間的恩怨,那就等到了目的地以後,各種賬單一并的算清楚。”

我點點頭:“你這話說的還是比較可愛的,比你們在我們眼前趾高氣昂的那副模樣順眼多了。”

栾齊明的妹妹一臉不樂意,哼一聲道:“哼,你這副模樣,也比你之前的樣子好看多了。”她說這話的時候,她手臂上的紅斑黃蛇也仰起頭,沖我一個勁的吐着信子。

我看看自己快要散了架的身軀。肚子上那個大洞呼哧作響,半隻手被烤得焦灼,栾齊明他妹妹的這審美觀還真是特殊呢,如果不玩蛇,那肯定是個藝術家啊。

“好,既然如此,那就在今天看看你們的誠意吧。”小道士說着話,一掐手指頭,沉聲道:“它來了!”

又是氣勢不菲的大浪花從水面上濺出來。

在這磅礴的開場後,那被我們忽視已久的巨型章魚又一次從水底冒出來。兩條狹長粗壯的大觸手抻了出來。高高地揮舞着,揮舞兩下,那個山一般的身軀也冒出來,兩隻大眼睛蔑視般的看着船面上的一舉一動。

剛才被小道士水沖的那一下子。看樣子已經激怒了它。在水底潛伏了這麽長時間。這會終于按耐不住,看一眼船面,它迅速的爬了上來。

我們這都是看得一愣神。趕緊往後退着到了船艙那邊死死地盯着它。

幾個膽大的人趴在緊閉的玻璃門後往這看,一見這情形都瞪大了眼睛,再一次呼喊着,跑得沒影了。

這個深海巨怪已經是将大半個身軀蜷縮在我們的船頭上,船身被它壓得往下猛然一沉,搖搖晃晃的讓人有些站不住。

它的身形此時完全的展露在我們的眼前,那六條觸手緊緊地裹住船身,兩條稍長的觸手則是一直在揮舞,每揮舞一下,都灑下大片的水漬,混合着它身上的粘液,下雨一般的落了下來,打在我肩膀上,看得我一皺眉,我這剛剛被烤幹的身軀,怕是又得被這海水浸濕。

小道士看看栾齊明他們,哼笑一聲道:“你們不是說要合作嗎,現在是個好機會。”

缇娜她們沖着我們微微一笑,俨然是做好了準備,那個陰陽師走出一步,同時嘴裏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手上耍着花式。

我看得一樂,又是這個陰陽師打頭陣,他這沒了家夥,還有本事和這個深海巨怪較量嗎?

扶蘇喊道:“往後退開!”他喊着話,拽着我往後退了一步,一直貼到船艙那面,一條觸手已經毫無預兆的在我們眼前掃了一下。

我看的一皺眉,這個老章魚上船了,那就不好對付了,我們這原本就狹隘的船頭,直接被它占了個滿滿當當。

我又看一眼小道士,小道士隻是沖我擺擺手,低聲說道:“水龍躍符之術來得太頻繁,這一下子怕是已經沒了什麽威力,不能再起了。”

我聽得眉頭不展。

水龍躍符之術起不來了,華風火神對這老怪物又沒什麽太大效果,這确實不好辦啊,那也就是說小道士現在手上唯一能用的隻剩下雷帝躍符了。

海面上帶來下午那場風暴的雷雲還未散去,依舊在上空黑壓壓的一片緊挨着。

雷帝躍符确實可行,但是有一點着實讓人犯了難,華風、火神、水龍、雷帝之中,雷帝躍符是借助閃電之力,威力最大,同時也是最繁瑣的,我就是怕這一道雷打下來,别打着我們的船,這一招的誤傷實在是太大。

如果是要同歸于盡,那有的是辦法,但是此時的情況就是,我們誰都沒這個玉石俱焚的心思,自然不樂意跟着這個老怪物一起沉海。

老章魚還在那揮舞着觸手上下橫掃,小道士眼眉緊皺,想着對策。

缇娜看到我們這情形,反而嗤笑一聲道:“這就被它吓住了,看來陳先生和我們選擇合作,這倒真的是一個明智之舉。”

我聽到她這話,瞄她一眼,這話說得,要不是你們被小道士的手段吓住,害怕沒靠近目的地就被我們扔進了海裏,我覺得你們絕對不會有這心思,這時候反而高傲起來,說的那麽輕松,就好像你們有什麽辦法似的,我這邊都沒什麽主意呢,你們能有什麽辦法。

缇娜并不去看我這不屑地眼神,反而看向他們團隊那面的陰陽師。

陰陽師站在我們身前,還在叽裏咕噜的念着那些聽不懂的咒語,那海怪的幾次橫掃下來,都是幾乎快觸碰到他的衣角,他這還真是站得住。

扶蘇盯着他的身形看,扭頭沖我說一聲道:“這個陰陽師,他的真正實力并不比栾齊明差。”

我點點頭說:“他好像确實有那麽點本事。”

陰陽師還在那裏念叨的時候,他的身上已經是泛起了一陣白光,看得我漬漬稱奇,這是他們陰陽師的什麽本事?

小道士似乎看出點門道來,回頭沖我說道:“算命的,這陰陽師怕是請的是式神。”

我對這個不了解,聽他這麽說,隻是詫異的看着他,愕然道:“式神?那是什麽玩意啊?”

小道士說:“我對這個也不是很了解,隻知道這一招,怕是抵得過我道家躍符之術,你仔細看着,應該就能看明白。”

我這得又扭頭看陰陽師,他的身上已經是從頭到腳泛着光,此時突然一揮手做了個動作,身上的光亮開始慢慢擴散,像是個人形一般擴大。

我仔細地看着,這就是個人形!

那像是個身穿盔甲的日本武士一般,身材魁梧,四米多高的身軀慢慢展現出來,右手伫立着一把武士刀聳立在陰陽師的頭頂,看起來威風凜凜。

扶蘇也看得挺驚奇,漬一聲道:“這就是陰陽師所請出來的式神?看來确實很厲害呢。”

缇娜聽到這話,語氣得意道:“你們這道士也确實厲害,不過還不知道陳先生會些什麽樣的招式呢?”

我聽得這話擦把汗,隻得一笑道:“我這還不到出手的時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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