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業點點頭:“沒錯,而且靈異處似乎就快要找到命盤石的位置了。”
我不太信他說的這話,命盤石這玩意怎麽可能存在,而且還就在我腳下的北河市?!
朱立業問我:“你不相信?”
我說:“不信。”
朱立業轉頭看我,嚷一句:“你愛信不信。”
我沉默一會,這命盤石會是個什麽東西,是個百米長的石闆,上面刻滿密密麻麻的字?還是圓不拉幾布滿奇妙花紋的石頭,擺個支架就能當擺設?也許是有魔力的石頭,用手一摸就能穿越或者幹脆就是編篡出來的不存在的東西。
朱立業又說:“這群吸血鬼就是爲制造混亂而來的,靈異處爲的是趁機找到命盤石準确位置,那群驅魔人的目的我知道的不多,他們似乎是爲其他事情而來,達成協議幫助靈異處找到命盤石,如果一旦被找到那肯定會引發事端。”
我低頭不語,這事說的挺複雜,我轉不過彎來,但是命盤石這三個字刺激了我,我得去東村找周瞎子問問他,他知道的東西多,或許會告訴我這命盤石究竟是什麽樣的個東西,難道真的存在?
我正在思索,朱立業在路邊停車,熄火拔下鑰匙。
我問他:“你要講的已經講完了?”
朱立業道:“沒講完,但是重點已經說完了。”
我問:“那你怎麽停車不講了?”
朱立業罵道:“特***,車沒油了。”
我心裏還有個疑惑:“你爲什麽和我說這些,你不是靈異處的嗎?”
朱立業看我一眼,故作神秘道:“是周老爺子讓我來找你,他說他夢中夜觀天象,此事隻有他能辦得到。”
周瞎子?!
我問:“那還找我幹嘛?”
“周老爺子說你有他當年一半的實力。”
我不相信:“就爲這個?”
“周老爺子說他經不起折騰。經曆過幾次風浪,他不想冒這個險了。”
我吃驚地看朱立業,越來越覺得他深不可測:認識我七叔公。還認識東村周瞎子,他是靈異處的,這個朱立業究竟是什麽身份?
我擺正臉色問他:“你到底是誰?”
朱立業一摸胡子正色道:“朱立業,靈異處原副處長。後來做了靈異處的情報處主任,如今又坐到靈異處副處長的位子上。”
我問道:“你怎麽和我七叔公認識的,又怎麽會認識東村周老爺子?”
朱立業賣關子道:“我和陳七爺怎麽認識的。你不必知道,我和周老爺子怎麽認識的,你也不必明白,你隻需要知道一點…”
我下車,把車門關上,你不說拉倒,我自己去問七叔公和周瞎子。那多省事。
朱立業放下車玻璃趴在那喊:“周老爺子說了,要變天了!”
踱着步子往回走,我不斷回想這事,想了一會,腦袋疼。
隔着老遠我看到一個人影在我家門口徘徊。
大冬天的。黑燈瞎火的一遍遍轉悠,看樣子想進去,又有些猶豫,好幾次站在那裏不動彈。
我看着這個人影,立馬做出反應,小偷?!
我踮着腳摸黑過去,撿了根棍子就準備過去揍他,走到他身後,他正在那裏盯着我家門看,我舉起棍子,這人突然回過頭,“陳壺底,你沒在家?”
我棍子舉到半空硬生生的給停下來,曲霓美?她怎麽在這?!大半夜的在我家門口?!
曲霓美臉色疲憊,手裏拎着個大箱子,看到我喊一句:“你,這是幹什麽呢?”
我把棍子放下,你要是不回頭,我這一棍子可真就打上去了,我尴尬一笑,問她:“哈哈哈,沒事幹,路上撿了根棍子,玩呢,你在我家門口幹嘛呢?”
曲霓美支吾一下,面露難色:“嗯,我可以住在你這嗎?”
“你說啥?”我差點一腳滑倒在地,“你怎麽突然有這麽個想法?”
曲霓美說:“馬丁不見了,我害怕那些吸血鬼還會來找我,我在你家門口猶豫半天了,又不好意思和你說…”
我撓撓頭,我這還真是個不錯的庇護所。
曲霓美見我不說話,低下了頭:“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我早就知道會給你造成困擾…”
我連忙說:“成成成,我沒說不方便,你别亂想,就是你來得太突然,我沒做好準備。”
“謝謝。”曲霓美苦澀一笑。
我帶着她進門,葉子轉過頭咦了一聲,傻鬼也湊過來看。
曲霓美可能沒想到我這裏這麽多人,被盯着看有些不太自然,輕聲說一句:“不好意思,打擾了。”
我說:“沒事,不用管他們。”
我把曲霓美帶到房間,她收拾一下在床上坐着,我推門出來走到客廳。
葉子問我:“咦,她不是你班長嗎,怎麽也到咱家了?”
我應一聲:“我也挺意外,下午一别又在咱家門口碰見他了,馬丁失蹤了,尋求保護來了。”
狐狸趴在沙發上沒擡頭,陰陽怪氣的說一句:“是嗎,是不是和上次一樣?”
我撓撓頭:“看看情況吧,或許還會有别的意外發現。”
葉子在一旁看得挺疑惑,忍不住問我:“陳壺底,你們倆又在打什麽啞謎呢?”
我一笑:“不能說,說了就不好玩了。”
葉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傻鬼在那看着,不知所謂的咬着手指頭。
曲霓美進了房間就一直關着燈,沒再出來,我往沙發上一坐,和葉子狐狸講起下午的事,聽到我複述完朱立業的那一番話,葉子也很好奇的自語道:“這個朱立業是個什麽人呢?”
扶蘇比較平靜,聽完話也沒什麽太大反應,接口道:“似乎是你七叔公的故交,總之這個朱立業不像是個壞人。”
我點點頭,問狐狸:“對了,這命盤石是啥玩意,你了解嗎?”
狐狸眯起眼睛半閉着說道:“這個聽說過呢,天定命數原本也是有刻錄的,這份刻錄的承載就是這塊命盤石。”
葉子吃驚道:“那麽多人的命運,在那一塊石頭上記錄滿,那得是多大的石頭?”
扶蘇說:“命盤石不是一塊石頭,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其實就連這個刻錄承載命運的命盤石是否真的存在,我也不知道。”
我皺緊眉頭思索着,“如果真能找到這個命盤石,那不就可以違逆天命了?說得連我都有點心動了。”
扶蘇輕聲說一句:“也許吧,誰知道呢。”
傻鬼在一旁聽着一樂,說道:“傻逼。”
我瞄他一眼,“你說誰傻逼?”
“嘿嘿嘿,誰去找他誰傻逼。”傻鬼嘿嘿笑着,“命盤石是個人,誰也打不過他。”
我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你知道個屁,别亂說話。”
狐狸反而擡起頭看着傻鬼問:“你說命盤石是個人,你見過?”
傻鬼呲牙一笑:“沒見過。”末了又一皺眉:“哎呦,好像見過。”
我瞅他一眼,再看一眼狐狸:“狐狸,你那麽聰明,他的話你也信?”
狐狸不接我的話,仔細地盯着傻鬼看:“你活着的時候是誰,你是怎麽死的?”
傻鬼笑道:“我哪知道。”
我和葉子好奇的看着狐狸的舉動,這個傻鬼四六不分,腦子裏就和一片空白一樣,我好幾次想問他生前的事,都沒問出什麽,狐狸八成也什麽問不出來。
我敢打賭,扶蘇如果能問出什麽,我立馬改名叫底壺陳。
狐狸繼續問傻鬼:“你就一點記憶沒有?”
傻鬼想一下,說道:“我記得老頭子處長。”
狐狸問:“老頭子處長是誰?”
“嘿嘿嘿,我哪知道。”傻鬼笑道,“哎呦,老頭子處長那麽厲害,被那個叫命盤石的人一招打趴下和個傻逼一樣,嘿嘿,讓他總罵我…哎呦,不行了,我腦袋疼。”
傻鬼捂着頭跑出了門外,站在門口吹風。
我們幾個相互一對視,傻鬼這是在說些什麽呢?老頭子處長又是個什麽東西?
我看向狐狸,狐狸變回人形坐在沙發上,眉頭皺起:“傻鬼生前肯定接觸過命盤石,這麽說他以前或許是跟着這個他口中的老頭子處長尋找過,處長,莫非是靈異處的?”
這話出口,我皺下眉頭,難不成傻鬼活着的時候還是靈異處的?不過再想想靈異處的那一堆人,嘿,還真不缺傻鬼這樣的。
我說:“靈異處處長不是那個欠揍的金老頭嗎?”
“陳壺底你笨啊。”葉子說道,“老頭子處長退休了,不就輪到金老頭了嗎。”
我思索一下,确實是,傻鬼嘴裏的老頭子處長又是誰?
扶蘇搖搖頭:“唔,不行了呢,我也思考不出傻鬼究竟在說些什麽。”
我看一眼門外吹風的傻鬼,沖狐狸說道:“想不出來那就不想了,我們去管這些破事幹什麽。”
扶蘇搖着頭,輕聲嘀咕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或許和這個老頭子處長有關系也說不定,也許,是我想多了。”
我不以爲然道:“愛誰誰,咱們還是能少攙和,就少攙和,畢竟地府最近一直盯着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