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大道士在飯桌上讨論半天,依舊說不出個所以然。
大道士摸着下巴,表情凝重,“照你這麽說,這個老先生肯定知道什麽,隻是不敢說而已。”
我點頭,“這究竟是個什麽人,如此強的幻術能力,恐怕那些驅魔人未必能達到這種火候。”
大道士思索一下,掐着手指頭算了半天,“貧道認爲,有如此能力,世上隻有三家。”
我一聽,有門。
“是誰?”
大道士夾一口菜,“最強蠱惑之術,非妖類九尾冥狐莫屬。”
蘇珊眼睛瞪得大大的,“冥狐爲什麽要綁架我哥哥。”
我思索一下,白靈狐和九尾冥狐血緣還是很相近的,他們不可能有什麽矛盾。
大道士說:“貧道也隻是說說。”
甭想了,那肯定就是另兩家中一個。
我一拍桌子,“道長快說,另兩家是誰!”
大道士說,“火影忍者。”
一棵小油菜瞬間卡在我的嗓子眼裏,蘇珊趕緊給我遞過來一杯水。
我咳了半天,緩過來說道,“道長斜雲山一代名道,怎麽能亂說話,還有一個是誰?”
大道士沉思片刻天大聖孫悟空。”
我抓起一個包子直接塞進大道士嘴裏。
合着你們這一個個成心搗亂呢。
聲,門被推開了。
一個人影踏進來,站立在屋子裏看着我們,們還沒吃飯呢。”
我一看到他頓時來了呦,傅林,是不是帶來什麽消息了?”
傅林微微一笑,“抱歉,我沒有從驅魔人手中得到什麽線索。”
我的心涼了半截,一指門口,“出門左轉,不謝。”
傅林走進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過我倒是帶來了一點有用的消息。”
我趕緊問道:“啥消息?”
“那群西方驅魔人來這裏有兩個目的。”
我問道,“什麽目的?”
傅林說,“和我想的一樣,一個目的是找我,另一個目的似乎不可告人。”
我應了一聲,樣啊,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什麽?”
傅林的回答倒是幹脆,“我不知道。”
嘿,還真是不可告人的目的。
傅林又說,“另一個消息或許有點用處。”
我說道,“你再賣關子的話别吃我家包子。”
“月茉明天回來。”
我心中一震,一拍手,“太好了,月茉大人小手一甩,占星術一出,指定找得到。”
傅林一擺手,“不過她的心情似乎很差。”
我就沒見過月茉心情什麽時候好過。
我說,“正常,她一直喜怒無常,這次又是因爲什麽?”
“生意談崩了。”
我驚道,“什麽大業務?”
“不知道。”
我一拍腦門,就帶回來這麽個破消息你就來邀功來了,“你吃包子吧,帶回點消息,還一問三不知。”
傅林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
月茉回來了,這是個好消息,找回狐狸那也是指ri可待了。
蘇珊看着我問道,“你們說的月茉大人是誰,很厲害嗎?”
我點點頭說道,是來自西方的占星師後裔,依靠星陣的話可以很容易找到扶蘇。”
蘇珊聽完低下頭,低聲自語道,“真的能找得到嗎。”
我拍拍她肩膀,說道:“放心,這次肯定找得到。”
蘇珊聽完隻是搖搖頭,“時間不多了。”
傅林又說了一堆無關緊要的話,坐了一會又消失在夜s爲一個成功的吸血鬼,就要神出鬼沒,來去匆匆。
外面雷聲大作,下起了雨,大風吹得我的院門直響。
我走到門口,推開門看看外面,雨下的特别大,風一吹站在屋子裏,我上半身立馬濕透。
剛才還天高雲淡的,這麽一會瓢潑大雨來的也太猛了點。
我冒着雨擡頭看天,半個月亮懸在天上,沒雲,這雨哪來的?
大道士走過來,掐着手指頭扒拉半天,“這雨不對勁。”
我把門帶上,濕透了,下午剛換的衣服,等會還得換。
我說道,“今晚上沒雲,這雨下得确實邪祟。”
剛一把門帶上,就聽見外面稀裏嘩啦一陣亂響,有人在拆牆。
葉子問道,“陳壺底,外面什麽聲音?”
我掏掏耳朵,全是水,“不知道,像是拆遷隊幹活,管這閑事幹什麽。”
所有人都瞪眼看着我,我趕緊推開門,一推門一陣大風夾着雨水打在我臉上。
我眯着眼一看,就看見黑暗中,一個身高三米的大塊頭站在風雨中,手裏拽着我家半拉大門,照着牆一頓猛拍。
我一看就急了,砌牆不花錢啊!冒雨跑過去,一把攔住他,嘛呢!拆我家牆幹什麽!”
電光一閃,我看清楚了這個大塊頭的樣子,身體黝黑,長着粗毛,頭上倆犄角一長一短,三眼一鼻子,嘴裏往外吐着水就算了,吐一口翻一個白眼。
這東西我沒見過,妖魔鬼怪哪一科都沒這麽号人物,這特媽誰啊!
看到我過來,他也不打招呼,吐兩口水,朝我翻了個白眼,一張嘴毫無預兆,一道水柱頂着我就把我沖屋裏去了,一屁股坐在門口。
大道士出來一看,愣了一下,“這是什麽妖物?”
我一抹臉上的水,“不知道,道長快去收了他,等會牆被他拆了,估計得進來拆房子。”
大道士沒有遲疑,橫劍起符,“水龍躍符,水龍召來!”
外面雨這麽大,水量這麽足,水龍沒召出來,沒反應。
大道士一吃了一驚,再次橫劍,“雷帝躍符,恭請四方雷帝!”
屋子裏燈泡閃了兩下,還是沒反應。
我看了看大道士,問道,“道長,你躍符之術行不行啊,又是下雨又是打雷的,怎麽沒反應?”
門口那個大塊頭還在拆牆,一門闆下去,半拉牆倒了,大塊頭扛着門闆就往裏走。
“貧道覺得這是個虛幻之物!”
我吃了一驚,這特媽誰啊,擺幻境擺到我家裏來了,吃飽撐的是吧,擺了一天你不嫌累,我還嫌膈應人呢。
大道士縱劍迎過去,劍一指地,雙指夾符,一把戳過去,穿透了他的胸口。
我一閉眼,大道士在地上翻了個身滾了過來,捂着胸口,“這确實是個幻境!”
夠嚣張的,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不行。
我一轉身跑上樓梯,拿起床頭的鏡跑下來鏡在手,管你什麽幻境都得給我消停。
大塊頭拖着門闆走到門口了,我站在樓梯上,舉起鏡喊了一句,“百無禁忌”一把扔了過去。
鏡跌落在地上,轉了兩圈,外面的一切瞬間停止,大塊頭也瞬間沒了蹤影。
雨停了,大塊頭沒了,我那門也還好好的。
我撿起鏡追了出去,街上空蕩蕩的,漆黑一片,看不清人影。
在門口轉了半天,問了幾個鬼,都說剛才什麽沒看着。
奇了怪了。
我走回來,不放心,直接把鏡挂在了門口,這才走進客廳。
蘇珊吓得小臉煞白,葉子也還沒回過神來,“剛才怎麽回事?”
大道士連連稱奇,“蒙蔽衆鬼,而且在你我毫無發覺的情況下在這裏布置環境,确實是很厲害。”
我這一肚子火,這到底是誰,先建工廠,又玩水的,還跑我家周圍擺幻境。
這簡直就是折磨人,消磨我的耐
大道士想了半天,又掐着指頭算半天,最後一搖頭,算不出來。
想也想不出什麽,到點該睡覺就睡覺。我自己在客廳坐到半夜鏡挂在門口,這個人就算蹬鼻子上臉,我估計暫時爬不上來。
我在客廳喝了半壺茶,實在是熬不住了這才回房間一躺,把頭一蒙睡過去。
一睜眼,我站在一片樹叢子裏,周圍白霧四起,有點意境。
我做夢了,就是不知道這是個好夢還是噩夢。
自從當了先生,我一般不做夢,一旦做夢肯定跟别人兩樣,不是站在樹叢子裏就是去黃泉溜光大道。
樹林子裏空蕩蕩的,我轉了兩圈,除了幾棵營養不良的樹長得劈劈叉叉的,沒幾片葉子,什麽沒看着,這個夢很奇怪。
起風了。風一吹,樹葉全部晃晃悠悠的落下來。
夢,是個神奇的東西,大多數都是晚上睡覺時大腦閑不住,自己大腦瞎捉摸出來的。
但是夢這個東西有占蔔往都預示着一定的含義,都說夢是反的,隻是大腦活動産生的,但是其中确實蘊含了不少的東西。
最早研究夢的一位偉人叫周公,他的年代曆史已經不可考,首先發現商機,周公解夢的影響力也是十分大。我知道他有個女兒倒是經常勾搭我。
關于夢蔔之術家也有涉獵,但是并不深入研究。
在家的注解裏魂三魄散魂所化,醒而回魂。
看着風吹樹葉一直往下落,我想了半天。
這幾棵樹劈叉黃葉,不就是一副垂死相嗎,風吹葉落,這是流失的意思。
我在樹底下看半天,就能看出這些東西,樹底有石頭,但是我看不出是什麽含義。
樹葉落了一晚上,我就蹲在樹底下看了一晚上,眼前的樹影逐漸消失。
我知道,天亮了,一魂三魄該回歸本體了,但是這個夢的含義我還是猜不透。
我睜開眼,翻個身,穿好衣服走下樓,早飯在桌上。
豆漿加油條,早餐好搭檔,再來倆茶葉蛋,這也是一種享受。
我剛吃兩口,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國際長途,我不認識,接通電話,是一個老頭。
老頭隻說了一句話,我聽完就樂了。
“月茉大人上午九點的飛機,請陳先生去接她。”
好消息,月茉要回來了,這是讓我舉個牌子去迎接她。
我挂了電話,一回頭,蘇珊站在門口看着我。
我說道,“明天月茉回來,你哥哥應該很快就找得回來了。”
蘇珊看着我,沒有說話,低聲嘀咕道,“快沒時間了,真的找得到嗎。”
我看她還在擔憂的樣子,走過去拍拍她肩膀,“放心吧,這次肯定找得回來。”
我看看時間,七點,是時候出門了,月茉回來,找到扶蘇那肯定易如反掌。
我收拾一下東西,挎了個包,立即出門去車站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