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出而行而息,這個睡眠倒是有保障,但是這吃的真是太爲難我的胃了。
我推了推扶蘇,“狐狸,别睡了,起來。”
狐狸擡起頭,眯着眼睛打了一個呵欠,“大半夜的你又要說什麽?”
我說,“這兩天營養嚴重跟不上,沒看我思維能力都變差了嗎?今天撿根黃瓜,還是用腐肉養出來的。”
狐狸用爪子梳理了一下尾巴,懶懶的問道,“你想說什麽。”
我一伸手把他拎了過來,低聲說道,“我看這的沙鼠挺肥的,你去給我抓幾隻,這麽多天不知道肉味,我得補充一下。”
狐狸低聲說道,“真拿你沒辦法,生的你吃嗎?”
我說道,“不吃,吃烤的,最好再來點椒鹽。”
狐狸說,“在這種地方燒烤,你也不怕招來野獸。”
我說,“什麽野獸,你看這裏的沙鼠都不怕人,一看就是沒有什麽天敵,不可能有什麽野獸。”
我溜出了帳篷,小道士還在那塊破石頭上閉目打坐,扶蘇一個翻身變回了人形。
我們倆一前一後走到了百米開外,這裏沙鼠湊着月光,就在腳下跑來跑去,碰到我腳邊還忍不住擡起頭打量着我,我美滋滋的就把它拎了起來。
沒轉幾圈就抓了十幾隻,我撿了一堆草,前面有個石闆一樣的崖壁,往底下一扔,我剛一點火,一隻腳啪一下給我踩滅了。
我回頭一看,又是這個煞風景的道士,我怒道,“小道士你幹什麽,不去打你的坐,你别添亂行麽。”
小道士正s這荒郊野外你燒烤食物,就不怕招來野獸?”
又是這個爛俗的理由,我說道,“管他什麽野獸,想吃我給他打火機,讓他自己去烤,惹急了我連他一起烤了。”
小道士還想說話,我沒停嘴,繼續說道,“你要是也來分點肉吃,我不介意,不吃的話你就趕緊睡覺去。”
小道士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回去。
以前烤過地瓜,烤沙鼠這還是第一次,烤了一會,差不多了,我拿出來把外層烤焦的一去,頓時香味四溢,我當即啃了一口。
我一豎大拇指,“好吃,肥而不膩,恰到好處,狐狸你還真有一套。”
算一算這得有五六天沒吃到肉味了,再次吃到肉味的感覺,使我覺得生活真美好。
扶蘇沒有說話,也在自顧自的吃着,他雖然高深莫測,但是鹹魚翻身還是鹹魚,公狐狸是狐狸,而且他的食yu一直很好,這幾天每天吃這麽點東西,我估計他也受不了。
我們倆正吃着,上頭嗤啦一下流下一灘水,落在火堆上,差點把火打滅了。
我怒道,“誰特麽的口水亂流。”
扶蘇舔舔手指,擡起頭看了一眼,表情突然僵住了,低聲問我,“碰到蛇怎麽辦?”
我把最後一塊肉放進嘴裏,嚼了兩下,意猶未盡,“一并抓來烤了吃了。”
“如果是蟒蛇呢?”
我思索了一下,說道,“那你就跟金老頭要把傘,假裝是許仙她!”
扶蘇表情複雜的看着我,我覺得他眼神怪怪的,沒等細想,又是一灘口水流了下來,直接把火堆打滅了。
我愣了一下,有殺氣!
擡頭一看,頂上岩壁趴着個門闆大小的腦袋,正瞪着眼睛看着我們,一伸舌頭,就帶出了一大口粘稠的口水,順着嘴角就滴了下來。
我和扶蘇倆同時起身,“我靠,這特麽又是個什麽東西!”
我們倆往後拼了命的跑,然後就聽嘩啦一聲,一個巨大的黑影瞬間趕超我們,在我們面前停下來,仰着頭看着我們。
這特麽得有十多米長吧,吐着信子,一身的鱗片在月光下都微微反着光。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位一定就是傳說中的地頭蛇,這一片的老大哥!
我看着它的的樣子,這比老螞蟥厲害多了,僅是速度上就把老蟲子甩出翔來了。
我一想,完了,這蛇老大肯定是因爲我們在他地盤無證燒烤,聞着味追過來了,就算有野獸我以爲也就是豺狼豹子那麽大,我上去摔他倆跟頭。誰知道這麽大一貨,這特麽又是什麽轉基因蟒蛇?
這貨一臉*話不說張開嘴就咬了過來,扶蘇拽着我一跳,躲了過去,這貨緊接着回過頭又是一口。
這條蛇一口接着一口的咬過來,每次一張口,扶蘇拉着我從它嘴邊閃過去,我都能聞到一股讓我氣血沸騰的惡臭,閃了幾下我都快缺氧了。
咬了幾下見沒咬到,它居然把身子圍了個圈,把我們兩個包了進去。
我靠,果然是有文化的蛇,居然甕中捉鼈!
蛇老大的身子一縮,留給我們的地方越來越窄小,然後它仰起頭,張開血盆大口又咬了過來。
扶蘇拽着我的衣領,縱身一跳躲了過去,踩在這條巨蛇的身軀上,然後一推我,他變回白狐迅速在它眼前一晃,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着扶蘇在巨蛇眼前跳過來跳過去也不是辦法,一回頭就看到小道士提着劍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吃了一驚,“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蛇?!”
我站起身來,說道,“看到吃肉的花,五六米長的老螞蟥,再看見這條十幾米長的蛇,也就沒什麽奇怪的了。”
小道士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算命的,早就告訴過你不要燒烤,這下好,惹麻煩了吧。”
這麽一番動靜,金老頭他們都出來了,往前走了兩步,一看到月光下這麽一條大蟒蛇,險些摔倒在地上。
“天師,陳先生這是怎麽回事?”
小道士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這事你得問算命的。”
我尴尬一笑,“哈哈,這條蛇聞着味就來了,我也沒辦法。”
一道白影引着那條巨蛇往岩壁上撞去,“轟隆”一聲,巨蛇的尾巴抽在那塊突兀在這裏十幾米高的岩壁上,雖說那道岩壁像門闆一樣直挺挺的插在土裏,但是也至少有四五米厚度,岩壁斷裂,黑夜中煙霧四起,無數的沙鼠被驚擾,從那附近的洞穴跑了出來,四處奔跑着。
煙塵很大,一道白影閃了回來,扶蘇往我們眼前一站,說道,“快跑,它暫時被石塊困住了,壓不住它的。”
拿了東西,帳篷都不要了,我們閉着眼睛往前一直沖刺,我靠,這可這是刺激,一波接着一波,果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是老蟲子請來的救兵嗎?
後面的聲音震耳y一回頭,隔着老遠就看見了一個黑影正在後面快速的追趕着。
往前跑了兩步,居然聽見“轟隆隆”的流水聲麽又是斷崖!
我們眼前是一道斷崖,隔着對面十幾米寬,黑夜中看不清有多深,但是聽着這震撼的水聲,就可以得出判斷,下面的水流很急。
我們都停住腳步,眼睜睜的看着眼前,一回頭,蛇老大已經追上來了,離着我們僅有十幾米的距離。
三彪掏出槍就打,一聲槍響,子彈打在它身上隻是擦出了個火花,厚重的鱗甲賦予了它刀槍不入的能力。
我靠,完了,一個比一個難對付,這個簡直就是重型裝甲,輕松碾壓我們那還不跟玩似的。
小道士再召火神躍符,将符推倒過去,火舌噴出,蛇老大不疼不癢,一張口吐出一陣腥臭的風,半張符紙沒燒完,火滅了。
金老頭吓得面無血着我的胳膊,“陳先生,仙人啊,這是你,你召來的把它送走吧。”
我撓了撓頭,此招非彼召,這個純粹是聞着烤肉味過來的。
我看了看天空,月黑風高夜,百鬼夜行時,有始有終,我捅了這麽一個簍子,還真得想辦法補救。
這裏頗重,當然我沒有那種殺傷力十足的招式,但是我決定再試一次借錢請鬼畫牆,跑路的不二選擇。
我往前一站,掏出一把紙錢,漫天撒了出去,情況緊急,我大喝一聲:“請諸位栖身于此的鬼友快前來救我們一命!”
一陣襲來,紙錢未落地,被風卷起,這裏果然聚集了大量冤魂!
金老頭他們抱着肩打着哆嗦,我眼前一陣哄鬧,我靠,這麽多鬼?
我的眼前全是披頭散發的鬼,渾身破破爛爛的,我思索了一下,莫非他們就是修完墓城被殺害在此的勞工?自古王侯大墓修完之後都會将這些苦命的人殺害,此言果真不假。
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鬼站在面前,往前一站,“先生召醒俺們,可是爲俺們做主的?”
我一愣,做什麽主啊,我是讓你們來救命的,我問道,“你是包工頭?”
眼前的大漢點點頭,“俺就是帶頭的,先生我們等得好苦...”
我趕緊攔住他,“壯士先救我一命,有什麽冤屈等會再說!”
所有的鬼在看着我,乖乖,我隻覺得此地很重,卻沒想到這裏會有這麽多勞工的冤魂,大漢一抱拳,“先生若是可以爲我們伸冤,随便吩咐!”
我一指身後,“攔住那條蛇,再給我們指一條能跑的路!”
大漢一指我們右邊,“三百米處有條石橋!”說完一轉身,大喊道,“攔住巨蟒,先生爲我們伸冤!”
小道士退了回來,詫異道,“如此多冤魂?”
幾百個鬼瞬間圍困住巨蟒,那巨蟒正準備咬過來,突然像抽風一樣圍着原地不斷轉圈。
我拉起月茉,“前面有石橋!”
雖然不知道這幾百個壯士有什麽冤屈,但是我們先活命再說。
我們順着那個鬼指的地方跑去,果然有一條破爛的石橋,就是風吹雨打了這麽多年,在黑夜中依舊可以看到上面數十條胳膊粗的裂縫。
金老頭看了一眼說道,“先生,這個橋風化的如此厲害,恐怕..生!”
我沒時間聽他分析這個石橋的曆史,背起月茉已經跑到了橋個橋确實有點年頭了,踩上去不斷地能聽到細微的咔嚓聲。
我跑到了對岸,一看金老頭,這才上了橋,好一個老狐狸,還想等我跑過來看看橋塌不塌再過來。
小道士,大山二炮背着東西也一溜的跑了過來,我看着空曠地那條蛇的身影,轉了幾圈,撞開鬼影組成的鬼牆,又追了上來。
我歎了口氣,坐在地上,剛低下頭,“轟隆!”“噗通”一聲,水花四起,濺在了我臉上,我一看這麽一番撲騰,橋斷了,不過這是好事,那條老蛇算是過不來了。
三彪突然喊道,“陳先生,五爺最後上的橋!”
我說,麽了,沒事,橋斷了,老蛇過不來了。”
“不是啊,我是說五爺掉水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