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眼睜睜的看着下面,這可真不好解決,不過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們又不能不管。
小道士抽出劍,說道,“管不了那麽多了,再等一會就沒得救了。”說完,掏出一張符在劍上一抹,小道士竟然貼着牆壁跳了下去。
雖然和他多有不合,但是我還是爲他捏了一把冷汗,這底下的蔓藤行動迅速,數量那麽多,他真吃得消麽。
小道士腳剛一落地,就有一條蔓藤已經貼着地面追了過來,死死地纏在了小道士的腿上。
小道士面不改手一劍戳向地面,順勢一劃,将蔓藤斬斷,然後迅速豎起起劍,拿出一張符,貼在劍上,喊了一聲:“火神召來!”手上的黃符無火自燃。
緊接着貼着劍刃往前一送,一道烈火竄行出去,打在了蛇舞藤的主幹上,我抻着頭往下看都覺得烤臉,更不用說下面被燒烤的蛇舞藤了。
主幹被火一烤,迅速脫水失去了s有的蔓藤紛紛擋在主幹上,連到手的獵物都不要了,放開了半死不活的三麻子,不斷的抵擋着火勢。
我家始祖是茅山道士,和道家也算是同脈,尤其是術學方面,我們都是圍繞着金火、土七術,蛇舞藤鬧得再兇,也是植物,當屬木,而火克木衆人皆知,再怎麽抵擋也逃脫不了被烤幹水分燃燒的的命運。
小道士這火倒是挺耐燒的,一直噴半分多鍾,直到黃符燃盡,才終于熄滅,蛇舞藤被烤的烏黑一片,蔓藤紛紛失去生機掉落在地上,沒被烤熟的地方也失去水分,變得焦黃。
我們都順着岩壁爬了下去,大山二炮趕緊去扶起三麻子,他臉紫的像個茄子,拍打了好一會才喘上來一口氣。
小道士拿着燒的通紅的劍站在原地,松了一口氣。
我說道,士,看不出來,你這還真是大無畏
小道士哼了一聲,不是顧忌救人,這種不入流的東西,我幾下就能解決。”
我嗤之以鼻,吹吧,剛才跑的時候你不也挺歡的麽。
三麻子咳嗽了兩聲,雖然沒死成,不過小道士這一把火倒是烤的脫了水。
二炮說道,“五爺,咱得給他找點水啊,要不然他這樣也不行啊。”
三彪背起了三麻子的包附近有流水聲,應該有溪流。”
我仔細一聽,還真有細小的嘩啦聲,應該就在這條山溝裏。
大山扶着三麻子,我們沿着山溝往下走下去,沒走幾十米,一轉彎,眼前是一片空曠地,一條幾米寬的溪水清澈見底。
我看了看周圍,很大的一片空曠地帶,岩石突兀,這裏倒是比較正常,幾隻比平常更大點的蜻蜓從眼前飛過,落到了旁邊的草葉子上。
葉子感歎道,“這裏的景se好美啊。”
這裏的景se确實很好,比上面那松軟的草甸子好看多了,我這個感情豐富的人也忍不住想在這裏賦詩百首。
三麻子渴的受不了,一縱身撲進了水裏。
這裏的水雖然清澈,但是我覺得好像少了點活力,我問扶蘇,“我總覺得水裏缺點什麽。”
扶蘇蹲在溪邊,捧起一把水,仔細聞了聞,說道,“這些水是泉水,沒什麽問題。”
金老頭他們也都站在水邊,洗了把臉,然後繼續交談着。
月茉盯着水裏看了半天,沉默不語,我問道,“月茉老闆,你想什麽呢?”
月茉擡起頭,說道,“水裏沒有魚,真是可惜,要不然讓你下去給我抓幾隻。”
我一愣神,這麽好的山泉水居然沒有魚,我就覺得水裏缺點東西,确實是沒有魚。
我仔細盯着水底,除了偶爾能看見幾株水草,全是被水沖刷掉棱角的石頭,還有幾塊半米長帶着幾條花紋的大黑石頭。
瞅了一會,沒什麽發現,金老頭他們也都洗完了臉,我們不是來旅遊的,還有正事要幹,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裏。
金老頭沖着在水裏泡着的三麻子喊道,“三麻子,别泡着了,趕緊上來,我們繼續走。”
三麻子晃了下身子,但是沒有說話,還在原地趴着。
我拍了拍金老頭說道,“這個三麻子水錯啊。”
金老頭轉過臉來說道,“那是,我的這批人,各有所長,三麻子最擅長水,記得那次在一個湖底找了一個公主墓,全靠三麻子。”
我點點頭,稱贊道,“确實厲害,臉趴水裏半小時不帶喘氣的...”
金老頭笑了笑,說道,“沒那麽誇張了,陳先生才是厲害人物。”
我說道,“真的,從一跳下水他就臉趴在水裏,這都半小時了,還沒換氣。”
金老頭愕然道,“陳先生此話當真?”
嘿,你這老頭,我騙你幹什麽,我還在納悶這個三麻子怎麽這麽厲害呢,我還以爲他在水裏淹死了,要不是看着他胳膊腿的都還在動彈,我能這麽說麽。
正說着,三麻子胳膊又動了一下,濺起了大量水花,渾身都在抖動着。
我一看,很不解,這又是什麽花式遊泳?我問道,“金老爺子,這怎麽了,是不是抽筋了。”
三麻子又晃動了幾下,然後沒了動靜,金老頭一看,趕緊招呼到,“怎麽回事,快把他拉上來,是不是被水嗆着了?”
大山二炮淌着水過去,把三麻子拖了過來,扶上了岸邊。
三麻子躺在地上,渾身微微抖動着,瞪着眼睛,鼻子裏不斷有血沫流出來。
我們都看得奇怪,這是怎麽了?
二炮帶着哭腔問道,“陳先生,天師,你看看他這是怎麽了,是不是中邪了?”
小道士一摸他手腕,猛然擡起頭來看着我,“算命的,他死了。”
死了?我愣了一下,“不可能啊,從他一下水我就在看,一直在撲騰呢,怎麽說死就死了?”
大山二炮一聽這話,抱着三麻子就嚎,金老頭罵道,“滾一邊去,放開,陳仙人和天師都在這呢,說不定還有救。”
大山和二炮站到了一邊,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脈搏,冰涼一片,确實是死了。
我懵了,剛才在水裏不是還在撲騰麽?他怎麽死的,他脫水了也沒脫到這樣啊,這真是個難題。
我看了看扶蘇,扶蘇搖搖頭說道,“不可能,這裏的水沒毒。”
我抓着他的胳膊,突然覺得他的胳膊抽了一下,我更納悶了,你詐屍也要有點規律好不好。
正尋思着,他的喉嚨突然動了,我一看,更想不透了,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很疑惑的看着三麻子。
他的喉嚨又抽了一下,緊接着就是一股血水順着嘴角就淌了出來,我沒防備,一下子跳了起來,“我靠,這究竟是怎麽個意思?”
三麻子的身體又劇烈的抽動起來,肚子也變得鼓鼓的。
我一看,明白了,他肚子裏有東西!
我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後退了好幾步,死死地盯着三麻子的肚子,越來越漲,緊接着鮮血流出,一隻黑不拉幾帶着花紋的蠕蟲滿身是血鑽了出來,頭上頂着一個碗口大的吸盤,一張開吐出一口血,吸盤裏全是尖銳的倒刺。
我們都吃了一驚,我問道,“這是個什麽東西?”
金老頭臉都吓綠了,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沒見過!”
大黑蟲子緩慢的從三麻子的肚子裏鑽了出來,我一看,這特麽不就是水底帶花紋的大黑石頭嗎?
大黑蟲子完全從三麻子的肚子裏鑽了出來,連腸子都帶出來了,看得我很惡心,它的屁股上也有一個吸盤,一伸長足足有三米多。
這貨是螞蟥?!
我們都退的遠遠地,看着這隻巨大的螞蟥。
我靠,這貨真是螞蟥?這麽大個,從哪來的,外星移民吧。
三麻子的血順着地面流進了溪水裏,平靜的溪水瞬間翻滾起來,無數的這種黑se螞蟥從水裏翻滾出來,順着血腥味圍了上來。
蠕蟲加上這個數量,我看得有些恐懼,“金老頭,咱們快溜吧。”
看着這些黑se的蟲子擠在一起,不斷地擡起頂上的吸盤朝着我們張開口顯擺滿嘴的倒刺,誰看到了也不好受。
張大山拿起他的雙筒獵槍,大罵一聲,要你們償命!”,兩聲,煙霧四起,最前面,包括那隻吸得肚脹的螞蟥被打成了篩子,喝進去的血紛紛變成細流流了出來,血腥味濃重,所有的螞蟥變得更加興奮,紛紛往前蠕動着。
“還等什麽,跑吧!”
我們轉過身,不要命的往前奔了出去,沒跑幾步,就聽到後面像炸了鍋一樣,我回頭一看,濺起的水花好幾米,一隻巨大的黑se老蟲子從溪水裏探出頭來,臉盆大的吸盤,張開嘴就往那些螞蟥聚集處啃去。
一嘴下去,好幾隻螞蟥被咬成了好幾截,我一看,這一槍打得,把他們祖宗召來了!
老蟲子嘴上的倒刺還釣着好幾隻被穿上去的螞蟥,逆着水就朝着我們追了上來。
跑!”我一運氣,健步如飛,從最後一名瞬間反超成爲了第一名。
跑了兩步一轉彎條巨大的岩壁聳立在眼前,溪水從上面急速流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