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銅錢,不僅僅是依靠函數概率圓周率等複雜的理論來推算禍兇吉福的,七枚銅錢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可在不同的時間場合,可以擺出一些相應的困陣觸發不同的效果。
置于起屍棺木之上,擺北鬥之勢可壓制住屍變。擺原野之中,擺五行之勢可束鬼神,雖然沒有天雷滾滾,五雷轟頂那種華麗的特效,但是可以很好地縛屍鎖魂家蔔命之術本來就是一種陣法推理。
我掏出七寶銅錢,借助月明無雲,星辰北鬥之勢,默念秘術中的口訣,“吾乃侃門先生,辰月懸,七星照,預借月明之勢行陣,推演五行方位,諸神莫怪,百無禁忌,起陣!”
我手上的七寶銅錢原本漆黑的銅鏽se散發出了暗淡的紅逐漸發熱,一股暖暖的風吹動而過,我知道借辰月七星擺陣已經成功。
傅林不屑的一笑,家雖然變化莫測,但是實爲應勢而生,是針對于你們這裏的妖鬼而生,對我未必管用。”
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未必管用不是一點沒用,我東方的鬼是鬼,你們西方的鬼難道還會基因變異不成?
一道黑影呼嘯而來,我攤開手,七寶銅錢置于掌心,迎面而上,和傅林的尖爪對上,一道無形的牆将我們倆隔了開,他傷不到我。
我的手心很燙,但是完全沒有灼傷的感覺,倒是傅林的身上出現了一點淡淡的燒焦氣味,然後嘭一聲,不知道從哪裏蹿出的火一下子蔓延到了傅林全身,吓了我一跳,我靠,這也太玄乎了吧,我現在感覺我自己有點修真者的味道。
火焰是綠s燒的很旺盛,但是卻并不像普通火焰那樣十分明亮,就像是在荒山野墓中經常出現的鬼火。
這是可以燃燒靈魂的冥燭之火,傅林真是幸運,竟然遇到了這個陣法。陣法受到的影響太多了,附近的一粒沙子,一片樹葉都會演變成不同的陣法,就像人的命運一樣坎坷多變。
擺型即爲陣,我這個不是什麽高深大陣,隻是一種用來自保的掌陣,顧名思義,擺陣于掌心之内,隻有在接觸的時候才會觸發效果,不會傷及無辜。
火焰中一排小白牙,你還笑的出來,等會就把你這引以爲傲的牙給拔了。
綠se的火焰突然四下散開,我猝不及防,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掌心中的銅錢失去依托,嘩啦一聲掉了一地滅了。
我還沒來得及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就看到一個白se慘白,唇紅如血,穿着鬥篷的人站立在我的面前,這就是傅林人類僞裝下的吸血鬼面貌!
傅林看着我,還在笑,“這種火焰應該是燃燒靈魂的地獄之火吧術果真了不起,但是聽說你家規矩很多,活人的靈魂是無法燃燒的。”
我突然明白過來,西方的吸血鬼并不完全是鬼,而是半人半鬼的存在,難怪會具有十分神秘的se彩。
傅林探下身子看着我,“我們從出生的一刻起,就把靈魂出賣給了魔鬼,換取永生的信念,擁有了魔鬼的靈魂。”
我看着他,這個鬼有點棘手,我摸了摸身後,有一塊的巴掌大的石頭。
我說道:“你賣給魔鬼我覺得還不如賣給周和。”
說話的同時掄起石頭狠狠地排在了傅林的臉上,秘術沒用的話,那就嘗嘗這個..”
我手中的石頭碎裂成兩半滑落到地上,我的手都麻木了,看到傅林那張俊美的臉龐,還帶着新鮮的沙土,我幫他擦掉沙土,“傅先生,開個玩笑而已。”
傅林伸出食指,“原來陳先生喜歡這麽開玩笑,那我隻好客随主便,入鄉随俗了。”
我咽了一口吐沫,說不定他用食指在我的額頭輕輕一彈,一股強大的力量就會瞬間爆發,然後大家就都是同種族的好兄弟了。
一道黑影站立在傅林身後,是傻鬼,他還會偷襲了,我很欣慰。
傻鬼伸手去抓傅林的後領,我眼前黑霧四起,一隻蝙蝠飛了出來,在空中變回了傅林的樣子。
一個靓麗的身影從我們身旁一閃而過,然後就看見黛茜捂着腿半蹲在我們不遠處,臉上十分疲憊,兔子急了也咬人,活該你讓狐狸咬了。
扶蘇站立到我的身旁,“你這裏怎麽樣了。”
我說道,“還算可以,就是後背涼飕飕的。”
傅林又俯身沖了下來,扶蘇一閃身迎了上去,上演了一出東方狐狸大戰西方轉基因蝙蝠。
我們都在仔細觀察着戰況,戰況十分激烈,以至于我覺得背後不那麽涼了。
葉子一回頭,被一腳踢飛了,我很驚奇,怎麽了這是。
傻鬼轉過頭,也被一腳踢了出去,我吃了一驚,身後有強敵!
我想回頭,但是忍住了,沒有轉過去。
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衣領,光頭小亮,把他給忘了,這個光頭剛才是裝死怎麽沒想到。
我反手去抓他的小腿,還沒等實施計劃,被很輕松的拎了起來,然後一下子打在我的後頸上,我頓時覺得渾身癱軟無力。
然後一把明晃晃的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他這一下打得我渾身麻木,連面部肌肉都不能動了,我成了案闆上的魚肉了,任你怎麽打花刀,擺造型,都無法反抗了。
“你們停手,現在他在我手中,再輕舉妄動的話,我就割斷他的脖子。”光頭小亮大喝道。
我靠,你還想割斷我的脖子,你要是落在我手中,我就把你的光頭擰下來當球踢。
被他這麽扯着嗓子一喊,扶蘇回過頭來,停了手,被傅林一腳踢了過去,倒退了好幾步。
傅林帶着黛茜跳了過來,黛茜站起身來,狠狠地給了我一拳,疼的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現在連呲牙咧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扶蘇往前站了一步,光頭小亮狠狠地說道,“别亂動,要不然我可保證不了他的安全。”
葉子,扶蘇還有傻鬼都站在原地,沒敢輕舉妄動。誰都沒有料到一向聰明絕頂,臨危不亂的我會如此大意被抓住,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這個簡直是我的恥辱啊。
扶蘇問道,“你們想怎麽樣?”
傅林說,“明天拿着占星書來千百夜總會三樓,我在那裏等着你們,如果你們不來,或者敢耍花樣的話,那麽将真的會很遺憾。”
說完,傅林轉過身,光頭小亮扛着我,和黛茜走了出去,隻留下了在原地的複蘇他們。
然後就是我被套上了大麻袋,不知道被光頭小亮扛着走了多久,然後像一團垃圾一樣被扔在了地上,這簡直是要摔死我啊。
讓在地上還沒完,我又被狠狠地踢了兩腳,如此兇狠的對待一個手無寸鐵,心地善良,品德高尚的先生,他們會遭報應的。
“老闆,如果他們明天不來怎麽辦?”
“很簡單,不來就殺了他。”
“我明白了。”
我靠,你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這可是殺人啊,看你說的那副輕松的樣子,輕描淡寫,你當我是一隻螞蟻啊?你說殺就殺了,如果這麽簡單的話,我先殺你十次。
我在麻袋裏聽到了他們的關門聲,腳步聲漸遠,看來應該是離開了。
在麻袋裏的滋味不好受,但是我又動彈不了,我必須得想個辦法逃出去,如果扶蘇不能來救我,那我也得自己自己離開這裏,如果真的毀約了,那我可拿不出十倍的違約金。
說到底還是我大意麻痹了,既然是傅林手下的小組長,那肯定不是我想象的那麽脆弱。
都是他手下的那幾個菜鳥小弟,讓我一開始就對他産生了一股很弱的假象,看來僅憑着第一印象就判斷一個人的實力,這一點必須要努力改正。
在經過我的一番檢讨反思之後,我覺得我似乎恢複了知覺。
我擡起了我麻木的手,能動了,但是在這麽一個封閉的麻袋裏,我的行爲受到了極大的限制,想要逃出去不是那麽容易。
我摸了摸褲兜,把鑰匙掏了出來,不要小看鑰匙上看似沒用的小刀,在這種關鍵時刻,就是求生利器,如果多花點錢,買一把瑞士軍刀的話,效果更好。
好不容易把兩隻手挪到一起,我摸索着小刀,把它拔了出來,然後一刀戳在了麻袋上,輕輕地往下切着,一絲光亮透了進來。
我用手指頭扒開縫隙,仔細的看了看外面的動靜,這是一個封閉的小房間,十分雜亂,沒有人,于是我放心的把麻袋豁開,終于弄出了一個我可以把身子探出去的豁口。
我稍作喘息,看似簡單的一個小動作,在這種時候耗費了我很大的體力,喘了幾口氣,我鑽了出來。
這是一個很狹小的房間,一張具有濃郁曆史氣息的方桌在角落,上面點了一支昏暗的蠟燭,青石地闆,一道不大的鐵窗,有月光滲透進來。
我趴在窗上往外看,我靠,這是在哪裏?周圍十分黑暗,沒有一絲光線,我被帶出了城市,這裏是哪裏?
窗上的鐵欄杆很密,而且很結實,我晃動了幾下,紋絲不動,我感覺這裏很高,即使是把可以弄開,我也不敢跳。
我找了幾根爛木頭,把麻袋撐了起來,豁口朝下,這就叫智慧,給他們造成一種我還在麻袋裏的假象。
這個房間很高,很狹隘。我走到門前,門也是鐵的,雖然布滿了厚厚的鐵鏽但是十分厚重,而且從裏面是打不開的,隻有門上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窗口,豎着三根鐵欄杆。
透着欄杆往外看,外面牆壁上的固定的托台點着幾個昏暗的蠟燭,牆上還挂着布滿灰塵的蜘蛛網,視野有限,我再看不清其他的東西了。
靠,這麽堅固的門,想要出去真的是在考慮我的智商。
我把蠟燭一移,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慢慢的思索着,我那本秘術不是求生指南,上面的法子靠不住了,我得另想辦法。
想了半天,我往後一躺靠在牆上,方桌一晃動,蠟燭掉在了地上。
我趕緊跳下來把蠟燭撿了起來,一擡頭,我想出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