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們現在成了焦點人物,全場的人都在看着我們,被一群達官貴人這麽看着,我有點不好意思。
我說了,我不是一個幸災樂禍的人,我喜歡落井下石,剛才光站在井邊傻笑了,石頭我還沒推下去,思量了一下,我決定推下去,看看能激起多大的水花。
我昂然挺胸的走了過去,沖着傅林,這個神秘的國外大頭目微微一笑,我的牙保養得沒你白,但是我笑容比你好看。
傅林看着我,嘴角同樣微微一笑,算是回禮,他周圍的那團黑se的霧氣一隻籠罩着他,讓我覺得十分不舒服,他是個人,但是代有一股鬼的氣息,這一點我沒看出個所以然。
即便是我天天和妖鬼打交道,和妖鬼同住,我身上依舊是活人的氣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不是個普通人。
但是管你是人是鬼,你愛誰誰誰,就是玉皇大帝的小舅子來我家蹭飯不給錢那也不行,更不用說通過各種跟蹤,偷竊,甚至派遣間諜卧底,施以暴力手段奪取我的私人财産。
在我眼裏,你已經是個壞人了,我對你的印象已經比周和還差,我要搬石頭砸你一下。
我從他手中接過話筒,看着底下衆人崇拜的眼光,我說道:“大家好,我是家侃門先生,陳壺底,專治各種疑難雜症,測字算命看風水請找我,辦會員八折優惠。”
看着底下懷疑,不屑,蔑視的目光,我又說道:“占星古書是我的朋友轉給我的,但是這個黛茜小姐,竟然威逼利誘,不惜使用美人計想要奪取我的書,我必須予以強烈譴責,這是不道德的,想要可以拿錢買,不給錢用搶的算什麽?”
底下的人一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傅林和黛茜,傅林表情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黛茜臉se十分難看,想擡起腿就想要踢過來,被傅林一把攔住。
我又說道:“傅先生,作爲一個有遠見的資本家,你的人真是太給你丢臉了。”
傅林接過話筒,說道:“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的手下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完成我交代的任務,我讓他們以一百萬的價格從你這裏收購此書,陳先生不賣,我竟沒想到他們會這麽做。”
這個傅林推脫的本事倒是一流,一個字,虛僞!
我說道,“傅先生,你的手下開價的的時候給的不太多啊,百萬鈔票好像縮水有點嚴重,一百萬我肯定痛痛快快的就成交了。”
我靠,一百萬,矮胖子來的時候,隻有那麽一點,傅先生是當我不認識錢嗎?一百萬,我絕對二話不說立馬出手,**,**啊!
傅先生一聽分難看,對着黛茜說道,“怎麽回事,我不是給了你們一百萬嗎?”
黛茜說道,“我不知道,去買書都是阿亮負責的。”
我一聽,被你手下給吞了,這個說出去可不太好聽啊,我走下舞台,站回到扶蘇身旁,“怎麽樣,我說的夠不夠激情澎湃?”
扶蘇看着我,“就怕你這次澎湃完了,以後沒得澎湃了。”
很快光頭阿亮就帶着他的幾個手下來了,看到我先是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吃下去,就被傅林一頓數落。
我又倒了一杯葡萄酒,看着光頭佬低着頭,被不斷訓斥數落着,這幾天的怨氣才散盡了一點,我剛要喝,扶蘇一把奪了過去,“你已經醉了,再喝等會我們倆想跑都跑不掉了。”
扶蘇這麽一說,我清醒了剛才說了些什麽,那不是明擺着吸引仇恨嗎?我靠,酒這東西真不能多喝,但是話都說出去了,我又不能反悔,隻能再想辦法了。
光頭小亮鐵青着臉走了出去,黛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走出了宴會廳,說不定她和小光頭現在已經就在門外密謀怎麽教訓我了。
傅林站在台上,又說道:“我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麽做,更沒想到陳先生會出現在這裏。這次确實是我的不對,對手下的管理不嚴格,作爲一個商人,最重要的就是誠信,雙赢,我決定将陳先生列爲今天的貴賓,設宴款待,表達我的歉意。”
他說完,一擺手,地闆下面一陣抖動,幾張桌子升了出來,好乖乖,這才是高科技啊。
幾個工作人員進來,把桌子上的桌布拉開,然後一排人推着小餐車就進來了,很快擺放好了食物,我靠,奢侈,太奢侈了。
傅林請我和扶蘇坐在最前面的餐桌上,和我們對立而坐,和資本家達了這麽長時間的交到,我本身也是一個成功的資本家,我知道商人的臉就是這樣,說變就變,前一秒想要隻你于死地,後一秒就成了兄弟,利益才是永恒的。
傅林一指那個少女,介紹道:“這位是占星一族後裔,尊貴的月茉大人,也是我的貴賓。”
我一聽,“月茉大人,這個名号很威武霸氣,以後我就叫壺底仙人了,同樣霸氣十足。”
月茉走了過來,站在我的左手邊,她要坐在這裏啊,太好了,雖然說右手邊的狐狸有些煞風景,但是有月茉坐在這裏正好可以彌補這個不足之處。
月茉看着我,一伸手指指着我,“你們,離着我三個空位遠,我不喜歡别人太靠近我。”
我一聽,初次見面而已,這是什麽态度?傲慢的大小姐,占星一族,難怪鮮爲人知,就你這傲慢态度,肯定沒人願意待見。
我當即反駁道:“月茉小姐,我們已經坐在這裏了,想要隔着三個空位,你可以往後坐,這個桌子這麽長...”
月茉的臉上沒有表情,“你是白癡嗎?我說我要坐在這裏,所以你們往後移。”
我一聽,你這個人也太不講理了吧,别以爲長着一副蘿莉的身材面容,就可以随便指使我們,你當我一門是吃素的?
好吧,素食我也吃得下,我不挑食。要不是扶蘇拉了拉我,就我這脾氣,還真就是吃素的。
我默默的跟着扶蘇往後移了三個空位,我低聲對扶蘇說道:“狐狸,我們是不是太軟弱了。”
扶蘇一擺手,“沒辦法,我們不是對手,你就忍着吧,你侃門不是與人爲善麽。”
如果不是憐香惜玉之心,我肯定不吃這個虧,如果你是美女,那就算了吧。
傅林拿起酒杯輕輕喝了一口,開口說道:“陳先生,我早就聽說你們一門,上可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下可捉鬼除妖驅病除災,不知道陳先生這裏會些什麽?”
剛才還說我們一門是騙吃騙喝的,現在又用這種崇拜的語氣問我,不過我現在可以厚着臉皮說,我就是在騙吃騙喝。
我說道:“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倒是不會,捉鬼除妖略知一二,牛頭馬面那是我兄弟,黑白無常那是我大哥,陳景玄,那是我七叔公。”
我沒有值得炫耀的資本,隻能從人際關系方面找點突破口,爲我争取點臉面,不能讓他們小看了我。
傅林看着我,“牛頭馬面?那是什麽?”
我奇了怪了,“你牛頭馬面都不知道?傅先生不是本地人吧?”哦對,他本來就不是本地人。
月茉開口說道,“傅先生還真是無知,牛頭馬面是在他們這裏掌管生死的鬼神。”
傅林微微一笑,又露出了他引以爲傲的小白牙,“我一直在國外,對這些并不了解。”
我一聽,還真是個小白,我決定給他普及一下地理知識,“地球分七大洲四大洋,冥界自然也是分片管理的,我們這裏是十殿閻王管轄生死,率領黑白無常牛頭馬面萬千鬼差,真要因爲邊界領地的事打起來,你們那些個什麽散彈赫爾的都不是對手。”
傅林點點頭,“活了幾十年了,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情。”
我一聽,你頂多三十出頭的樣子,還活了幾十年,你以爲你是周和啊?跳出五行外,不在輪回中?周和改了命數不還是趴在棺材裏躺着嗎,商人本質,吹牛!
我不跟他扯這些不上道的話題了,我問道,“不知道傅先生是做什麽生意,恐怕不隻隻是這個吧?”
傅林說,“這裏也不是我的,隻是我朋友的,我借用他的這裏當做我的宴客廳而已。”
他這麽一說我更好奇了,“那是什麽生意?”
傅林說:“我是開會所的,不在這裏,在國外。”
我一聲,你和沒說一樣。
傅林接着開口,“因爲聽說陳先生這裏有我想要的書,所以專程從國外再次來到這裏。”
說了這麽多廢話,終于說到正題上了,我還是那兩個字,虛僞,想要直說,拐這麽大彎幹什麽,多費勁啊。
我當即說道,“這本書我不賣了。”
傅林問道,“爲什麽?價錢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一下,直到你覺得最合适的價位。”
我考慮了一下,我現在連坑他的yu望都沒有了,“不賣了,它的文化價值太深厚了,我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爲了今後的占星學交流事業做鋪墊。”
傅林歎息道:“那真是太遺憾了呢,既然陳先生如此堅持,那我也不強求了,畢竟君子不奪人所愛。”臉皮這東西,能薄能厚,具有很好的彈
經過一番交流,我給他們大講五行之術,傅林隻是靜靜的聽着,扶蘇自顧的吃着,終于占星師後裔月茉忍不住了。
她問道:“你講了這麽久,麻将和你們術有什麽關聯嗎?”
我舉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麻将,這是國粹,你們不懂了吧。”
扶蘇可能是吃飽了,拉起我站起來說道,“傅先生,月茉小姐,我們吃飽了,時間不早了,就先回去了。多謝款待。”
然後就是頭昏眼花的不知道走了多久,隻覺得恍惚中被扶蘇拉着推開我的房間門,在葉子鄙夷的目光下被扔上了床,然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