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維很混亂,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年,真的假的都無從考究了。
“那個...”蘇安炫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想見一見葉雪,可以嗎。”
我想了想,不應該答應他,但是我要是拒絕的話那也不太好。
看着我矛盾糾結的樣子,蘇安炫又說道:“我就是想再見她一面,哪怕就一眼。”
一旁的劉瑩也說道:“我也想再看看葉雪。”
我說道:“她現在可是個鬼。”
蘇安炫看着我,“隻要能見她一面,這些都不重要。”
早知今ri何必當初呢,這就是犯賤,沒辦法,我就讓你賤一次吧。
“好吧,但是我不能保證她還能認出你倆。”
葉子看着聰明伶俐的,但是一提起生前的事她就犯糊塗,一問三不知,但是看到他說不定真能潛力激發打通任督二脈想什麽。
我拿起飲料喝了一口,發現他倆都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受不了這種暧昧不清的眼神,看到這種眼神我容易把持不住。
“感激我也不用這麽看着我,”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我臉上也沒東西啊。”
蘇安炫開口道:“那我們現在就見她。”
“現在?”我說道,“她不在這裏你們怎麽看。”
劉瑩看着我問道:“剛才那個不就是葉雪嗎?”
我一尋思他們倆根本分不清散魂還是鬼,我都分不清,更不用說他倆了,三魂中的意識魂是命魂,天魂地魂都是沒有意識的,你們倆想要對着地魂說話,我覺得轉過頭去對着牆說,效果更好一些。
我說道:“那個不是葉子。”
他們倆搞不明白:“那她是誰?”
我說道:“你們不是認出來了嗎,她是葉子。”
“那她究竟是還是不是啊?”
我解釋道:“這個葉子不是你們想的那個葉子,這個葉子是那個葉子的殘念,那個葉子才是你們要看的葉子,懂了嗎?”
他倆搖搖頭,“聽不懂。”
大道士說道,“這個葉子隻是一縷殘念,無法和你們溝通。”
他倆這才明白了。
我都解釋的那麽清楚,通俗易懂,你們聽不明白,大道士說的這麽一句高深難懂的話你們倆聽明白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和你們倆交流。
我說道:“這樣吧,明天上午你們打電話給我,我讓她和你們見一面。”
蘇安炫和劉瑩相互一對視,說道:“嗯好。”
我看了看時間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的,那我們明天再見。”
我又說了一句,“那我們真走了。”
“再見。”
你們夫妻倆的悟差的,我不和你們賣關子了,看你倆這樣子就算是我說道天亮,你倆也悟不出來,我不是來無償獻血的,一盒牛打發了,這不是我的風格。
我一拍桌子,“還有七個小時天就亮了,我們得吃早餐,還有今晚上實現你們想見葉子的願望。”
我這麽一說,他們倆才明白過來,劉瑩跑到卧室拿了錢出來,分給我和大道士,我掂量了一下,最少兩千。
我從容的把錢收起來,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一定要留一個偉大的身影供他們所瞻仰。
我和大道士走出門口。
我說道:“别送了,你們回去吧。”
他倆再不回去我就快憋出内傷了,幸福像花兒一樣,兜裏有錢就是我的幸福人生,我現在滿臉都是幸福的樣子,我又相信愛情了。
我和大道士走下樓梯,我敏銳的目光一眼就察覺到樓外有人!
“道長,樓外有殺氣。”
“貧道未曾察覺。”
“道長太大意了,身揣巨款難免被不法分子盯上,小心爲上。”
走下樓梯,借着浪漫的月光,我看清了眼前的敵人。
是大長老,此時他正靠在樓道内歇息,聽到聲響,擡起被長發遮住的頭打量了我們一眼。
不愧是大長老,即使是歇息也要停靠在高檔小區,僅是這一點就是其他丐幫弟子不能相比的。
看到我和大道士兩個絕世高手走下來,居然沒有一點膽怯之se。
走出了樓道,我下意識的握緊了兜裏的巨款。
走了兩步,起風了。
大道士停了下來,看了看天象,說道:“此風有古怪。”
我也看了看天象,星星很漂亮,“這是秋風。”
大道士突然說道:“貧道察覺我給你的定魂符被這風卷走了。”
我一聽,愣了一下,掏出了兜裏的東西一看,确實不見了那張定魂符。
“在後面!”
我一回頭,發現那張定魂符竟然順着風飄進了樓道。
我追了過去,定魂符落到了大長老的身邊。
大長老擡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左手邊的符紙,伸出右手撿了起來。
我說道:“大長老,你手上的符是我的。”
老乞丐看了看符,用手撚了撚,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我一看,這個老乞丐居然在光天化ri之下,月黑風高之時公然敲詐勒索我!
好吧,我忍了,誰讓我倒黴呢。
我一咬牙,掏出五塊錢,“你找給我三塊。”
老乞丐也不含糊,一把接過錢,把符扔給了我。
我看他沒有找錢的意思,算了,我身價過千的人,也不差這三塊。
我接過符,走到大道士面前,說道:“這個風确實不是什麽好風。”
大道士沒有說話,還在看着夜空,掐指一算,“那個乞丐有古怪!”
說完,不等我回話,大道士拔出劍,掏了一張符就轉過身去。
這風确實有古怪,怪在哪裏我沒想出來,但是我的符是怎麽飄出來的?
好一個的老乞丐,竟然用怪風偷我的符,然後和我索取金錢!
我也趕緊跟了上去,樓道裏哪還有人,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大長老難道會移形換影,在這麽短的時間就逃離了我的視線。
“道長,你發現什麽了?”
“乞丐沒了!”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了。”
“好啊,你們兩個竟然在這裏!”
一回頭,一道強光找了過來,是幾個巡邏的保安,帶頭的還是那個非讓我證明他大腦有水分存在的保安。
我和大道士被扔出了小區。
“快滾,别讓我再碰到你們。”
“小區裏還有個乞丐!”
“騙鬼呢?我在這看了一下午,除了你倆就沒見過别的陌生人進來。”
“那個乞丐有古怪!”
“你倆一會說抓鬼,一會說有乞丐的,我看你才有古怪,趕緊走!”
大道士看了我一眼,說道:“走吧,那個乞丐估計早已經不見了。”
我看了看那個保安,不再理會他,先回去把葉子拼回來再說。
我覺得不安全,讓大道士把我送到了家門口。
大道士說道:“既然已經找回三魂,那貧道就此告别了。”
我想了想,說道:“那我就不送道長了。”
大道士盯着我看了一會,掏出一張符給我說道:“貧道還要追查妖狐下落,但是我看你最近恐怕有事端發生,特贈你一張護身符,隻要五十五。”
我說道:“算了吧,道長留着擦鞋吧,我是先生,真有什麽事情我自己就算出來了。”
大道士說:一門,占天蔔地,唯獨不能推演自身運數禍福吉兇,你還是小心爲上,提防小人,當心那個乞丐,剩下的貧道不便多說,先生好自爲之。”
大道士說完,一轉身,毫不留戀的消失在了夜se之中。
我看着大道士的背影,我又想了想他說的這幾句話,略加思索,有點道理。
我推開門,打開書,葉子還在熟睡中。
我用手指推了推她,沒動靜。
睡得這麽死,那我隻能用絕招逼她起來了,于是我扯了扯她的白裙子。
葉子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抱着枕頭幽怨的看着我,“你想死了是麽。”
我說道:“我是那種人嗎,你的思想太不純潔了。”
葉子看着我,輕哼了一聲。
我把定魂符拿了出來,成功的挽救了你的人生,有什麽想要對我說的,都說出來吧。”
葉子沒好氣的說道:“大半夜的你發什麽神經。”
我把定魂符中的地魂放了出來,“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葉子接過地魂,問道,“你猜我猜不猜。”
我也不和她賣關子了,葉子一點默契感都沒有,我說道:“我碰到了你十年前的老相好。”
“什麽老相好,莫名其妙。”
地魂順着她的手心慢慢融合到了她身上。
看着葉子完成了大合體,我舒了一口氣,好了那麽接下來我也該洗洗睡了。
人生最痛苦事情莫過于失眠,比失眠更痛苦的就是睡眠不足,很顯然,我這幾天備受折磨,我必須好好地睡一覺。
我看了看在書上坐着的葉子,說道:“好了,我們睡覺吧。”
葉子沒有說話,很奇怪,是不是在回味那些記憶。
我拍了拍葉子的後背,她沒反應。
我扯了一下她的白裙子,居然還沒反應。
葉子這是怎麽了,我把她的頭轉過來。
葉子面無表情,呆滞的看着我,我一看,哭了,這三魂大合體該不會是融合出什麽新來了吧?
過了半天,葉子終于回過神來了,這是怎麽了?”
看來沒什麽事,我松了一口氣:“可能是地魂帶有的記憶需要時間融合,導緻消化不良,噎着了。”
葉子想了一下,她也想不出什麽來,我四核多引擎的思維能力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葉子那個單核還不帶散熱的思維更想不出什麽了。
我把燈關上了,“睡覺吧,明天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躺在床上,我在想那個老乞丐怎麽會出現在那裏,那陣風,符咒從我兜裏飄出來,我膝蓋都覺得這些絕對不是偶然。
那個老乞丐的臉比我還白。
臉白人的無非就是皮膚好或者腎虛,還有一種就是葉子這樣的鬼。
他雖然衣衫褴褛,但是十分幹淨整潔。
他或許跟本就不是個乞丐,乞丐隻是他的兼職,一定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