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往後才有了流水線作業,隻學某一個崗位,那就簡單了,但相應的,也就學不到那麽多技術。
此時,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牽在一起的手自然也就松開了,一切都顯得那麽默契。
“是老師來了。”剛一進去,就聽見學生的叫喊聲。
對于村民來說,加班有點陌生,但學生們卻不然,因爲有晚自習,所以對于加夜班來說,反到不用去适應。
“都吃飯了嗎?”方大軍出聲問道,也打量起裏面的情況來。
之前公社的縫紉機總共也隻有四台,看現場情況,應該是換了三台到水泥廠去,用來培訓學生,這邊總共有七台,其中有六台今天剛拉回來的新貨。
至于場地,其實就是一間教室大罷了,但還有兩台老織布機,所用的材料就是“麻”,當地可以種植,每年在夏季收割,漿洗出來曬幹後就成了麻絲,能加工一些麻布,布料比較硬,但是耐用。
裏面的學徒,包括之前的師傅張翠萍都是不住公社的,這處制衣房也不是盈利性質,而是屬于公社的集體财産,學徒們都是算的工分。
不過現在已經被方大軍買下了,和磚頭場一樣。成了私人的東西。不過明面上還是集體的财産。
總共有學徒十餘人。他全部都留下了,給算了正式工,這事還沒來得及宣布,他也是前日回來的時候找王宏文和朱漳元把這事給說清楚了。
服裝廠一分爲二,這裏就是單獨的廠子,那麽一部分的稅收,以及周邊福利,相當于就交給角山公社了。王宏文兩人自然就沒了意見,兩人都明白,如果真把服裝廠整個修建在角山,或是北鬥都會不合适,交通就是個大問題。
現如今,朱漳元主要是在忙挖掘煤炭的事情,就怕出事故,所以也比較忙;而王宏文也沒閑着,不光天天在賣粉條,也在拼命争取區公所的位置。
“公社已經把飯菜做好了。還沒來得及去吃飯。”陳大龍回身道。
很快方大軍就了解清楚了情況,之前張翠萍比他還先回公社。跟着就收拾好舊的工具走了,而學生們是和鍾建一批過來的,到的時候已經七點過,安排好宿舍後都過來幫忙。
别看隻拉了兩拖拉機的東西回來,但是相當齊全,需要整理出來,關鍵是陳大龍急着想出成績,他是八一公社的人,在角山沒根基,往後想要發達,就隻能指望方大軍的賞識。
這邊夥食,方大軍照顧了熟人,也就是公社的大廚董春成,暫時還沒辦法搞飯票制度,還是按以前的老規矩來,飯菜管夠整,他隻控制源頭的金錢花費。
“今天就先到這裏,先讓大夥把飯吃了。”他這話一出,現場馬上就收拾了起來。
方大軍又把陳仙桃和那個男生叫了過來,這男生名叫王毅,父母在鎮上菜市場出攤,也是公社除了陳大龍之外,唯一的男生,之前的十幾個學徒都是女性。
“仙桃,你是組長,王毅你當副組長,以後都跟着好好學,這邊的條件暫時要差一點,但到往後走,會比新場的服裝廠更好,要由這邊出了新衣服,那邊才拿着加工……”他也隻是初步鼓勵了一番。
再接着,又從之前的十幾個學徒裏面選了一個組長出來,三十來歲的年紀,家就在公社對面,到不是技術最好,而是性格很強勢,所以也成了組長。
至于陳大龍那裏,他就一句話,幹好了,到時候就直接升主任,而現在的職位是班長,管着這邊總共二十二号人,其中學生占了六位。
對于其餘的學徒,他也宣布了,直接成爲正式工,工資是從明天就算,而學生的工資還是老規矩,先當學徒,活計能上手了再算工錢,現在隻是包夥食,但會有點額外的生活補助。
而住房就安排在公社裏面,反正空房間多,當地的十四個學徒,還是回家去住。
他之所以現在跑一趟,也是讓所有人都把心安下來,好好替他把樣品加工出來。
在這裏逗留了近一個小時,他才離去,主要還是和陳大龍交代一些細節和重點,他時間充足,但忙的事情也多,後面也不可能長時間呆在公社,那就要提前交代得好,不然到時候沒樣品,那就耽誤服裝廠的生産了。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随即他就和二姐回了家去,沒想大家都睡下了,明天對他和方燕來說是周末,可以休息,但其餘家人都有事情要忙,姐夫要去上班,鍾父鍾母也要去守鋪子。倆丫頭估計想看電視,但怕是被父親叫去睡覺了。
“弟,我去打水,洗了臉腳也早點睡。”方燕有些羞澀的說道。
方大軍心中一顫,該來的始終要來,默默接過洗臉帕,洗漱完後,跟着就回了房裏,他當然是帶着倆丫頭一直睡,倆丫頭都還沒睡着呢,見他一上床,就爬了過來抱着他。
方大軍一樂,哄着倆丫頭睡覺,也許諾,等放寒假了就去外面玩,去市裏,到時候也把父母帶出去看看,等雙排座的卡車購買回來,也就方便外出了。
二姐也跟着上了幫忙的床,和大姐一起睡,燈随即就關掉了,在安靜的環境中,他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但當他醒來時,才發現懷裏的五妹已經換成了二姐,天色已經黑暗中,也不知道此時是什麽時間,而四妹依舊在左手邊睡了,腳下輕輕動了動,碰到了五妹的小身子,應該是被二姐抱到另一頭去了。
果然還是發生了,二姐應該知道他不是親生的,可現在還是偷偷跑來他懷裏,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要肯定,二姐或許喜歡上了他,不是姐弟之間的親情,而是男女之間的情感。
一夜過去了,這種環境下,即便他克制不住,也不可能發生什麽,早晨醒來,果然二姐又回了旁邊的床上,一切都猶如夢境一般,但又真實存在。
而他也默許了這種行爲,順其自然!
接着他又睡着了,最後跟上次一樣,是被叫醒才起床的,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半,姐夫一家都上班去了,大姐自然在家休息,也不是成天坐着,家務活也在幫着打理。
母親也沒嫌着,雖然沒去上工了,但卻孵了一窩小雞仔,養的家畜多了起來,後面也有自留地要打理,還得煮飯。父親自然是到磚頭廠去了,經過勸說,已經沒有成天打磚,而是多招了些人手,隻是照看下廠子,但一天到晚基本都在磚頭廠呆着。
倆丫頭不用上課,拿着他昨晚上偷偷塞的零花錢,兜裏裝着他帶回來的零嘴,跑出去玩耍了,怕也有炫耀的成分,小孩的世界都需要經曆。
“弟,飯菜給你熱鍋裏呢,你今天不用去上班。”方燕精神很好的問道。
方大軍點了點頭,今天給自己放一天假,“恩,不過還是要去公社看看。”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方燕馬上說道。
“好啊!”方大軍欣然應下,既然已經默許了,那就不去想太多了。
飯後,他才想起改戶籍的事情,索性跟着就去了公社,方燕也跟着一起去了,他拿着出生證明一交到公社,戶籍本上面的年齡當場就給改了過來,簡單得很,反正都是手寫,修改一下,蓋個印章就ok,還不是原章,隻需要辦戶籍那人自己的印章就ok。
這種私人印章,基本家家戶戶都有,因爲很多老農不會寫字,牽扯到簽字時,隻需章一蓋就成。
跟着又去制衣房看了看就回家去了,午飯時間也到了,還沒餓呢,随便吃了點,才發現下午沒事幹,看電視他沒什麽興趣,然後就決定睡個午覺先,也不愧他自封的懶人稱号。并且這大白天的他也真的睡得着。
“二姐,你怎麽來了。”方大軍一驚,發現二姐也上了床,這可是大白天的啊。
“睡覺啊!”方燕随口說道,已經拉開被子卷縮了進來。
方大軍睜大着眼睛,“大姐和四妹她們呢?”
“還在看電視呢。”方燕把身子挪了挪,挪到了弟弟的懷裏。
方大軍卻被吓得不輕,晚上到也罷了,這大白天的睡一個被窩總覺得不合适。
但他不知道,正是他睡覺這會母親和方燕又交代了一番,方燕這才知道,原來昨晚上弟弟去接父親的時候,已經把身世的事情說開了,弟弟已經知道了不是親生的,也說了李玉蘭的事情。
這讓方燕慌了神,她可不想把弟弟讓給别人,回想起昨晚上的事,弟弟和她手牽着手去公社,也肯定知道她半夜跑一個被窩了,既然沒有反對,那她是不是還有希望挽回。
“姐,這樣不好。”方大軍小聲說道,掙紮着就要起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