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謂煤矸石,在角山當地稱爲:煤沙、煤炭沙塊。
屬于是煤炭的伴生廢石,含碳量較低,隻有20%—30%,沒辦法在普通的爐子裏燃燒,質地又比煤炭更堅硬,隻要是挖煤炭,就得清理出大量無用的煤矸石來。
當地也稱呼爲“煤沙層”,這是因爲煤矸石受到長時間的ri曬雨淋後,将會風化粉碎;另外,煤矸石吸水後會崩解,從而很容易産生粉塵,甚至會自燃,排放廢氣,污染環境。
煤矸石風化粉碎之後,顔se會變得更淡,碎成小沙礫,故此被當地人稱爲煤沙。
在北鬥地區的山脈中,雖然沒有露天煤礦出現,但是在一些岩石層面上,會見到厚度不一的煤矸石層裸露在空氣中,時間一長就風化成了沙,所以煤沙層,算是非常貼切的稱呼了。
方大軍這時已經壓制住了激動的心情,點上支香煙,繼續思考着,因爲這份工藝上面隻是簡略的提了下用煤矸石代替粉煤灰加工水泥。
粉煤灰和粒化高爐礦渣,原本都是從外面購買回來,縣裏有鋼鐵廠,所以會有鐵礦渣,價格便宜,購買也方便。而煤炭粉是從煤燃燒後的煙氣中收捕下來的細灰,是燃煤電廠排出的主要固體廢物,煤炭發電還是主流。<o、na2o、k2o、p2o5、so3等。
其中判斷标準主要是看al2o3和sio2。所以使用煤矸石完全可以代替粉煤灰,作爲水泥的活xing混合物。
但要讓煤矸石産生活xing,同樣需要煅燒,不過因爲煤矸石本身就含有低量的煤炭,所以在煅燒的過程中會節約一部分煤炭下來,這裏面損失的就是煅燒成本,但無論怎麽算都比從發電廠購買粉煤灰劃算太多太多了。
思考到這裏方大軍露出了一抹壞壞的笑容,前期他确實會找各個生産隊購買煤炭,但是卻會加上一個附加物,每購買一噸煤炭,就必須免費贈送半噸煤矸石,并且還需要免費給運輸到水泥廠來。
光是這半噸煤矸石當成水泥賣掉後,就能把購買這一噸煤炭的錢掙回來了,如此反複,不要掙得太多啊。
腦海中形成了一條産業線,先是購買煤炭回來進行粉碎,優質的煤炭送到水泥廠,略差的用來制造蜂窩煤,他個人就能從中撈上一筆,跟着用免費的煤矸石煅燒水泥混合物,以此來壓縮水泥的成本,讓水泥廠也能掙到錢。
蜂窩煤廠他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水泥廠是百分之五十,其實都差不多,除了從兩個廠子中間打一個價格差,其餘到是不用多去計較了,因爲他在兩邊的分紅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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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初升的朝陽,兩人趕到了客運站,方大軍放棄了自駕遊,覺得還是乘車比較方便,自行車留在了招待所。
縣與縣之間當然有客運流通,因爲是起點站,所以不用擔心座位的問題,況且,李玉蘭還沒坐過客車,也好奇得緊。
車票自然是要買的,不過是手寫的票據,下一輛車還得等半個多小時,正好,他準備的禮物也可以拿出來,希望會有足夠的殺傷力。
“玉蘭,到前面去坐會!”
“恩!”李玉蘭略微有些緊張,車站裏的環境讓她稍稍有點不适應。
沒一會,兩人就在角落裏找了條長闆凳坐下,沒有特定的候車室,所有人都集中在大廳裏面等候,穿梭着不少提着籃子叫賣的小販,到也熱鬧。
“玉蘭,你看這盒子裏是什麽。”方大軍滿面笑容,爲了這東西,早晨的時候可沒少花功夫。
“我猜不出來。”李玉蘭老實的回道,從招待所出發時她就見大軍手上拿着個盒子,小心翼翼的,深怕打碎了一般,雖然好奇,卻也不好多問。
此時,書本大的紙盒子打開了,李玉蘭臉上充滿了驚喜,裏面居然是蛋糕,她以前隻在書上見過圖畫,“大軍,你什麽時候買的蛋糕?”
“呵呵,早晨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剛好看見旁邊有蛋糕店,就順便買了一個,一起嘗嘗看味道怎麽樣。”說着就摸出小刀來,這蛋糕其實不大,直徑隻有二十多厘米,上面三分之一才是nai油,因爲趕時間,買的是現貨,nai油上面隻點綴了幾朵大紅花,并未留下字迹。
“這個蛋糕要多少錢?”李玉蘭臉上有些發燙,她感覺這是大軍特意爲她買的。
“不貴的,你就放心吃。”不在多說,拿起刀就切了起來,心思突然一動,“玉蘭,你也幫忙扶着。”
“恩!”李玉蘭早就饞嘴了,書上說蛋糕可好吃了,特别是上面的nai油。
李玉蘭雙手扶上盒子底,他的右手拿到小刀,左手裝着不經意間覆蓋在了李玉蘭的小手上面,臉上神se不變,心跳卻猛然間加快起來,偏生還要裝着絲毫不在意,右手穩穩的切着蛋糕。
而李玉蘭的臉頰已經紅了起來,覺得大軍的手好燙,她的手背上已經出汗了,但看着大軍正在專注的切蛋糕,一時間她也不好說什麽了。
“呵呵,好了!”蛋糕被切了八個三角形,其中有三瓣上面有大紅花nai油。同樣大小的nai油蛋糕,三十年後大約三十元錢,更高檔的水果蛋糕就得兩三百了。
手上這個蛋糕他花了七塊錢,對比三十元,絕對算是貴了,可惜北鬥目前還支持不起蛋糕消費,不然他自己就可以開一個蛋糕店面。
右手松開了,繼續假裝啥都沒發生,樂呵呵的挑出一瓣帶花的蛋糕出來,“玉蘭,快嘗嘗,你不是喜歡吃甜的東西嗎,這蛋糕肯定合你的口味。”
李玉蘭臉上更燙了,果然大軍是特意給她買的,這份心她承受不起,更不知道該怎麽報答。
“想什麽呢。”方大軍疑惑的問道,根據之前的估計,李玉蘭不該是這個反應啊,莫非蛋糕的殺傷力還不夠?
“沒什麽啦,我在想蛋糕不是生ri的時候才吃的嗎?”李玉蘭甜甜的回道,她現在已經沒了主意,更不敢多想,打算回公社後找金池給她建議。
“呵呵,那就當給你過去年的生ri,對了,你是什麽時候生ri呢?”這事他還真不清楚。
“我還早呢,冬月二十四去了。”李玉蘭接過了蛋糕,覺得這朵花好漂亮,有些舍不得下口。
方大軍催促李玉蘭咬上蛋糕,見她美眸樂成月牙,紅唇粘上nai油,這才樂道:“好吃!你生ri的時候都快過年了啊。”
“恩,每年的生ri就跟過年一起過了呢。蛋糕真好吃,nai油好滑啊,大軍,謝謝你。”李玉蘭顯得有些羞澀,雖然大軍沒說蛋糕的價格,但肯定不便宜的。
“謝什麽啊,反正這錢可以報銷的,呵呵。唔,味道還真不錯。”方大軍自己也吃了起來,如同牛嚼牡丹,有好些年他沒這麽正經的吃過蛋糕了,因爲以前的生ri蛋糕都給抹到了臉上,現在想來,實在太浪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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