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泊,位于共和國新疆省東南部,地處塔裏木盆地東部,是塔裏木盆地的最低處。在古語中,羅布泊的意思是多水彙入之湖。古代稱其爲泑澤、鹽澤、蒲昌海等。公元33o年以前湖水較多,而在這片偌大的盆地西北側就是著名的樓蘭城,它曾經是著名的“絲綢之路”的咽喉。
“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漂亮……”
暮se漸濃的羅布泊,此時已是傍晚九點了,和内地不同,這裏入夜很晚,傍晚的氣溫也高達四十度,紅彤彤的夕陽,照的眼前的羅布泊meng上了一層金黃的甲衣一般,神秘而又引人。
暮se中的崗哨,卻傳出一陣極低沉的淡淡的歌聲,其實隻是一陣輕哼聲。
這裏是一處背靠羅布泊湖的崗哨,石頭屋子裏,兩名士兵正在輪流值勤,一人叫溫長安,一人叫姚自力。地上,還趴着一條軍犬。
傍晚了,換崗的戰友還沒有趕到,姚自力替換溫長安,繼續在崗哨屋裏,拿着望遠鏡監視着遠處茫茫的沙漠。
當然,還有一條軍犬,同樣一邊趴在那裏吐着舌頭長長地哈氣,一邊警惕地望着遠處空茫茫的世界。
這是一片蒼茫的世界,但并不是生命絕迹的世界,背後還是一片龐大的羅布泊,而前方,同樣能看到一顆顆高大ting拔的胡楊樹在風中微微地dang漾。
溫長安舒緩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蹲坐在軍犬大山的旁邊,一邊哼唱着在内地學會的一歌,不知道作詞作曲的人是誰,但這歌卻傳唱的很遠。
“遠方的她,還好嗎?”
不自覺的,溫長安伸手掏進軍服内袋中,拿出了個小塑料袋,小心地打開它,裏面放着許多拆開後疊好信和一張二寸的小照片。
照片上,一個抱着書本的女生,站在校園内的一個人工湖邊,有些羞澀地面對着鏡頭,腼腆中透着一股最自然的純真,女孩子不算特别漂亮,但很耐看。
“真漂亮”
溫長安雖然也是初中畢業才參的軍,但以他所知的形容詞,很難形容心頭的那種感覺,隻有三個字‘真漂亮’能抒他心中的感覺。
“長安,又看你家媳fu兒了?”
姚自力一邊舉着望遠鏡警惕地望着遠方,認真地搜尋着任何可疑的目标,一邊頭也不回地對旁邊的溫長安說道,他知道,一旦這小子唱情歌的時候,就鐵定是對着他媳fu兒的照片*了。這也難怪,在這荒無人煙的羅布泊,如果基地有母豬的話,都會是個稀罕的雌xing,何況是青梅竹馬的羞澀情照。
按照部隊規定,在這種一眼都能望出去數公裏,連一隻鳥都不可能毫無蹤迹地偷渡的地方,兩人一組的值勤士兵并不需要完全遵守值勤條例,而是更人xing化一些。畢竟,數年如一日地待在這裏,是個人都會覺得寂寞。
“想啊,怎麽能不想,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這話誰說的來着?噢,對了,軍旅作家潘一谷。”溫長安mo了mo旁邊大山的頭,照片上這個女孩可是自己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彼此傾心。隻是初中畢業後,成績始終不見漲的他選擇了進入軍隊,而王可可則繼續讀書,今年已經是大一了,在湖南工業學院念機械制造,非常另類的一個文靜女孩。“她說了,大學畢業的時候,不要我給她買金銀戒指,給她帶回去一枚勳章,她就嫁給我。”
“好,你這句話都說過一百次了。目前最大的問題是,這麽鳥不拉屎的地方,任你想立功,去哪裏立功呢?而且,根據規定,三年内,我們或許可以去幾百裏外的小基地城,當然,或許三年後我們還在這裏。”
姚自力安慰道,他說的是實話,他和溫長安都是軍隊中的秘密内衛部隊,負責守衛重要的目标和基地,而他們如今守衛的,從戒備級别來講,是他所知道的最高級的ss級基地。
當年他和溫長安入選這支秘密部隊,可是在軍事素質和政治信仰方面都過人好幾籌,換了在地方部隊,說不定都已經蹦到班排長了。
不過,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的軍人們,是不會問爲什麽要服從這個命令的。在他們看來,既然命令是讓他們守衛這個ss級基地:羅布泊12号基地。那就是應該被無條件執行的。
不但如此,能夠肩負這麽重要的使命,他們反而覺得這是一種神聖的職責。姚自力的話,不過是玩笑話而已,誰說的來着,軍人都是想立功的,和那些英雄一樣。
隻是,數年過去了,随着他們對這個基地的了解越來越深,疑問也就越來越多,在不觸犯紀律的情況下,士兵們si下也會談論下這個神秘的12号基地,尤其是在這種最枯燥的,在烈日下值勤了整整六個小時的情況下,不找一話題,人會受不住的。
因爲,很多時候,在崗哨這一片世界裏,隻有兩個人、一條狗和遠處的胡楊樹是會動的,除此之外,天上地下全是死寂一片,即便後面就是大湖。
溫長安搖搖頭,關于12号基地,對外雖然是最高的ss級保密,但對内,隻要不觸犯紀律,si下還是有些議論的。
“我總覺得基地不簡單,你想想,這麽大老遠地跑到羅布泊建立一個基地,四周都是大沙漠包圍着,肯定是秘密軍事基地。”不過對于這話,溫長安自己也不相信,除了他們這一個團的警衛外,還有更多的科學家、工作人員進駐這個基地,而且,越是後來,來的人越多。
基地最開始什麽都沒有,警衛們和兩個工兵營是最先到達的,工兵們修築了一個主要由石頭屋子組成的基地,随後一些基地的領導和警衛們都住進了這種石頭屋子裏,這些石頭屋子構造簡單,白天的防過熱效果很好,雖然人在屋子裏同樣是很熱,但比待在外面強太多了。
後來,基地一天天地生變化,先是基地内通了電,鐵路延伸帶來的好處就是送來了柴油電機、柴油、足夠的飲水、食物、藥品。工兵部隊們今天這裏修修,明天那裏修修,同時,工程隊也開始施工,今天這裏修一個觀測站,明天那裏修一個觀察崗,很快就把一個巨大的基地修得頗具雛形。
在溫長安等警衛的見證下,基地修起來了一個真正的小基地站,裏面放着各種各樣他們聽都沒聽過的儀器,甚至有電視機一樣的東西擺在屋子裏。而更多的穿着白袍的專家學者的到來,讓他們更加意識到,這個看似什麽都沒有的12号基地,其實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不過,因爲這是一個ss級的絕密基地,包括警衛們都下達了最高的封口令,基地允許基地的人和親朋好友保持通信,但每一封信都要經過至少五名特情部專業情報分析員的分析過慮,然後由軍隊特别郵政部門将郵件親自送到對方手上,再次确認沒問題。
“最近可能就有新任務了。聽說一些兄弟部隊,完成階段xing的保衛工作後,也是可以立功的,隻是不知道我們完成這裏的保衛任務後,能夠給我們一枚什麽樣的勳章。最高級的華夏勳章肯定是不行的,再往下呢,共和國勳章?人民軍勳章?”姚自力不由猜測道。“哪怕是一枚最低級的人民軍五級勳章也好。”
他聽說過的,有保衛部隊,獲得過的最高榮譽是比人民軍勳章高一等的,共和國三等勳章,在這個戰争還沒有全面爆的共和國時代,已經是士兵們天大的夢想了。最現實的,還是拿一枚人民軍勳章回家,光宗耀祖。
而且,根據共和國規定,立功獲得勳章的官兵,是有終身額外津貼的。士兵們很無si奉獻,但對于這種用自己的拼命換來的榮譽與财富,依然是向往的。
“也許,總要有點改變。”溫長安也期盼,作爲特别警衛部隊,其實很枯燥,但是,他們在渴望知曉秘密的同時,又知道秘密絕不容許他們知道,除非,上級的命令,讓他們去見證這種秘密。
“換崗的人來了,走。”
姚自力放下望遠鏡,對正躺在棉衣上的溫長安說道,晚上這裏的氣溫低的吓人,棉衣和被褥就是給夜班崗的戰友準備的,這裏是通往基地的一個必經之道,兩個警衛,一條軍犬,以及一個石頭屋子,一部電話,就是這裏的一切了。
交接完崗哨,溫長安和姚自力走出崗哨的時候,天空已經逐漸黑下來了。
“明天,将是新的一天。”
這是每個在荒無人煙的羅布泊值勤的士兵們,經常說的一句話。
“集合緊急集合”
第二天一大早,12号基地警衛營區就吹響了集合哨,早已習慣的士兵們飛地沖出營房,整隊完畢。
“全體都有了,稍息,立正”12号基地,警衛團團長宋關祖親自對全團士兵訓話道:“從今天起,你們的任務将進入一個全新的時期。基地的警戒度立即提高到一級戰鬥狀态。一營否則日常警戒行動,二營配合基地工作,三營負責一項新的工作……”
新的工作很簡單,就是配合工兵部隊,進入離基地2oo公裏的一處沙漠帶,協同b工兵們完成任務。
姚自力和溫長安就是警衛三營的人,兩人聞言不禁暗喜,雖然都是基地工作,但偶爾能換一換崗還是很不錯的,要知道,這可是他們來到這裏近四年時間來,第一次有了‘新的工作’。
當第三營官兵乘坐卡車通過沙漠公路來到2oo公裏外的沙漠帶中心時,這裏早已有許多東西等着他們了。
“這架勢,怎麽像是要在這裏修房造屋一樣?”
當整整一個營的士兵們跳下卡車時,卻現附近擺放滿了東西。有切割好的石塊、磚頭,有成袋的水泥,有裝滿成噸水的水罐,更離奇的是,居然有豬牛羊狗雞鴨等動物。
除此之外,還有擺放的更遠一些的破舊的大炮、機槍,讓士兵們驚訝的是,居然遠處的空地上還擺放着一輛最老的猛虎一型坦克,在它5oo米外,是一架全副武裝的戰鬥機和一架連副油箱都挂好的轟炸機。
沒有人知道這些東西是工兵部隊們什麽時候拖來的,但它們卻實實在在地擺在那裏,讓人感到很奇怪,這裏難道成了垃圾回收站?
“從今天開始,你們将配合工兵部隊修築這個實驗基地,在這期間,你們将睡在帳篷裏,直到我宣布任務完成,才能回到基地。明白沒有”
“是”
營長面無表情地下達了命令,士兵們齊聲怒吼道,領命。
接下來一晃就是三個月,讓姚自力和溫長安感到奇怪的事情,還是沒有找到解答。
“真是奇怪。”
傍晚難得的休息,姚自力和溫長安兩人坐在山丘上,累了一整天,也終于能夠休息一下了。
“是啊,太讓人好奇了。”作爲保密部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等待秘密被自行解答的過程。很多時候,他們是離最高秘密隻有一米之遠的人,但更多的是時候,他們是到死都不清楚,自己在軍事生涯中守衛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在一次休息時,一個膽子特别大的士兵問營長,這是什麽的時候,營長一愣,望了那個累的雙手都脫了皮的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遞給他一支煙,說道:“小夥子,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做什麽的,但是離開基地的時候,團長說了,上級告訴他,隻要是基地的人,總會有一天會明白基地的秘密,而且,他們和我們一樣,會爲自己這些年的大漠生涯感到自豪和驕傲。用團長的話說,我們或許是平凡的,但往往我們卻又在做着不平凡的事情。”
士兵們和營長一樣,四年沒有回家了,營長和團長一樣,四年沒有回家了,連上級特批的兒女探親,都是在數百裏外的一個軍事基地進行,保密程度之高,連營長、團長這兩個保密部隊的老資格都mo不清東西了。
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個所謂的實驗基地已經初具雛形了。
随着大卡車運來的東西越來越多,這裏除了一個小鎮規模的房屋建築群外,還有公路、一段鐵路、一個火車站。
房屋中,除了關進籠子裏放進去的動物們外,屋内的家具、g單被套、甚至櫥櫃都完全齊備。而小鎮裏,甚至來自來水管道都有。
小鎮的東西側,還有一片木制的建築群。
小鎮外,則是一些按照工程隊專家的指導擺放的東西,除了小鎮内随處可見的汽車外,小鎮外也擺了一些,再遠一些就是大炮,坦克,飛機,機槍,甚至有一艘廢舊的魚雷艇。
“快看,又來了幾輛車。”姚自力指着遠方,果然有幾輛剛剛翻過戈壁,開來的汽車。
“這次又拉的什麽?難道這裏真的要住人?”
車隊終于停在了這個剛剛建立起來的小鎮外,接到命令的士兵們急忙協助工兵部隊們,從汽車上卸貨。
然而,當車隊離開後,這些包裹被打開時,大家都驚呆了,怎麽是一個個真人大小的假人?
帶着疑問,第二天一大早,士兵們和工兵就開始把這些假人放進每家每戶,看着每家每戶中都擺放着好像正常人一樣的假人時,大家的好奇更嚴重了。
看着那些或是坐在桌前看書,或是騎在屋外的自行車上,或是在屋子裏觀看電視的假人時,士兵們雖然不信鬼邪,但依然覺得有些頭皮麻,這一切未知讓人恐懼。
不過,軍人的天職告訴他們,不該知道的不去知道,該知道的,就一定會知道。需要做的,不過是執行命令。
半個月後,羅布泊12号基地迎來了一列特殊的班車。
“立正,敬禮”
當張蜀生從專列上走下來時,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每個人在一愣後,都在心裏喊着萬歲,但同時,卻立正敬禮,用自己最端正的軍禮向這個四年來,基地最意外的來客敬禮。
誰能想到,自己一直堅守的這個羅布泊12号ss基地,今天居然會迎來共和國最高委員長,複興黨黨魁,中**事力量最高權力者,華人的最高精神領袖,張蜀生。
士兵們瘋狂了,這一刻,多年來的堅守已經得到了回報,無論在這裏兩年還是三年,還是更遠的五年,大家都認爲值了。
一個基地,一個值得讓委員長親自從幾千公裏外跑來的基地,已經值了。
即便沒有任何勳章,沒有任何功勞可立,但自己曾經守衛過這個特殊的基地,曾經見到過最至高的委員長,那就足夠了。
這說明,這是一個事關共和國重大前程的ss級基地。
“同志們,辛苦了。我來是看基地的,也是看望你們的”
張蜀生面對歡迎的基地工作人員和警衛們,深情地說了這麽一句話,是啊,有什麽比這一句話更能慰藉他們呢?
他們在這裏,最短的都待了兩年,而最長的,已經待了五年了,而作爲共和國保密度最高的幾個項目之一,羅布泊12号基地,向來是有進無出,至少暫時是如此的。即便他們離開,也隻能在幾百裏外的基地城生活,在那裏,建有小城,他們的孩子,家眷願意來的話,将分到免費的房屋,并且得到一份工作。但這些士兵和工作人員,至少短時間内,是無法離開這個12号基地的大圈子了。
一切,必須絕對保密。
“委員長,歡迎來到羅布泊”
基地最中間的一所基地實驗室中,走出了一群科研工作者,而其中一位帶頭的,則是中國核武研究項目:太陽計劃的最高負責人,熊鶴明教授。在他的身後,則跟着愛因斯坦、奧本海默,以及共和國培養的一批科學新人代表:新秀科學家錢三強等人。
這些科學家都是在幾個月前趕來這裏的。
“大家辛苦了,走,讓我去看看你們的成果”
張蜀生微微颔,這一次來羅布泊,就是爲了見證中華民族的又一次崛起,忍辱負重這麽多年,爲的什麽?爲的不就是拿時間換科技進步,用時間來消化自己擁有的高科技,從而爲中華民族的生存與展保駕護航嗎?
而這一天的來臨,将是對他這些年工作的最大肯定,中國的科技進步,也将以這一事件爲分水嶺。
因爲,羅布泊将向世人證明屬于中國的太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