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國掀起一片建設**的同時,共和國的軍事行動也如火如荼的展開。
在其他幾支部隊陸續準備開拔進駐青海、甘肅、甯夏的同時,張自忠和王正也抵達西安,各進疆部隊已經基本調集完畢,它們已經等不及将于10月份開始的全**事力量大整編,将于8月1日正式開拔。而同時,玉門的野戰機場已經修正了跑道,于第一架從鹹陽機場起飛的運輸機。
諸葛生與鐵三乾輾轉乘飛機抵達成都,再乘小型飛機抵達進藏的最前線雅安。根據陸軍部的命令,這裏已經雲集了三個步兵師,包括辎重部隊在内近四萬人的大軍。其中有步兵第第75師,整體的構成是一個雙數尾序号的主力師,兩個單數尾号的普通師。部隊的裝備構成非常簡單,在補充了一些如高壓鍋在内的高原裝備後,武器主要是26年式華夏半自動步槍,沒有加裝重型槍管從而作爲輕機槍使用的撕裂者式輕機槍,高爆手雷,闊刀雷與反騎兵地雷。唯二的炮兵武器是60mm的26年式迫擊炮和24年式步兵炮,不過數量都不多,畢竟要上高原,運輸問題太尖銳了。至于武器方面的問題倒是沒什麽大問題,當初設計定型時,張蜀生就對這些武器提出了近乎全地形的作戰要求。
先期抵達的三個師已經在各級政委的組織下,開始進行思想教育工作,在8月進藏前,他們還将有一段時間的高原生存方面的常識性訓練。
新疆方向與西藏方向暫時都沒有大的變動,東北方向則不然,随着各種重型裝備沿着津浦線和京漢線陸續北上,參戰的主力第3師将和另外的18師、34師、42師、76師、92師總共六個師組成兩個軍,再與一個重型裝甲旅一個重型炮兵師混編,最後形成一個小集團軍的規模北上。
北上的部隊規模不小,而且全是較爲精銳的部隊,尤其是建國後第一個組建的重型裝甲旅,将是鬼子的噩夢。而150mm的重炮則是新中國成立後,西南開啓戰略倉庫,掏出腰包裏的存貨,組建的第一批重炮兵師。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張蜀生更明白在這個時代,火炮的作用,對于進攻和防禦所意味的意義,所以,西南一直奉行的是大炮兵路線,在之後也會延續這種風格。
擁有重型裝甲旅和作爲先頭部隊,在錦州現有部隊的協助下,已經足以對日軍發起大規模的進攻。
而當第二階段、第三階段作戰計劃開始,更多的部隊、更多的火炮北上後,實現東北的最終解放。
北平,大興機場
“作爲北部中國最重要的機場,我們要肩負起護送抗日部隊北上的重任,保衛鐵路線,保衛領土,防禦日軍艦載機的侵襲,将是你們的戰鬥任務。”
“嗚嗚……”
當較爲平緩的機場常規戰鬥警報聲響起後,早已得到命令列隊在跑道上的飛行員迅速登上各自的戰機,蓋上座艙蓋,開始有序地滑出隊列,進入四條跑道中的三條,準備起飛。
“塔台,塔台,我是0199,飛機檢查完畢,一切正常,請求起飛。”此次飛行任務是掩護部隊沿鐵路線登車北上,上尉飛行員高天寶是這一批次巡邏戰機的小隊長,做好起飛檢查後,他沉着地請求起飛。
“塔台收到,0199号機可以起飛。”
早已在跑道第一位的0199号飛機開始由慢及快地滑行起來,最終越來越快,高天寶一拉操縱杆,飛機緩緩離開地面,仰頭飛入長空。
第一批次的5架迅速起飛編組成功,随即沿着大興機場往北,開始搜索着鐵路線。依靠機場的大型無線電導航系統提供定向無線電信标,空中巡邏小隊很快就發現了鐵路,以及正在行駛的火車。
“呼叫指揮,天鷹小隊已經發現目标。”
高天寶的飛機是裝備了機載電台的,而其他幾架飛機則隻有供作戰通信用的短距電台,這也是普通機型,據說即将換裝的殲—3型戰鬥機将普遍裝備足夠飛機航程内使用的機載電台,通信距離和效果讓人比較滿意。
“天鷹小隊,按照既定計劃行動,注意警戒。”
整個北上的階段,機場除了派出飛機對海平面進行搜索警戒外,還會派空中巡邏隊護送軍列北上。
東北,錦州城下,大雨已經連續下了三天了。
戰壕裏,一年多的對峙,已經讓所有的士兵臉上都寫滿了疲倦和沉着。除了輪值的連隊官兵穿着雨衣在觀察位和戰鬥崗上值守外,其他的士兵都躲進防炮洞,
近乎瓢潑而下的大雨,讓空氣潮濕到了極緻,整個戰壕裏都是泥濘不堪,排水溝永遠排不盡這無窮盡落下來的雨水。防炮洞的入口離戰壕的排水溝隻有半尺的高度,人鑽進去的時候都會帶進去不少雨水。休息的官兵們,從班排長到列兵蛋子,都裹着口内送來的軍毯,把身體緊緊地塞進去,抵抗着這已經開始出現冷意的雨天。
“這雨下的夠倒黴的,真是便宜了日本人。”
班長田治國狠狠地吸了兩口煙,吐出一道長長的煙霧,哼聲道。
“班長,你說我們什麽時候發起總攻啊。”旁邊的新兵蛋子,新兵竺民問自己的班長,他是剛入伍的,通州人士,抗戰最緊那一段兒,他和村子裏幾個兄弟就跑到了錦州,投了軍。
“我的竺民同志,作爲你的班長,我很遺憾地告訴你,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發起總攻。如果我知道,你們就不能叫我班長,而是将軍”
“哈哈哈……”
一個班的人都笑了,班長田治國爲人很爽朗,以前是在老北京城外的鄉下跑牛買賣的,最是一張尖牙利嘴,在戰場上也經常開這些下屬的玩笑。自從張學良東北第二次易幟,宣布東北軍全部加入新中國的人民軍後,同志這個稱呼也開始在軍隊上下傳開來,共同的志向,對于這些老東北軍人來說最合适不過,那就是早日打敗日本人。
錦州的戰事已經僵持好幾個月了,從最開始日軍瘋狂進攻甯錦防線的錦州,變成鏖戰,然後是日本人也開始深挖戰壕,躲入工事和中**隊玩起了對射,雙方彼此拉起了鐵絲網,埋下地雷,居然都在提防對方的進攻。
一年多的對峙,讓雙方陷入了一種怪圈,誰進攻誰吃虧,防守的一方借助工事,在考慮了人員素質、裝備、兵力等綜合戰鬥能力後,剛好能夠擊退對方的進攻。
眼看鬼子在華北大敗,接着新中國又成立了,東北軍上下都歡欣鼓舞,不是因爲他們已經無法容忍戰争,而是無法再忍耐對日本人的怒火,東北大地時刻都在燃燒,早日解放全東北是所有老東北軍官兵的願望。可是,在東北軍試圖發起進攻時,卻發現對面日本人的工事已經修得很堅固了,除非使用裝甲部隊突破或者采用集群炮兵摧毀工事,整個進攻,光是突破錦州對面的日軍工事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三天前,上面下了命令,讓部隊嘗試進行夜襲,結果連天大雨,作戰計劃被迫取消了。不過一線戰壕的官兵們可不敢掉以輕心,日軍是很狡詐的,曾經就乘大雨沖到了陣地上,大雨天夠寒碜人的,日軍要跑到陣地前十幾米才能看到人。他們居然端着刺刀就沖上來了。
“王伢子,看什麽呢。”
旁邊的一個老兵見班裏最有文化的上等兵王江正在看什麽,便好奇地側過身,問他。
“一個老朋友的來信。”
王江把信放回懷中,貼身放好,他沒說的是,那是自己青梅竹馬的信,當年高中畢業後考上了國立山東大學,正好趕上抗戰爆發,他就直接投了軍。而青梅竹馬則在全國解放後當了一名教師,來信說如今正在菏澤的一所鄉村學校當老師。
如果沒有參軍,也許自己也将成爲一名支援新農村教育的教師。不過他不後悔,戰場,或許比講台更适合他。一年多時間,他已經從一個大學生變成了一名合格的戰士,由于文化較高,他成了班裏的神射手,手中的那支加裝瞄準鏡的華夏式精度步槍,已經射殺了不下二十個鬼子的機槍手和擲彈筒手。
老兵兀自搖搖頭,神情有些落寞,以爲是王江的家書。老兵已經很久沒收到過家書了,因爲,他的故鄉在東北。
班長田治國怕衆人士氣受損,便說道,“急個卵子,日本人比我們更急,這一趟不打過去也就算了,打過去了,非得連把鬼子全留在中國不可,**,血債血償。”
說完,班長爬起來,帶上雨衣,鑽出了防炮洞,看着遮天蔽日的大雨,暗自咒罵了一聲,朝着連部去了,他也忍不住了,準備去套套連長的口風,看看國内的援軍什麽時候能到。
下面的官兵着急,張學良也在急。
“報告,國防部發來的最新電報。”
作戰參謀送來一封電報,張學良放下手中正在指點地圖的指揮棒,接過電報,随即大喜,“衛國,你也看看。”
霍衛國接過一看,頓時喜上眉梢,原來,根據中央氣象局的專家預測,雨天不會再繼續下去了,這也意味着已經準備充分的援軍将正式開拔。
“可算是盼到了。”張學良狠狠地砸了地圖桌一拳,雖然這一個月整個錦州城下都隻聽到零星的槍聲和炮聲,但有了強大的後盾,誰都希望立即給日本人一個教訓。
而這一次,連張學良都充滿了期望,因爲,曾經飽受日本人戰車之苦的中**人,即将迎來全新武裝的裝甲旅。
霍衛國從煙盒裏叼出一根煙,邪笑着說道,“也該給日本人一個難以磨滅的教訓了,老張,你是沒見過咋們中國人坦克的厲害,嘿嘿,日本人的豆戰車,和它們一比連泥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