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意識到英國人有可能大反常規地折回來偷襲香港時,鄧浩乾再也坐不住了。(頂點小說手打小說)
“記錄,命令特混艦隊立即回撤到距離香港十海裏左右處,雷達滿功率開機,嚴密警戒香港附近的重點海域。
命令海狼大隊立即開往靠近香港之重點近海海域,a海域,c海域。
立即将最新的分析預測結果上報此次陶謙少将,請求寶安機場的海航空軍加大空中偵察力度,并做好十萬分之準備”
一口氣下達了幾個命令後,鄧浩乾才走出指揮室,看到整個特混艦隊已經在返航了,百來海裏的距離,對于幾乎都是20年代末三十年代初才建造的新艦來說,不過是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隻要英國人不是得到了他們的上帝庇佑,巧之又巧地在這段時間趕到香港近海,并且成功炮擊香港,那麽,香港就是絕對安全的。
鄧浩乾看了看左腕上的鋼表,此時已是下午四點多,如果沒有意外,特混艦隊趕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時分了。
“希望能恰好趕上,早一點晚一點,都将是巨大的麻煩。”作爲海軍司令,鄧浩乾深知夜戰對于特混艦隊的制約有多麽嚴重,除了昆明号航母和成都号航母外,重慶級巡洋艦等戰艦并不具備與戰列艦巨炮對轟的資格,而兩艘航母上,具備夜間起飛能力的飛機一架都沒有,成都号上好一些有一架艦載雷達機,但都不足以對付英國人。
“軍國,給我接潛艇部隊指揮官丁家嶺上校”
作戰參謀李軍國應道:“是”
這個時候,鄧浩乾知道,接下來,或許隻有潛艇将具備前往重點海域設伏的能力,他将對丁家嶺下達即時攻擊的命令,一旦發現英國人的小艦隊有靠近香港炮擊城區的意圖,立即予以擊沉。
香港,近海不到一海裏處,落日的餘晖下,風吹潮湧,大海顯得波光粼粼。任誰也不會想到,就在這一望無垠的波瀾之下,居然隐藏着一條大黑魚。
這條黝黑的大魚,靜靜地潛伏在四十多米深的深海中,長近80米的艇身,乍看有些類似雪茄型的外形,卻又有着适合海面航行的部分外形設計,這艘巨大的水下怪物顯得森然無比。附近海域的一些大型魚類,見了這個龐然大物靜靜地懸浮在水中,也遠遠地避開,偶爾甚至能見到七八米長的小抹香鲸,遠遠地繞來繞去,似乎對這個奇怪的家夥充滿了好奇。
這條大魚正是西南最先進的十艘南海級潛艇之一,雪茄型設計和傳統設計相糅合的新外形,考慮到了水下航行和水面航行兩個方面的平衡。畢竟,這時期的潛艇,由于電池和動力等原因,不可能在水下潛行太遠,而南海級潛艇的設計考慮是一種能夠在整個南海,甚至更遠的地方作戰的遠洋潛艇。于是,水面航行就成了不得不考慮的問題。就算西南的新型艦艇用特種鋼鐵已經投産,就算耐壓技術有所突破,也不過能在部分領域領先西方同級潛艇,而無法超過整個時代的局限。
主要還是張蜀生占了先招,對于潛艇的發展,指導了非常多的東西。
1600多噸的排水量,水面最高航速:19.2節,水下最高航:9.6節,潛艇設計較爲先進,由于采用了南甯電池廠生産的新型大型電池組,水下續航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相比同期潛艇隻有60海裏左右的水下航程,南海級潛艇配備了水下通氣管,水下航程以5.5節的速度航行,能夠達到90海裏。它的設計下潛深度爲260米,這個數字同樣超過了同時期各國裝備的主力潛艇。
倒不是西南已經全面超越西方,而是西南先在特種鋼項目上有所突破,又集中财力,使用新型特種艦艇鋼和新式潛艇用電池建造裝備了這幾艘南海級潛艇,要知道整個西南在這十幾年時間裏,也不過有十幾艘小型近海潛艇和十艘中型南海級潛艇,暫時走的是精兵精工的路線。再配以一些先進的設計理念,西方人十幾年沒經過戰争考驗的水下潛艇部隊,當然已經落後了一截。
整艘潛艇有魚雷發射管數量:6具,其中艇首4具艇尾2具,備彈28發,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敵人的反潛力量太過于薄弱,這樣一艘南海級甚至有可能将一個小艦隊送下海溝去喂魚。
在這個時代,這種性能的潛艇已經算是很強大的了。海軍2201研究所在所長甘傳瑞的帶領下,從1920年建所之初,在德國買回來的u型艇的基礎上,一步步地搞科研,從無到有,十幾年時間,從最初的十米長驗證艇,到今天長達80米的南海級潛艇,不得不說,在張蜀生的資料幫助下,早早地明确了潛艇的發展方向,西南用十幾年時間,終于讓海軍實現了局部的‘非對稱作戰’,至少目前來看,西南海軍是少而精的。
“隊長,這是剛剛收到的命令,鄧浩乾司令親自下達的。”通信參謀将剛剛接收到的命令遞給海狼部隊大隊長丁家嶺上校,并進行了簡單說明,“鄧司令懷疑英國人倉皇離奇地撤離香港的背後,是一場對方指揮官主導的迂回報複計劃。他們很可能放棄逃竄新加坡或者等待援軍,而是以跳躍式地航線,返航香港,炮擊城區。”
“嗯,我們這一片離香港主城區最近,附近隻有我們和另外一艘近海潛艇,但願不會出問題。”
丁家嶺一想,這種可能性确實很大,畢竟這幾天的情報顯示,英國人的艦隊時近時遠,卻總是無法被徹底捕捉到行蹤。
時間緊迫,分布在其他地方的潛艇是來不及趕來了,原本香港戰役中,海軍調集了五艘近海潛艇和三艘南海級潛艇,隻是因爲需要防禦幾個不同的方向,顯得有些捉襟見肘,畢竟,特混艦隊才是最機動的海軍力量,這時候的潛艇部隊,行動還是太慢了,最擅長的反而是守株待兔。“那就讓我們試試,海岸後面就是最繁華的一片城區,英國人長期駐紮在香港,一定清楚,下令其他各艇提高戒備,随時與大隊保持聯絡。”
香港總共有三個方向的海域需要防守,西南的海軍實在是捉襟見肘,真地面對面打一場,你死我傷,反而還會讓人睡得着一些。
與此同時,寶安機場,原本喧嚣了幾天後變得有些安靜下來的機場,再次變得繁忙起來,一架架戰機或是被推出來,或是被車拉出來,擺放在了跑道上。
最先起飛的是三架轟—2轟炸機改裝成的中程偵察機‘天鳥一号’,挂載上副油箱,二十分鍾不到,第一架天鳥一号已經起飛,機頭高高揚起,盤旋拔高後,空中大角度轉彎朝着香港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更多的戰機正在加注燃油,整個機場近三十架飛機,一半動身起飛,随時備戰,一半随時待命。戰鬥機負責護航,也可以清除敵艦可能存在的防空火力,轟—1與轟—2型轟炸機則加挂250公斤、500公斤的航空炸彈。除了加挂重磅航空炸彈外,還有幾架魚雷機正在将一枚700多公斤的重型魚雷挂上飛機,準備給英國人的小艦隊來個大驚喜。
眼看天色近晚,空軍的戰機火速飛抵香港上空。
“指揮部,天鳥11号報告,沒有發現英國人的戰艦。重複一遍,沒有發現英國人的艦隊。”
“指揮部,天鳥12号報告,沒有發現英國人的軍艦。重複一遍,沒有發現敵艦隊。”
當兩架轟炸機改裝的偵察機也不得不返航時,天色已經快黑了,最開始天鳥型偵察機沿着海面搜尋英國人的蹤迹,接着是戰機和轟炸機編隊也加入了搜索,然而,在上百海裏的半徑海域内,并沒有發現英國人的蹤迹。
當鄧浩乾得到報告後,感到深深的不解,難道英國人真地躲入南海中去,或者投靠越南的法國人去了?
但他卻不能被這種假設說服,原因無它,一旦英國人炮擊了香港,那敵人的嚣張氣焰一定會高漲無比,對于西南的整個軍事行動和未來的談判都将産生巨大的負面影響。
畢竟,身爲海軍司令,他深知,西南在賭,賭英國人先熬不住。但一旦香港被炮擊,那麽,國内要求與英國人開戰的呼聲一定會前所未有的高漲,顯然,如今不是時候。
形勢就是這麽詭異,西南軍可以擊沉英國人的戰艦,但香港一定不能被炮擊,這也是他甯願守在香港近海,也不願意冒失地追逐下去的原因。戰列艦的威力他很清楚,前主炮一發砸到城區,就能造成巨大的傷亡,更别說還有兩艘巡洋艦,三艦齊射,後果讓他難以想象。
英國人可以膽大包天,但他卻不敢任英國人胡作非爲,死的是中國人,鬧到無法收拾,最後吃虧的還是中國人。
南海,距離香港150海裏處,香港西南海域方向。
“全速前進目标香港。”
當落日的餘晖将要被黑夜吞噬的時候,西姆上校終于下令艦隊再次起航,爲了等待這個落日的時分,他已經算計了好久,甚至好幾次,他仿佛都錯覺般地看到了天邊那小鳥一樣大小的中國飛機。每時每刻他都在提心吊膽,對于中國人空軍的可怕,他是有深刻體會的,兩艘驅逐艦連電報都沒隻來得及發完就被炸毀了。
他不認爲自己的戰列艦比驅逐艦耐炸多少,曾經的他,和帝國皇家海軍其他優秀艦長一樣,深信大炮巨艦是海軍的制勝法寶,而不是那些鬧着要改革海軍的航母派們所說的那樣,什麽飛機将決定海戰,他們深信,大炮才能決定海戰。甚至就在上個月,國内才下水了一艘新式的重巡洋艦,11000多噸的排水量,真是吓人的大家夥。
當他遇到那支倒黴的,被中國人的飛機投下的鐵彈砸死一個艦長的香港艦隊有所接觸後,他曾經懷疑過這位遠東艦隊少将的話,認爲他有貪生怕死之嫌,但是在這場香港戰争中,他再次見識到了中國人的空軍。他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1932年已經不是1840年了,那時候,帝國海軍可以依靠大炮巨艦轟爛中國人的炮台,但今天,對于天上的戰機,不說他的三艘軍艦,就是整個遠東艦隊都顯得無可奈何。
他信上帝,但他不相信僅憑那幾門象征性的高射炮能夠打下來幾十架中國人的飛機。
所以他第一時間下令撤出香港,但身爲皇家海軍上校指揮官,帝國海軍幾百年的威嚴,讓他迫切地需要進行一場針對中國人的報複。炮擊香港将是最暢快的解恨辦法,就像帝國海軍在全世界做的一樣,當敵人不屈服時,我們就用大炮轟開他們的嘴,轟爛他們那象征虛假尊嚴的雙腿,讓他們屈服,讓他們下跪臣服。
“萬能的上帝,保佑行動順利。”
當天色黑下來後,西姆上校還有着僥幸躲過中國人的後怕,他知道,艦隊唯一的機會就是乘夜色,乘那些讨厭的飛機無法發起空襲時,炮擊香港。當然,他私下認爲,夜晚時分的炮擊,或許會給那些呆在家中的人,帶去更大的驚喜。
死得再多也是黃皮猴子,而不是文明的帝國公民。
“我的勇士号,你将用你的炮聲告訴中國人,不列颠皇家海軍的威嚴是不容觸犯的。我将與你一起,成爲帝國海軍英勇作戰的又一個實戰例子。”
不過,臨戰的西姆上校已經想好了,這一次如果能順利熬到戰事結束,他将親自寫信,向帝國海軍部那些還被蒙在鼓裏的豬一樣的官員們建議,大英帝國應該建造更多的航空母艦,而不是用它們來擔任海上偵察機母艦。
時間過得很快,當西姆上校從海圖上擡起頭來的時候,大副告訴他,十海裏外就是香港了。
“命令8門雙聯裝的15英寸主炮(381mm)和12門6英寸副炮(152mm)做好射擊準備,讓小夥子們把最多的炮彈射向該死的中國人。”
對于戰列艦來說,十海裏不過十幾公裏的距離,再前進一些,不用進抵淺灘,就能炮擊中國人剛剛收回去的香港了。
“鄧司令,海狼部隊隊長丁家嶺上校再次發來報告,沒有發現英國人的痕迹。”作戰參謀走到鄧浩乾身邊,這位海軍少将此時眉頭緊鎖,仿佛在擔憂什麽一樣。
鄧浩乾不是擔憂别的,而是他心裏那股近乎恐懼的直覺一直在提醒着他,一定會有狀況,或許因爲這是海軍第一次參與成規模的實戰,讓他壓力非常大。海軍不同于陸軍和空軍。陸軍打不赢還能跑,沒有了士兵隻需要一個動員令就能征召更多的新兵,空軍失敗了還能很快地再造新戰機,唯獨海軍,一旦作戰實力,損失過大不說,如果還讓敵人炮擊海防,将更是罪上加罪。
“丁家嶺他們的位置在哪裏?”
“他們集中了三艘近海潛艇,兩艘南海級潛艇,正在五海裏的範圍内巡邏。司令,南海級潛艇上面都裝了聲納的,雖然不是特混艦隊裝備的大型拖曳式聲納,但也是經得起實戰考驗的。”作戰參謀小聲地分析道。
“嗯,告訴他們,三個方向的海域都要嚴防死守。我有一種預感,英國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回來,不爲别的,就因爲他們吃不下這個虧,他們骨子裏看不起我們中國人,他們甚至從來沒把我們當敵人,而是當做殖民地,當做落後的黃皮膚種族。”
鄧浩乾想起當年父親鄧公的高義,不禁唏噓,父親能戰死報國,自己卻不能,因爲自己必須要千方百計赢得屬于這個民族的,屬于這隻新生的海軍。
而這個時候,航母特混編隊需要躲入安全港口,香港将由潛艇部隊繼續守衛。
“報告,剛剛收到的緊急情報,香港外海4海裏處,發現疑似英國艦隊的目标,海狼部隊隊長丁家嶺上校将在識别後予以攻擊。”
一份緊急出來的軍情,頓時驚動了整個旗艦指揮中心的人。
香港外海六海裏處
南海級潛艇n05号艇,聲納兵何光銀已經堅持了長達三個小時的聚精會神的傾聽,在耳機中傳來的,似乎永遠是那一成不變的海洋雜音。
長期地凝聚注意力讓他有些精力透支,手伸進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根長長的紅辣椒,想也不想,一口咬掉一截。
“哈……好辣。”這個小小聲納兵和其他人不同,他吃辣椒不會躁動,反而能讓他更提神,果然,接下來的幾分鍾内,他隻覺得渾身都是力氣,耳機裏傳來的信号也清楚了許多。
忽然,聲納兵何光銀飛快地摘下耳機,大聲喊道:“敵艦,發現敵艦,絕對不是我們的戰艦”
低沉的作戰鈴聲在潛艇内響起,此時其他幾艘潛艇離n05号都有兩三海裏,一時之間根本趕不過來。
丁家嶺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沉着地命令道:“立即向鄧浩乾司令發電,我艇于東經114°16′和北緯22°14′位置,發現大型不明船隻,疑似英國人的香港艦隊,我艇将于甄别清楚後予以擊沉,或者解除戰鬥警報。命令其他各艇,迅速向我n05号艇靠攏。”
“何光銀,你确定那是三艘大型軍艦?”丁家嶺在聲納兵旁邊,等他放下耳機後,再次确認地問道。
“我肯定,除非南海還有其他的近3萬噸級的巨艦,從聲納特征來看,三個聲納源目标和香港艦隊的一艘戰列艦和兩艘巡洋艦都非常吻合。”
“好,我需要你最後再确認一下,包括他們的航速,我都需要你的彙報。”這個時候,潛艇無法上浮瞭望,自然隻能寄希望于聲納兵,幾十米的水下,聲納兵已經成了潛艇的耳目。
不時,何光銀再次确認道,“它們正在減速。”
“不好”丁家嶺忽然意識到,這裏離香港城區不過幾海裏,英國人減速肯定是爲了炮擊做準備,原本計劃等其他各艇敢來再圍毆這個小艦隊,但此時看來已經來不及了,“拉動戰鬥警報,各就各位,魚雷艙注水。全艇全速上浮,确認目标。”
當n05号潛艇終于浮出水面時,潛望鏡的潛望員居然能通過鏡頭,模糊地發現遠處的大艦,星光下,那三艘船依稀可見,不是英國人去而複返的香港艦隊又是什麽。
眼看英國人的戰列艦和巡洋艦漸漸減速,顯然是在準備炮擊,丁家嶺決定下潛靠近一些,抵近發射魚雷。
然而,n05号潛艇還沒有進入到魚雷的最佳發射距離,聲納兵再次發出了警告,從變動的聲納信号來看,英國人的戰艦發生了巨大的震動。
“不好,英國人的主炮開火了”
然而,這次上帝沒有站在英國人的那一邊,就算是遠在戰列艦上的西姆上校,也能通過遠處爆炸産生的火光和煙霧濃密程度,判斷出主炮校射的炮彈沒有擊中城區。
“準備第二次校射”
西姆上校沒有任何擔憂,隻需要兩輪校射,一艘戰列艦和兩艘巡洋艦的怒火就将傾瀉到中國人的身上。
然而,這次炮擊注定無法繼續了。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突兀無比的響起,勇士号一側的多佛号巡洋艦忽然憑空跳高了一些,連站在勇士号上的西姆上校都産生了一種錯覺,仿佛多佛号巡洋艦瞬間被海水托起來了一般。
但轉瞬,他便嘶聲吼道:“魚雷魚雷中國人的魚雷”
三艘戰艦上的探照燈迅速打開,然而看到的景象讓他們大吃一驚。
多佛号的吃水線位置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海水正在瘋狂地灌進去。而還有一道白浪在射向三艘戰艦,魚雷甚至沒有給予英國人更多的考慮時間,就從空隙中錯過了,虛驚一場,第二發魚雷沒有命中。
巡洋艦始終不如戰列艦皮糙肉厚,吃了一發西南獵裝的新式魚雷,吃水線附近就開口子了。
“全速撤離,全速撤離。”
這時候,西姆上校想起了一樣東西,潛艇,該死的潛艇,中國人居然有潛艇他們居然恰好在航道上,等着自己撞上來。
三艘軍艦包括受傷的多佛号在内,都在快速駛離這一片恐怖的的潛艇水域。
“發射,快,發射”
丁家嶺大聲吼道,他需要用魚雷來擊沉這些儈子手,他們居然試圖炮擊香港。他難以想象,如果真的讓近400mm的巨炮炮擊香港,将會造成多麽巨大的損失。炮擊平民,聽起來很吓人,很不可思議,但他知道,英國人沒少做這種事情,尤其是對香港,他們抱有一種巨大的‘恥辱感’,瘋狂的指揮官,居然真的下令炮擊香港,那麽,它們就必須被擊沉,必須受到懲罰。
然而,戰列艦和未受損的巡洋艦,速度實在太快了,相比潛艇,勇士号和另外一艘沒有受創的安托爾号巡洋艦飛快地駛離了危險區。而倒黴的多佛号巡洋艦,則慢慢地停了下來,吃水線附近鑽進去的魚雷,居然好運地破壞了戰艦的動力系統,倒黴的多佛号,在海上停車了。
而n05号潛艇發射的最後兩發魚雷,卻隻有一發咬到了勇士号的艦尾位置,倉皇逃走的勇士号雖然沒有像倒黴的多佛号一樣被擊穿吃水線,但也受到了一定的戰損,航速明顯無法提到最高,可惜,受損的勇士号也比n05号艇跑得快的多。
丁家嶺見事不可爲,隻好下令監視那艘受到重創的巡洋艦,一旦有異動,立即用魚雷擊沉。
第二天一大早,當經過搶修的多佛号勉強駛入香港海灣的時候,整個香港的市民都歡呼了起來,海軍居然俘虜了一艘重傷的英國戰艦,這是多麽破天荒的事情,簡直比打敗英國陸軍更令人驚詫。
而正在此時,下令一艘桂林級驅逐艦押運被西南軍士兵占領的多佛号進入港口外,特混編隊一大早就起航了。
目标是英國人剩下的兩艘戰艦,經過昨晚的偷襲未遂事件,英國人已經吓破了膽,連夜逃亡越南方向,結果這次上帝依然沒有幫助英國人,剩餘兩艘倉皇逃竄的英國戰艦因爲勇士号航速受損,在黎明時分被一架天鳥偵察機發現了。
特混艦隊緊急起航,終于在早上十點許,進入了艦載機作戰距離。
在天鳥偵察機的緊緊跟随下,兩艘英國戰艦猶如兩頭絕望的英國牛,偏偏被n05号艇近射導緻航速受損,跑也跑不快,再快又怎麽快得過追來的轟炸機。
當西姆上校看到天際飛來的一大群戰機時,低頭看了看尾舵受損的戰列艦,掏出一把手槍,對着自己的太陽穴位置,默默地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自殺的槍聲,似乎宣告了英國人的末日。
在英國皇家水兵看來,中國人猶如瘋了一般,他們的轟炸機沒有一架戰機跟着,但卻一架架瘋狂地從各個方向俯沖而來,其中有幾架戰機,更是以刁鑽到讓人發悸的角度飛下來,投下了重磅炸彈。
炸彈如雨下,兩艘航空母艦組成的特混艦隊,組組起飛了三個批次近四十架次的轟炸機對兩艘英國戰艦進行了炸廢鐵一般的空襲。
“轟…………轟…………轟…………”
英國人象征性布置在戰列艦和巡洋艦上的高射炮,雖然擊中了幾次中國人的飛機,但卻驚訝地發現,這些中國戰機并沒有淩空爆炸,劇烈震蕩後,轟炸機居然又飛回去了。
他們這時候才明白,小口徑的高射炮需要對付的居然是有防彈設計的轟炸機。
當然,也是英國人的高射炮太少,第一輪轟炸就差不多被猛烈地空襲摧毀了。遮天蓋日的濃煙,讓剩餘的幾個防空單元也再次失去了目标,被動地等待着中國人投下來的航空炸彈。
面對着兩個航空母艦釋放出來得幾批次戰機,兩艘孤零零的英國戰艦顯得那麽的悲劇和凄慘,三萬噸排水量的巨無霸勇士号,空有巨炮若幹,武裝到牙齒的它,卻隻能靜候轟炸。
當最後一架轟—1型轟炸機投下炸彈後,發回了一份報告,
“報告,勇士号正在緩緩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