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老闆……”
一名警衛警戒着走廊拐角處,一名警衛急促地敲響張蜀生的門。
以他的聽力,早已聽到隔壁開門的聲音,以及那輕微無比的打開微型沖鋒槍保險的聲音。
民團的特别警衛班是張蜀生全力打造的特别警衛隊伍,亂世行走,自己不是人,沒有一幫強大的手下,那是等于找死。有了夢想機不用,那更是等于白癡,所以,張蜀生的特别警衛們都配有一些讓人難以的理解的東西。
防彈衣和微聲沖鋒槍是這些警衛裝備裏面比較常用的兩種。
教授一些基礎的武技,則是格鬥和反應能力方面的訓練了。
時間緊迫,張蜀生打開門,也不管陸允言被兩人看到,“回去,見機行事!”
再次關上門,面對陸允言滿臉的尴尬,他全當無視,擺擺手:“小姐,看來又要再冒犯你,非禮你一次了……”
“啊……不要……”
被捂着嘴的陸允言隻能委屈的閉上眼睛,任由張蜀生擺布。即便是以她的聽力,都能察覺到黑幫分子已經搜上三樓了,搜到這邊隻是一會兒功夫的事情。
整個客棧裏都被一群黑幫分子鬧得雞飛狗跳,沒找到相機和那個偷*拍的女人,這些活閻王不會讓任何人離開。
小頭目一個個房間親自進去搜,都沒現可疑的人,他相信就憑眼前這些膽小如鼠,一臉市儈的可憐人,被槍口指着頭,沒有人敢說慌,也沒有偷*拍賊能故作鎮定。
啪的一聲,小頭目順手一耳光甩在一個敢怒不敢言的男人臉上,直接将他抽飛出去,面對着頂到頭上的槍口,男子再也不敢反抗了。
順手在女人赤果果的胸部摸了幾把,小頭目大手一揮,
“走!”
搜完了大半個三樓,整個客棧已經是雞飛狗跳,到處都是痛苦呻吟或者哭泣,隻剩下這最後一個走廊的三間房,小頭目再次檢查了一下手槍,那偷*拍賊可是有槍的,所有房間都沒有,那鐵定是在這最後三間房裏面。
“給我一起搜,你這間,你這間。”分配了幾個手下,分别查左右兩間,小頭目上前一腳踢開了最裏面的一間房門。砰地一聲,木制的房門直接被震開了插銷,
“啊……”
一聲尖叫在床鋪上響起,床上原本露出頭的女人被吓得鑽進了被窩,小頭目不管不顧,帶着幾個小弟,直接走了進去,火辣辣眼神盯着床上的兩人。
一個光着身子的男人,半撐起身子,眼裏帶着詢問卻不敢怒罵的神情,讓小頭目很享受。心道這人長得倒是有些不凡,沒想到還是軟腳蝦一隻。
“兩個狗男女,給老子滾起來!”一腳踢翻了一個木凳,哐啷一下滾到床邊,砸得床直響。
張蜀生看着這幾個一臉兇殘蠻狠的黑幫分子,忍着心裏極度的厭惡,從一樓到三樓,他們這樣欺負了多少人?又誰敢怒敢言?輕則被斥罵,重則被踢打,更甚者怕是要挨他一刀一槍,不死既傷。
“大晚上,都是出來混的,也不讓我們兩口子睡個好覺!”
帶着一股蔑視般的戲谑,張蜀生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放過這幾個畜生,混**沒事,社會逼的,但是别混進豬狗一樣的**。
感覺到那個趴伏在自己肚皮上的小可人兒,感受着她那不知是因爲害怕還是害羞産生的微微顫栗,被子下,張蜀生忍不住惡趣味地在她臉上用手溫柔地摩挲着,感受着那最細的緞子都難以比拟的細膩潤滑,心中直歎好一個美人胚子。真是乘人之危,行男人之事。
也許是張蜀生的話激怒了對方,也許是對方沒有表現出那種可憐兮兮的小市民樣子,也許是對方沒有搖尾乞憐,也許是對方沒有吓得連衣服都不穿就爬出被窩接受自己龌龊的目光肆意地檢查,小頭目一個箭步沖過來,手中的毛瑟手槍就抵住了張蜀生的頭。
“老子讓你裝-逼,都是出來混的怎麽了?老子今天就告訴你,什麽是拳頭大就是大哥,什麽是有槍就是有理。給老子起來,他-媽的,老子數到三……”
對方的色厲内荏絲毫沒有吓到張蜀生,如果是穿越前,他或許還會像所有的屁民一樣,任由這種人渣作威作福,搖尾乞憐一般地祈禱别讓對方找上自己麻煩。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注定了這些黑幫分子要踢到鐵闆上,裝-逼不成反被日。
“我這一輩子,最讨厭兩件事!”
張蜀生不快不慢地說道,一邊用手攬着被窩裏女人的香肩,那極度的自信讓陸允言都覺得安全,明明感覺到黑幫分子的濃濃殺機,但不知爲什麽,躺在他手臂下,就覺得好安全。
“說,說說看,哈哈哈……老子倒要看看,你讨厭什麽。老子讓你知道,你讨厭什麽,偏要來什麽。”黑幫頭目怒極而笑,張蜀生的态度徹底激怒了他,而且,他也感覺到,被窩裏那女人多半就是偷*拍賊。
被激怒的黑幫分子,絲毫沒注意到外面兩個房間的動靜,他身後的幾個黑幫分子也是一邊陰笑着,一邊把玩着手裏的毛瑟手槍。
張蜀生:“老子這輩子,第一最讨厭有人讓我不高興,尤其是槍指着頭。第二讨厭是有人讓那些和老子有關的人,尤其是老子的女人不高興。你們不配拿槍指着他們的頭。”
“哈哈哈……就憑你?說完了?醒醒了,現在給老子乖乖起來,老子數到三,就讓你兩件最不高興的事情一起生。”小頭目獰笑着,就要作勢打開保險,開始倒數:“三,二……”
“二你個逼!”透過幾人的空隙,看到門外警衛一切準備就緒的手勢,張蜀生以小頭目終身難以忘記的度,在那電光火石間一手掀起被子蓋住身邊的女人,一手握拳直沖。
“啊……”
小頭目隻覺得瞬間眼前一個拳頭變大,然後一股劇痛,整個人就倒飛出去,砸在了幾個手下身上,巨大的力道并沒有因此停頓,想接住頭目的幾個人連成一起栽倒在地。
“唉喲,唉喲,殺……殺…殺了他!”小頭目忍着劇痛,嘶吼道,面部受了重創,幾欲休克的他,連槍都握不住了,隻能指揮手下。練家子如何,快的過槍嗎?
“媽的,你們怎麽還不動手!”
小頭目頭暈目眩地扶着桌子腿爬起來,剛睜開帶血的眼睛,透過血紅一片,漸漸看清,眼前一個東西正指着自己的眼睛,離眼球隻有一線之遙,頓時吓得魂飛魄散。操,手槍!!
“老,老大……”
屋子裏,形勢已經被控制住了。
剛才借着張蜀生屋子裏吸引住大部分黑幫分子的注意力,外面左邊房破門的黑幫分子先被兩個警衛悄無聲息地制住,随即右邊房的兩個黑幫分子也被兩人一個地滾進門,制住了。
不得不說,訓練一年多的警衛,還有張蜀生指導武技,彼此陪練,确實不是跑堂口的黑幫分子能對付的,而且還是被偷襲。
其實,如果不是張蜀生在裏面弄出那麽大動靜,吸引了大部分黑幫分子,兩個警衛也不可能将兩個房間的刺頭如此容易的逐一收拾。
“操!!”
一個猙獰的黑幫分子不甘心被兩隻沖鋒槍和一把手槍指着,擡手就想開槍。
“哒哒哒……”
瞬間,兩個急促的短點射同時響起,想要開槍的黑幫分子隻覺得胸口如遭雷擊,頓時被子彈擊飛,滾到角落裏,抽搐着,眼看就沒氣了。
“嘶……”黑幫分子們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先前還想着怎麽突襲翻盤,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這種神奇的小機槍,而且反應能力居然那麽快。
張蜀生一把抓起小頭目的頭,揪到眼前,邪邪地說道:“是不是在後悔沒有早開槍?告訴你,你他-媽早開槍早死!”
随即雙手一擰,就将這頭目錯了手筋,踩在了腳下。
面對陡然轉變的形勢,黑幫分子被繳槍成了必然,客棧老闆哆哆嗦嗦的,連張蜀生叫他拿繩子來都不敢。不得已,還是一個住店的旅客取來了繩子将黑幫衆捆好。
看着客棧老闆和那些旅客眼中的憤怒和痛快,以及想上來打罵一番這些畜生,卻又怕事後被報複的複雜心理,他們或許以爲黑幫分子被關幾天就放出來了,到時候萬一認出自己,麻煩就大了。
張蜀生心裏一痛,是啊,曾幾何時,這個民族一直是這樣,将來也是。
見義勇爲就不說了,也不求誰見義勇爲,生命都隻有一次,各有各的活法。但現在黑幫分子都被自己捆好了踩在腳下,他們依舊從内心深處存留着忌憚,也許是忌憚可能的報複,也許是因爲心中的懦弱,不敢相信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閻王們,如今已經成了落水的狗。
張蜀生長歎一聲,踢了踢旁邊蜷縮在地上,吓得不行卻依舊一臉兇狠的小頭目,也不管他在那繼續硬抗,對圍觀的住店旅客說:“我也是一個普通人,不怪你們畏懼這些黑惡勢力。我也沒有什麽懲惡揚善張揚社會風氣的能力,但我卻能做一件事!”
手一揚,對黑幫分子喝道:“都給老子跪成一排,一個個給老子向他們磕頭認錯。向這些被你們欺負,被你們騎在頭上,被你們用槍指着,被你們任意打罵的人,跪下認錯。他們不敢要你們道歉,老子敢!誰敢不照着做,老子不介意送人渣一程。”
“你……你别嚣張了!”小頭目面對頂着頭,一臉比自己還兇的張蜀生,終于崩潰了,“警……警察就要來了。你們非法持槍,還,還殺了人……”
張蜀生哈哈大笑,一耳光扇過去,“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用槍指着老子頭的時候,你怎麽想不起有警察?殺人如麻,将二樓住店的孕婦打成重傷的時候,**怎麽想不起有警察?老子嚣張還是你們嚣張?殺人?”
從兜裏拿出自己的軍官證朝他臉上一扇,遞到他眼前,“知道這是什麽嗎?老子是好人,但殺你幾個小雜碎,跟玩一樣,打死了不叫犯罪。這他媽叫立功!”
也許是面對這個舊社會長期的壓抑,張蜀生徹底爆了,如同被激怒的雄獅,手一揮,兩名警衛提小雞一樣将幾個人提到一排,對着圍觀的人一個個磕頭。
到了這時候,才有膽大的旅客出來拳打腳踢加斥罵這些不是東西的畜生。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也許這一輩子都隻有這個時候,他們才能對邪惡的強權反抗,他們才能以憤怒的拳頭和高聲的怒罵,洩自己的不滿與委屈。
……
最後目送着黑幫分子被警察押走,張蜀生已經懶得去猜測他們的命運,出來混,就要有覺悟,何況,混也是要講道義的。
“你會不會覺得做的有一些過分了呢?”陸允言抱着手,單薄的身子隻穿着小馬甲和背帶裝,俏皮可愛中,帶着些玩味的語氣,卻絲毫不是質問,更像是贊許。
“也許。總得有人爲他們做主。”張蜀生旁若無人地扳過她的身子,抓住她的香肩,嗅着那股夜風中清晰可聞的體香,“也得有人爲你做主!”
乘着陸允言稍稍失神,張蜀生一個低頭,輕輕地吻了下去,櫻桃小嘴近在咫尺,輕輕一點猶若蜻蜓觸水,随即放開她,帶着兩名警衛大步離去。
“喂,你叫什麽名字!”回歸神來的陸允言,見到張蜀生已經走出十幾步了,自己卻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道。
“雷鋒!”
張蜀生心裏沒來由的惡趣味作祟,頭也不回地說出了一個惡搞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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