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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澤滔恍若不見,盯着賈勇說:“賈先生,還需要我當衆賠禮道歉嗎?”
賈勇點點頭,連忙又搖搖頭,慘白着臉,扭頭朝門外離去,隻留下兩汪濕鞋印,他的同伴扶起地上的大翻領,連句狠話都沒有,跟着離開。
其他剛才還參與群毆的年青人都悄悄返回座位,誰都不敢吭聲,唯有這些興緻勃勃的波蘭人卻齊齊鼓掌喝彩。
你說,一個中國人驚走一群中國人,卻要讓老外歡呼,就連金澤滔都覺得臉上無光。
菲古拉走出人群,伸手說:“先生,你的中國功夫實在太捧了,我叫菲古拉,很高興認識你!”
金澤滔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白種美女,看着菲古拉那張遠看還算精緻,但近觀卻略顯粗糙的臉,心裏感歎,都說西方美女就象油畫,隻可遠觀,不可近玩,還是有道理的。
他握了握菲古拉的手說:“非常高興能認識你,對于剛才的不愉快,我很抱歉,很期待你的精彩表演。”
菲古拉一雙碧眼好奇地打量着金澤滔,兩隻手還摸着他的手說:“很讓人吃驚,看不出你的手跟平常人有什麽不同,你能讓我體驗一下中國功夫的神奇嗎?”
金澤滔有些失神,當你近距離對視碧眼,你會發現那種可以深入人心的深邃很讓容易迷失,特别當她還很認真地注視着你的時候。
單純嘟着嘴,對菲古拉把玩着金澤滔的手十分吃味,隻是苦于聽不懂兩人在交流着什麽。
金澤滔微笑說:“如你所願。”
菲古拉還沒回過神來,隻見他一手抄起她的腰身,搭上菲古拉的纖腰,金澤滔才發現,西方女人也不是他想象中的粗腰杆,大肚腩。
菲古拉很會打蛇如棍上,一見金澤滔主動摟上她的腰。妩媚地瞟了他一眼,兩隻手卻準備摟上金澤滔的頭頸,金澤滔手一震,稍稍發力,直接将她斜往半空中抛去。
菲古拉失聲驚叫,隻覺得騰雲駕霧般直往舞池中央墜去,菲古拉平衡能力相當好。即使飛舞在半空中,也能擰腰直胸,勉強掌控身體重心,讓自己猝不及防之下,落下地時不至于那麽難看和損傷。
隻是還沒等她墜地,金澤滔已經大步跨上。兩隻手在她的腰間一拉一扯,菲古拉就又重新象炮彈一樣又蹦回空中。
如此反複兩次,掌握了金澤滔發力方向的菲古拉,已經不象開始那樣驚慌失措,還能在空中做一些舞蹈動作,直引得圍觀的舞蹈團成員,以及觀衆尖聲呐喊。鼓掌歡呼。
又給抛騰了三四下,金澤滔最後伸手貼着她的腰,原地一個轉身,菲古拉已經穩穩地站在他身邊。
隻是因爲開始的驚慌,後來的激動,讓落地的菲古拉面色绯紅,微微地喘着氣,金澤滔笑說:“菲古拉小姐你的動作真是太優美了。你看,人們都在爲你尖叫。”
菲古拉看着面不改色氣不喘的金澤滔,一對碧眼象點燃了火花,說:“先生,你的中國功夫太漂亮了!”
金澤滔攤攤手說:“謝謝,你太誇獎了。”
菲古拉搖着頭說:“不,不。你不但完美,還很強壯,你是真正的中國紳士,你是中國的領導嗎?”
波蘭也曾經實行過一段社會主義制度。但并不徹底,至八十年代末改組實施西方議會民主制,所以,對菲古拉等波蘭人來說,中國的領導還是相當親切的。
金澤滔點了點頭:“你可以這樣理解。”
菲古拉踮起腳尖,在金澤滔的臉上啪地親了一下:“中國領導,見到你真是太開心了,特别你的中國功夫,讓人入迷。”
直到菲古拉依依不舍回去準備重新表演,單純還在憤怒地朝她的背影瞪眼,菲古拉突然回頭朝着單純說:“他是個值得女人全心全意去愛的男人,加油!”
她竟然會說中國話,而且說得并不别扭,單純剛才還憤怒的表情頓時羞紅。
三個月後,已經是四月中旬,冬天春來,春天正降臨永永州大地。
剛被補選爲永州市人大代表的金澤滔,匆匆參加永州市人民代表大會,正坐在返回西橋的車裏,認真看着手中一份文件。
車有些颠簸,這條直通西橋的公路,正進行加拓寬工程,設計标準爲雙向六車道一級公路,年前已經動工,由永州市交通局牽頭,南門和西橋三地共同投資。
目前正單向分路段日夜開工,工期目标是西橋正式立縣前通車,這個正式立縣自然不是批準立縣,而是正式挂牌成立。
春節後,國務院常務會議已經正式批準永州關于成立西橋縣的報告,目前這份國務院總理親筆簽署的文件,已經張貼在西橋所屬13個鄉鎮,446個行政村的每一個角落。
新成立的縣廣播電視台眼下最重要的宣傳任務,就是把西橋正式被批準立縣的消息送達家家戶戶。
永州市委關于金澤滔的最新任命在市人代會前剛剛下達,目前,金澤滔被任命爲西橋縣委副書記,代縣長,并被免去南門區委常委,常務副區長,指定爲縣人大黨委會主任,全權籌備西橋縣第一屆人民代表大會。
這段時間,永州人事變動頻繁,而這些人事變動,大多是圍繞着新成立的西橋縣進行的,波及到永州市及下屬十個縣市區。
新一屆永州市委市政府,正好借機啓動全市人事調整,每天,都有密集的人事調整消息滿天飛。
西橋立縣是塊巨大的人事蛋糕,不但市委盯得很緊,還吸引了西州的目光,目前已經正式任命的西橋新一屆黨委,九個縣委常委,其中有三個是西州空降的。
原籌備組副組長王力群并沒有如願留下,而是被市委緊急任命爲海倉縣委副書記,趕去海倉和老王書記一起救火去了。
永州撤地建市後,關于海倉要被撤縣設區的傳言甚嚣塵上,政治矛盾十分尖銳,正需要有王力群這樣的大局觀和處理複雜問題能力都不錯的幹部把關。
在王力群離開前,各鄉鎮人大代表選舉工作有條不紊,不需要金澤滔投入太多精力,但此時,他隻有親自上陣,集中解決好眼前這件大事。
金澤滔邊看着文件,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身邊的謝淩閑談,謝淩此番也被補選爲市人大代表,同金澤滔一起赴永州參加市人代會回來。
謝淩順利被任命爲西橋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全面負責西橋的城市建設和社會發展,算是金澤滔留下來最得力的助手。
謝淩說:“金縣長,浜海的老鄭書記已經被正式免職,這回曲縣長該扶正了吧。”
金澤滔春節前去西州出差前,老鄭書記就已經被調查組立案偵查,情況也早已經報到省委,春節期間,鄭書記被雙規的消息才漸漸地傳開。
無論金澤滔還是謝淩,都算得上是曲向東的老部下,而且兩人都十分受曲向東器重,謝淩希望曲向東能借此機會再上台階的心情應該和金澤滔一樣。
但金澤滔十分清楚現在還不是曲向東動一動的時候,他搖了搖頭,翻過資料,擡頭說:“曲縣長這次沒機會,竺長貴可能會空降浜海。”
謝淩吃了一驚,竺長貴就是祝海峰省長的秘書竺處長,之前沒有一點風聲說浜海的書記會西州空降,但以金澤滔和祝省長的關系,他的說法應該是可靠的。
他歎息道:“這是個好機會哪,脫過去,再碰到這樣的機會不知要猴年馬月。”
金澤滔笑着收起材料,他看的是西橋鎮和洞頭鎮兩鎮人代會籌備情況及候選人名單,說:“竺書記不會在浜海時間太久,快則半年,慢則一年,他就會回到祝省長身邊工作。”
謝淩哦了一聲,沒有說話,到了他現在這個層次,對省市一級的政治動向更爲關注,也更爲敏感,金澤滔既然願意跟自己提起這個事,應該會有解釋。
金澤滔說:“京城案已經收尾,中央作出決定,免除盧家仁的京城市委書記職務,清除出政治局和中央委員會,保留黨籍,對其經濟問題繼續進行審查。”
盧家仁案的偵查到現在告一段落,接下來對盧家仁本人的審查由中紀委直接負責,對盧家仁兒子盧陽以及長城集資案的聯合調查宣告結束,不日将移交檢察機關。
何悅并沒有撤離專案組,目前還在京城跟進這個案子,辦這個案子,何悅已經陸續跟了兩年,從現在看,要等到盧家仁的案子提起公訴,專案組才能解散。
盧家仁應該是建國以來因貪腐案被調查處理的第一例國家領導人,何悅希望能善始善終參與案件審查,金澤滔沒有理由攔着不放。
金澤滔目光移向窗外田間地頭正在忙碌春耕的農民,說:“方建軍副書記可能要動一動。”
金澤滔剛才還說起盧家仁,現在突然提到方建軍,兩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謝淩卻不難理解,方建軍這是有意要往京城方向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