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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将軍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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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似乎都有些火氣,金澤滔語氣不善地說:“如果你要跟我說什麽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你的警車就不應該超車。”

淩衛國長長地吸了口氣,說:“大家都把心情放平和一點,我承認,我急躁了。”

任何人被一個案子折磨了大半年時間,心裏都不會愉快,而且淩衛國每天還要承受着四面八方的壓力,他的精神到現在能不崩潰,已經說得上強大。

金澤滔認真看了他一眼,說:“職責不是負擔,工作不是一切,淩部長,你現在的狀态極差,再這樣持續下去,你就會象氣球被紮了一針,總有一天,它會呯地炸開。”

淩衛國說:“現在盧家仁已經被宣布停職檢查,金澤滔,我們已經别無退路,調查組所有人的弦都崩得很緊,如果辦不出案,我們難以收場。”

金澤滔嗤笑:“又不是你宣布的停職檢查,你擔心什麽?适當地放松一下,既有利于調節狀态,也不至于忙中出亂,急中出錯,淩部長,現在你該擔心的不是辦不了案,而是應該擔心哪個環節出錯。”

淩衛國默默地點頭,金澤滔的建議也是肺腑之言,無功總比有故強,自己這個部長助理坐得并不踏實,出了差池,這頂帽子就要被回收。

逐漸地,路上的車流漸漸地稀落起來,淩衛國說:“我會建議上級适當地給辦案組人員減減壓。何悅知道你在京城,合适的時候,我會讓她跟你聯系的。”

金澤滔的心神卻被周圍環境所吸引,京城。特别是靠近中軸的人民廣場四周,新舊建築混雜,人員成分複雜,各類商販比肩接踵。

很難想象,天子腳下,路邊商販公開兜售竊聽器,壯陽藥、老軍醫的廣告紙打得滿天飛,環境秩序可想而知。

廣場旁邊的胡同弄堂,更是魚龍混雜,天南海北走江湖。讨生活的人們充斥其中。

從車子進入青山園後。兩旁的建築物和道路就變得幹淨整潔。跟市中心相比,這裏就一個詞可以形容,一塵不染。

甚至連路旁菜園裏的一棵棵排列整齊的青菜。都是經過精心清洗過的,翠綠色的菜葉仿佛着了色似的。

環境整潔,色彩明麗,空氣都格外清新,心情也不由舒暢起來,盤山路上,行人稀少,從山腳行車到現在,金澤滔暗暗數了數,至少經過五道明崗查證盤問。

從這個山路進去。山窪裏,有一片别墅區,就是共和國黨政軍高級幹部居住地,除了整潔,除了山頂上兩支白塔,外表上看,這裏和京城大多數山嶺沒有什麽區别。

進了青山園區域,淩衛國就很少說話,而是專注地開車,轉過那一大片聚居地,車子并沒有進去,而是轉了個彎,繼續往山上行去,最後一道崗,就一個警衛,淩衛國探頭張望了一下,那個警衛沒有要求出示證件,僅是點了點頭,就直接放行。

警崗過後,就是一個平坦地,地面用細石子鋪着,停了幾輛車,淩衛國将車子停下,剛下車,金澤滔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是個面南的向陽坡,陽光明媚,但山風也大。

嶺口下方十米,一幢三層小樓,掩映在綠樹中,看上去不象是新修的,環顧四周,這是視線所及唯一的一幢建築物,想必就是範主席的居所。

淩衛國說:“這樓原是警衛部隊營房,範主席入住後,營房在山脊梁另造了一座營房。”

兩人正說話時,一個中年軍人從山道上迎了上來,正是金澤滔見過一面的範主席的警衛秘書,他點了點頭,招呼說:“淩部長,金市長,請跟我來。”

進了門,金澤滔才發現,這是個标準的部隊營房,三層樓房依山而建,東西兩面圍牆,院子是個标準的籃球場,樓房對面,一排四間夥房。

營房外,辟了塊菜地,更遠處,有個小型的養殖場,不時還能聽到雞鳴豬叫,四周有果樹環繞,範主席還真是好眼光,這幢樓自成體系,俨然世外桃園。

一進門,就看到範主席坐在偌大的籃球場中間,前面擺了張茶幾,四周圍坐着若幹人,其中就有金澤滔見過一面的國家計委範副主任和總後範副部長。

範仲流主任頭發稀疏,好象比自己大婚見到時又胖了一圈,但面色紅潤,衣着考究,保養得極好,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高官。

範部長看上去寒酸多了,不但長得瘦小,而且一臉苦相,摘了帽子,灰白頭發随風飄灑,蓬亂而幹枯。

範主席身後,一如既往地一左一右站着一老一小兩個護士,年輕護士一看到中年軍人後面跟着的金澤滔,眉毛就開始彎下來,象卧了一對柳葉,好看的眼睛也眯成月牙。

金澤滔對這年輕護士擠了擠眼,呲了呲牙,年輕護士的眼睛就從月牙型變成一線天,這是他和範主席相處時唯一的樂趣。

老人和少女站在一起,就好比枯萎的老樹旁邊栽着一棵新苗,金澤滔是個愛美的人,自然甯願面對隻露出一對眼睛的年輕護士,也不願意面對弱不禁風的範主席。

到了老人跟前,金澤滔就快成大風中的柳樹,對誰都彎彎腰,鞠個躬,範主任還好,對他點了點頭,範部長幹脆将他當空氣。

最後,他朝範主席鞠了個大躬,說:“範主席精神更勝往昔,可喜可賀。”

範主席腰腿上壓了一床小棉被,指了指眼前的凳子:“坐!”

金澤滔松了口氣,終于可以不用坐小馬紮了,隻是他的屁股還沒落座,範主席又開腔了:“嶺上芭蕉雪打死,霜雪打死還有心,你看我這支老芭蕉有心還是無心?”

這句話還是金澤滔上一回告别範主席最後說的,卻被範主席記在心裏,都說老人記遠不記近,金澤滔還當他早已忘懷,誰料第一句話就問起這事。

不知道範主席平時說話風格怎樣,但每每和金澤滔對話時,總讓他有語不驚人心不死的惶惑,金澤滔連忙擡起屁股,長者有問,無論他怎麽地腹诽範主席的惡趣味,但起碼的禮貌金澤滔從來不缺。

金澤滔欠身說:“西窗一雨無人見,展盡芭蕉數尺心,風驟雨急,更見公心,範主席自然是有心的,一顆拳拳愛國愛民之心,天人可鑒!”

金澤滔睜着眼睛說瞎話,這話隻要是官員就沒有人不喜歡聽的,尤其範主席,他現在每做一件,更多的是考慮生前身後名,就是圍剿盧家仁,也要舉着改革的大義,他心裏才會踏實。

範主席抿了抿嘴,咕哝着說:“還是一如既往的滑頭,話說得花團錦簇,就沒一句是真話。”

金澤滔也不争辯,嘿嘿笑着,面不紅心不跳地終于将屁股落在凳子上,老範連警衛部隊的營房都敢霸占,指鹿爲馬,颠倒黑白那是家常便飯,要是他真敢争辯,那才是腦袋被門縫夾着了。

範主席不等金澤滔坐安穩,又發問:“那你說,這場風雨,該是什麽時候才能放晴。”

金澤滔這回不站了,垂着眼皮說:“範主席,現在風和日麗的,哪有什麽風雨,再說,這個季節,真有風雨,那也是春風夏雨,化生五谷,養育萬物,應該是喜雨。”

範主任咂巴着嘴,這小子從他到南門見第一面,就覺得不凡,言行舉止,雍容有度,三言兩語就有讓人如沐春風的好感,可惜這麽一根好苗,溫重嶽并沒有牢牢把握。

範部長牽了牽嘴角,年輕人确有其過人之處,範家四代,沒有一個象他這麽勤于事,敏于言的,真是可惜了,不能爲範家所用。

兩人贊歎過後,最後都是深深的惋惜和一聲歎息,坐得稍遠的淩衛國端坐如佛,半年不見,金澤滔氣度更沉,言辭更利,智圓行方,他的成熟軌迹甚至是肉眼可以判斷的。

範主席兩隻幹枯的手緊緊地攥着被角,喃喃道:“那爲什麽天這麽暗呢,起風了,夜來有風雨,還是凄風苦雨。”

金澤滔擡頭看天,京城難得的豔陽天,偶有山風刮過,躲在小院裏,拂在臉上,隻有暖洋洋的春意。

在場衆人面面相觑,心裏不無傷感,老人終歸不複往昔的峥嵘,站在身後的老護士眼裏湧上深切的悲哀,小護士也收斂了眼角的笑意,有些難過。

看着惘然若失的範主席,金澤滔這才發現,去年範主席偶還有幾根灰發,此時全都白了頭。

草木零落,美人遲暮,将軍白頭,這是人間的悲劇。

過了一個冬天,老人似乎衰老得很厲害,左眼生了白翳,看起來更加渾濁無神。

不知道範主席他是真覺得天暗了,還是别有所指,誰都不敢接話,不約而同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金澤滔。

範主席看似對金澤滔并不待見,但兩次一答一合,範主席似乎都稱心如意,或許,他的心思,也唯有玲珑剔透的金澤滔方能窺探到一二分。

某些方面,一老一少,與其說是冤家對頭,不如說是契闊神往的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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