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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澤滔不敢對她賣關子,說:“我們從頭開始說,第一,位置獨特,理論上,這個位置,賣什麽都能賺錢,那我們就假設繼續開餐館。第二,這個樓不太起眼,低調吧,太低調了,那我們就從奢華上做文章,低調的奢華,那才是真正的奢華。”
金澤滔繞着桌子邊走邊說,華似玉被他胃口吊得高高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跟着金澤滔轉起了圈子。
金澤滔說:“第三,香港背景,爲什麽發展會員要盯着京城不放,華董的根子在香江,吸收幾個數一數二的香江大富豪,對華董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華似玉興奮地嗷嗚一聲撲了上來,金澤滔雖然背後不長眼,但他的鼻子長眼,一聞這股濃香,他腳步一閃,往木頭人前面竄過。
木頭人鄭士榮話不多,但并不是真的木讷,他連人帶椅子往外一挪,華似玉張牙舞爪地直往縮着脖子躲木頭人後面的邱海清撲去。
邱海清一聲慘叫,不論他身手多麽的敏捷,華似玉的龐大體積讓英雄無用武之地,被華似玉抓個正着,華似玉搓揉了一陣,扔在一旁道:“小夥子,你太性急了,我現在可沒興趣跟你玩。”
金澤滔說:“再說第四,會員制,發展會員要着眼于頂級富豪,可吸收個人會員和公司會員,提高準入門檻,天子腳下。不缺乏達官貴人,缺少的是發現貴人的眼睛。”
說到這裏。金澤滔又繞到木頭人鄭士榮的身邊,他伸手抓着木頭人的肩膀,問:“士榮兄,你家裏有辦公司做生意的人沒?”
木頭人緊緊防備着華似玉,沒料到禍從天降,被金澤滔執着兩肩,用力一掙紮,竟然紋絲不動。又使了暗勁,仍是無法掙脫金澤滔的鉗制,心裏震撼,竟有些慌張說:“有,我姐開公司。”
金澤滔松開了手,拍掌說:“強龍難壓地頭蛇,建議你找幾個好夥伴。就找他姐姐,保準好使。”
姐夫都是少将,不論是他哪個姐姐,這個背景都差不到哪去。
木頭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金澤滔,華似玉卻是對金澤滔的話深信不疑,沒等他回過神來。已經八爪魚一樣地抱着木頭人,一張銅盤臉湊近木頭人,低眉順眼說:“小弟弟,什麽時候找你姐姐來一起談談好不?”
金澤滔說:“最後一個問題,室内裝修。這個已經不是問題,沒有最奢華。隻有更奢華,低調的奢華,就要從内部開始,那麽問題又繞回來了。”
木頭人被華似玉象個木頭人一樣抱在懷裏,連問還邊搖晃着,木頭人軍事素質過硬,當的是陸軍,卻有着海空的體魄,居然也被颠得頭昏眼花,連忙求饒:“行行,隻要你有空,什麽時候都行。”
華似玉大手一揮:“我現在就有空。”
金澤滔說:“我想這樓的主人現在财務狀況還是不樂觀吧,如果真要做個頂級的俱樂部,現在盤下這個樓正是時候。”
華似玉看木頭人終于點頭了,才松開他,風一樣刮到金澤滔身邊,金澤滔回頭說:“如果你資金不夠,我可以幫你找個合夥人,這樣,你這個俱樂部就有錢,有關系,有經驗,萬事俱備,想不發财都難喽。”
華似玉急吼吼道:“我要馬上見到這個合夥人。”
金澤滔沒有理會她,說:“開個二三年,當所有人路過這個樓,都會羨慕地往裏看上一眼的時候,這幢樓就可以辟出一半的樓層出租做寫字樓,那麽,我想這個俱樂部的經營就步入良性循環了。”
金澤滔畫的這個餅不可謂不誘人,華似玉興奮地轉了一圈,說:“等我一下,馬上就回來。”
說罷,她三步并作兩步消失在餐廳門外,木頭人呼地站了起來,拉着金澤滔就往外走:“走走,被這母大蟲纏住,不死也脫層皮,還是早走爲妙。”
木頭人一着急,話也多了起來,金澤滔笑說:“稍安勿躁,爲什麽要早走,你不覺得我的主意很妙嗎?”
邱海清也懵了:“莫非你還真幫她找個合夥人買樓?剛才你不是敷衍她的?”
金澤滔臉色肅然,說:“在你們眼裏,華似玉就象個脾氣古怪的更年期女人,或者說,更象個小醜,她或許醜陋,但她堅強,她或許古怪,但她勇敢。”
木頭人有些羞慚地搖了搖頭。
金澤滔拍拍他的肩膀,說:“她一個女流之輩,放棄養尊處優的少奶奶生活,走南闖北,敢闖敢拼,敢爲人先,因爲她有夢,就這一點,她就比大多數男人都強,而且,士榮兄,我毫不懷疑,總有一天,她會高高地站在雲端上,俯視人間,上天從來都是眷顧堅毅者。”
“所以,我們要相信這樣一個被神青睐的女人。”說到最後,金澤滔都忍不住笑了。
說這話時,他總有指點江山,掌控命運的神聖感。
木頭人嘟囔道:“我甯願相信你就是那個神。”
等了好久,都不見華似玉過來,木頭人有些不耐煩,說:“這算是考驗我們的耐心嗎?”
金澤滔毫不在意地說:“我找找看。”
當他走出餐廳門口,就看見門外屏風後面,一個黑黝黝的人山背對着他,這個背影雖然龐大,但此刻,看起來卻那麽的無助,就象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在街頭的角落裏哭泣。
金澤滔沉默了一會,當他看到這位偶爾會自嘲,但大多數時候,會惡作劇地把醜當作美的女人,象大多數女人一樣軟弱傷心時,心裏竟莫名地傷感。
他輕輕走了過去,拍了拍她厚實的後背,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華似玉慢慢地轉過身來,圓盤大臉挂滿淚水,虎目含悲,凄婉說:“可能你也猜出來了,我出身社團,父親是社團龍頭老大,從小我就在魚龍混雜的社團環境中長大,我媽死于仇殺,我痛恨打打殺殺的江湖恩怨,我厭惡腥風血雨的社團環境。”
金澤滔安慰說:“你現在不是已經抽身出來,那就不要回頭,你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
華似玉悲哀說:“我姓華,血脈割斷不了我的出身,哪怕我飛得再遠,我還是香江社團龍頭的女兒,就好象無論我穿上多麽華貴的衣裳,也掩蓋不了我豬一樣的容貌,無論我噴上多麽昂貴的香水,你每次聞了都要感冒。”
金澤滔呵呵笑了:“那不叫感冒,我不過是對香水過敏,鼻子不會挑人。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出身不能掩蓋一個人的光輝,這樣的例子不用我來列舉了吧。”
華似玉喃喃道:“我希望有這樣一個世界,沒有仇恨,沒有殺戮,不歧視,不虛僞,這象不象個癡人說夢。”
金澤滔笑說:“你剛才不是聽到我說話了嗎,總有一天,你會高高地站在雲端,俯視人間,站到一定高度,陽光就能照進夢裏。”
華似玉撲地笑了:“沒有這樣的世界,我就創造這樣的世界,所以,我就來了!”
金澤滔哈哈笑了:“這才是風一樣的華董嘛!”
華似玉撐開雙臂,環住金澤滔的後背,将他狠狠地勒進自己洶湧的波濤裏,大聲說:“你就是我的神,被你眷顧,我感覺渾身充滿力量。”
金澤滔這回好脾氣地沒有掙紮,直到他再也屏不住呼吸,華似玉才松開了手。
金澤滔貪婪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回頭一看,卻見邱海清等人一字排在門口,圓瞪着眼,張大着嘴,個别同志嘴角流涎,一見金澤滔看過來,齊刷刷地捂着嘴,不知是不是生怕自己驚叫出聲。
金澤滔眼都綠了:“你們有沒有聽到前面的話。”
邱海清等人齊齊點頭,金澤滔松了口氣,有前因後果,那就不會誤會到哪去。
木頭人鄭士榮說:“這才是風一樣的華董嘛。”
邱海清說:“你就是我的神!”
謝淩和翁承江不好意思看領導的窘态,齊齊點頭,又齊齊搖頭,表示非禮勿聽。
金澤滔臉發白了:“前面呢?”
木頭人悶悶說:“我們都看到了,你差點被前面憋死。”
華似玉咯咯留下銀鈴一般的笑聲,風一樣地跑遠了,剛才她說有事出去,結果她忘了問一句話,回來時,正好聽到金澤滔他們對她的議論。
不管金澤滔怎麽解釋,邱海清等人都用同情目光安慰着他,問急了,木頭人才沉悶地說:“我們都知道,你的内心痛苦無奈,所以請節哀,還有,不要留下心理陰影。”
金澤滔看着他們深信不疑的目光,真正地感覺無奈了。
華似玉很快就回來,她告訴金澤滔說:“業主财務壓力很重,他希望能用合适的價格出讓這幢樓,我希望盡快見到我的合夥人。”
沒等金澤滔親自交代京城分公司負責人和華似玉合作事宜,金澤滔就被匆匆找到這裏的駐京聯絡處華主任召了回去,南門市委要求,請金副市長務必以最快速度趕回南門。
回到賓館,陳建華和夏新平早就等在飯店大堂,兩人面色沉痛,夏新平說:“長話短說吧,南門公安局大樓倒塌,傷亡不知,損失不知,目前正在搜救中,地委意見,作爲常務副市長,請你盡快回去組織善後事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