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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速書記的意圖很清楚,金澤滔既然擠占了蔣國強的位置,常委會沒有再對浜海常務副縣長的職位提起重新讨論,那就認同前面的表決。
溫重嶽剛才不是說得铿锵作聲嗎?常委會的表決是嚴肅的,既是嚴肅的,那當然不能随意推翻,至于蔣國強,那就隻能怪他倒黴。
如果說今天的常委會一波三折,最大的赢家是前兩輪推薦最大輸家的金澤滔,那麽最大的輸家就是剛才的大赢家王如喬。
王如喬在這兩輪推薦費盡心機,才最終将蔣國強安插進南門,最後卻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
馬速大勢看得很清楚,現在的大勢是盡快落實陸部長的指示,借此搭上陸部長和劉志宏的順風車。
沒有再議蔣國強的安排,馬速既不想再節外生枝,也是向省組部表明永州地委态度,而蔣國強不過是他表明心迹的斷腕,不足爲惜。
地委常委會的最後任命決定驚落了永州上下一地眼球,沒有人能料想得到,被大多數人視爲溫重嶽的棄卒,基本被斷定短時間内無法翻身的離水之魚,轉眼間就常委加身,居然也跳過了龍門。
金澤滔人在千裏之外,自然不知道他面對弟弟妹妹思緒萬千,神情恍惚時,永州地委的常委們跟他一樣恍恍惚惚。
載着小海他們過來的林文铮。剛被任命爲浜海駐京辦事處主任。現在也算是正經的副科級領導幹部。鍾佑鈴在家休息待産,今天沒有跟随。
讓金澤滔意外的是,和小海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李明珠,棺材闆李良才的掌上明珠,經過大學校園一年的熏陶,如今出落得更爲楚楚動人。
李明珠和商雨亭俨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兩人最早在西橋老宅院認識,後來在金澤滔的婚禮上同爲伴娘。
寒暄過後。一行五人由林文铮載着直奔長安大街最著名的飯店,京城飯店。
剛泊好車,金澤滔等人正要下車,忽聽得旁邊有人招呼說:“明珠,真是你啊,真是巧哇!”
金澤滔扭頭看去,旁邊一輛很普通的桑塔納車裏走下幾個年輕人,跟李明珠打招呼的是其中最爲出衆一位。
說是出衆,并不是他相貌和氣質有多麽的出衆,實在是在這幾個年輕人。他個頭足要比别人高出一頭,頗有鶴立雞群的出衆感。
李明珠先是愣了一下。也是嫣然一笑:“夏同學好,還真是好巧。”
夏同學的同伴,一個穿着條紋襯衫打領帶,打扮很主流的年輕人打趣說:“智明,這裏都能碰到女同學,還真是緣份不淺哪。”
夏同學有些矜持說:“别胡說,我們算是學生會的同事,明珠同學組織協調能力很強,她還是他們這一屆,第一批被支部吸收的預備黨員,學習成績優異,政治立場堅定,是我們中青院的學生翹楚。”
李明珠在中國青年行政學院就讀經濟學專業,還是當初接受金澤滔的建議,最終在填報志願時才選擇了該校,這對一個小女孩來說,是個極富勇氣的決定。
金澤海不屑地撇了撇嘴,與其說這是贊美一個女孩,還不如說這是給她寫黨員轉正的官方評語。
這套勾女把戲對一般小姑娘都不一定有用,更何況是商家出身的李明珠。
李明珠看上去單純天真,心智早慧,性情早熟,對平時這些圍着她轉的男生懷的什麽心思,心知肚明。
她微微一笑,說:“夏同學,我要進去了,有空再聊吧,再見。”
離開時,金澤滔朝着這個夏同學及其同伴還友好地點了點頭。
夏同學對金澤滔的點頭視若不見,緊走了幾步,攔在李明珠的跟前,說:“明珠,既然都碰上了,不如一起,我還正有一個政治學上的理論問題要和你探讨。”
金澤滔搖了搖頭,快步離開,這人要不是後天讀書讀成了傻子,就是個先天呆子,和女孩搭讪,你至少要說點有情調的東西,在飯店裏要和女孩讨論政治學問題,還真不是一般的愚腐。
李明珠有些惱怒地瞪着揚長而去的金澤滔,攤了攤手,道:“對不住,我想我的朋友并不太願意和你一起用餐,我也無可奈何。”
夏同學一愣,道:“我請你吃飯,隻要你願意就成,跟他們願不願意有什麽關系?”
敢情他壓根就沒想過要邀請李明珠的同伴一起,落後金澤滔一步的小海和小亭都忍不住笑了,還真是個奇葩。
李明珠在學校裏被這個癡癡呆呆的夏同學糾纏過幾次,平常沒什麽深交,懶得再跟他廢話,身形一閃,跟着金澤滔等人進了飯店大門。
夏同學還不死心,這回他學聰明了,沒有糾纏李明珠,直接攔住金澤滔說:“這位同學,我請明珠同學一起吃飯,你願不願意?”
金澤滔忍笑說:“這位同學,首先我不是同學了,其次我不願意。”
夏同學驚叫道:“你怎麽能不願意呢?”
金澤滔笑說:“我怎麽就不能不願意呢?”
這人雖然無禮,金澤滔卻不感覺面目可憎,現在仔細一看,這人看上去竟然有些眼熟,仿佛在哪裏見過,但記憶告訴他,自己和這個書呆子素無謀面。
蓦然回頭,卻見書呆子夏同學直瞪瞪看着商雨亭,嘴巴張得大大的,亮晶晶的口涎挂在嘴角都還不自覺。
商雨亭握着小拳頭,呲着牙,瞪着大眼睛,努力作出兇神惡煞的模樣,隻是她長相稚嫩,再怎麽兇狠,看上去也是那麽可愛。
金澤滔一拍夏同學的肩膀,皺着眉頭說:“看夠了沒有?”
夏同學迅快地舔了舔口角,正待說話,條紋襯衫跟了上來,拉着夏同學的胳膊說:“智明,算了,我們自家幾個兄弟聚會,再添幾個陌生人,也不合時宜。”
夏同學很不情願地被條紋襯衫拖着離開,隻是離開時,還不住地回頭盯着商雨亭看。
商雨亭一跺腳,轉身跟李明珠說:“明珠,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極品同學,不但色,還天然呆,哎呀,不說了,說起來就全身汗毛直豎,但願永不再見。”
李明珠捂嘴吃吃直笑:“這樣的同學有個好處,一根筋,有了目标,锲而不舍,咬住青松不放松,我謝謝你了,至少不會再天天被他糾纏,你自求多福吧。”
商雨亭小臉煞白:“不會吧,姐可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能出賣姐,不然有你好看。”
李明珠咯咯笑說:“還用得着我來出賣?我敢打睹,等我們從這飯店出來,他鐵定能将你的底細查得底朝天”
商雨亭被她說得發毛,喃喃道:“他不會是什麽流氓黑社會頭子吧?”
李明珠繼續吓唬:“那倒不是,别少看中青院,雖然學校不咋的,但一般人還進不來,能進這個學校的,非富貴人家就是象本姑娘這樣的天才。”
商雨亭沒閑情聽她自吹自擂,說:“你那夏同學一看就不是什麽高智商的人才,傻不拉幾的,會是什麽樣的富貴人家?”
金澤滔說:“明珠,别吓唬小亭了,行了,沒什麽擔心的,天子腳下,皇城根兒,能出什麽兇神惡鬼。”
小海咧着嘴嚷嚷道:“小亭姐,還真是杞人憂天,敢有誰對你呲牙,看我不打落他的牙齒。”
商雨亭是個沒心沒肺的女孩,不一會兒,就唧唧喳喳和李明珠咬着耳朵說着女孩的悄悄話,早把極品夏同學抛到九宵雲外去了。
隻有金澤滔扭頭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夏同學,隻見他還是看着商雨亭的倩影發呆。
條紋襯衫青年則在大門口張望,不一會兒,就見到他迎着一個戴黑邊眼鏡,文質彬彬的青年進來,後面還有一個彪悍青年跟随。
看到這裏,金澤滔的臉色開始陰沉,這個眼鏡男正是金澤滔有過一面之緣的盧總,**,傳說中的太子黨。
這個時候,林文铮也注意到了盧總,有些擔心說:“滔哥還記得沒有,他還曾跟我們還吃過飯,就是你說包子笑話的那次,京城有名的公子哥,有名的紅頂商人,父親是京城書記。”
當時吃好飯散場的時候,受過小欣作弄,這個盧總還警告自己不要羊肉沒吃着,反惹一身騷。
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他用熱毛巾仔細擦拭拍過自己肩膀的右手時,那份嫌棄和厭惡的表情,此後,還讓他身後的跟班跟自己交過手。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酒量過人,身手不錯,估計就不能囫囵着走出飯店。
現在,時隔兩年,他在這裏重遇故人,心情卻是不可同日而語,長江科技亂集資案提前暴發,公安部經偵局強勢介入,這個盧總就是長江科技集資案幕後最大的黑手。
相信,偵查線索很快就會指向他,受他的牽累,他父親也将被中紀委立案調查,這是本世紀最大一宗貪腐案,曾經震驚海内外。
而恐怕,夏同學這些年輕人,都是京城高官子弟,至于這個夏同學,爲什麽會死死盯着商雨亭,金澤滔心裏隐隐有些明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