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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慌失措的周博山,應對失當,看到這副情景,首先不是勸散外圍群衆,而是直接指揮全副武裝的幹警強行驅散外圍群衆。
這些人群中,大部分是看熱鬧的閑客,也有部分不屑參與砸打盜搶的理性集資戶,他們被全副武裝的公安幹警劈頭蓋臉地舉着橡皮棍驅趕,其中的委曲和憤怒可想而知。
很快,場面變得更火爆了,人民群衆人多力量大,和公安幹警鑼對鑼,鼓對鼓,開展針鋒相對的鬥争。
公安幹警剛開始不敢對群衆下死手,但人民群衆火氣上來了,卻沒那麽多顧忌,三五個群衆圍攻一個警察,不一會兒,寫字樓前的停車場就一片哀鴻,倒地的絕大多數都是公安幹警。
集資戶擠兌風波警民沖突第一回合,以西州市公安局大敗虧輸告終。
周博山指揮上的第一個錯誤,直接導緻了幹警被圍觀群衆阻撓,還挑動了群衆的情緒,惡化了現場警民關系。
周博山随即下達了第二個命令,而這個錯誤命令卻制造了越海公安曆史上最大的醜聞。
在刑偵戰線上以雷厲風行,猛打猛沖風格著稱的周博山氣急敗壞道:“混賬,你們手中的警棍都是吃素的,結成人牆,步步推進,有阻撓沖擊警察執行公務的,一律暴力擊退。”
被現場群衆混戰中狠揍了一頓,幾乎人人帶傷的公安幹警,胸中怒火也是熊熊燃燒,受周博山這一鼓動,士氣上來了。但戾氣也同樣上來,很快,公安幹警們集結成一道雙人牆,緩緩向寫字樓推進。
周博山在組織人牆的時候,卻忘記了古人打仗還講究圍三阙一,你這拉網式的人牆推進,不留個缺口給群衆。這不是逼着網内的群衆和警察對峙嗎?
機靈一點的年輕人早趁着人牆還沒合攏,紛紛往兩側還沒圍上的缺口逃去,其餘人隻有死命地和揮舞着警棍的幹警對抗,而對抗就意味着受傷,踐踏,及流血。
士氣如虹。團結一心的幹警,此時終于報回了剛才的一箭之仇。
但當現場慘叫聲,哭嚎聲此起彼伏時,終于從暴戾中回過神來的周博山發現,警民沖突第二回合,警方大勝,但現場已經嚴重失控。
受傷倒地的群衆就如網到陸地的魚。除了在地上翻白肚,拉網人牆内沒有一個完整站立的人,還有少數剛才被揍得最狠的幹警,揮舞着警棍還氣勢洶洶地追擊着四處奔逃的人群。
有人流血,有人流淚,關于警察打死人了的哭喊聲在這片鬧市區如病毒一樣傳播着,遠遠近近圍觀的群衆莫不狼奔豕突,倉惶逃竄。
長江科技西州分公司所在的寫字樓坐落西州市中心最繁華地段。寫字樓的左右都是西州百貨和越海大廈,目前是西州最高檔的商業中心,這裏進出人流量大,擠兌事件引發的群衆和警察的對抗吓走了一批人,也吸引了一批人。
寫字樓對面就是廣電大樓,這個發生在眼皮底下的重大新聞驚動了整個廣電局,各種攝像攝影器具從大樓的窗戶伸出來。就能清晰地捕捉到現場最真實的動态。
而此時,何悅等三個重量級孕婦正在金澤滔率領下,浩浩蕩蕩地在越海大廈集體購物,蘇教授廳裏有事。林文铮回西橋老家探親,三人的出行安全就全托付于金澤滔一身。
三個孕婦後面還跟了商雨亭、柳葉和小春花這三條小尾巴,金澤滔一個人要做這六枝花的護花使者,這個壓力還不是一般的大。
一路上,既要看顧三位孕婦,還要防止這三個仿佛長不大的女孩走失,金澤滔忽然有種拔腿溜走的沖動。
他懊惱地拍着自己的額頭,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吃早餐時,當得知今天三隻大企鵝要逛商場,家裏所有的男性壯勞力都紛紛表示今天有重要活動,吃完早餐全都一抹嘴呼嘯而去。
現在想想還真是蠢到家了,柳鑫、羅立茂他們在西州舉目無親,有屁的重大活動,自己居然直到現在才後知後覺。
懊惱時,卻意外地發現這三個孕婦無不神采奕奕,精神抖擻,就連反應最大的鍾佑鈴,都逛了三個多小時,不但沒有孕吐反應,而且還不累,真是奇怪而又強大的生物。
商雨亭三女孩更是象跳蚤一樣東竄西奔,不時地叽叽喳喳地試穿着新衣服,這個春節,三個女孩兒收壓歲錢收到手軟,不在購物天堂西州買幾件漂亮衣服回家,同學們知道了都要罵你傻。
毫無購物**的金澤滔此時置身在這群購物狂人中,感覺就象太監侍候着一群國色天香的嫔妃沐浴,此種感覺隻可意會。
何悅看着越來越不耐煩的金澤滔,善解人意地說:“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坐,越海大廈有餐廳的。”
金澤滔吓了一跳:“你們還準備在這裏呆上一天啊?”
何悅嫣然一笑,妩媚地橫看了他一眼說:“這不是提前考驗你是不是具備當一個父親的耐心?”
難道沒耐心陪你逛商場,就不配當父親?金澤滔暗自腹诽,不過從戀愛到結婚到懷孕,自己還真沒有好好地陪何悅逛過一回商場,就當彌補以前的愧欠吧,金澤滔這樣安慰着自己。
餐廳在地下一層,金澤滔一行人剛下到一樓商場,就聽得大廈門外人聲鼎沸,有人往外擠,有人往裏躲,金澤滔白了臉,從門内望出去,隻見得外面人潮洶湧,不時有人發出尖叫聲,還有此起彼伏的警察打死人了的哭喊聲。
金澤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他知道,隻要稍微猶豫,這股人潮很快波及這裏,推搡和踩踏随時可能發生。
他一手拉着何悅,一手拉着宋雅容。對着還在癡癡傻傻發呆中的商雨亭低吼道:“雨亭,你和柳葉扶着佑鈴,跟着我走,哪也不許張望,小春花,你到另一邊扶住師母。”
商雨亭一個激淩,和柳葉一樣。大腦一片空白,隻是按着金澤滔的吩咐,機械地左右扶着鍾佑鈴,反倒是小春花僅是愣了一下,就伸手主動扶着何悅,金澤滔吩咐後。連忙走到另一側,扶住宋雅容。
金澤滔拉着何悅兩人,扭頭就往回走,邊走還邊笑着對宋雅容說:“幸虧剛才師母你有先見之明,将東西都寄存在商場了,看着我,深呼吸。對,平息心情,我們現在不過是回去逛商場,啥事都沒有。”
宋雅容三人都整齊劃一地一隻手捂着小肚,孕婦本能地不将自己當正常人,一遇事情,心理上就是弱者,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小心肚子裏的寶寶。
這個時候。金澤滔輕松溫馨的安慰讓三人都心寬不少。
金澤滔他們還沒走出幾步,突然聽到鍾佑鈴一聲嘔,匆忙中,金澤滔回頭瞟了一眼,剛才還精神抖擻的鍾佑鈴,此時臉色一片臘黃,騰出一隻手捂着嘴。消失了一上午的孕吐又重新回來了。
金澤滔溫和地說:“佑鈴,你要堅持一下,我們上到二樓,就能歇一會兒。”
金澤滔一行人很快邁上樓梯。這個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道:“借光,讓讓路。”
柳葉尖叫道:“沒看到前面有三個孕婦嗎,推什麽推。”
金澤滔剛才之所以在前面開路,就是擔心上面的人往下擠,上樓梯,不怕下面的人往上推,最怕上面的人往下湧,現在至少二樓沒有什麽人流往下走。
但此刻,卻見樓梯下面的一樓商場,已經有大群的人們從外面蜂擁而入,驚慌有時候就象病毒,會互相傳染,随着湧入的人越來越多,本能使人們選擇了往更高的二樓湧去。
金澤滔說:“何悅你們繼續,商雨亭和柳葉上前,我來扶鍾佑鈴。”
他一邊說着,一邊往後退了一步,随手抓着鍾佑鈴,商雨亭她們和金澤滔交換了位置。
剛才推搡着柳葉的兩個年輕人趁機就想竄到前面去,金澤滔伸手攔着:“後面又沒老虎追着,慌什麽呢,孕婦小孩先行的道理不懂嗎?”
那倆年輕人目睹了大廈外面的擠推,恐慌讓他們早失去了耐心和理智,爲首的伸手就去抓金澤滔的胳膊,另外一人也去揪金澤滔的胸口。
金澤滔一手扶持着鍾佑鈴,還要注意前方的何悅她們,随手一拳擊向爲首的年輕人,一腳蹬向年輕人的同夥。
這一拳擊在鼻梁上,不重,但剛好能讓鼻血飛濺,一腳蹬得另一個年輕人立足不住,噔噔連下了二級樓梯,正好堵住後面跟上的三個彪形大漢。
有這一刻阻攔,何悅他們已經上了二樓商場,金澤滔說:“不累的話,就不要停留,一直上樓梯。”
金澤滔不能肯定外面最終會湧進多少人,三樓下都是商場,四樓是大廈行政樓層,應該比商場更安全些。
兩個年輕人膽子不大,被金澤滔一拳一腳給揍怕了,畏畏縮縮地落在後面,再也不敢往上擠。
等到金澤滔七人都上到二樓,其實二樓商場已經湧上不少人,一樓至少有四個樓梯上樓。
金澤滔不敢停留,拐過角就往三樓樓梯爬去,鍾佑鈴一直強忍着惡心,上到二樓,心裏一放松,“嘔”地一聲扭頭嘔吐。
不想吐在金澤滔身上的鍾佑鈴,卻将積蓄了一上午的嘔吐物,全都無私地傾倒在後面三個孔武大漢的其中一人身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