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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正是這次行動中唯一的漏網之魚,有文化的流氓綠豆沙。
在程真金身邊空地上,李小娃正和薛仕貴擡着一個用門闆做成的擔架,擔架上躺着的正是李聰明,滿臉污血,還一邊大聲地嚷着痛。
金澤滔打量了一會兒,有寫不太明白,看他的狼狽相,受傷的是應該是上身,但仔細看過,上身卻愣是沒一絲傷,最後看到他的腳時,才發現他的腳背上,還插着一把小刀,傷口不深,但受傷處還滋滋地往外冒血。
金澤滔皺眉說:“傷口怎麽沒有處理?”
李小娃呲着牙說:“還要等公安驗過傷後才能處理。”
金澤滔罵道:“胡鬧,受了傷難道包紮過了,就不能驗傷了?”
李良才擠了上來,夾着眼說:“主要是這傷口來源不明,到現在公安也說不上這刀傷該歸誰刺傷的。”
被高級槍手警察大哥一腳蹬跪在地的大劉哥,卻發急了:“這不是我刺傷的。”
再怎麽法盲,大劉哥也知道這刀傷若是歸罪于自己,最後量刑時怎麽也要添上一條故意傷人罪,那定刑可就不是一年二年的事了。
李良才看金市長一臉的茫然,連忙解釋說:“這把小刀是李聰明的。剛才在程真金的宿舍裏,不知道怎麽就惹急了這流氓。刀也被奪走了,在刺向李聰明的關鍵時刻,公安開槍了,刀倒沒有刺下去,卻飛了出去,好死不死正巧落在他的腳背,這一刀該算誰的?”
金澤滔也傻了眼,這倒是個難題。大劉哥倒在地上,憤憤不平說:“這位瘦大哥,你這話不對,我什麽時候奪他的刀了,這是他扔給我的。”
李聰明一邊唉唷唉唷地呻吟,一邊罵:“你當我傻嗎?我送你刀讓你追殺我呀!”
剛才大劉哥口口聲聲說着“我要殺了你!”,這可是現場的人們都聽到的。
大劉哥無言以對。卻是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是被這個貌似不正常的人給陷害,隻能喃喃道:“你不正是傻子嗎?”
隻有傻子才會将刀子扔給自己,大劉哥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李聰明對李良才嚷嚷道:“李書記,他居然說我是傻子,我叫李聰明,有這麽聰明的傻子嗎?”
這回。不但李良才等人不理會他了,連金澤滔都扭頭看向他處。
程真金此刻也結束了公安的問話,走向金澤滔,正要說話,卻被躺在擔架上的李聰明抓住褲腳。說:“程總,這回。你要請客,請十回,要不是我給攔着,你房子裏的東西可就不姓程了。”
這倒也是事實,也幸虧李聰明聰明地将自己打扮成怪人,阻了大劉哥一些時間,不然,若是讓這家夥早一分鍾走掉,怕是沒那麽容易歸案。
程真金正爲損失了一件價格不菲的皮衣惱火,穿着這件皮衣就連雨燕校長都說精神,沒好氣說:“就知道吃吃,吃不死你!我都已經讓你們吃掉一件皮衣了,工程隊還有一堆人躺醫院裏,醫院費你讓我問誰貼補?”
李聰明夾着眼,識趣地閉嘴,說起來,這些人被襲,東源人也負有責任,李良才可是口口聲聲說工地的安全都歸他們東源人負責。
工地很快就恢複了施工,金澤滔也沒再過問這些歹徒怎樣被處理,有書記市長親自盯着,他也樂得清閑,他現在就專心和謝淩準備着英雄紀念館的立項事宜。
自己可是在祝海青副省長跟前拍過胸膛,要在十天内完成英雄紀念館項目立項前期設計概算工作,年内必須要送到祝副省長的案頭上。
跟領導說話就要趁熱打鐵,他們日理萬機的,什麽時候就沒準把這事給遺忘了。
謝淩這些天忙得腳不點地,既要完成金市長交付的作業,規劃設計碼頭區,現在還要做英雄紀念館及其周邊環境的設計。
金澤滔沒有再如以前一樣親曆親爲,他隻提出了兩點要求,一是設計英雄紀念館要讓人過目不忘;二是要把西頂山下打造成南門市的休閑場所。
三易草稿,最後還是在金澤滔親自指點下,謝淩才拿出了令他滿意的設計方案,等再做出設計圖紙及工程概算,就将經市長辦公會議讨論,再報市委同意,就直接送交省政府祝副省長批準立項。
金澤滔還有一件大事要關注,商貿系統的幹部任用改革試點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劉志宏三天兩頭跑金澤滔辦公室,多次征求金澤滔的意見,改革方案在實踐中不斷完善,幾經修改,目前已經越來越具有可操作性。
這一天,劉志宏又準時出現在金澤滔的辦公室裏,拿着他那份千瘡百孔的初稿,盧海飛苦笑着帶着劉書記進來。
沒等金澤滔吩咐,盧海飛就動手泡茶,劉書記每回過來,都要擺很長時間的龍門陣,沒那麽快結束。
今天本來金市長安排論證會,最後敲定英雄紀念館的設計立項事宜,今明兩天就要完成市裏的審批手續,看起來又要挪時間了,盧海飛虛掩上門後悄悄離開。
金澤滔還是熱情地伸手就去接劉志宏手裏的方案草稿,這是兩人這段時間相處要做的第一件事。
劉志宏卻呵呵說:“今天,不讨論方案草稿的事情,商貿系統的試點準備告一段落,有幾個事,要和你商量。”
金澤滔神情一肅,道:“劉書記,請說。”
劉志宏悉悉索索翻着手中的稿紙,金澤滔看來,這動作卻是那樣眼熟,當初爲謝淩的事情跑去找他,他也是出人意料地從這疊稿紙裏抽出謝淩的簡曆。
果然,劉志宏翻到稿紙最後一頁,從裏面抽出一張紙條,說:“商貿系統的領導幹部總體上來說,還是好的,但問題也不少,你先看看吧。”
金澤滔沒有看那張紙條,問:“群衆測評中有沒有幹部職工意見比較集中的反對意見,或者說,有沒有民憤極大的領導幹部?”
劉志宏搖了搖頭:“民憤極大倒沒有,但反應個别違法亂紀的群衆意見還是有的。”
盡管金澤滔也給了杜子漢他們機會,讓他們盡快彌補以前工作過程中存在的不足和缺陷,但幹群關系日積月累,無論後期怎樣做工作,都存在幹部職工不滿意的地方。
金澤滔又問:“有沒有嚴重違法違紀的情況存在?”
劉志宏說:“你自己看吧。”
金澤滔浏覽了一遍紙條,又重新遞了回去:“對于已經嚴重違法違紀的幹部,我的意見是絕不姑息,按規定處理。”
劉志宏意味深長說:“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你确定要這麽做?難道你不知道如果擡手放過,或許這些人就是你金市長最堅定的支持者!”
金澤滔喝了口茶,說:“或許真如劉書記所說,我要是睜一眼閉一眼,商貿系統以後就是鐵闆一塊,任何人都休想插進一枚針,潑進一滴水,但劉書記,不要說這有違黨紀國法,它還有違我的道德良心,劉書記,就這樣辦吧!”
劉志宏也沒有再多勸說,收起了紙條,說:“金市長,我會按你的意見上報市委,對于其他幹部,你還有什麽意見?”
劉志宏經過這段時間和金澤滔的接觸,不知不覺将金澤滔置于和自己平等對話的地位。
金澤滔說:“對于肯幹事,又幹淨的幹部,我們要不吝重用,對于雖未觸犯黨紀國法,但還有瑕疵的同志,我們不妨觀其後效,但原崗位肯定是不合适了,劉書記有什麽建議?”
劉志宏笑說:“我建議對這些幹部輪崗吧,還在你們商貿系統使用,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老商貿幹部,對南門的商貿事業還是有貢獻,你看呢?”
金澤滔也笑了:“正是跟劉書記想法一樣,這件事就拜托劉書記。”
劉志宏點點頭說:“行,等調整方案出來後,我們再商量。”
說完試點的事情,劉志宏正要攤開方案草稿,盧海飛走了進來,遲疑了一下說:“劉書記,市委那邊打來電話,公安局大樓前彙聚了上百群衆,一部分是上次道口持械搶劫工地财物的流氓歹徒的親屬,一部分是被這些人鼓動起來的附近村民,你看?”
劉志宏身兼政法委書記,聞言眉頭先皺了起來,嘟囔說:“剛才還說多事之秋,這事情就跑來了,唉,烏鴉嘴啊!”
金澤滔呵呵笑說:“政法系統哪天能平安無事呢?隻要有人的地方,總有紛争,也就難免有需要公檢法司等政法部門的地方。”
劉志宏說:“你也别隔岸觀火,這事跟你脫不了幹系,跟我一起去一趟吧?”
金澤滔擺擺手:“劉書記,你這話官僚了,這次群衆跑公安局鬧訪,村民即使跟建設工地有些幹系,那也應該是公安系統處理的事,跟我沒什麽關系,你就饒了我吧。這次道口工地事件也給工程安全管理敲響了警鍾,我正要召集有關人員,商量一下工地安全保衛的事情。”
劉志宏拿手指點了點他,說:“懸狸,算了,還是我老頭子辛苦一趟,算是替你擋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