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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澤滔示意王力群開門,裏道門一開,外面會客室剛才還喧嚣的議論嘎然而止,王力群笑眯眯說:“各位局長主任,請進吧!”
這回沖動的杜子漢沒有沖在前面,而由相對穩重的物資局老林局長帶着幾位局長主任魚貫而入,沒有往日商貿系統做什麽事都一哄而上的土匪作風 。
金澤滔很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指着前面座位,示意他們坐下說話,他既沒有刻意站起,也沒有傲慢地故意看文件,改材料。
但就是不離不即的态度,卻令得他們幾人都暗暗籲了口氣,老林局長說:“金市長,現在我們都成了無業遊民,連單位都不讓呆了,隻好跑領導你這兒喝杯茶。”
金澤滔微眯着眼睛說:“換個角度考慮問題,其實放在我們商貿系統搞試點,也沒有什麽壞處,至少可以照鏡正容,洗澡治病,而且試點試點,隻要不是觸犯黨紀國法,總不會太難過關,隻要你們按照試點步驟走,不自作聰明,不搞小動作,幹部任用制度改革并沒有那麽可怕。”
那天在會客室裏,劉志宏說的話裏。有兩點這些商貿局長們記得很清楚。當時劉志宏書記是這樣說的。黨管幹部的原則還是要堅持的,他們會充分尊重金市長的意見。
有這兩點就夠了,換句話說,這些局長們的命運線頭還是牽在金市長的手上,群衆推薦隻是參考,并不是唯一依據。
他們清楚地知道,這次幹部任用試點,最後結果還有很大一部分掌握在金市長手裏。不管以前有什麽想法,經過這次事件後,也都有了清醒的認識。
老林局長還沒說話,杜子漢大聲嚷嚷表态說:“金市長放心,我們一定按照試點要求,認認真真搞形式,絕不自作聰明,更不搞小動作。”
“你倒很快就認清了形勢,該走的程序必須走,同時。要做好各自單位領導班子的思想工作,要沉得住氣。不能借此發牢騷,更不能散布謠言,發現有造謠生事,蠱惑人心的,一經發現,堅決處理。”金澤滔小小地敲打了這些無法無天的謠言制造者。
杜子漢還要說話,老林局長馬上說:“是,我們回去後,馬上将金市長的指示傳達到每一個班子成員,并且,我們在此表态,作爲單位負責人,我們将帶頭遵守有關政治紀律,配合試點工作,絕不懈怠。”
金澤滔的臉色緩和了許多,經過剛才和王力群一番對話後,他在心理上對眼前這些商貿領導幹部,倒也不象之前那麽嫌惡,但還談不上信任和接受。
金澤滔最後說:“行了,都回去吧,好好配合試點工作組,我會時刻關注,沒有什麽事,不要動不動就成群結隊聚在一起,敏感時刻更要注意影響。”
等到他們離去後,金澤滔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正準備下班,卻見盧海飛領着胡飛燕笑盈盈進來,金澤滔連忙請胡飛燕市長坐。
胡飛燕也不廢話,說:“不坐了,就一句話,明天中午,你有空沒?”
金澤滔随口答道:“有啊,飛燕市長有約,隻要有口氣,我就是掙紮着也要赴會後才敢斷氣。”
胡飛燕啐道:“油嘴滑舌,壞人活千年,你即便隻有一口氣,也保證能活得有滋有味,說正經的,明天中午請你吃飯,說定了,有什麽應酬都必須給推掉。”
自金澤滔的新經濟發展戰略加大了對教育衛生事業傾斜支持,特别在沈春花事件後,胡飛燕和金澤滔兩人就有點惺惺相惜,關系迅速升溫,有時候也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行,一定準時趕到。”金澤滔應承後,胡飛燕就轉身離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金澤滔狐疑地看着面容姣好,身材嬌小的胡飛燕副市長背影,自作多情地想道,莫非胡市長真要和我單獨約會?
但想到她家先生号稱永州第一刀,不管這是手術刀還是大砍刀,落在自己身上,手術刀很多時候比大砍刀更緻命,旋即就打消了這個瘋狂的想法。
葛敏松一直奔波到天黑,連杜子漢這些人的影子都沒見到,更不用說跟他們解釋什麽。
想想明天就是女兒訂婚的大喜日子,陳書記還答應在儀式開始前抽時間見見杜子漢他們,若是因爲找不到杜子漢等人,萬一明天他們不露面,到時,他怎麽應對陳書記的雷霆怒火。
他匆匆在食堂吃過飯,正想晚上再去他們家碰碰運氣,卻見杜建學市長跟裘星德兩人正邊說邊笑着進餐廳,看到葛敏松,杜建學遠遠地就伸手過來:“恭喜恭喜,葛市長跟陳書記喜結連理,可喜可賀。”
現在的葛敏松相當敏感,被陳建華一頓臭罵以後,總感覺背後有許多眼睛瞪着,有許多嘴巴念叨着。
連秘書下車的時候多說了一句請葛市長下來,葛敏松就暴跳如雷,什麽意思,請我下來就下來,你是不是也希望我下來,我下來,你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等等。
最後秘書再三檢讨,都掉眼淚了,葛敏松才算放過了他。
秘書和司機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吭聲,他們不說話,葛敏松又疑神疑鬼地質問他們,是不是心懷不滿,或者對剛才的批評還耿耿于懷?秘書都急得差點要跳車。
葛敏松剛剛還浮現的笑容頓時凝結,什麽叫我跟陳書記喜結連理?你這是嘲諷我趨炎附勢,還是挖苦我賣女求榮?
雖然不敢當場給杜市長眼色,但還是不悅說:“是我家小楠跟陳書記的公子陳東喜結連理,不過還是要謝謝杜市長。”
杜建學尴尬得伸在半空的手收也不是伸也不是,這種省略某些主語的對話在生活中比比皆是,誰會認真呢,比如,我家小明特皮,在學校老欺負女生,另一個人會說,哎喲,我比你更皮,都敢撩女生的裙子。
裘星德連忙打圓場說:“葛市長,杜市長也不是這意思,他就是恭喜你們喜結連理,哦,不不不,是恭喜你們兒女喜結連理,你瞧,正常人都會犯這口誤。”
裘星德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葛敏松的火氣就噌噌地往上冒,什麽叫正常人都會犯這口誤,你意思是我不正常了,他冷冷說:“領導幹部說話做事,都要嚴謹細緻,一絲不苟,如果說話都可以馬馬虎虎,是不是做事也可以馬馬虎虎,你這論調可不是一個黨員幹部應該說的。”
這話不僅教訓了裘星德,連打帶削還殃及杜建學。
裘星德尴尬,不管怎麽說,葛敏松都算是他的領導,領導批評了,你還得虛心接受。
杜建學更加尴尬,心裏暗罵,媽的,都說明天是老鼠嫁女日,這個滿身病菌,滿嘴噴毒的葛市長是不是臨近嫁女,心态不平衡了。
杜建學打着哈哈說:“天也晚了,就這樣,我們還沒吃飯呢。”
看着杜建學兩人一轉身就要邁進餐廳,葛敏松也有點奇怪,自己剛才這是怎麽了,那麽大火氣,人家杜市長怎麽說也是好意。
他追了上去,說:“杜市長,明天我們訂婚儀式,請你準時出席。”
之前,葛敏松也正式邀請過杜建學,現在不過是無話找話,想表達一下歉意。
杜建學似笑非笑地回頭說:“我們訂婚?葛市長,你跟誰訂婚呢?”
葛敏松張口結舌,杜建學揚長而去,裘星德淡淡一笑,後面葛敏松的秘書面無表情,司機仰望星空,心裏卻都幸災樂禍地拍手歡呼。
葛敏松因爲與陳建華結成親家,引以爲傲的訂婚儀式,卻令得他衆叛親離。
第二天中午,金澤滔準時在市府大樓底下等候,胡飛燕還穿了件淡粉的連衣裙,這個天氣,很少有人還穿裙子。
金澤滔怪異地多看了她兩眼,胡飛燕卻說:“别自作多情了,今天是我和我家老王定親的周年紀念,每年這一天,我都會爲他穿裙子。”
金澤滔一聽,連忙往回跑,匆匆說:“等會兒,我先打個電話。”
過了十分鍾,金澤滔才喜氣洋洋地回來,上了車,胡飛燕疑惑地問:“什麽事情,還要在下班後匆忙回去?”
金澤滔笑道:“我這是給何悅打電話,這幾天因爲忙,都沒時間問候,胡市長伉俪情深,我很羨慕,也很受啓發,沒結婚前,再忙也記着打電話,現在反而疏忽了,倒是要謝謝你。”
女人是感性動物,胡飛燕凝神看着金澤滔,半晌才說:“年輕人,很少有你這樣在意家庭生活的,現在我能理解當時你爲小春花發狂的舉動,在意家庭,才能在意民生,因爲你理解生命、家庭和愛情的意義所在。”
這跟這都能聯系起來,金澤滔搖頭失笑,說:“胡市長,蒙你高看,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高尚,救護小春花也好,給何悅打電話也好,我隻覺得應該這樣做,那就做了,哎,胡市長,今天好象是老鼠嫁女啊,你也趕這熱鬧?!”
胡飛燕呵呵笑說:“今天是湊巧,我們的紀念日是按公曆算,老鼠嫁女,鬼神辟易,倒是個好日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