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滔并沒有參加會議會餐,他的缺席也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誰吃了領導的批評心情會好,沒準跑哪個地方喝悶酒去了。レ?思?路?客レ
金澤滔确實跑西州一角落喝酒,卻不是喝悶酒,而是讓章進輝給拉來了,兩男兩女,喝的是花酒。
金澤滔和王雁冰坐一塊,章進輝和趙文清坐一塊,王雁冰有些羞澀,卻又有些歡喜,她也不管趙文清他們的笑話,緊緊地往金澤滔身邊挨。..
章進輝爲他鳴不平:“陳局長怎麽會不分青紅皂白呢,而且浜海的少年稅校項目,我們上半年就已經上報總局評比。”
金澤滔不想再談這些不開心的舊事,擺擺手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是省局還要派人調查嗎,那等得出結論再說。”
趙文清和王雁冰咬着耳朵說着話,章進輝夾夾眼,低聲問:“真下手了?”
金澤滔翻着眼白不理他,這種事能跟你說?
趙文清卻拷問着王雁冰:“天哪,你不會一晚功夫就失了身?”
王雁冰雖然有些迷糊,但不是糊塗,她也翻着白眼不理她,這種事你都好意思問出口?
不一會就上了菜,這地方湖鮮燒得很有特sè,特别是蟹羹和紅燒鯉魚,金澤滔吃了也連連叫好,以後等西州開海鮮碼頭分店,真可以可以考慮到這小飯館挖廚師。..
王雁冰平時大大咧咧,但體貼起人來,卻教金澤滔都有點臉薄。他隻要将面前菜盤裏的菜努力往嘴裏倒就行。王雁冰在旁邊不住地夾菜。有骨頭的剔骨頭,有刺的還給挑刺。
這一幕讓正滿頭大汗,給趙文清剔魚骨頭的章進輝大爲感慨,說:“交友第一條,不吃魚但會剔魚骨頭。”
趙文清薄嗔:“讓你剔一根骨頭還這麽多牢sāo,以後生活在一起怎麽辦?”
金澤滔暗笑,現在剔一根,以後剔一筐。現在剔一時,以後就剔一生,想想夠悲慘的。
王雁冰卻咯咯地笑,朝着金澤滔看了一眼,那雙細長的丹鳳眼情意綿綿看過來的時候,還是真會讓人口幹舌燥。
金澤滔連忙認真吃魚,可不能辜負她一片好意,王雁冰自己也吃了一點,就依着金澤滔肩膀,快樂地看着他吃魚。
章進輝既妒又羨。同人不同命,趙文清看起來多可人的一個女生。結果卻讓她吃得死死的,王雁冰多迷糊的一個傻妞,卻溫柔得一塌糊塗,玉容人面,娅姹相依,不過想想他今天剛被陳建華局長剋了一頓,心裏就平衡了許多。
四人吃好飯,王雁冰就提議不如看場電影吧,章進輝和趙文清面面相觑,多浪費時間啊,這是戀愛初級階段才愛做的事,現在都到了可以随心所yu的高級階段,自然敬謝不敏。
金澤滔兩人也巴不得這兩盞大燈泡都趕緊走,兩人一走,王雁冰就暗暗籲了口氣,剛才還隻是挽着金澤滔的手,馬上半個身子就附了上來。
吃飯的地方離錢湖影院不遠,這是目前西州最豪華的影院,金澤滔也沒仔細看是什麽電影,随便買了張情侶票就進去了。
情侶座在最後一排,進去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始,兩人剛坐下,就聽旁邊座位傳來啧啧的親嘴聲。
兩人都有些古怪地對視了一眼,金澤滔今天下午給陳建華給訓得憋屈極了,心裏那股猛竄的邪火給這聲音一刺激,摟過王雁冰就猛啃,王雁冰奮力反抗,金澤滔卻嘿嘿耳語:“我們要随鄉入俗,不能惹了衆怒。”
什麽亂七八糟的理由,王雁冰唔唔地叫着:“你的嘴巴都是魚腥味,不好聞。”
金澤滔說:“貓兒不都愛偷腥嗎?”
王雁冰粉拳拍打着他的胸膛,卻是閉眼認命了,兩人纏綿了一陣,王雁冰也沒感覺腥味了,卻反而金澤滔嚷嚷道:“你怎麽嘴巴全是腥味呢,不好聞。”
王雁冰氣結,白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傳染的。”
金澤滔決定認真看電影,王雁冰不依了,呵着氣往金澤滔嘴巴湊,金澤滔愁眉苦臉,心裏卻樂得不行,哪會有什麽腥氣,隻覺得如蘭似麝,清新可人。
王雁冰張着小嘴親了上來,金澤滔象頭鳄魚一樣,張口用力一吸,香舌就給吸進嘴裏,卻是吮得有滋有味,王雁冰知道又上這家夥的惡當了,卻已經身軟如泥,兩手勾着他的頭頸,啧啧發着和旁邊座位一樣的聲音。
金澤滔觑着銀幕突然暗了下來,反身将王雁冰往身後讓,兩隻手悄悄爬上她的胸脯,王雁冰想掙紮,卻哪有力氣争得過他,身後又是椅背,隻能用鼻腔發出的哼哼聲表示着反抗。
但旋即就全身癱軟了下來,金澤滔卻放開了香舌,一路往下吻着她的下巴,耳垂,頸項,王雁冰如何承受過這般刺激,昨晚上金澤滔也隻是見好就收,沒有再大幅度的挑逗,此刻卻差點沒讓她魂飛魄散。
她仰着紅成一片的俏臉,無神地看着天花闆,隻覺得渾身都要爆炸了一樣,喃喃說着:“不要,不要。”隻有雙手卻是用力地抓着金澤滔的頭發,象是抓着汪洋大海中的救命稻草一樣。
金澤滔低着頭望她的胸口高處噙去,王雁冰差點沒有尖叫,幸好還有一絲神智在,連忙推開他的臉,雙手捂着已經chun光外洩的胸口,死死地擋着,死活不讓金澤滔再得逞。
金澤滔也不再堅持,整理好她的衣衫,正襟危坐着認真看電影,兩人都小聲地喘着粗氣,都是一言不發,仿佛看得很仔細,金澤滔看了一會,問:“你知道這個男主角叫什麽嗎?”
王雁冰啊了一下,好象沒聽清楚,但随即回過神來,仿佛自言自語說:“我不知道電影的男主角是誰,但我知道你是我生命中的男主角。”
說罷,認真注視着金澤滔,電影本身就暗,情侶卡座猶其黑暗,但金澤滔卻分明從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看到了太陽一樣的光輝。
這一刻,他差點被她聖潔神聖的模樣感化,心裏生起無數的罪惡感,内心裏不斷地反思着,我這樣做是不是亵渎了。
王雁冰不知道他的内心都将她當聖女膜拜了。
王雁冰将頭往金澤滔臉上靠過來,有些幹燥,有些火熱的嘴唇在他的耳邊摩挲,說:“我會是你的女主角嗎?”
金澤滔整個人都要炸毛了一般,隻覺喉嚨都在冒煙,女孩成長起來,妖娆起來,真的是不可同ri而語,王雁冰此刻哪有小傻妞的模樣,明明是會吃人的小妖怪!
金澤滔就差點掄拳拍胸脯了:“當然,你這麽可愛乖巧美麗的女孩,不是主角誰是?”
王雁冰幽幽地說:“那張姐姐呢?”
金澤滔卻象教人澆了盆冷水一般,從頭冷到腳,滿腔的熱情似乎瞬間雪消,他愣愣地看着王雁冰,隻覺頭大無比,這小家夥她不是真迷糊啊。
金澤滔小心謹慎地說:“按出場次序,你是第二主角,論可愛美麗程度,你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女主。”
王雁冰橫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揮舞着小拳頭,惡狠狠地說:“算你命好,換作别人,敢和我争女主角,我讓她死得很難看!”
金澤滔苦笑着,隻等電影一散場,拔腳便走,這種拷問心靈的感覺真的很糟糕,王雁冰看金澤滔悶悶不樂起來,又不禁自責起來,連忙緊緊依偎,小聲安慰。
金澤滔看着王雁冰仿佛幾天之間就成長大人,心裏卻深深明白,她是爲着自己改變了一切。
或許她是因爲目睹校友跳樓慘劇後,才覺得後怕,才會有這種畸型的以身相許的愛戀,也許有一天,她忽然明白過來,感激和感情是兩回事,她還會眷戀自己嗎?
想到這裏,金澤滔既是輕松,又有一絲絲的惆怅,兩人都有些沉默,忽然,王雁冰聽到一聲奇怪的象是拔瓶塞的聲音。
金澤滔卻給吓了一大跳,不會吧,居然彪悍到在電影院裏做起廣播體cāo?
王雁冰聽着那奇怪的聲音,卻一聲比一聲急,隻覺得渾身難受起來,她忍不住緊了緊和金澤滔的擁抱,隻是本能地想在他身上索取着什麽。
約過了二三分鍾時間,那聲音忽然嘎然而止,王雁冰才感覺好受了點,金澤滔忍不住搖頭,似乎是狂風暴雨,卻原來是雷陣雨,而且光打雷,還不一定有雨。
王雁冰輕聲問金澤滔:“這是什麽聲音,怎麽聽起來那麽難受?”
金澤滔似笑非笑地說:“章進輝和趙文清都愛做的事。”
王雁冰可愛地把小嘴張成草莓狀,金澤滔俯首噙着她的小嘴,卷住她的香舌,兩人都有些情動,發着粗重的呼吸,雙手都無意識地在對方身上索取。
電影也進入高cháo部分,銀幕上上演着一幕幕生離死别,後排情侶座裏卻發生着一幕幕愛情故事。
隻是突然間,似乎靠近後排的座位都聽到有人發出沉悶的尖叫,感覺奇怪,銀幕上正放映着一片藍天白雲,沒什麽懸疑驚悚的鏡頭。
發出尖叫的正是王雁冰,隻是這叫聲很快便被金澤滔的大嘴掩蓋了,周圍人也很快忘記了剛才這聲尖叫,卻忽視了真相往往都是這樣被掩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