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滔一睜開眼,就看到張晚晴支着玉頤正打着瞌睡,嘴角還流着口水,大概是叫吃飯時,看自己睡着了,就在一旁等候自己醒來,等得累了,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金澤滔輕輕地放下支頤的手肘,她大約真是太累,翻了個身,伸手抱被,但随即,又翻了個身,伸手抱住了金澤滔,這才滿足地咂巴着小嘴,沉沉睡去。
金澤滔抱着她一動不動,漸漸地也迷迷糊糊又睡了回去,不知道過了多久,金澤滔睜開眼,也正見張晚晴也正巧睜眼醒來,兩人對視良久,張晚晴忽然驚叫了一聲,該吃飯了。
金澤滔卻抱過了她,說:“先吃了你呗。”
兩人休息了這麽長時間,體力都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親吻撫摸了一會兒,都有點情動,自有一翻被翻紅浪,香銷膩玉的。
淩晨剛剛睡下,金澤滔還是準時在一早六點的時候醒了過來,看着還在酣睡的張晚晴,他留了張紙條,回了自己住處,換了身衣褲,才趕到第二财稅所上班。
進入十二月份,财稅所的收入進度也要提上日程,金澤滔剛坐了下來,周雲水就趕了進來,周雲水有點大驚小怪地看着金澤滔,有些奇怪地說:“咦,所長,我怎麽感覺你有些不太一樣了?”
金澤滔有點心虛,卻佯裝整理文件,低着頭說:“有啥不一樣的,沒來辦公室才幾星期,就變了一個人了?”
周雲水摸着自己的腦袋。想着用什麽詞才能表達這種感覺。看着她苦思冥想的苦惱模樣。金澤滔也不覺笑了,周雲水忽然一拍雙手,說:“我覺得所長更有男人味了。”
金澤滔差點沒有從椅子上摔下來,這感覺也太敏感點了吧,自己正是一夜之間從雛雞變成了真正的男人,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周雲水說:“你很有空,整天就研究男人味?”
周雲水也不覺臉紅,是啊。怎麽能對所長說這話呢,也太大逆不道了,難道所長就從來沒有男人味?連忙叉開話說:“所長,上個月都沒開所務會議,你看今天?”
金澤滔點點頭說:“讓各片組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後,彙報組織收入情況。”
周雲水答應了一聲,正想出門,金澤滔忽問:“這段時間,所幹部精神面貌怎麽樣?”
金澤滔雖然一段時間沒來坐班。但财稅所工作幾乎每天都有幾個副所長和周雲水彙報,他倒也了如指掌。但對幹部狀況他也沒深入了解過,或許真要抽個時間走訪一下。
周雲水眉開眼笑:“好着呢,所長的崗位責任制獎懲挂鈎,大家都盯得很緊,今年咬咬牙也最多一個月了,這段時間,都不用領導交代,幹部企業都跑得很勤,收入進度也挺快的。”金澤滔欣慰地點頭,示意她趕快通知下去。
财稅所所轄企業多爲二輕集體企業,企業納稅意識相對鄉鎮私營企業要強,财務賬證也較其他健全,隻要财稅幹部基礎工作不落後,企業還是願意正常納稅的。
金澤滔對财稅所幹部就提了二點要求,堵住漏洞,不讓稅收跑冒漏滴,做好服務,讓企業高興而來,滿意而歸,絕不能讓納稅人花了錢,還要在财稅所受氣,要改變工作作風,改變财稅部門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的現象。
所務會議開到一半,周雲水來彙報說縣局來電話,上午局裏召開黨組會,要所長參加,金澤滔任财稅局副局長的消息早就傳到所裏,但大家還是習慣稱他爲所長。
金澤滔又排查了稅源分布情況,重點交代了幾個片組的工作,就結束了會議。
金澤滔正準備開車去縣局,周雲水氣喘籲籲地拉着梁杉跑了過來,說搭下所長的順風車,兩人要去縣局領稅票。
金澤滔從汽配廠回來後,金澤滔就将邱海山打發回産業辦,金澤滔也不習慣讓别人開車,一般他要用車都自己開車。
兩人上了車,還拍着胸脯說:“所長,等會回來時還要搭你車,年終到了,這個月稅票用量大增。”
金澤滔連忙扭頭發動汽車,不敢再看這兩女洶湧澎湃的胸脯,平時看不太出來,一陣急跑就顯了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和張晚晴幾度,就仿佛有頭魔鬼從心裏釋放了出來。
周雲水咯咯笑着附在梁杉耳邊輕語,也不知說些什麽,梁杉大約有些羞惱,伸手去搔周雲水的癢癢,金澤滔總感覺身後的兩女語議論的正是自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往車内的後望鏡看了一眼,正巧,梁杉也在偷偷打量着所長,兩人都連忙移開眼神。
梁杉被所長這一瞧,卻象做賊被人抓了個現場,隻覺得面紅氣粗,呼吸都緊張起來,也不再和周雲水吵鬧,紅着臉扭頭看往窗外。
所裏女同志多,平時大家也都愛議論新任金所長,自從被調到綜合辦後,她就有點患得患失,總是感覺背後有人在指指點點,所裏這麽多姑娘媳婦,爲什麽所長偏偏瞧上自己,調自己進綜合辦。
梁杉不太愛抛頭露面跑外勤,她喜歡安靜穩定的工作環境,很滿意現在的綜合辦的工作,工作之餘,聽串門的女同事家長裏短的說些閑話。
有時候,也有人開玩笑說,所長這麽年輕,沒準還沒談過女朋友呢,梁杉條件不錯,什麽時候給你牽個線跟所長說說?
每當這個時候,她嘴上雖然不悅,但哪個少女不懷春,心裏面卻總愛幻想着某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
剛才周雲水就又舊事重提,她鬼使神差之下,偷偷通過車内後望鏡打量着所長,不料被所長抓個現場。
金澤滔搖搖頭,趕快把腦中的雜七雜八的念頭甩之腦後,心裏卻不由得想起張晚晴,不知道她是否還在休息。
正在他走神之際,有一道紅影在車前緊奔而過,金澤滔本能地一個急刹車,周雲水坐在金澤滔後面,一頭撞在金澤滔的座背上,痛呼一聲,梁杉卻坐在中間位置,急刹的慣性令得她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沖去,金澤滔剛刹了車,驚魂還未定,又見後排有人往前縱來,不及細想,伸手就去攔。
這一攔,隻覺得抓住了軟綿綿的一團,身影倒給攔住了,正是剛才偷偷打量自己打梁杉。
梁杉倒也沒有驚呼出聲,她一隻手還抓着副駕駛的後背,隻是胸口讓所長抓着,卻酥麻得全身好象觸了電一樣,隻覺得所長的那隻手象是點了火似的,透過不薄的胸衣都能感受到這種火熱。
周雲水還在揉着自己的腦袋,嘴裏還在小聲地咒罵着攔在車前的人。
金澤滔還在奇怪沒攔着人,怎麽抓着一個球形狀的軟體,回頭一看,正抓着梁杉的胸口,連忙松手。
梁杉卻垂着頭,滿臉血噴一樣的鮮紅,心裏卻想着所長剛才還捏了幾下,難道他不知道抓的是自己的胸口?
金澤滔以爲自己隻是個應急時發生的誤會,梁杉卻還在爲所長有意還是無意糾結着。
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驚得周圍人紛紛四散呼叫,金澤滔還來不及安慰兩女,就有人驚喊,撞死人了。
金澤滔心裏一緊,按說不會啊,他沒有感覺車頭有觸碰的感覺,連忙下車察看,車前躺着輛女式鳳凰自行車,車下卧着個穿着粉紅毛衫的女人,一動不動。
金澤滔奔了過去,擡起自行車,伸手就去扶那女人,等他翻過那女人一看,不覺一愣,這不是馬湘如嗎?
馬湘如大約是驚吓過度,臉色一片蒼白,這時,車上也下來周雲水、梁杉兩人,金澤滔也不方便牽扶女人,兩女一左一右把這女人扶了起來,倒也沒受什麽傷害,隻是膝蓋有些摩擦,應該沒有傷筋動骨。
馬湘如見是金澤滔,連忙掙紮着自己起來,連聲說:“金鎮長,不好意思,是我自己不小心。”
金澤滔剛才自己也一時失神,未注意路況,對她橫穿馬路也不便置詞,隻是說:“是你啊,我打個電話給周連正吧,讓他帶你去醫院看看。”
馬湘如一聽金澤滔提到周連正,神色就有些慌張,說:“不用了,真不要了,我現在沒什麽事,你忙吧,我自己慢慢回去。”
金澤滔幫忙把她自行車豎了起來,在馬路邊推行了一下,沒給摔壞,還可以騎,看看手表,說:“不好意思,本來我該送你去醫院的,實在是還有個會議,不行的話,一定要記得到醫院看看。”
馬湘如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說:“你忙吧,我沒事。”
金澤滔說:“那我先走了,真就不管你了?”
馬湘如把自行車推往一邊,急匆匆就要騎車走了。
這時,後面奔來幾個年輕人,其中一人攔在金澤滔的前面,一腳喘在汽車前蓋上:“撞了人,就拍拍手想走,媽的,有這樣便宜的事情?”
金澤滔笑了,當事人都想走了,你倒英雄救美來了,難道我看起來象是壞人?
周雲水嚷嚷道:“你誰呢,這麽橫啊,人家都不計較了,你插一腳算哪門子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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