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晚晴給金澤滔推着,頂着門框的後背有些硌痛,令得她輕哼了一聲。
金澤滔半擁半抱着張晚晴進了走廊門,在這扇門旁邊,有一間半掩着的值班醫生辦公室,金澤滔一腳踢開門,裏面阒無一人,擁着張晚晴進了門後,反手倒鎖了房門。
金澤滔抱着張晚晴依牆而立,用心地吸吮着她略帶香甜味的嘴唇,伸出舌頭,輕叩着她的牙齒,張晚晴隻覺得窒息難受,一張開嘴,金澤滔的舌頭便往她的嘴裏鑽進。
兩人似乎都有些笨拙,小心翼翼地互相觸碰着彼此的舌頭,金澤滔用嘴銜住,輕輕一吮,張晚晴的香舌便被自己吸進嘴裏,這一刻,仿佛某種被自己封印在靈魂深處的意識蘇醒了過來
張晚晴的舌頭一被金澤滔吸吮進嘴,她就感覺,自己就是一葉在狂風怒海中漂泊的扁舟,心中卻有一種聲音在狂呼,他終于吻上我了。
也許是矜持,也許是害怕,自那天喂飯後的短暫旖旎後,她就再一次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她不想因爲自己的主動而惹起他的不安甚至反感,她隻想靜靜地站在他的背後,看着他在前台揮舞長袖,看着他在前面揮斥方遒,她喜歡這種默默注視的平靜和歡喜。
昨天,她回了趟老家,在那抔黃土前,她哭了一晚,燒了祭品,灑了祀酒,她就象祭奠了自己,埋葬了過去,她在離開時說:“小弟,你我緣份已盡。因果已報。從此。你我陰陽相隔,天各一方,希望你在””那方世界,早點找到親人。”
金澤滔吻着張晚晴的時刻,心裏卻踏實而又輕松,若想不留遺憾,就珍重身邊人,人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但人人都有意無意地去忽視身邊的人和物。
懷裏的張晚晴就象遇火的蠟油,又熱又軟,到最後竟象樹懶一樣挂着他的脖子,兩人吻得氣喘籲籲,幾近窒息,良久,金澤滔才松開張晚晴,雙眼卻打量起辦公室環境,發現裏面還有間休息室。
他抱起張晚晴就往裏面走去,張晚晴心跳如鼓。卻是絲毫也提不起勁抗議,或許她壓根就沒想過抗議。她隻是橫着白了金澤滔一眼。
看着懷裏的張晚晴又妩媚又俏皮的模樣,忍不住低下頭咬着她的紅唇又吻了上來,兩人經過剛才的生澀,現在配合起來,也逐漸熟練起來。
張晚晴半阖半開着雙眼,看着金澤滔專注的雙眼,心裏卻生起無數的憐愛,論年紀,他還少自己幾歲,論職務,他是自己領導,但就是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他悄悄地在自己生根發芽,至今,已經長成參天大樹。
她也有過猶豫,象上次離開中學一樣調離産業辦,但當她生起這股念頭時,她的心就隐隐刺痛,她悲哀地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抹去他的烙印,他就刻在她的心上,她的骨子裏,她的生命中,她甯願永遠隐藏在影子裏,也隻希望是站在他的身後。
金澤滔将她橫放在床上,從旁邊的衣櫃裏,翻出剛漿洗過的被單,墊在上””面,又換了床被套,然後,他舔弄着她的耳墜,輕聲說:“做我的女人吧!”
張晚晴微眯着的兩眼忽然睜得大大的,她的身子一僵,差點沒哭出聲來:“爲什麽?”
金澤滔雙手撫上她的胸口嫩肉,輕輕地搓揉:“我不想遠遊,我隻想珍惜身邊的風景。”
張晚晴渾身哆嗦,隻是把自己的頭埋進金澤滔的懷裏,種種羞人的快意從胸口陣陣襲來,她輕咬貝齒,生怕一不小心呻吟出聲,隻是從鼻腔裏呢喃着:“我願意,我愛你……”
她每一聲呢喃,就象戰鼓,刺激得金澤滔如沖鋒陷陣的勇士,攻城拔寨,她先是感覺上身一涼,然後有溫暖的嘴襲上胸口新剝雞頭,她隻能快樂地扭動着身體,嘴裏發着莫名其妙的音節。
她聽到有人有門外大聲叫門,她還聽到有人在大力地踹門,但這一切仿佛都離得她很遙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瞬間,或許是很久。
她的皮膚感官才慢慢恢複了知覺,當她想睜眼看看,那雙剛才還在她身上肆虐的雙手,卻悄悄地撫上了她的雙腿,剛剛還有些知覺的大腦,就象點了火的炮仗,就渾不知身在何處。
她剛才還能理智地緊閉着牙,生怕自己不小心發出太大的聲音,但這一刻,她完全無法去控制她的聲音,那雙手先在大腿内側撫摸着,刺激得她全身毛孔都豎了起來,然後覆上層漸漸地绯紅,然後輕輕一撥,張晚晴就情不自禁地張開大腿”非常官道第二百三十三章香徑落紅剪不斷求月票推薦”,身下一涼,她這時知道,自己已經身無寸縷了,一想到這,忍不住全身顫抖,是害怕,是期盼,還是快樂?或者都兼而有之。
她不敢睜眼看愛人,但她知道他也跟自己一樣,已經燃燒起熊熊烈火,她想清晰地感受一下這種做女人的快樂和痛苦,但當愛人火熱的軀體伏上來時,她就隻能本能地抱緊對方,當他進入自己身體的瞬間,她心中縱有千言萬語,也都化作一聲歎息,一滴清淚。
随即,就象被巨浪抛于風口浪尖中的樹葉,她隻能咬着牙關,承受着巨浪的襲擊,但很快,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快樂象音符一樣,從她的胸腔,從她的咽喉,不可抑制地澎湃着,盡管她努力克制,終于還是從鼻腔裏飄出,有痛,也有快樂。
她不知道這種快樂和痛苦持續了多長時間,隻知道,她被他翻來覆去地搬動着身體,做着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姿勢,她忘卻了羞澀,忘記了矜持,忘記了自己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孩。
她象隻鴕鳥一樣,閉着眼睛承受,哼着小聲享受,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女人,這是一個令自己心馳神往的美妙想法,今天終于成真,在醫院裏,在這張床上,在這一刻,她忽然感激起老包縣長,正是他捅破了自己和他的那薄薄的一層障礙。
不知道這中間,她因爲快樂而迷糊過幾次,也不知道他們躲在這個辦公室裏多久,當她終于感覺累了,累得懶得再動彈了,他卻咬着自己的耳垂,發着和自己一樣的呢喃:“我要你,我愛你……”兩手在她的身間”非常官道”遊移,引得她疲憊的身體又開始煥發起活力。
這種親密的叫喚,肢體的撫摸,瞬間刺激得她腦子一沉,又要迷糊了,幾乎同時,兩人就象要把對方都擠進自己的身體深處,身體不覺僵直,背脊緊緊繃起,兩人齊齊地長長吐氣,全身一松,然後男如泥,女如水,粘合在一起,或再造一個你,再塑一個我。
兩人蓋着被子,擁抱着,誰也不想說話,就這樣愣愣地望着雪白的天花闆,金澤滔問了句:“剛才好象有人在叫門?”
張晚晴收回目光,将臉靠着金澤滔的頸窩,舒服地扭了扭頭,閉上眼睛,有些心不在焉地說:“好象是有人在踹門,不知道誰呢?”
金澤滔回頭打量着四周環境:“這是醫院?”
張晚晴嗯了一聲,似乎有點睡意,皺着鼻子,似乎準備把這裏當自家的床了。
金澤滔又看了一眼:“這是醫生的辦公室?”
張晚晴有些不耐煩他的啰嗦,用頭頂了頂他的下颔,表示自己在聽,但懶得說話。
金澤滔連忙爬起身來,手忙腳亂地套褲穿衣,張晚晴給他一驚,也有些慌亂地下床,卻是手軟腿無力,怎麽也利索不了。
金澤滔趕緊幫忙給她穿衣,但終歸擔心這醫院要是報警了,這事可就糗大了,而且還是剛從老包病房裏下來,這讓他怎麽面對别人的閑話。
””剛才也是頭腦發熱,哪裏不好幹,跑醫院的醫生值班室來了,盡管這穿衣中間,有春光外洩,金澤滔也無心調笑。
金澤滔看休息室的衣櫃内還有白大褂,連忙和張晚晴兩人穿上,偷偷開了一絲門縫,也沒人在外堵門,才悄悄松了口氣,金澤滔正想打開房門,張晚晴忽然腳步有些虛浮地跑回休息室。
金澤滔隻好站門後等待,不一會,便見她找了剪刀,然後聽到休息室裏傳來咔嚓咔嚓的裁剪聲。
金澤滔見她垂着頭,把一塊布片往口袋裏裝,正是從裏面的白床單上剪下,上面還有嫣紅點點,正是桃花臨水落如紅,心裏,卻裝作未見,連忙打開門。
正想緊走幾步,折向樓梯,卻不料有個護士正好經過,看到金澤滔兩人,感覺奇怪:“咦,剛才劉醫生還在發火,好端端的值班室怎麽就被倒鎖着呢,醫院後勤中心正要派人過來砸鎖呢,你們是怎麽進去的。”
金澤滔也假裝很奇怪地說:“還真是奇怪,這辦公室不是都開着嗎,我們正要找劉醫生呢,你知道他在哪嗎?”
護士往值班室張望了兩眼,搖了搖頭:“也真怪了,哎,你們不是找張醫生嗎?跟我來吧,正好有個門診手術,我做他手術護士。”
張晚晴靈機一動,捂着肚子說直叫疼,金澤滔隻好無奈地做了個手勢:“算了,晚點再找劉醫生吧。”
兩人總算安全下了樓,直到上了車,兩人相視一笑,卻是多了一份默契和親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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