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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澤滔恨得咬牙切齒,這明擺着是報複他下午催讨飯債,真是六月債還得快。
正在這時,童子欣進來了,穿着件粉紅風衣,臉頰嫣紅,映襯得十分動人,柳鑫大驚小怪地贊道:“童書記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童子欣翻着白眼,脫了風衣,裏面是黑色的蕾邊束腰長袖女衫,襯托得她凹凸有緻的身材十分惹火,惹得在座的諸位都瞪着眼看。
童子欣很難得地穿了這麽有女人味的服飾,第一次被這麽多異性矚目,也微微有些羞澀,卻是嚷嚷說:“怎麽?都沒看過女人啊,都把賊眼睜得這麽大!”
金澤滔也看得有些目眩眼暈,喃喃說:“主要是反差太大了,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安能辨我是雄雌。童姐,以後得把你以前穿的衣服全扔了。”
童子欣剛才還有點居家賢淑女人的忸怩模樣,這一刻,卻是鳳眼倒立,臉色不愉:“這麽說來,我以前都不象女人喽?”
金澤滔連忙住嘴,東張西望,正好看到柳鑫前跟班趙向紅進來,熱情地上前拉着他的手問長問短:“趙隊長,怎麽那麽憔悴啊,是不是最近太辛苦了,要注意休息,都是快要進洞房的人了,可不能不注意身體,要不曹總可不答應。”
話還沒說完,曹劍纓從門後閃過,似笑非笑地看他:“金廠長””,好象你還沒正經找過一個女朋友。倒是挺懂女人的。什麽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一套套的說得象模象樣,小男人終于長大了嘛!”
說罷風情萬種地帶着一陣香風走了過來,熏得金澤滔眼迷神亂,真是個妖女,未婚夫就在眼前也不收斂下,金澤滔雖然腹诽不已,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趕緊躲遠點。
童子欣見金澤滔被曹劍纓數落,心裏就不高興了:“曹總。好歹澤滔也是關心小紅,你這都還沒進洞房,就心疼成這樣了,再說老包縣長還沒開口,你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童子欣終于顯現了她的英雌本色,在紀委男人堆裏練就的嘴皮和臉皮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抗衡的。
曹劍纓色變,有些神傷地垂頭泫然欲涕,趙向紅又急又心疼,臉色漲得通紅,圍着她又是安慰又是哄。曹劍纓仍是傷心欲絕的模樣。
金澤滔歎氣,這妖女。在酒店厮混多年,很有演戲的天分,常把現實和舞台混淆,嚴肅起來一身正氣,作弄人來卻是妖氣熏天,也隻有小紅真當她傷心了。不過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關卿卿何事?
趙向紅最近确實憔悴了,耽誤了十來年,趙向紅現在正抓緊時間談婚論嫁了,曹劍纓也聽說已經羞羞答答地默許了。
老包縣長一直對曹劍纓的婚事持鼓勵支持的态度,但真要真刀真槍進洞房,還要得到老包縣長的當面首肯和祝福,這是曹劍纓提出的唯一條件。
””這條件卻難壞了刑偵隊長小紅同志,他懇求柳鑫幫忙,柳鑫把麻子臉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死活不敢答應,你讓他去拉纖保媒,他可能會考慮一下,讓他跟老包縣長這個老頑固商量,怎麽把他兒媳婦嫁出去,打死他都不幹。
最後還是有點急不可耐的準新娘曹劍纓支招,老包縣長誰也不賣帳,似乎就吃金澤滔那一套。
如今,正想找個好由頭讓金澤滔主動開口幫忙,正巧童子欣不分青紅皂白撞上槍口,她就順勢又是委曲又是難過,按她的估計,以金澤滔的性格定然會好生安慰自己一番,然後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提出要求。
童子欣跟曹劍纓雖然說不上有多親密,但平時接觸也多,彼此都了解,一起時經常開些女人的玩笑,從來也沒有因此反目。
此時見曹劍纓這副作派,就知道她打上金澤滔的主意,不知怎的,她心裏就微微有點吃味,你有事說事,非要做出這種讓男人神失的煙視媚行。
柳鑫渾身打了個寒顫,趕緊地轉頭和柳立海兩人說話,李明堂還好,畢竟和曹劍纓相處久了,還多少對曹總的性格有些了解,能做到熟視無睹。
柳立海還是第一次見到,曹劍纓這種似嗔還哀的嬌媚模樣,就有點迷迷瞪瞪地失态。
柳鑫拍了一下柳立海的腦袋,低聲喝道:“你還不如李明堂,定力咋這麽差。”
”非常官道第二百二十五章煙視媚行曹妖婦”曹劍纓還在演戲的時候,金澤滔看不下去了,倒不是他有多大的定力,而是實在她的性子和過小欣一樣,仿佛靈魂裏都住着兩個人,一個端莊,一個妖媚。
他是讓過小欣給害得心有餘悸,杯弓蛇影,倒曆練得心如止水,視紅顔爲禍水。
他走上前去,也不避諱趙向紅,反正這個粗神經的刑偵隊長除了破案,寶貝着曹妖婦,不會在意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
他笑眯眯地說:“要不請省台單純記者再來現場采訪采訪你?”
曹劍纓還哀哀欲絕的神色立即變得忸怩起來,狠狠地瞪了金澤滔一眼,氣洶洶地說:“有事,你幫不幫?”
金澤滔攤攤手說:“有話說話,這多好,你看小紅急得都流汗了。”
曹劍纓一推趙向紅,說:“你自己說去。”
自己袅袅娜娜地過去,拉着有些郁悶的童子欣到一邊,咬着耳朵說起女人的悄悄話。
趙向紅傻了眼,他臉皮可不象柳鑫那麽厚,吭吭吃吃地說不出個所以然,還是柳鑫實在看不過眼,才幫忙解釋,原來是讓他去老包縣長家裏說媒。
金澤滔吓了一跳,這可不比挖曹劍纓跳槽,這是要給他兒媳婦說媒,還不知道老包縣長會不會發狂,拿把菜刀砍了自己也沒人同情。
連忙跟柳鑫一樣直搖頭,死活”非常官道”不敢答應,曹劍纓不知從什麽地方竄出來,低聲威脅說:“你幫不幫這個忙?不幫忙的話,就把單純來采訪時,你調戲我們三人的事都給抖出來。”
金澤滔結結巴巴地說:“你這是惡人先告狀,是你們三人合夥調戲我才對。”
曹劍纓嘿嘿陰笑:“說破天也沒人相信,我們三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會調戲你這隻呆頭鵝?”
金澤滔隻好俯首稱臣,曹劍纓陰謀得逞,又躲到一邊和童子欣咬起耳朵,還不時地朝着金澤滔指指點點,童子欣還臉紅紅地低頭吃吃笑。
金澤滔感覺渾身不自在,柳鑫耳朵尖,隻聽得曹劍纓說什麽調戲,分明是用威脅的口氣,而金澤滔的态度立馬軟了下去,心裏越想越不踏實,鬼鬼祟祟地問:“什麽調戲?剛才曹總威脅你了?”
金澤滔一看這厮翹起的屁股就知道他拉什麽屎,沒好氣地說:“我不答應,她就威脅要撕衣服說我調戲她!”
若是讓這個大麻子知道,朱小敏他們接受記者單純采訪的内幕,還不活剝了自己,盡管他也是冤枉的,但這世上就是不缺被冤枉的人,誰在乎呢。
柳鑫悲壯地搖搖頭:“太兇殘了,最毒女人心,好自爲之吧!”
這個時候,紀委羅石山和蔡克東來了,大家都入席坐了下來,羅石山郁郁寡歡的模樣,不象平ri一樣人未進門大嗓門先響起來。
”娛樂秀”蔡克東調一室任主任,據說馬上任縣紀委常委,這對紀檢幹部來說是重要的一個台階,童子欣等都對他表示了祝賀。
羅石山和蔡克東關系比較好,但總是一個單位的,心裏不平衡也可以理解,隻有金澤滔知道,羅石山并不是因爲這個才失落。
汽配廠王愛平馬桶自殺事件還未傳開,這個案子其實不是羅石山牽頭主辦的,這個紀檢一室的案子,因爲縣領導催得急,被安排讓二室的紀檢員一起參與審查。
但王愛平馬桶自殺時是紀檢二室的幹部值班的,所以目前羅石山被宣布暫停職務,等待查清事實。
蔡克東說到這裏,大家不住唏噓,倒不是爲王愛平抱不平,隻是在馬桶溺水自戕得多大的勇氣,同時對羅石山受這池魚之殃,大家也隻能表示安慰,遇到這樣的事也隻能怪自己命歹。
金澤滔不關心這些,王愛平在辦案點,短短二個晚上時間竟然會下決心自殺,而且還是在紀檢幹部監視下,悍然奪門進廁所反鎖自殺,甚至都來不及沖廁,等紀檢成員破門而進時,已經溺水身亡。
以王愛平的性格,及他在汽配廠的違紀事實,都不成爲他緻死的理由,爲什麽王愛平這麽急着尋死,金澤滔百思不得其解,到底這背後還隐藏着什麽秘密。
金澤滔茫然,羅石山也茫然,兩人尋了個理由出了包廂,找了個角落,羅石山有些無精打采:“澤滔,感覺很累,我想調出紀委。”
金澤滔吃了一驚:“也不用這麽灰心喪氣,王愛平的死跟你沒有什麽大的關系,我想紀委領導最終會有個正确的結論。”
羅石山擡頭看了金澤滔一眼,有些自嘲地笑笑:“倒不是爲了王愛平的死,我們相交已久,我的性格你也清楚,實在不适宜紀檢工作,得罪人不少,隻怕再呆下去,我會得罪光紀委所有領導同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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