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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兩章時,我的耳邊還一直在盤旋着,歡迎歡迎,熱烈歡迎,這句話就送給看書的朋友,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給點支持給點力!)
金澤滔挺了挺胸膛,正氣凜然地說:“作爲黨的幹部,隻要時刻把發展經濟,帶領一方百姓緻富當作自己最崇高的職業使命,那麽他就會無往而不利,因爲他必定會得到了群衆的擁護,必定會得到組織上的肯定和支持。高品質更新.”
金澤滔話音一落,周圍圍觀的群衆都紛紛鼓掌,金澤滔心裏卻不無慚愧。..
對自己來說,企業發展,産業騰飛,百姓緻富都是一件事,那就是大家一起發财。
單大記者,如果你知道這企業大多都是自己的産業,你就不會疑問我爲什麽把這些事都當作自己的事業,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業嘛!
單純看着周圍百姓群情鼎沸,看着金澤滔純潔得如同水晶一樣的眼睛,也被深深地感動了。
采訪完村民,金澤滔又陪着單純,到灘塗養殖塘現場及永縛蒼龍堤壩取外景,晚上的時候,塗下村舉行盛大的篝火晚會來歡迎遠道而來的省台記者。
篝火晚會,那是金澤滔的說辭,說是篝火,其實是因爲塗下村還沒通電,燒幾堆柴火照明用的,至于晚會也就是在曬蝦坪上搭幾張破桌椅凳,大家聚一起胡喝海吃。..
但單純等人還是體驗到了漁村新鮮的民俗風情,
第二天一早,金澤滔和單純等人跟塗下村民依依惜别。準備上車前往橫門溝村采訪。
晨霧缭繞中。門前屋後。卻湧出許多還是賴床年齡的孩子們,他們排着歪歪扭扭的隊列,喊着沒昨天整齊的口号,流露着和年齡不相稱的哀傷:“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喊到最後,都已經帶着荒腔走闆的哭音。
漂亮姐姐單純的神經瞬間被擊垮,她不加控制地放聲大哭,掩面奔上采訪車。生怕自己這一停留下來,再也不願離開這群可愛的孩子們。
車駛出裏許,還能隐隐約約聽見村口傳出的稚音:“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連同行的中年攝像師傅等人都忍不住淚如雨下,單純哀哀地伏在金澤滔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痛哭流涕,本來還有些哀傷的金澤滔看着胸前東一團西一團的還起着泡泡的鼻涕,就再也沒心情悲傷。
車開出好久,單純才抽咽着平複了心情,看着金澤滔胸前大塊大塊的淚漬鼻涕,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拿手擦掉。可髒不拉叽的又實在下不了手。
金澤滔隻好拿出那塊被單純擦了好幾回眼淚的手巾,翻了又翻。才找出一角還算幹淨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皺着鼻子擦拭自己的前胸衣服。
單純看得怒了:“别用這副好象擦大便的嘴臉好不好?這是美女的眼淚好不好,一般我還不往他身上擦。”
金澤滔隻好裝作歡天喜地咧着大嘴笑的樣子,卻幹脆不擦了,單純撲哧一聲轉悲爲喜,難得地溫柔一聲:“好了,你也别裝了,大不了回去我幫你洗了,或者以後幹脆買件名牌的送你。”
金澤滔這才作罷,苦着臉說:“姑nǎinǎi,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美女的鼻涕和眼淚的,你問問老毛師傅他們喜不喜歡。”
老毛叫毛益昌,就是接替呂大偉的攝像師,他同情地看了眼金澤滔這件尿片一樣的外套,連忙搖頭。
單純哼地一聲,扭轉脖子,眼睛往窗外看去,不知看到什麽,連聲尖叫:“師傅,停一下!”
金澤滔扭頭看去,采訪車正停在橫門溝邊防哨所大門邊,大門裏湧出大群的武jing,帶隊的正是所長徐法靈和指導員楊俊生。門外有群衆正群情激奮,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金澤滔連忙下車,他作爲包片聯系橫門溝地區的鎮領導,對橫門溝發生的事有權利過問和處理,開始他還以爲是哨所和當地群衆發生矛盾。
待過問後,才知道,橫門溝附近幾個村落有幾艘漁船就在外海不遠處遭到貨船撞擊,附近捕魚的漁民紛紛駕船圍堵,請求哨所官兵前去相救。
金澤滔二話不說,也跟了上去,單純見此熱鬧景象,如何能落人後,再說身爲主持人兼記者,她對不明真相的事情都有着天然的敏感和興趣,用她自己的話說,她有着一顆新聞鼻。
金澤滔看着她懸膽般玉鼻,鼻尖還冒着汗珠子,搖了搖頭:“看不出你這鼻子跟新聞有什麽關系?”
單純一向對自己的鼻子很有信心,真是用“一管玉鼻”形容都不爲過,得意地揚着鼻子說:“那你說說這鼻子跟什麽有關系?”
金澤滔不好意思地說:“我老家養過一隻狗,天熱的時候,小狗的鼻子也會象你般冒汗,除了這個聯想,我實在想不出你這鼻子還跟别的有什麽關系。”
金澤滔一說完,車裏就響起笑聲,單純捏着小拳頭,如雨點般往金澤滔身上落下,金澤滔抱頭縮做一團,任由單純的拳頭給自己搔癢癢。
一陣吵鬧,就到了碼頭,金澤滔等人随着哨所武jing官兵分乘兩艘巡邏艇出發。
巡邏艇跟近海漁船排水量差不多大,但馬力大,重量輕,速度可快至三四十節,金澤滔對坐船沒什麽感覺,跟坐車差不多,但單純他們沒坐過船的可就慘了,巡邏艇速度很快,海上看起來風平浪靜的,一上船就感覺象在海上騎馬。
暈船還跟暈車不一樣,昏昏沉沉,手腳發軟,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位了。金澤滔隻好幫着記者們照看設備,單純一行人早就四肢無力地癱軟在船艙座椅上。
大約駛出了一個小時不到,引路的漁民指着前方海邊,示意已經到了事發地點,巡邏艇放慢速度,站船頭甲闆,可以清晰看到十數艘小排量的近海漁船,正圍着一艘貨輪模樣的龐然大物四周打轉。
徐法靈所長緊皺眉頭:“讓漁民們都小心點,應該是走私船,防止他們狗急跳牆。”
圍着貨船的其中一艘漁船有些歪斜地緩緩地轉着圈,大概就是橫門溝村民說的被貨船撞的漁船,
單純等人随着船隻緩慢停了下來,雖然比剛才要好點,但随波逐流的味道還是讓人難受。
徐法靈開始對着貨船喊話:“前面的船隻請注意,我們是橫門溝邊防哨所巡邏隊,請停船接受檢查!請停船接受檢查!”
漁船漸漸地向巡邏艇靠來,那艘受傷的漁船搖搖擺擺地落後一步,另一艘巡邏艇一邊喊話,一邊跟了上去,貨船大約猶豫了一下,慢慢地停了下來。
徐法靈等人都松了一口氣,但正在此時,貨船忽然加大馬力,奮力往北駛去,貨船速度不快,但勝在體積龐大,巡邏艇隻能在邊上遊駛。
貨船往北走了會兒,又忽而折向東南,金澤滔看得心膽俱裂,貨船行駛的正是漁船撤離的方向。
看貨船不減馬力橫沖直撞,走在前面的漁船紛紛作鳥獸散,唯有後面那艘受傷的漁船無論怎樣也避不開貨輪的航線,徐法靈連忙厲聲喊話:“前面船隻請規避漁船,請速轉向規避!”
旁邊跟随的另一艘巡邏艇往船舷靠了上去,企圖強行登船,但因爲對方全速行駛,根本無法接舷。
楊俊生建議:“鳴槍jing告吧。”
徐法靈手一揮,有武jing朝天鳴槍,徐法靈也不再喊話,隻是吩咐巡邏艇緊緊跟上,貨輪離受傷漁船越來越近,眼前不過一會就要撞上。
四散逃開的漁船都慢慢停了下來,最前面的那艘漁船開始轉向,轉彎打得很急,金澤滔能看到漁船急轉劃過水面的白亮波痕,船身整整掉了個兒,速度不減地地往受傷漁船駛去,馬力越加越大,到後來全速迎頭往傷船方向沖去。
第二艘轉向了,第三艘轉向了,所有漁船都轉向了,慢慢地所有漁船都從四方向傷船聚攏,團團圍住傷船,卻是要用自己脆弱的外殼保護着同伴。
在這一刻,金澤滔整個身子都快跨出護欄,他就仿佛看到遠古烽火連天歲月裏,兩軍對陣,伏屍百萬,流血漂橹,有卒重創,伏地不起,伍友登高,一呼百應,雖臨強敵,死戰不退,同爲胞澤,豈能獨存,生死與共,禍福相依,甯以義死,不苟幸生。
攝像師老毛不暈船了,杠起機器将鏡頭對準了大海中即将發生的悲壯一幕。單純也不暈船了,雙手握着欄杆,指關節因太用力而發白,所有人都赤紅着眼,緊緊盯着剛剛四散逃離的漁船又重聚在一起,爲了受傷的同伴!
這一刻,巡邏艇上的所有人隻覺得心血沸騰,恨不得生對翅膀也飛到那漁船上,隻爲做那不獨善其身,偕友存亡的奇男兒,沒有悲怆,沒有哀痛,隻有氣吞**的大無畏氣概,男兒得死所,其重如山丘!
貨船愈駛愈近,眼看就要撞上了,徐法靈等瞋目切齒地舉槍就往貨輪shè,子彈打在船身,隻是擦過道道火花,徐法靈咬牙低語:“我發誓,隻要撞上去,我一定要讓他們後悔活在這個世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