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雨,天涼,如果不是記得五一剛過,還以爲到了深秋季節,天地無常,人間有情,感謝支持,感謝訂閱的三百五十(怎麽那麽别扭)人,本書将會正常更新,正常開展劇情,正常完本,毋庸擔心斷尾或爛尾!求訂閱!求月票,求推薦!)
哨所還邀請金澤滔參觀軍營,并觀看了全所官兵的操練演武,軍營生活比較單調,平時也就唱唱軍歌,開展一些諸如籃球等體育活動。
最熱鬧的要數八一建軍節之類的重大節日大,平常不讓喝酒,這晚也要網開一面,徐法靈和楊俊生兩人死活要金澤滔等人留下來軍政同樂,軍民共慶,歡度八一。
對于軍人和軍營生活,金澤滔打小崇拜和向往,小時候,每到除夕,區裏的武裝部和村幹部都會敲鑼打鼓,給現役軍人和烈士家屬送紅花送慰問品,張貼慰問信,這也成爲農村過年的一道難忘的風景。
以前都提倡擁軍優屬,從去年開始,中央提出了擁軍優屬、擁政愛民的号召,“雙擁”活動也走進了國人的政治生活。
喝酒雖然爲哨所所禁止,但節假日還是被允許的,軍營的酒文化也有其特色,軍人的血性除了在軍事技能要分個高下,就連唱歌和喝酒也比個高低。
會餐還沒開席,食堂的餐桌上已經泾渭分明地按波組分成幾個團隊,人人眼前都排着酒瓶,隻是眼巴巴地等着領導一聲令下,就開始捉對厮殺。
徐所長搖頭說:“這些兔,崽子這股勁都憋了幾個月,要在今晚分個一二,你瞧着,不倒一片都不稱英雄。”
金澤滔笑着說:“當兵的就要有這麽一股勁,一股氣,才拉得出,打得響,你都蔫兒巴叽的,那就成軟腳兔,子少爺兵了。”
楊俊生也贊同:“金鎮長這話有理,兵就要有股氣,氣勢,志氣,精神氣,有這股氣就能凝結成魂,氣貫長虹的軍魂。”
金澤滔說:“行政部門的幹部跟部隊一樣,也需要一股氣,要有兩袖清風的一身正氣,要有克難攻堅的勇氣,更要有蓬勃向上的朝氣。”
徐法靈大手一揮,說:“你們倆都是書生意氣,再說氣,大夥兒可都要生氣了,都等着你倆開餐了。“從外表上看,徐法靈更有軍人氣質,講話比劃手勢虎虎生風。
食堂一片笑聲,有膽大的兵開始嚷嚷了,楊指導,可不可以開始了?
徐法靈高舉酒杯:“祝同志們節日快樂,開餐。”徐法靈也不多廢話,食堂一片歡呼,推杯換盞展開較量。
金澤滔看得津津有味,一邊和主桌幾位主官你來我往互相敬酒,一邊卻不住地爲戰士們的比拼加油助威。
大家的注意力也漸漸地被吸引住了,正在此時,門外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兩個村民,後面跟着大門值勤的哨所戰士,徐法靈皺着眉頭迎了上去。
兩村民說得又快又急,徐法靈等人雖然能聽懂些土話,但語速一快,也聽得雲裏霧裏,金澤滔倒聽明白了,原來這兩村民來自橫門溝鄰村上溝村。
今天上溝村來了群大學教授,全村過節一樣殺雞斬羊款待傳說中的大學教授,當然,花這大價錢也不是圖稀奇,看熱鬧,樸素的村民也是别有所求。
這些教授們在橫門溝村等地,專門針對當地海産品特征,給村民門上過課,聽得漁民群衆如奉綸音,如癡如醉。
北洋、塗下等村的海塘養殖已經開展得如火如荼,政府在承租、資金、銷售及災損等方面對當地養殖戶都有優惠,早讓他們垂涎三尺,
鎮嚴業辦及養殖公司已經着手規劃勘測附近灘塗海塘,大家夥都憋着勁,等着堤壩開築,摩拳擦掌期待大幹一場,這教授上門授課,那就等同于傳經送寶。
西忖大學這些教授學者們在大學校園内如何受過這等禮遇,所以每過一村,盡管大多數老師年老體弱,連日奔波十分勞累,但都咬緊牙關,盡心盡責爲漁民群衆傳道解惑,排憂解難,貧苦漁民的脫貧求富的迫切願望和高漲熱情,也感染了這些教授學者。
下午講完課,上溝村定要這些教授們留下吃過晚飯再走,教授們盛情難卻,也就留了下來,這一來,下一站的小崗嶺村不答應了,說村裏都準備了好菜好酒,你們上溝村不地道,截留了教授。
這本來也不是什麽壞事,教授們都樂呵呵地看熱鬧,哪吃飯不是吃飯,你們自己商量着辦吧。
争執中,兩村村民開始有了肢體接觸,漸漸地小崗嶺村村民把眼光對準教授們,動手拉扯直接搶人,這教授如何能掙脫得了這些力大氣壯的村民,被他們半架半拖着往外走
帶隊的産業辦及派出所随隊幹部見勢不妙,連忙勸阻,事情也應該平息下來,但其中一個老教授因爲受驚過度,當場昏厥,有熟悉的同事說他平素血壓就高,口袋裏随身帶着降壓藥片,恐怕有中風之危。
這病耽誤不起,村裏也隻好求助邊防哨所,希望能借助哨所的巡邏艇,送病人到永卅醫院救治。
金澤滔聽到這裏,早扔了筷子,讓村民趕緊用擔架把病人送到哨所碼頭,自己卻打電話讓張晚晴送一萬元錢到永忖醫院。
安排好了一切,金澤滔握着徐法靈所長的手愧疚道:“大過節的,還要勞煩哨所的同志出海,對不住了,等事情過後,一定登門感謝。”
徐法靈也忙說:“都是爲群衆服務,就不說感謝不感謝,從橫門溝到永州水上距離不遠,但今晚風大浪急,還要注意安全。”
金澤滔會同産業辦及派出所民警,一起護送病人到永村醫院,忙到大半夜,才把病人安置下來,經初步診斷,病人腦血管大面積出血,幸好送得還及時,生命應無危險,但要留在監護中心觀察治療幾天,再視情況而定。
監護室費用相當高,幸好上巡邏艇時,徐法靈把他的一萬元慰問費塞還給他,讓他墊用着,金澤滔讓剛剛趕到的張晚晴把這錢連同她帶來的共兩萬元錢都打入醫院。
雖然出院結算後,病人醫藥萎也能報銷,但這墊行醫藥費也是産業辦應有的态度。
西大科研組教授被村民毆打到住院,第二天,趕回東源的金澤滔就聽到這股謠言鋪天蓋地而來,金澤滔把情況向縣委辦及科委、科協都作了彙報。
縣委王書記很重視,責令公安部門查清原因,曲向東書記還要親自代表縣委、縣政府看望老教授。
金澤滔隻好匆匆吃過早飯,又趕回永州醫院。醫院門口,金澤滔碰到了曲向東,陪同曲向東一起來的除了縣委辦、科委委協領導,還有羅才原。
金澤滔趕回東源,本意想當面向羅才原彙報此事,隻是他和盧榮歸兩人都出差未歸,不料在這裏見到他。
由向東有些時間沒和金澤滔見面,見他臉色蒼白,有些憔悴,關心地說:“你也要注意身體,不能仗着年輕就不以爲然,工作是幹不完的。”
金澤滔苦笑着點頭緻謝,醫生都說,腦中風病人入院第一夜最爲緊要,若是能度過危險期,還有治愈的希望,金澤滔幾乎整宿未合眼,眼巴巴盯着急救室的大門,幸好聽到的是好消息,他才在趕回東源的路上睡了一會。
金澤滔落在曲部長的身後,小聲地将情況彙報了一下,聽說基本已經脫離危險期,盡管大家已經得到知曉,但聽金澤滔親口說起,還是令大家的腳步輕快起來。
病人家屬還在從西咐趕來的路上,看護病人主要由産業辦及西大學生負責,曲向東看望陪護人員後,聽取了主治醫師的情況介紹,情況基本穩定,但還要觀察一段時間。
病人目前還住在監護中心,無法見面,隻能隔着玻璃窗看了一會,曲向東等人和金澤滔等人又說了會兒話,就告别離開。羅才原看着金澤滔,想說點什麽,卻又無話可說,隻是點點頭也離開。
送走曲向東他們後,和陪護的幾個幹部一起吃過中飯,一時間也無事可做。
他還得守着醫院,西大部分師生和病人家屬會合後,要一起過來探望。
醫院門廳四周雪白的牆壁讓人眼花,金澤滔坐在長椅上竟有些茫然,兩眼直直地盯着天花闆發呆。
突然間,耳邊響起“嘿”的招呼聲,有些糯軟、有些意外,金澤滔驟然轉頭,鼻尖擦過一陣幽香和柔軟,卻見何悅正湊近着臉,驚喜地打量着自己。
金澤滔也極是意外,嘿嘿地傻笑着,不知道如何說話,他和何悅從東源别後,也有小半年沒有見過面了,竟在醫院裏避追相遇。
何悅連忙直起身體,兩頰微微泛起潮紅,金澤滔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搔着頭,何悅撲地笑了,幾次見面,很少看到他有這樣的窘迫,卻是忘了剛才還是自己先湊上臉去。
“你怎麽在這裏?“兩人幾乎不約而同地相詢。
金澤滔先做了個你先說的手勢,原來何悅來醫院是探望老父親,父親最近身體有些不适,入院檢查治療,沒什麽大事,例行來看看。
金澤滔還記得何悅的父親是個老鐵道兵,說:“那我也得去看看,對于老兵,是要當面緻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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