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意義上的僵屍和西方的吸血鬼,都在影視劇中展現得淋漓盡緻。但現在總歸是讓張祖明白了一個道理。
世界真正意義上的傳說的怪物破殼而出飛在你頭頂時,你不會有任何好感和興趣,隻有惡心和殺意。
對方手中提着的夏荷是殺意的源泉。
沖上腦門的殺意!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媳婦替自己受難,除非對方不是男人。
“張祖!唔唔!你怎麽在這。”被懸在半空中的夏荷定過神看着人群中央的男人嗚嗚哭着。
“夏荷,你沒事吧?!”
“沒,你快走!你不是他的對手!”
張祖聞言憋紅了臉對空中的男人道:“我不管你是誰,有什麽事情沖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回事!?”
林凡收起翅膀,提着夏荷慢慢落在地上。
上百号變異體迅速圍住了對方。
他英俊的臉龐凝視着這群變異體,眼神陡然像刀子一樣捅進張祖的心髒。
幽幽道:“有趣,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舌頭一串出,張祖尚爲來得及反應,人已經被卷到了對方跟前,脖子被卷成呼啦圈提了起來。
“主人!”左耳和追憶姑娘憤怒地帶着百号變異體撲向對方,卻撲了空,隻能眼睜睜看着張祖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對方強行帶走。
高樓。
夏荷捂嘴哭着地看着被打斷四肢的張祖痛苦地在雨地裏翻滾。
“不,求求你放過他吧!”夏荷跑進雨夜中,朝坐在高樓邊沿上翻着圖書的男人哀求道。
男人面無表情的翻着,不起一絲波瀾。
她又朝着黑暗中一高一瘦的影子吼道:“劉佳林!雲山!你們幫忙說說話啊,他不管怎樣也都是你們兄弟啊!!!”
“嗚嗚,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夏荷奔潰地坐在了張祖的旁邊,摸着張祖蒼白的臉哭泣着。
“夏荷,不,不要求他們。”
“我是對不起老三老四,我,不該,當天,他們或許真的可以拯救一下。”張祖顫抖着說着,又對自己被對方完全碾壓的事實難以接受。
黑暗中老三老四身子都顫動了一下,但依舊沉默地站着。
“我求求你,放過我們好麽?”
夏荷絕望地吼着,渾身已經被雨水打濕,成了落湯雞。
男人心疼地走了過來,溫柔地将顫顫巍巍地的夏荷送進了屋檐下後肅然道:“很抱歉,當我看到你的男友操控着數百變異體的時候,我和他你就必須選擇一個。”
“我知道生命中會留下很多很多遺憾,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現在所愛着的男人會給你帶來巨大的傷害。”
“這是個人層次宣布他必須死的原因。”
“二則是如果你依舊不理解感染體和變異體以及人類之間的關系,那麽我可以告訴你,他不屬于以上任何種族。”
“他會是時代的惡魔!”
“說夠了麽?”夏荷哭着笑了,冰冷的眼神将男人的悲傷勾起。
“惡魔沒有資格去評判一個英雄,即便隻是在我心中的英雄!”
“況且你和他不是一個選擇題,而是一道判斷對錯題,你就是一個錯誤,徹徹底底的錯誤。”
男人苦笑着搖搖頭:“某些程度上來講,你說的很正确。”
“但無論如何,我現在就想他死!”他嘴巴中的舌頭距離張祖心髒零點一毫米時,眉頭一緊,舌頭一縮,暗夜中的一顆子彈擦破了男人的臉。
夜空中傳來哒哒哒的飛機聲。
“下面的人聽好了,你已經被包圍了,請放下武器,停止無畏的抵抗。”
數十個槍眼對準了林凡。
李空陵撫着飛機門欄,注視着被子彈逼迫着跳躍離開的男人。
“準備收網!”
“是。”
耳麥中傳來冰冷的聲音。
數個精英戰士順着吊繩下到樓頂平台,将昏厥的張祖和哭成淚人的夏荷綁好後送上了飛機。
“收網成功。”
“返程。”
。。。。。。
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噩夢,張祖不想沉睡,但眼皮卻擡不起來。
綠水幽幽,凡體光着屁股腚子落入水中,淹沒了那份少年人的身體。
手中無力的掙紮,任由湖水灌入鼻孔,直至背後被人推了一把。
方才去醒悟。
幼時戲水淹死的夢魇在燈光中恍惚。
熾熱的燈光中幾個白大褂的閃過。
兩天後,昌都郊區某監獄的樓頂,兩個年輕人擺上一張小桌。
一個面露寒霜,一個則是四肢綁着繃帶。
“你拯救了一座城市。”李空陵笑着道。
“我拯救了個屁,小陵子,夏荷呢?”
“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我說夏荷呢!?”張祖手中茶杯碎在了手中。
“我先說好消息吧,昌都核爆取消了!”
砰的一聲,張祖起身将桌子踢翻,忍着崩裂的傷口提起李空陵的領子吼道:“我就知道,從你突然告訴我什麽七日昌核爆的消息時我就應該明白,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
“七日前的局勢還處于控制之中,但現在全國各地超過三十個城市出現昌都市類似的情況,核爆就已經不符合當前局勢,上面因爲這個分成了三派。”
“這就是所謂的好消息?你說的那些三十多個城市,有沒有天水市?”
“你在擔憂你的家人麽?天水市好像沒有,不過估計也快有了,而且之前上面說的也不是我想說的好消息。”
“真正的好消息是傳染源找到了。”
“額?這種脫離三界之外的東西你們都能找到?”張祖諷刺道。
“呵,就是當初将你女友抓走的那個男人。”
“代号——土豆?”
張祖哼了一聲,但心裏依然非常痛快,那個給他帶來死亡氣息的男人,被解決了是好事。
那夜發生的痛苦将會伴随他一生,那不僅是一種**上的折磨更是心靈深處的侮辱。
“壞消息也說了吧。”張祖淡淡道。
李空陵沒有接話,而是一把摟住張祖的肩膀指着天上的太陽。
“張祖,你看這天上的太陽,轉啊轉,小時候我尋思着太陽什麽時候死亡,放學回家後就端着凳子坐在陽台上觀察它。”
“它總是東升西落,規律性十足,而且總是富有青春活力。”
“我很羨慕它,羨慕它的壽命的永痕,但我爺爺的死去讓我開始醒悟,我們無法去羨慕生命的永痕,我們隻有去敬畏生命,才能做最好的自己。”
就在張祖已經聽得不耐煩要過去踢他時。
李空陵冷冷地爆出一句。
“夏荷死了。”
“當我們的人通過衛星定位發現你有危險時趕過去時,發現你已經昏迷在地,而夏荷爲了保護你,心髒被對方擊穿。”
嗡,如眩暈的松柏,地震中的青山,海嘯中的孤舟,暗鴉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