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祖喜歡美女,這一點必須要承認,特别是看到對方是鼎鼎大名的大牌明星時,那絕世容顔有那麽一瞬間令人心動。
但對方之前的無禮舉動,肆意插隊的行爲隻能給她降分。
逆來順受不是張祖的性格,更何況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會太在乎什麽後續報複。
不過他的行爲顯然是衆人所無法理解的。
特别是黃月梅,作爲王語嫣的經紀人,何時受到這樣的待遇。
立馬怒斥道:“你誰啊,怎麽這麽不講道理?!”說着想讓她們的六個保镖動手,但卻被十來個面具男死死壓住。
“這位先生,房間已經被王小姐定好了。”胖子經理看到張祖的保镖之多,也不敢托大。
張祖自顧自的冷笑道:“剛才我的人排隊在先沒有房間,她插隊過來就有房間了?”
“你無恥!”王語嫣在背後冷冷道。
他回頭邪魅地笑了笑,說實在的,他心情這幾天一直都不怎麽好,夏荷的失蹤,該死的傳染源,感染體這些不應該放在他身上的重擔和責任壓過來的時候,已經難以呼吸。
不客氣道:“王小姐是公衆人物,難道連是非辨别的能力都沒有麽?相信在場的人也看到了誰是誰非。”
“沒錯,我們看到了,王小姐她們本來在辦理入房手續,而你卻強行推開她們,你就是個強盜!”張祖剛說完,沒想到圍觀中的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秃頭男站了出來打臉張祖。
“聽到了麽?别碰我!”黃月梅拍了面前面具男一巴掌。
王語嫣似乎感覺跟張祖這樣粗俗的男人說話跌了身份,就那麽闆着一冰霜的俏生的臉。
“是啊,這小子也太沒有素質了,人家一個女士也不謙讓謙讓。”
“啧啧,估計是想占便宜吧。”
“真的假的,現在的年輕人啊。”
圍觀的人紛紛爲王語嫣她們說話。
站在櫃台前面的青年人卻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就這麽安靜的看着胖經理。
似乎要胖經理說出那個答案。
可對方哪裏來的答案,有王小姐在先,他怎麽可能會松口把房間給張祖。
玲子推開門,小心的護着背包,看到兩撥人怒拔嚣張,好不容易追上來,卻發現正主好像陷入了一場風波。
“年輕人,不要因爲一時沖動而毀了一生。”秃頭眼睛男大義淩然地站了出來道。
見張祖鳥都不鳥他,臉上無臉,隻好走到王語嫣面前笑道:“王小姐,我是昌都娛樂花邊雜志董事胡一,三年前我們在東海市見過面的。”
“嗯,你好,謝謝。”王語嫣清冷道。
“放心,這事情交給我吧。”胡一還沒走到張祖面前,就被一個面具男攔住了。他不由急道:“我警告你,不要攔我,我要跟那年輕人講講道理。”
“煩!”
張祖輕輕吐了一聲,胡一面前的面具男一巴掌提起他,在對方的驚怒聲中丢到兩米開外,摔成了狗吃SI。
年近不惑之年的半個老胡哪裏是感染體的對手。
“先生,我們這裏是不能動手的!”經理提高的聲線,因爲他已經看到辦公室走出來的人。
“發生什麽事情了,老餘?”一個帶着金絲眼睛的斯文中年人穩步過來。
白經理苦笑道:“白總,王小姐已經訂好了房間,而這個年輕人橫插一道想占了王小姐的房間。”
張祖的臉已經黑了下來,他冷冷的看着胖子。看來在這個時候還有特權這麽一個說法?
而白總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眨了眨眼睛,嘴裏的話也就壓了下去。
餘經理也不說話了,讓出了位置。
而黃月梅也走了過來,跟白總握了握手道:“白總,好久不見。”
白晨微笑道:“黃小姐也是風采依舊。”
“說笑了。”黃月梅也沒有去在意剛才餘經理騙她說老闆不在的事,對方既然不想見,就說明籌碼不夠。
于是介紹道:“這是王語嫣,語嫣,過來認識一下我們的白總。”
“你好。”王語嫣依舊如此冷淡。
“白總不要介意,語嫣她就這麽性子,不知白總可歡迎我們住上一晚啊?”
“啊,歡迎歡迎,餘經理,你親自帶黃小姐他們去休息室,一定要安排好充足的熱水提供給她們,知道了麽?”
“啊?”餘經理被白晨的話說得迷糊。
“那個,安排王小姐他們休息室?”
“嗯,你親自招待!”白總鑒定道,餘經理這才真正看了一眼旁邊的張祖。
“黃小姐,這邊請!”餘經理走到她們面親溫和道。
黃月梅和王語嫣都氣得咬牙切齒,大家都是聰明人,很顯然白晨是強勢站隊那個年輕人。就連張祖也很意外,這年頭打臉都能無聲無息。
事實上這也是白總的處事之道,萬事留一線,打臉打一半,留一半日後好相見。不是每一個陌生人都要發展爲敵人。
張祖看到那王語嫣氣得通紅的耳根後,多天來的煩悶竟然去了一些。
藍賓館辦公室,白晨給張祖倒了一杯茶。
“不知道我這樣處理能否讓首長滿意?”
“白總說笑了,我哪裏是什麽首長。”張祖自嘲道。
“話說這裏邊的進展怎麽樣了?”
“你是哪方面的人?”張祖挑眉道。
“特組外圍,負責聯絡工作。”
“白總,啧,既然是組織中的人,應該知道你問這個問題已經觸犯紀律問題了吧?”
白晨聽着舉起茶和張祖碰了碰,搖頭道:“首長,你不會真的認爲我們還能控制得住麽?”
張祖聞言一征,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能不能控制是一回事,去不去做又是一回事,但是我在裏面感到一種無力感,有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像。”
“像什麽?”
“像一頭無頭蒼蠅一樣亂串,然後見證一場長生離死别,暴亂。”
“有時候真的很難理解,人爲什麽會這麽做。”
“打砸搶燒麽?,這樣的事情在這些天我也見到很多次”白晨輕輕壓了壓張祖的肩膀。
“哼,那你見過一個母親讓她三歲大的女兒啃咬自己血肉的情況麽?你沒有看到,所以你不知道我心中的感受,而我也知道,站在這城市邊緣的人們,之所以瘋狂,是因爲這裏的黑暗擠斷了人們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