龅牙盯着那雙平靜的眼睛,手漸漸松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愧是狗頭軍師張,二狗,你看看你們,這就是我爲什麽要報成人大學班的原因了,現在大學教育都跟電視劇裏面的諜戰接軌了。”
龅牙親自送着二人出門,跟在後面的二狗疑惑道:“老大,這就放人了?”
龅牙收起笑容,不作聲,冷着臉走了進去。
一家普通的快餐店,王淑貞埋頭大口大口地啃着飯。
“學姐,慢點。”
“嗯,謝謝小學弟喽。”王淑貞擡起頭露出微笑,喝了口水向張祖眨了眨眼。
沒了旁人,那個騷而不亂的學姐又回來了。
張祖情緒不太好,看着她臉上的傷口,出去買了創口貼回來。
“呐。”
“嗯,謝謝,我貼不到傷口,小學弟幫我喽。”
貼了兩張,他就不敢貼了,這個學姐不停的湊前,意圖十分不明。
“行了,學姐你沒收到我一千元麽?”
“收到了,我昨天收到你紅包後立刻買了當晚的火車票,但在偷偷離開時被盧成發現了,他搶了我手機,把紅包裏的錢全部轉到他那裏去了,接着一大早他就押着我來去了那。”
“你家人呢?”
“我是個孤兒,從小領政府基金長大,去年大學畢業那年就停了.”
張祖搖搖頭看着她的臉遺憾道:“學姐,我替你不值,盧成那種混蛋當年你都能看上?”
王淑貞撩了撩散亂的發型,眼神中透出淡淡的悲傷。
“我這人從小一個人慣了,也窮怕了,上大學那年這麽多人追我,我唯獨選中了他,你知道爲什麽麽?”
“因爲他第一次見面就開着豪車來見我,送了我一個價值兩萬元的包包,吃了一頓價值兩千元的西餐,江南七日遊,沙灘美酒,所有的男生當中他最舍得花錢,我不愛他愛誰?”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這些美景都是他貸款而來的泡沫。”像是某種不甘,又是一種怨恨的情緒看着張祖。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張祖躲開她的眼神。
“我想賴着小學弟,可以麽?”
“不可以!”張祖斬釘截鐵道,從錢包裏取出兩張紅票放在桌子上。
“學姐,你還是。”
話沒說完,王淑貞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王淑貞的味道很差,嘴皮子很幹燥,張祖被猛烈的碰撞之後甩頭,厭惡地甩開了女人的手。
點開QQ将波斯貓的悲傷删除。
這大概是最好的結局,曾經對學姐的青春念想的終結,我們都在成長。
張祖把剩餘沒抽過的煙系數丢進垃圾桶。
金黃的事也不想再參與。
每次遇到煩心事都會推開冰霜男的門,但一把鐵鎖預示着人符合了昨夜對方的告别。
三個室友也各自忙着,一個人躺着,腦海中不停回想着王淑貞的話。
“這麽多人追我,他最舍得給我花錢,我不愛他愛誰?”
狗頭軍師張的文青病犯了,思索這句話的真理性。
如果非要上升到一定高度,他覺得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主題。
但在這個主題之上,應該還缺了一點東西,如果形象一點,這個主題少了徐志摩,缺了張愛玲,甚至魯先生也沒了。
滾滾洪水,長江東去,胖子挾了他的被子,撸着他去了教室。
按胖子的話,最後一堂女神的課,萬萬不要逃了。
到點了,人文漢語言的一朵朵金花們落座,女神也穿着一聲黑色的職業裝踏步上台。
“同學們,這是你們大學最後一堂英語課,但咱們今天不上課!”
“(??ω??)y
胖子帶頭鼓着手。
女神報以微笑,帶領着大家做了幾個小遊戲,完美終結了張祖的英語噩夢。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後面一排時不時傳來女生們的咳嗽聲。
張祖等人也臨時起意去買了幾個口罩。
“咱們這算是解放了!”老二邱寶華感歎道。
“是啊,就是不知路在何方。”
“老三,你一個學生會主席沒路子?”張祖錘了錘他的肩膀。
“唉,三年苦力,一年裝B,你們不懂這種痛苦。”
“沒事,你們要是混不下去了,找我!”胖子很有氣勢地指了指自己。
“行啊,老四我要去螞蚱金服做執行總裁。”張祖調笑道。
胖子慌忙搖頭道:“那不行,我隻能養你,執行總裁這個要求太恐怖了,我爹會打死我的。”
老二老三由于不知道這個梗,奇怪地看着捂肚子大笑的張祖。
“不信就算了。”胖子傲嬌地别過頭。
“什麽情況?”老二邱寶華好奇道。
張祖正欲說出實情。
哒哒哒。
天空上忽然傳來巨大的響聲。
幾人擡頭一看,數十輛綠色軍用直升飛機從他們頭頂飛過。
由于對方是低空飛行,因此他們還是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傳遞而至,。
“我的天,這是要幹嘛?”
“估計是軍事演練吧。”張祖摸了摸眼鏡道。
“該不會是要打仗了吧?”
“打你妹,我說你腦洞大,你還不承認!”老三劉佳林恨鐵不成鋼道。
那群飛機已經過了,幾人也沒多讨論,想來想去天國這麽大批次的動作唯有軍事演習這個可能。
然四人都不是軍迷,聊天的重點回歸到生活。
什麽晚上老三妹子有約今晚不回,老二的女友小芸連續性感冒,晚上也要去照顧,老四說想讓張祖帶着他去酒店尋妹破了他那身子。
然張祖今晚約了夏荷七天酒店,隻能留下萬年單身狗雲山獨自留在寝室。
天國時間19:00茉莉飯館。
夏荷撕咬着嘴裏的雞腿,忽然看着對面的男人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嬌喝道:“看我幹嘛?”
“瞅你咋滴?”
“哇,啊啊啊我知道,你學東北那個梗對不對?”
張祖笑了笑,用紙巾擦了擦她嘴邊的油液道:“不對,我就喜歡看着你。”
夏荷停了手中的筷子,擡頭看着他,左右擺了擺頭。
“看夠了嘛。”說着用手遮住他的眼睛。
握住她柔弱的小手。
“小荷,你因爲什麽而愛我?”
夏荷思索片刻,輕輕摸着他的臉道:“因爲這麽多男生追我,就你對我最好,下雨時逃課給我送傘,感冒時你陪在我身邊,還帶我吃遍了小吃城,這樣的好男人哪裏找。”
“如果有一天我一無所有,你還會愛我麽?”
“嗯,當然啊。”夏河咬着雞骨頭點點道。
“我是說我如果有一天我連買雨傘的錢都沒有,不能每天給你買上一杯奶茶時你還會愛我麽?”
“你有病吧,張祖!”夏荷發飙地站了起來,圓圓的小腮子因爲憤怒而鼓起。
“我吃飽了,先回寝室了。”
張祖看着她離去,心情沉重。
還是追了出去。
從背後抱住了她。
“小荷,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的,隻是這兩天發生些事,我沒想通。”
“能說說麽?”
夏荷轉身抱住了他。
酒店,單人床。将王淑貞的事情說出來後,張祖整個人輕松了許多。
夏荷依偎在他胸膛上,眼睛已經濕潤。
“最後那學姐怎麽樣了?”
“不知道。”
“那你準備收手不做代理了?”
“嗯。”
“那你準備做什麽工作?”
“還沒想清楚,總之前面就是懸崖,不能邁。”
“也行,我還有一年畢業,我明年出來你得養我。”
“沒問題,我的小百合。”得到女友支持,張祖精神一振,翻身壓住夏荷,寬衣解帶,在這之前,腎上激素不得不引着他跑到廁所小解。
一道紅色的激流灑出,便池形成了紅色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