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
齊放開着車在華府外環線上急速行駛,突然一陣“嘀嘀”的鳴笛聲在後方響起。
與此同時,一輛廂式貨車從後方加速駛來,與他們并駕齊驅。
齊放轉頭望去,隻見貨車的車窗快速降下,瑪麗亞·希爾的帶着幾分英氣的容顔出現在車内,沖他點了點頭後,猛地一踩油門,超過他們,向前駛去。
“這不,接頭的人已經來了。”
齊放頭也沒回地對着後排的兩人說了一句,踩下油門,汽車加速,緊緊地跟上了前面的貨車。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駛進一條遂道。
貨車速度驟減,貨廂的後門打開,一道斜闆從車尾處緩緩地伸了下去。
此情此景根本不用多說。
齊放将油門一踩到底,汽車驟然加速,“嗖”的一下沖進了大貨車的貨廂裏。
廂門自動關閉,環境一下子變黑。
……
約莫半個小時後,貨車停下來,瑪麗亞·希爾将車廂打開,明亮的光線照射進來。
“我們到了,出來吧。”瑪麗亞道。
“這裏是什麽地方?”美國隊長從車廂裏跳下來,環顧四周後開口問道。
“如果是斯塔克的話,一定會這麽問,你準備把我們拐賣到哪裏?”齊放道。
“跟我來吧。”瑪麗亞沒有回答他們,自顧自地說了一句後,徑直向前走去。
齊放等人立刻跟了上去。
這裏已經出了華府,四周是茂密而高大的樹木,環境幽寂,人煙稀少。
在他們面前是一道巨大的水壩。
瑪麗亞走到水壩前,打開一個鐵栅門,一邊向裏走一邊說道:“這裏是南北戰征時期修建的一個軍事防空洞,早在上個世紀就已經廢棄,被弗瑞改造成了一個臨時基地,除了他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
“弗瑞沒死?可是我親眼看到他被醫生開膛,連心髒都停了。”娜塔莎一臉不解地問道。
“是河豚毒素B。”瑪麗亞道。“這是班納博士研究出來的一種血清,能夠讓人的心跳降低到一分鍾一次。他本想用這種血清讓自己放松,結果卻沒有任何作用。不過對正常人來說,卻是一種非常好的假死藥劑。”
“弗瑞爲什麽要連我們都瞞着?”美國隊長道。
“爲了讓人以爲局長确實被謀殺了,沒有人會對死人繼續下手。神局盾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知道了,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險。如果還有問題,就讓他親自回答你們吧。”瑪麗亞道。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一個地下室的入口處,進門後,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的尼克·弗瑞。
“你們終于來了。”弗瑞的模樣看起來非常虛弱,待他發現齊放後,臉上露出了輕松之色。“你們來的太是時候了。”
“你現在怎麽樣?”美國隊長問道。
“脊柱受傷,胸骨斷裂,鎖骨粉碎,肝穿孔,肺部破裂,頭還疼的要命……”弗瑞苦中作樂地道。“除了這些之外,其他的地方都還好。”
“這是你自找的。”美國隊長心裏有很大的怨氣。“九頭蛇在你的眼皮底下發展壯大,你卻一無所知。沒死還真是命大,那些死掉的人,連報怨的機會都沒有。”
“羅傑斯上校,我們在這個破山洞裏見面,不是爲了吵架。當務之急是阻止九頭蛇的行動。”弗瑞說道。
“好吧,你有什麽計劃?”美國隊長問道。
“希爾,把箱子拿上來。”弗瑞對瑪麗亞道。
瑪麗亞把一個手提箱拿出來,放到桌上,打開,裏面放着三枚撲克牌大小的電子芯片。
“這是什麽?”美國隊長問道。
“定位刀鋒,空天母艦的武器鎖定目标所使用的程度芯片。”瑪麗亞解釋道。“當空天母艦飛到三千英尺高,他們會和洞察衛星組成三角形,然後徹底武器化。”
“我們得攻擊那些空天母艦,把定位刀鋒換成我們自己的。”弗瑞接着說道。
“隻換一兩個根本沒用,我們必須把三架空天母艦都連上。因爲即使隻剩一架能正常運作,還是會有很多人被殺死。”瑪麗亞道。
“我們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假設上面都是九頭蛇的人。我們必須闖過他們,把刀鋒服務器插進去。”弗瑞看了齊放一眼,道:“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幸好你們來了,我們的把握會更大一點,也許能搶救……”
他的目标是将空天母艦搶回來,畢竟這三艘空天母艦是神盾局耗費了大量财力和心血才制造出來的終極武器。如果這三艘飛船受損,神盾局必然會元氣大傷,甚至一厥不振,失去現有的地位和話語權。
“我們不搶救。”美國隊長打斷了弗瑞的話,他對神盾局已經徹底失望。這一次九頭蛇能搶走空天母艦的控制權,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有其他的勢力出現。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這種具有安全隐患的殺傷性武器還是毀掉比較好。“我們要摧毀空天母艦,還有神盾局。”
“神盾局跟這事沒有關系。”弗瑞争辯道。
“你把任務交給我,我就這麽幹。神盾局叛變了,這是你自己說的。”美國隊長異常強硬地道。“你能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隻要神盾局還存在,九頭蛇就不會消失。九頭蛇和神盾局就是一個硬币的兩面,我們一個都不留。”
“他說的對。”瑪麗亞表明自己的态度,她選擇站在美國隊長這一邊。
娜塔莎和她的選擇一樣。
“好吧。”弗瑞妥協。
“商量好了?”齊放像個沒事人一樣地問道。
“是的,現在美國隊長才是指揮官,他說了算。”弗瑞攤了攤手。
“神盾局是該解散了。”美國隊長呢喃一聲,轉頭對齊放道:“齊,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需要我做什麽?”齊放道。
“你們幫我摧毀三艘空天母艦,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我要跟他們慢慢算帳。”美國隊長道。
“這事兒簡單。”齊放道。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像是泡沫一樣緩緩消失。
“他去哪了?”美國隊長一怔,詫異地問道。
“不是要摧毀空天母艦嗎,他已經動手了。”婠婠說道。
話音還沒落下,齊放的身影再次出來。
“任務已經完成!”
美國隊長和弗瑞頓時面面相窺,隻覺得倍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