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暈眩過後,齊放和蘇荃兩人回過神來,發現他們出現在一座古城的大街上,在兩人不遠處有一座構建宏偉的大宅。
大宅門前左右各有一座石壇,壇中各豎一根兩丈來高的旗杆,杆頂飄揚着青色大旗。一面旗上用黃絲線鄉着一頭張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獅,另一面旗上鄉着四個大字----福威镖局。
齊放向大宅張望了一眼,輕聲道:“镖旗未倒,招牌未砸,門前也沒有畫出血線,看來‘福威镖局滅門慘案’還沒有發生。”
蘇荃跟着問道:“相公,咱們要提醒一下福威镖局的人嗎?”
齊放搖了搖頭,道:“咱們空口白話地上門提醒,人家也未必會信咱們,說不定反倒認爲咱們圖謀不詭,不僅徒勞一場,反倒惹人懷疑,白受一場氣。而且,就算他們信了,說不定也不會走,這麽大的家業,不是每個人都有魄力能夠放棄。人們總是會帶有一股伐幸心理,認爲敵人不夠強大,認爲自己做了準備就能躲過一劫,認爲事情還沒到窮途未路的地步。正所謂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還是等青城派找上門來,咱們再動手。”
蘇荃點頭,又問道:“那咱們現在去做什麽?”
齊放道:“去向陽巷林家老宅,拿《辟邪劍譜》,這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道具。”
蘇荃點頭。
兩人當即離開镖局,往城中走去,向當地人打聽了一下,找到了向陽巷,在林家老宅裏拿到了那件書寫着《辟邪劍譜》的袈裟。
袈裟剛剛到手,立刻就收到了一波獎勵。
“改變劇情,獲得獎勵點數200。”
拿到袈裟後,齊放和蘇荃把《辟邪劍譜》一字不差地抄錄了兩遍。
接着,齊放又來到了福威镖局,并在附近察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在福威镖局不遠的宅院裏發現了餘滄海一行人的蹤迹,他們顯然是在監視着福威镖局。
餘滄海的模樣非常好認,身高隻有四尺出頭,作一副道士打扮,隻要符和這兩點,那就是餘矮子沒跑兒。
齊放直接跳進了院子裏,沖餘滄海道:“道長可是青城派的掌門,餘滄海道長?”
十餘位青城派弟子齊刷刷的抽出長劍,劍尖指着齊放,将他圍了起來。
既然被人找上門來,底細八成已經被人打聽清楚,否認也沒有用。
餘滄海沉着臉道:“閣下是什麽人?找餘某有什麽事?”
齊放道:“餘觀主别緊張,在下齊放,一介江湖散人,來找餘觀主,不過是想跟觀主做個生意。”
“生意?餘某可不是商人,沒什麽生意好做,閣下怕是找錯人了。”餘滄海道。
“沒找錯,在下找的就是餘觀主。”齊放道。“我聽說餘觀主在找《辟邪劍譜》,在下手裏正好有一套完整的《辟邪劍譜》,想跟餘觀主做個生意。”
“辟邪劍譜!”
聽到這四個字,餘滄海的心裏頓時一緊,立刻道:“完整的《辟邪劍譜》?難道林家的《辟邪劍譜》不完整。”
齊放道:“這是當然,完整的《辟邪劍譜》包含了一套心法和一套劍法,林家傳下來的隻有劍法沒有心法,充其量隻能叫做《辟邪劍法》而不能叫做《辟邪劍譜》。”
“原來如此,難怪林家的功夫會衰敗到這種地步,原來是缺了心法。”餘滄海臉上露出恍然之色,又問道:“生意是怎麽個做法,你想要多少銀兩?”
齊放哂笑一聲,道:“我不要銀子。在下的生意是以物易物,拿秘笈來換秘笈。”
餘滄海道:“秘笈換秘笈,這倒是門好生意,不知道你想要什麽秘笈。”
齊放道:“在下要的不多,隻要餘觀主拿《松風劍法》和《摧心掌》兩門功夫來換就可以了。”
餘滄海怪笑一聲,道:“想要《松風劍法》和《摧心掌》,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話音剛落,那十餘位青城弟子便挺劍向齊放刺去。
齊放不閃不避,對刺來的長劍置若枉聞。
“叮叮叮叮叮!”
下一刻,十劍柄長劍刺中他的身體,發出了一片鐵器交擊的聲響。
“金鍾罩!”餘滄海脫口而道。
金鍾罩似乎是一種非常大路貨色的功夫,隻要是個有見識的江湖高手都能認出來。
說話時,餘滄海搶步而上,眨眼間便蹿到齊放跟前,一掌印在他的胸口。
“砰!”
一聲悶響。
齊放紋絲未動。
餘滄海反倒“咚咚”地倒退了兩步,臉色頓時一變,驚呼道:“金鍾罩大成!”
“唉!”
齊放幽幽地歎了口氣,道:“買賣不成仁義在,餘觀主這又是何必呢。在下隻是想做個生意而已,這種事講究兩廂情願,既然餘觀主不願意,那在下也不勉強,就去找别人好了。好貨在手不愁賣,嵩山派左掌門和華山派嶽掌門應該對這門功夫有點興趣。”
說着,齊放作勢欲走。
“且慢。”
餘滄海急忙将他叫住,像是施展了變臉絕技一樣,臉色連續變幻數下,沉聲道:“這門生意我做了。”
齊放笑道:“餘觀主痛快,《辟邪劍譜》在此,《松風劍法》和《摧心掌》呢?”
說着話掏出了一本書冊。
餘滄海身上也正好帶着《摧心掌》,另外又從弟子身上拿過一本《松風劍法》,道:“《松風劍法》和《摧心掌》在這裏,閣下怎麽保證你手裏的《辟邪劍譜》是真品?”
齊放道:“餘觀主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不換。而且餘觀主也是一位武功大家,是否真品一看便知,在下可以等餘觀主看完之後再走。”
“好。”
餘滄海緩緩地應了一聲,将《松風劍法》和《摧心掌》扔了過去。
齊放也把《辟邪劍譜》扔給了他。
餘滄海接過《辟邪劍譜》後,立刻翻開查看,看到開篇八個字,臉色霎時一變,驚呼道:“這怎麽可能!”
齊放聳聳肩,道:“《辟邪劍譜》本來就是這麽寫的,在下可以保證一字不差,以餘觀主的見識應該能看出來,這就是辟邪劍法的配套心法。”
餘滄海快速地将《辟邪劍譜》看了一遍,臉上像開了染房一樣,似哭似笑,複雜莫名,最後長長地歎口氣,道:“《辟邪劍譜》是真的,想不到真正的《辟邪劍譜》竟然是……”
齊放道:“既然餘觀主确認這門劍譜是真品,那在下就告辭了。”
說罷便向院門走去。
青派派弟子向餘滄海看了一眼,餘滄海擺了擺手,衆弟子立刻收劍,讓開出了一條路。
齊放不急不徐地離開。
“師父,《辟邪劍譜》已經到手,福威镖局這邊還要動手嗎?”侯人英問道。
還沒等餘滄海回答,一個青城弟子慌慌張張,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叫道:“師父,不好了,不好了,少掌門讓林震南的兒子……殺了。”
“什麽!”
聽到這個消息,餘滄海的胸口好像被大錘重重地擂了一下,整個人“咚”地搖晃了一下,接着一把抓着賈人達衣襟,厲聲道:“你說什麽?”
“少掌門讓林震南的龜兒子給殺了。”賈人達顫顫驚驚地又說了一遍。
“殺!我定要滅了林家滿門,把福威镖局殺個雞犬不留,叫他們全部下去陪彥兒。”餘滄海咬牙切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