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晨夕呆呆的表情,蕭冰再度鄙視,“公主,你占了人家的便宜就收了呗,你的夫侍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我——”晨夕看向諸葛靜澤,
諸葛靜澤凝眉,“這問題比較麻煩,夏皇的身份不簡單,這真要做公主的夫侍需要一些契機,或者他要放棄皇位?”
不是!
晨夕趕緊揮揮手,“不是那樣的,我沒有要娶他,我隻是解毒,沒有别的意思。我——”
諸葛靜澤不高興了,“公主,你這樣做會被涯女國的子民看不起的!涯女國的女人不能随意玩弄男子,那是敗家······”
額!
“嗯,做女人得有責任心。”蕭冰冷冷的添了一句。
晨夕石化,責任心好像是說男人?
“那個,他是夏國的皇帝,不用考慮我們女尊國的律法!”某女做最後的掙紮。
蕭冰白了她一眼,“公主,你真傻了,自古以來,五大國就有一條約定,如果牽涉到兩國律法,那麽,就采取雙方都認同的律法來制裁!如果意見不一,那麽,就保護弱者爲先。”
弱者?
夏尚宇是弱者嗎?晨夕傻傻的看着兩個美男,“我才是弱者?”
“那要問夏皇選擇什麽律法了,如果他選擇涯女國的,那麽,公主你無權反對!”
額!晨夕很想倒下去,這個世界,太扯了!
蕭冰很是鄙視的看着她道:“公主,你好像一直都在逃避妻主的責任,這次惹了麻煩怎麽就想利用我們這些夫侍來解決了?”
唉,她沒有利用啊,隻是想解釋一下啊!
晨夕無語問蒼天,這算什麽待遇?
諸葛靜澤看着她良久忽然冒出一句:“公主,侍寝的事情還是輪流來免得公主寂寞太久了忘記的事情會越多!”
“不要!”晨夕毫不猶豫的拒絕,她可不是爲了什麽侍寝才解釋
兩美男都沉默不語了,似乎在無聲的指責某人的不道義。
晨夕苦惱的糾結着,侍寝的事情她怎麽輪啊,還是和離!人數少一個是一個。
蕭冰看了諸葛靜澤一眼,轉身率先轉身離去,留下他單獨做善後工作。
諸葛靜澤無奈的一歎,“公主,坐一會!正好看夕陽。”
晨夕點點頭,和他一起挑了一旁的幹淨石塊坐下遙望西邊的天際,紅霞滿天,隻是今日的晚霞顯得有些暗沉,讓人有些惆怅。
閉上眼的話,晨夕的腦海裏就不由自主的閃現一些零碎的片段,她和夏尚宇昨夜瘋狂的畫面,已經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了,但是就是忘不掉!
這點也讓她面對諸葛靜澤的時候顯得有些不自在,看到美男淡定的表現她′就更加不自在,他不是喜歡她嗎?如果喜歡爲什麽不吃醋?
爲什麽不表現出不滿來,或者憤怒的指責她不該······
就算是女尊國的男子,也應該會妒忌啊!
這樣的不言不語的,還勸着她負責不是太奇怪了一些麽?
他們的愛情,她還真是有些不好理解。
“公主,爲什麽心情不好?”
“沒。”
“你在生氣。”
“沒。”
諸葛靜澤皺着眉,“很明顯,你心裏就在生氣!爲什麽公主要生氣,又爲什麽要跟我們解釋……覺得對不起我們?”
“公主,從你是赤陽公主那一刻開始不,應該說從先皇把十萬精兵下旨昭告天下歸你私人所有開始的那一刻開始,大家就都知道,公主不可能是屬于某一個人的了!公主,将來就可能是一國之主!就算女皇不喜歡你,那個可能性也無法被抹消。
因此哪個涯女國的男子傾慕與公主的,都會明白自己的立場,選擇了公主,那就不要奢求獨寵!”!
晨夕自嘲的笑笑,原來,大家都早就明白,赤陽公主不可能給任何一個男人獨寵,所以,沒有人會奢求那樣東西嗎?
有的隻是一些各樣目的的夫侍呆在本尊的身邊!
先皇……
到底是愛護本尊的還是故意把她推入地獄的?
在她看來,明顯已經是後者了。
如果真的愛護她,就不會以她之名留下十萬精兵讓她成爲眼中釘,就不會讓皇甫單獨保護好那個雙胞胎姐姐了。
既然他們都不在意了,她又在這裏糾結什麽呢?
不是很可笑麽?
晨夕淡淡的勾勾唇,站起身,冷淡的說道:“走,該上路了!”
諸葛靜澤皺眉看着她,爲什麽他感覺公主越發的生氣了,他解釋
晨夕淡漠的表情,回到車隊上,挑了一輛馬車,“想必大夥都休息夠了,上路!”
“公主?”
楚牧然狐疑的看向諸葛靜澤,怎麽回事,公主好像陰郁了許多。
諸葛靜澤也凝眉,他不知道該怎麽說明。
“公主,巫族的人怎麽辦?”
“帶上他們跑路走,他們内力雖然制住了,可是走路還是可以的。”
楚牧然糾結的看着她,“公主,不等巫族的人來交換嗎?”
“既然是交換,我是赢家,爲什麽我要遷就他們?”
所有人都不明白赤陽公主這是怎麽了,突然的就冷淡無情一般,勸不了大夥隻能聽命行事。
幾輛馬車,十幾個騎馬的護衛,還有身後十幾個看着些不協調的巫族人質,晃晃蕩蕩的在路上行進。
蕭冰他們幾個同坐一輛馬車,都不解的看向諸葛靜澤,“大哥,公主那是怎麽了?”
諸葛靜澤搖搖頭,“不知道,我也沒說什麽······唉,先看看!”
一路上,晨夕就一個人呆馬車上休息,憤怒與失望同存。
憤怒是因爲本尊之前的處境·被自己的親人一步步逼到無人可愛的地步,還要做棋子打先鋒;失望是——因爲諸葛靜澤的大度!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遷怒對方的,對諸葛靜澤他們來說,他們隻是認清了現實,包容了現在的她,不是不在意她·隻是因爲明白現實才故意壓抑心中的不滿和嫉妒,甚至要大度。
可是,他們的大度卻是莫名的讓她惱火,爲什麽要大度,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愛情不就是想獨占對方嗎?
她一直都是覺得,愛一個人就想得到他的一切,成爲他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當然,她知道·愛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沒有愛情一樣可以活下去,可是·如果要愛的話,就自然會自私的想成爲對方心中最特别的一個人!
可惡!
是自己的,還是他們的!
呼——
重重的擊打了車底的木闆一拳,心中的郁悶卻沒有因此好減少一
在後面馬車坐着的幾個美男聽到前面傳來的動靜都不由自主的眉眼一動,卻又無人沖去打擾,這個時候,顯然誰去都沒有好結果的。
蕭冰冷眉豎起,“大哥,我走後你到底和公主說了什麽?”
“也沒有什麽啊,就和你在的時候差不多一個意思啊!”
唉!
公主到底怎麽回事?爲什麽生氣?
他們還郁悶呢·公主爲什麽得了便宜還要生氣?
不合常理!
唉,女人心,海底針!
諸葛靜澤聞言身子一僵·又是笑紅塵,夏國北堂連雲那事還讓他記憶猶新,那個時候,公主最喜歡聽的就是笑紅塵。
但是,他不喜歡,因爲聽着笑紅塵的公主就像沒有無心無愛的人。
楚牧然他們還不知道這曲子,不過看諸葛靜澤這表情也好奇起來,楚牧然調侃道:“想不到公主喜歡聽的曲子既然是我們都不知道琴曲呢!”
諸葛靜澤面色冷下來,低聲道:“那曲子是公主自己寫的。”
說罷讓人從另外的馬車上取出一把古琴,雖然不喜歡,他還是彈奏起來了,公主之命,他不想違逆。
幽雅暗傷的曲子傳遞開來,才談了一會馬車上的幾個男人都變了臉色,這曲子似乎太過······
有一種讓人無望的感覺,雖然也夾雜着灑脫,但是灑脫之中似乎帶着更多的無望。仿若是一個人失望太多次了,再也不懷希望了,那樣的狀況下産生的灑脫能夠有多好?
整個隊伍被這樣的琴音的感染下也變得安靜異常了,路上除了那讓人傷嗆的琴音就隻有馬車輪子碾過道路的咕噜聲和馬蹄聲了。
甚至,琴音遮掉了其他雜音。
晨夕就在諸葛靜澤純熟的琴音下緩緩平靜下來,最後沉睡了。
而諸葛靜澤因爲沒有得到下令停止,就一直彈不停,直到十幾遍之後蕭冰聽出了晨夕的沉穩的呼吸聲制止了他。
諸葛靜澤心中壓抑,忍不住讓人取來筆墨,把歌詞寫了出來,蕭冰既然傳閱之後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四個男人,心情第一次不約而同的沉重了,還是爲了同一女子!
那就是他們的妻主!
楚牧然最先回神,歎口氣,伸手拍拍諸葛靜澤的肩膀,“靜澤,這事暫時隻能交給你搞定了。我們幾個隻怕還不夠份量,心有餘力不足!”
他一直就想保持看戲的心态的,可是,爲什麽越來越入戲了?
甚至,他的心裏剛剛居然閃過一縷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