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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靜澤想過無數次之後,得出來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其實真正動心的時候,是她失憶之後的日子,小時候隻是一種單純的好感,那不是男女之愛!
如今,他對她的感覺才是真正的心動,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心動!
雖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他卻沒有勇氣告訴她,因爲她變得越來越開朗了,笑容也多了許多,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無法開口!
仿佛就覺得如今的他配不上她一樣!
唉!
泡在水裏沉默着,諸葛靜澤不懂自家的公主到底在心中做了什麽樣的決定,爲什麽能夠那樣樂觀的面對至今爲止發生的一切?
皇甫景皓兩個月前還有過傳書,說是他跟女皇透過消息了,說公主大難不死,不過重傷未愈,還在隐秘的地方養傷,那也是提醒他們要盡快準備回去了。~
但是,公主收到信之後冷笑一聲就燒了,也沒有回信。
感覺得出,公主是在生氣,對皇甫景皓的怒氣,甚至對先皇的怒氣!
雖然她什麽都沒有說,可是他就感覺到了她心中的怒氣······
所以,現在還不是他們兒女情長的時候,公主不應該被欺負,他也不希望她被人欺負着!
“靜澤——”
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諸葛靜澤連忙從浴桶裏起身飛速的擦幹·披上衣服,走出來開門,“公主?”
晨夕在朦胧的燈光下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喂,你老說我,自己的頭發也沒有擦幹呢!”
額!這是因爲他急着來給她開門好不好!
“進去說!”晨夕推着他走進去,嫌棄屋裏的燭光太暗了,拿出脖子上戴着的夜明珠,客房裏頓時明亮不已。
白光之下·沐浴過後的諸葛靜澤發絲滴着水珠的模樣真是···…夠性感!晨夕移開視線,和這個男人相處了半年,還是覺得長得美!
“公主?”
“哦,沒事,我就想先易容過一陣子,看看情況再說!”
諸葛靜澤随意的擦拭了一下頭發,皺眉看着她,“公主,軍心難定,你要是缺席太久了·會讓那些士兵擔憂的。到時候,皇甫景皓也壓不住…···”
“切,怎麽可能,幾年都過去了,如今我不過消失半年,你要相信人家能夠應付的!”
“那不同,公主,以前你人在夏國,大夥都知道你活得好好的。這次卻是遇險……”
晨夕揮揮手,“别說了·我不打算那麽快現身,軍心動搖的話,不正是考驗一下那些人是真正的對我忠心麽?”
這也是!
“明日·你單獨回曦城去,告訴他們,是我讓你先回去的,至于我的行蹤,你說你不知道。”
“不行,公主一個人我不放心!”
“有什麽不放心,要不我直接把你毒暈,然後丢下你?”
額!
諸葛靜澤郁悶了·公主毒術太厲害了·他根本就不敢嘗試,飛霜的那什麽解毒丹·對着公主的毒,随時都可以失效。
晨夕得意的笑了笑·如今的她更爲自信,更爲随性了。
赤陽公主的位置?根本用不着她兢兢業業的忙碌,爲了那個暗中的公主,皇甫景皓一定會努力的!
他們想讓她給某人鋪路,那麽,她不如反過來利用他們來給她鋪路好了!
“公主——”
“噓,這裏住着有高手呢,别讓人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休息,明日一早你先走。”
諸葛靜澤有些失落,這裏是赤城之外,半年了,不知道北堂連雲過得怎麽樣了,他知道公主并沒有真正的忘了他!
也許,他離開了,公主就想去見見他!
晨夕也不懂他爲什麽突然沉默,不過,她想了想還是囑咐了一句,“回去之後,一切小心,那件事不要讓皇甫景皓知道,就當我什麽都不曾記得!”
“好,你放心。~”
“那我去睡覺了!”
“公——”諸葛靜澤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眼底有些傷感,
晨夕輕歎一聲,仲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柔聲道:“靜澤,不要老是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如今很好,不需要同情。
你,用不着老是爲我傷感。”
不是的,他不是同情她,他是心疼她,擔心她一個人會遇到麻煩……
但是,這些話,他說不出口。
甜言蜜語,他也說不出口……
“隻要你今後不要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你,永遠都是我可以共生死的重要朋友!”
諸葛靜澤微微張嘴,千言萬語最後隻吐出三個字:“我不會!”
“那就好。”
晨夕抽出自己的手,毅然轉身離開了他的房間,心髒微微跳動着,他那樣溫柔的目光,偶爾會讓她覺得,他是在意她的,甚至喜歡她的!
可是,相處半年,很多時候他們都是兩個人在一起的。諸葛靜澤卻沒有做出什麽暧昧的舉動,體貼、照顧,都是在禮儀之内,至于說一句喜歡她?更加沒有聽過
所以,大概,他是明白了自己不是他的那個心上人,而對她的好,應該隻是在報答她。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晨夕聽着外面的雨聲,心回歸平靜。
時間就是最好的療傷聖藥,尤其是情傷,看看她就知道了,當初對北堂連雲的放手還是心痛過的,如今,想到他卻隻剩下一些淡淡的惆怅了。
似乎,他就是一個愛過的人·不在身邊,也可以照樣過日子!
相信他也一樣,沒有她,他也一樣過得自在!
那個師妹能夠讓他在那個時間裏露出燦然的笑容,自然,也就能夠在她消失之後笑得更燦爛……
當初那種不能原諒他的憤怒也淡了,本來他們就沒有任何約定,北堂連雲要和别的女人好也是他的自由。
不舒服也可以忽視!
所以說,愛情是飄渺的東西麽?
翌日一早·諸葛靜澤起來的時候,晨夕已經先離開了,此次回來,爲了旁觀調查一些事情她特意用毒改變了自己的發色,變成了常人的黑色,至于那雙眼,她戴了垂紗鬥笠,足以掩蓋她的特征了。
諸葛靜澤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其實她一起來他就聽到動靜了,隻是·不想阻攔她。雖然也會擔心,但是,他願意按照她的計劃先回公主府。
公主,請你保護好自己,一定要盡早平安回來。
深深的歎一聲,他也買了一匹馬之後絕塵而去。
晨夕走進赤城,猶豫了一會之後還是來到北堂連雲的别院門前。
裏面聽起來很安靜,她站了好一會才聽到裏面傳來話語聲。
“公子,你就别掙紮了,藍公子也是爲了你好才不讓你去流雲崖找赤陽公主的·再說了,時隔半年……”
“閉嘴!”
哐當一聲,裏面傳來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那是北堂連雲憤怒又無奈的低吼聲。
晨夕心中微微一動,飛身越過院牆,朝聲音傳來的地方靠近。
走到一個拱形院門前,晨夕看到了廊道裏的一個熟悉人影,不過,那張臉消瘦了許多,甚至有些不修邊幅,胡須都長了·原本帶着邪氣的眸子如今也變成蕭瑟了。
秀眉微颦·這副模樣做給誰看?
還坐輪椅上?怎麽回事?
“方楠,你真的不給我解藥?”
方楠苦着臉·“公子,不是我不給‘是藍公子沒有給我啊!他每個月來一次才給你減輕藥性,你不都知道嗎?”
忽然,北堂連雲擡眼看向晨夕所在的方位,黯淡的眸子裏閃爍了異樣的色彩!
晨夕被他那驚喜之中帶着期盼又有些不敢确定的目光微微的牽動了心底最深處的一根弦,輕歎一聲,迎着他的目光往前走。
方楠正疑惑北堂連雲爲什麽不阄了,回頭想看看卻忽然昏迷在地上了。
“晨夕——是你麽?”北堂連雲激動的看着眼前的帶着垂紗鬥笠的女人,這身影,和晨夕好像,是她回來了嗎?
晨夕緩緩的走過去,上下打量着他,良久譏笑一聲:“北堂公子這是做什麽?要死不活的,可是爲了誰?”
“晨夕,真的是你!”
“是不是又如何?”
“一定是,你的聲音我絕不會認錯的!”北堂連雲伸手想拉住她,可卻因爲身體無力,整個人撲倒在地上了。
晨夕秀眉皺得越發緊了,走前兩步,蹲下去,伸手把脈,“你中了軟筋散?”
“我——大師兄給我下的,他不願意讓我去流雲崖找你——們。”
晨夕松開手,“找我做什麽?我需要你操心麽?”
“晨夕,我……”
“自己放棄的東西就不要再做出一副我很不舍的模樣來,那樣,隻會讓我看不起你,還是說,男人都那樣,明明傷害了對方,還要擺出一副我不想傷害的姿态來博取同情和原諒?”
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是要博取同情!他隻是想要她活着,讓她活着啊!
“流雲崖不必去了,你去了的話,可能也就是死路一條。我也不需要你去找,不過,别跟人說我回來了。”
“晨夕——”
北堂連雲狼狽的坐起來,仰望着她,可是看不到她的臉,“可不可以,讓我再看看你?”
晨夕看他這副狼狽樣心中不舒服,有些惱意的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緩緩運功,片刻就給他解毒了,“麻煩你去梳洗一番,我不喜歡看到你這副模樣!”
額!
北堂連雲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讓我看看你!”
晨夕伸手掀起半邊的垂紗,冷淡的看着他,“怎麽樣?半年不見,你我相較,誰狼狽一些?”
這話北堂連雲沒有回答她,隻是突然的抱緊她,緊緊的······同時一邊喃喃自語着:“你還活着·……真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