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一隻手悠然的攀在窗前,笑看着她,“怎麽了,公主這是在等我嗎?”
額!
誰會等他啊!翻翻白眼,晨夕瞥見他另外一隻衣袖上的血迹微微一愣,“你受傷了?”
“皮外傷而已,北堂家的人養着的人手可真是不少,江湖俠客都有十幾個,真是麻煩!”
晨夕聞言也有些驚訝,“江湖俠客?”一直以來,江湖人和官府中人不是互不相關麽?怎麽會混在一起?
蕭冰跳進房中,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撕拉一聲,把衣袖撕掉了一截,“公主,隻是被人劈了一刀,幫我上點藥包紮!這麽晚了,許飛霜估計也睡着了。~”
“其仳′人呢?”
“安頓好了,難不成我帶着他們招搖過市啊!”
呃,這個男人就不能說話溫和一點麽?晨夕拿出藥箱,先用水清洗了一下傷口周圍的血迹,然後才用酒給他消毒,上藥、包紮。
“诶,公主好像又長進了,會包紮傷口了!啊疼······公主,你那麽用力做什麽?”
晨夕撇撇嘴冷聲道:“不要說得我好像是一個沒用的人一樣!”
蕭冰取下自己的寶劍遞給她,“好,公主是一個有用的人,那麽,幫我洗洗寶劍!今晚飲血過多了,得好好洗洗,不然會陰氣太重!”
切,胡說八道!
心中不屑,晨夕還是接過了他的寶劍,抽出劍身之後,她被眼前的長劍吓了一跳,通紅的顔色!
簡直真的會吸血一樣!詭異!
“公主,放到酒壇子裏,我的劍也是一個酒鬼呢!”
呃!
更奇怪了!
劍也會飲酒?
“這裏沒有酒了,這酒還是靜澤給我清洗傷口留下的·你的寶劍妻喝酒,明天!現在大家都睡着了,我可不想去麻煩酒樓的人。”
蕭冰歎口氣,“算了,我自己去!”
“喂——”
蕭冰閃身而去,晨夕喊都喊不住,片刻之後,他真的抱了一壇子酒回來,揭開封蓋·一陣濃郁的酒香飄出來,一定是烈酒!
“公主,把我的劍拿過來!”
看到蕭冰真的把自己的劍泡到酒壇子裏晨夕瞪大眼,真是可以飲酒?
“公主,我的劍可是上古遺傳下來的寶劍·有靈性的,你不必如此驚訝!”
廢話,平常人看到寶劍要喝酒像話嗎?
走到酒壇旁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酒香好像慢慢的變淡了……怎麽回事?晨夕低頭看過去·感覺一陣白霧纏繞這劍身···…漸漸的被吸進去了。
這是什麽?
“公主,我的寶劍是喝酒氣,不是喝水,你以後會明白的。”
咦,這種詭異的事情,不用告訴她也可以的。再說了,他們一直關系都不好·如今突然的把秘密告訴她不是很奇怪嗎?
一直到寶劍劍身恢複了銀亮的色彩,蕭冰才把劍插回劍鞘之中·“夠了,足夠洗掉那些血腥之氣了!”
“喂,你别的地方有沒有受傷?”
蕭冰呆愣了一笑,随即調侃道:“如果身上還有·公主是不是要給我脫衣服療傷?”
“如果有,自然需要!”
“好啊·後背還有傷,不過·公主的眼力要好一些才行。”
晨夕看了一眼燭光,的确不夠亮,想了想從懷中拿出了一顆鴿蛋大小的夜明珠放在桌台上,蕭冰轉過身來,晨夕吸口氣,居然被人一劍劈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這家夥,剛剛那麽顯擺不痛麽?“把衣服解開,脫下來來。
蕭冰扯下衣服,晨夕輕輕的拉開裏面的衣服,感覺他身體的緊繃,足足有半米長的血痕,當然疼了,傷口約莫一厘米深,看得她都有些發抖。
不管怎麽樣,她在現代還是很少接觸這樣血腥的畫面,“你的武功不是很好嗎?怎麽會被人傷成這樣?”
“哼,那些人十幾個打我一個,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還是十幾個手呢!”蕭冰呲牙,疼!
那些家夥,殺了他們都便宜他們了!
擰着眉頭給他清洗完畢,又上藥,爲了不留疤痕,她用了許飛霜之前給的藥膏,小小的一瓶隻夠塗一層,看着空蕩蕩的藥瓶很是無奈。“罷了,就先塗一層,明日再讓許飛霜拿點藥來!”
蕭冰聞着那藥香臉色微微一變,“公主,你用了飛霜的清玉膏?”
“啊?清玉膏?名字是這個嗎?的确是他給我的,說是用了之後不留疤痕。”
“白癡!”
呃!
如果不是看在傷口太長了,她會給他用嗎?真是好心沒好報的家夥!
“男人留點疤痕有什麽關系,你以爲清玉膏是那麽容易得到的東西嗎?”
“哦,許飛霜的确說是用了幾年的時間才收集全藥材煉成的。”
“那你還浪費!”蕭冰看到那個已經空了的藥瓶臉都有些變形了,剛剛他隻是在想别的問題沒有注意她用什麽藥,回神過來藥膏都沒有了!
可惡!
暴殄天物啊!
晨夕白了他一眼,懶得計較,“你的傷口太長了,我爲了你着想才用的!”
“那你的肩膀怎麽辦?”
額!
對啊,她的肩膀還沒有好呢!虧了,剛剛應該留一點的!晨夕露出懊惱的神色看向蕭冰埋怨道:“都怪你啊,如果不是你來找我上藥,我怎麽會一時頭腦發熱給你用那清玉膏?”
“你——真是白癡!”
可惡,這個男人根本就應該對他好,就算他回到曦城之後就一直沒有做過損害她利益的事情她也不應該對他好的!
晨夕的手抓了又放,實際上她很想用力的拍一下某男的傷口處,讓他受罪好了!
“衣服。”
什麽?
蕭冰瞥了她一眼,“我的衣服壞了,所以,要請公主給我拿一套衣服來,不如就請公主去大哥的房間裏拿!”
大哥?諸葛靜澤?真是的,她都休了諸葛靜澤了·他們還是喊大哥做什麽!
往椅子上一坐,“不想去!”
“那我就裸身呆着!反正爲了公主的命令而死也是光榮的,本來我就是公主的一個小卒子,就算是夫侍,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就是被利用的棋子……”
砰—
房門的響聲在夜空下顯得有些刺耳,蕭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卻是得意的笑了,終于确定了,這個女人就是心軟·來硬的不行,但是示弱的話卻很有用呢!
這樣就好,比起以前來好多了!
晨夕糾結的推了一下諸葛靜澤的房門,發現沒鎖,心中一喜·輕輕的推開走進去,拿一套衣服就走!
不過,這酒樓的房間沒有專門的衣櫃,衣服的話應該是在包袱裏……昏暗的燭光之下,晨夕看到了床頭的包袱。
而床上的人似乎已經熟睡了·隻有輕微的呼吸聲,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她伸手解開了諸葛靜澤的包袱,拿了一套衣服就要離開的時候卻忽然被諸葛靜澤抓住了手腕,帶着些許迷蒙的眸子看着她,“公主,你在做什麽?”
呃·這是,“我——是蕭冰受傷了‘然後他需要一套衣服叫我來拿……”
“公主,不問自取是偷呢!”調侃的語氣讓晨夕覺得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諸葛靜澤。
“什麽偷啊,我不過是不想打擾你罷了,放開我!”晨夕掙紮要抽開自己的手。
諸葛靜澤卻是一個使力把她拉得撲在了他的身上·兩人的面對面的近距離接觸,甚至·他還被夜色蠱惑了,輕輕的伸舌頭舔了一下她的唇·“公主,這是你主動送上門!”
“不是——唔……”
晨夕萬分懊惱自己怎麽會被蕭冰那家夥捉弄了,感覺到諸葛靜澤的手往她的衣衫裏探尋着,她蓦地一僵,毫不猶豫的伸手一拍——
五指印留在諸葛靜澤的臉上,原本有些迷蒙的眸子一瞬間清醒過來了,諸葛靜澤看着眼下的局面眼底閃過懊惱,“公主,你怎麽在我的房間?”
什麽?他就忘記了她剛剛說的話!
“公主,我剛剛做什麽了嗎?”
啊?
晨夕抖抖身子,“沒事,沒事,蕭冰讓我給他拿一套你的衣服換,他受傷了,不想吵醒了你!呵呵,你繼續睡!”
刷的,晨夕抱着衣服跑了。
媽媽呀,諸葛靜澤不會是有夜遊症?晚上睡着了的實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清醒之後就忘記了自己幹啥了?
回到房間靠着房門喘着氣,很是不解。
“咦,公主這麽快就脫身了?”
“什麽意思?”
蕭冰嘿嘿一笑,“沒什麽意思,就是聽說大哥晚上有時候會變了性子,對公主很邪惡······所以,我想試試!俗話說,百聞不如一見——嘶!”
晨夕狠狠的踩了某男一腳,咬着牙,“衣服給你!”
“公主,你下腳太狠了!”
“閉嘴,穿上衣服給我滾!”
“那怎麽行,今晚無人侍寝,還是我留下伺候公主!”
伺候?
他伺候?是她在照顧他!如果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她一定會讓他嘗嘗小毒藥的滋味!
可惡!
可是,諸葛靜澤晚上會變得比較邪惡是什麽意思?人格分裂還是單純的夜遊症?
蕭冰換上衣服寬慰道:“不必擔心,大哥隻對你會有不同,别的人引不起他夜晚的改變!”
呃,這樣一說,她就覺得更加詭異了!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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