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床,似乎成爲了陳夢同學的執念。
若是餘然兒一直不襲床,陳夢同學會不會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悄悄地潛上某人的床,主動襲床呢?
沒有人知道未來的走向,就連陳夢也不清楚,至少她目前還沒有主動襲床的想法。
陳夢胡思亂想着,不知不覺慢慢地閉上眼睛,也進入夢鄉。
殊不知,在她閉上眼睛幾分鍾後,餘然兒床位上的被子動了。
小被子先是鼓起來,再然後一道黑影從被子裏鑽出來,跨越床與床之間的空隙,在餘芊的床位上停下,并緩緩地躺了下去。
幾十秒後,那道黑影伸手伸腳放在某人的身上。
而那道嬌小的黑影卻毫無知覺,任憑那道長發黑影抱住。
長夜漫漫。
……
次日早上,餘然兒被踹醒。
“餘,然,兒!放開你的手!”
餘然兒隐約聽到耳邊有獅子吼,不禁精神有些恍惚。
随後臉蛋被一股力量推動着,一推二推三推,手也被疑似觸手怪的觸手撥開。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餘然兒已經醒來,睜開眼睛看到怒氣沖沖的臉蛋,臉蛋和自己長得很像。
她下意識一懵,這不是我嗎?
接着又意識到,這是她妹妹!
霎時間,餘然兒頭皮發麻,感覺危險正在逼近。
“姐,你怎麽又抱着我睡,這床本來就沒有家裏的大,你抱着我睡,我還有睡眠空間嗎?”妹妹很氣忙,推開餘然兒還不解氣,兩隻手捏住她姐的臉蛋,左右揉搓,如同玩泥巴。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覺醒來。突然就在這裏了,你要相信我是無辜的。”餘然兒的嘴巴被妹妹揉捏着,聲音有點模糊,還帶着一點點委屈,讓人心生憐憫。
可惜的是餘芊早已見慣姐姐的手段,說一萬句不是故意的,其實那都是哄她。
“我呸,誰信!”妹妹隻回了四字。
正說着,又是一頓捏臉蛋。
對面的蘇圓圓本來還沒醒,聽到姐妹兩人的争吵聲,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餘然兒被妹妹捏臉蛋,還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忍不住興奮地大叫:“喔喔喔!”
“圓圓你興奮得鬼啊,快點來幫我!”餘然兒呼喊着。
“好,等我穿一下衣物。”
“哈?都什麽時候了……穿衣物不是重點,救我。”餘然兒被揉得話都說不清楚。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到,請再說清楚的。”蘇圓圓打着哈欠,緩緩地坐起半邊身子,并斯裏慢條拿起一件柔軟的襯衣。
餘然兒看着圓圓的動作,徹底服了。
等到圓圓來救援,她早就成黃花菜了。
“記得明年的今天……燒點紙給我。”餘然兒用幽怨的語氣道。
這時,陳夢醒了。
餘然兒目光一亮,立刻向陳夢發出求救的信号。
陳夢見到餘然兒被揉搓一頓,本來想救她一馬,但是聽到餘芊一邊揉一邊說“叫你還襲床”,陳夢同學的動作停頓一刹那。
随後,在餘然兒不解的目光中,陳夢跑過來陪餘芊一起揉餘然兒的臉蛋。
“叫你還襲床。”+1!
……
早上第一節大課,餘然兒趁着課間休息時間,到廁所裏查看流量,見到通用流量漲了50MB。
“50MB通用流量,賺翻了!”
“不過抱妹的風險有點大。”餘然兒摸了摸紅紅的臉蛋,心有餘悸。
“也許我應該試一下其他的抱枕。”餘然兒的腦子劃過另外兩個抱枕,一個是眼鏡娘蘇圓圓,一個是單馬尾的陳夢同學。
……
回到宿舍裏開始策劃《起風了》MV劇本。
對于《起風了》這首歌,大家的定位比較模糊。
怎麽說呢,聽起來有種微傷感的基調,但是認真聽歌又覺得沒有那麽簡單。
聽多幾遍,又覺得是一個少年成長之後心境的變化。
再聽幾遍,一種很模糊的感覺湧上心頭,好似聽的不是歌,而是那逝去的青春。
最終沒能摸透這首歌的中文歌詞意思。
當然,這隻是餘然兒一個人對這首歌的理解,并不能代表此歌全部的意境。
餘然兒把自己的理解說出來,餘芊、蘇圓圓、陳夢也相繼道出自己對這首歌的理解。
“一開始聽不懂,感覺這首歌的情感有點複雜,不過就是好聽。”餘芊撓頭道。
“能聽懂就怪了,這才是餘然兒的進步之處啊,從淺顯易懂,變成老司機開車,雲裏霧裏!”蘇圓圓眼鏡微閃微笑道。
餘然兒無語,聽到自己被解釋成老司機,當即不樂意,兩隻小手直接往圓圓的腰側撓癢癢。
“别弄我,癢。”圓圓笑道。
“不行!”
“不要!别碰那裏!好癢啊!啊!我不行了,快放手!”
餘芊捂耳,表情古怪,扭開臉蛋,不看兩個人當衆污污污。
過了好一會兒,污污污的兩人才停下。
陳夢見二人安靜下來,組織語言道:“确實沒有那麽好理解,不過人心本就是複雜,這不正好代表少年時期的我們嗎。
另外,歌詞裏面也有點愛情向的傾向,比如‘我終将青春還給了她’、‘以愛之名,你還願意嗎’等句子。”
陳夢這句有點長,餘然兒三人聽完後,臉色微愣,最後餘然兒率先鼓掌。
啪啪啪!
三人掌聲響起。
陳夢:“???”
“我說錯了嗎?”陳夢有點緊張,小手糾在一塊。
“沒有,挺好的!大家的意見融成一爐,以這個作爲核心思想,再開拓劇本吧。”餘然兒拍闆道。
雖然三人有點奇怪于原作者爲何要征求大家的意見,但一想到這是集體創作,便心中釋然,不再疑惑。
“好。”X3!
四人開始創作劇本,上午花了一些時間讨論,下午餘然兒用語音念稿打字,随後用打印機将劇本初稿打印成紙張。
過了兩日,南方的溫暖天氣再次回歸,寒冷又龜縮于陰涼的角落。
在這風和日麗的天氣裏,最适合拍攝MV。